因為事出有因,小許最後成了銀行派到深圳的駐點人員,她和我們一起返回了深圳。
小姑娘本來是畏懼離開家的,不過她爸也是個人物,硬逼著她自己的事自己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她爸爸也是希望小姑娘能夠從這件事上站起來,同時也能得到鍛煉。
經過隔離,她被我安排住在樓下女生宿舍,平時就由小朱帶著她負責和上家對接,驗票同時完成付款等一係列操作。
她畢竟是銀行出身,和小朱配合很快就上手了,業務開展的都還算順利。
雖然過去我們一單最多兩天時間就能完成,不過在這個特殊時期,我們還是能做到最快三天,最慢一周完成一單。這也是幸虧有了之前這一件事,有了匡行長銀行這邊的全力配合。
在深圳和我們做相同業務的公司不少,但是在疫情期間大都像我們之前一樣暫時歇業了,即便有一部分人和我們一樣不怕死,但他們的時效性也都不如我們。
“老板,你看能不能和匡行長商量一下把銀行貸款額度再放大一點!市麵上貼現業務很多,我們都可以挑著做,我們現在的規模太小了,等著貼現款到賬了才能開展下一單業務,我都覺得閑得慌!”
“我們這樣合作其實對銀行也有好處,由他們的人負責監管著,銀行其實一點風險也沒有!”
終於,小朱有點沉不住氣了。在他眼裏,現在的業務因為沒有太多競爭,再加上和小許的配合簡直絲滑無比,除了業務量上不去,利潤率卻是比以前都高。
“。。。銀行隻是因為上次小許的疏忽才批給我們額度的,授信也隻是半年,再說疫情還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銀行等疫情結束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調整,我們暫時還是再觀察一下吧!”
我一貫還是求穩,疫情的發生本來就改變了大家的生產生活方式,也不知道將來還會有什麽變數。
不知不覺間很快就臨近春節了。
“親愛的,我回去過完春節就回來!”
菊姐在和我依依惜別。
回到深圳,雖然我和菊姐也不是天天見麵,見麵了也隻能在車裏溫存,但是兩人之間卻還是溫暖依舊,她也總會給我帶點她做的飯菜。
這也是難得的給小朱和小許也改善了夥食,兩個小年輕都不會做飯,現在附近的餐館大都歇業了,我們平時都是自己做,當然大多數情況也就是煮點麵配上火腿腸和雞蛋。
“。。。給孩子多補充些營養,也順便買些文具用品吧!”
我遞了一個信封給菊姐,她女兒已經高三了,正是衝刺的時候,還有不到半年就要高考了。
“怎麽回事!你給我錢算什麽!”
菊姐有點氣惱,格擋住了我的手。
“。。。別激動!你說你女兒見了我叫我什麽?!”
我笑著說。
“叫什麽?”
菊姐還唬著臉。
“。。。哪怕不叫我一聲爸爸,總也得叫聲叔叔吧!”
我邊說邊拂著她的頭發。
菊姐臉上一紅。
“。。。做長輩的,給個壓歲紅包總沒有錯吧!”
“嗯,嗯。。。”
她的眼神迷離,貌似遐想了片刻,畫麵也許有點辣眼睛,不過最後她還是喜滋滋的收下了信封。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總想做人爸爸,這不知道是不是一種癮!
小許也回家過年了,按之前和匡行長的約定,她三個月後就會有人替換,過完年她應當不會再來了。
送別小許的時候,我看見小朱和小許都有點悵然若失。這幾個月相處下來,我能依稀感覺得到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暗生情愫。
我看到了疫情期間的朦朧的愛情是如何萌芽的,卻不知道會不會成長起來,也不知道這樣的愛情最終會走向何處,疫情讓很多事都變得不確定起來。
想著他們,我也不由得想起自己,我也不知道我和菊姐之間的情愫算什麽,逾越了男女之防,也有了彼此的牽掛惦念,但總還是缺少了點什麽。我並不認為年紀是愛情的阻礙,但我們之間更多的是兩性的激情,我不知道激情退卻後還會剩下些什麽。
自從和李晨分手,我不知不覺間變得敏感脆弱了,也變得不相信了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