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太門西》：山上長弓 著
第45章：時空跨越(3)
太門西不屑的說：“武功有什麽了不起？在我們那個時代，沒什麽人學功夫，學了也沒用，少林寺的和尚習武也隻是為了表演，作為招攬遊客的噱頭。”
紅葉嘴一撇：“公子又開始說瘋話了，又扯出你那個什麽時代。管他什麽時代，反正不學武功就隻有等著挨揍。”
太門西哼一聲：“少見多怪了吧？我們那個時代都是用槍。你看我的火槍怎麽樣？功夫再高也一槍把腦袋打爛了。”
紅葉說：“但是你的槍隻能打兩響，對方人多就沒撤了。”
見紅葉不屑一顧，太門西較上了真：“這是最初級的槍，詩冬正在打造的左輪手槍就能裝六發子彈。我們那個時候用的都是連發槍，還有衝鋒槍，機關槍，火箭筒，大炮等等。給我一把AK-47衝鋒槍，老子一個人就可以把少林寺滅了。那種槍每分鍾可發射六百發子彈，什麽五百羅漢，達摩院，通通打成肉餅！”
紅葉斜著眼看著太門西，那表情就是俺鄙視你：“公子你為什麽總是過一段時間就發一次癔症，胡說八道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算了，反正我都習慣了，不過你在家裏吹吹就算了，在外麵可不要這樣胡吹，說什麽你單槍匹馬就把少林寺滅了，少林寺要找你拚命的。”
我切，太門西見紅葉的那態度真有點冒火了，怎麽說她都不信，還以為你是神經病，他對紅葉說：“我證明給你看，讓你啞口無言，你等著別走。” 說完快步離開。
太門西很快就回來，手上拿了個灰黑色的東西，長方形，有手掌這麽大，很單薄。
太門西來到紅葉麵前，把那長方形的東西對著她的臉說：“張嘴，張大嘴！”
紅葉莫名其妙，“幹什麽？”
“讓你張嘴就張嘴，對了，張大，更大些。”
紅葉稀裏糊塗的張大了嘴，像河馬張口，非常野蠻。太門西在長方形的東西上點了一下，隻聽哢嚓一聲輕響。
不用說就知道門西手上拿的是手機，他剛才一急之下去把他的蘋果手機取了出來，給紅葉照了一張怪像。
太門西看了一眼照片，忍不住想笑。這時紅葉走過來想看怎麽回事，太門西用手擋住屏幕，不讓她看。
“紅葉你把眼閉上，還有你們幾個都把眼閉上，我數一二三，你們才睜開眼。” 太門西對幾個丫頭說。
丹妃姐妹不知道太門西搞什麽玄虛，公子說把眼閉上，她們就閉上。太門西把手機屏幕放到紅葉眼前說：“一、二、三，睜眼！”
紅葉睜開眼，看見自己張個血盆大口，一聲驚叫。
太門西哈哈大笑，這張照片照得有點缺德，角度從下往上，一張大嘴和兩個鼻孔占據了大部分畫麵，看起來又醜又怪又滑稽。
紅葉愣了半天，她指著照片問太門西：“公子，這是我嗎？”
“不是你還是誰？”
“這是鏡子嗎？我怎麽一直張著嘴？” 紅葉奇怪了。
太門西說：“我剛才不是讓你張大嘴嗎？”
“但是，但是，… 那是剛才，我現在還張著嘴嗎？我張大嘴還怎麽說話？這是什麽鏡子？” 紅葉下意識的用手指捅了一下自己的嘴，嘴沒有張著呀！這是怎麽回事？
紅葉看向丹妃幾人，她們也是個個目瞪口呆，公子手上的這塊板子很光亮，像個鏡子。但現在小妹在說話，而鏡子裏的人卻沒有動，一直傻乎乎的張個大嘴。
“魔鏡，這是魔鏡！公子你用魔鏡把我的魂攝了去。” 紅葉突然大叫，“放了我，趕快放了我的魂，你不能讓我一直張個大嘴。”
太門西笑得更歡，紅葉的反應太有意思了，“什麽把你的魂攝去了？你丟了魂怎麽還能在這裏活鮮亂跳，大喊大叫？”
紅葉腦子發懵，“那麽這是什麽鏡子？人怎麽不動？” 她伸手把自己的上下嘴唇捏住，鏡子裏的人還是張著大嘴，她對太門西說：“公子，你先把我的嘴閉上，看著怪嚇人的，好像要吃人。”
太門西說：“好呀！把嘴閉上，別說話。”
紅葉閉上嘴，太門西又哢嚓給她照了一張像。一看照片太門西又笑了：“紅葉你幹嘛把牙咬這麽緊，瞪著眼睛，怕人把你的嘴撬開啊？”
紅葉一看，趕緊把嘴張開，但鏡子裏的自己還是咬牙瞪眼，“公子，嘴閉上了，但是再也張不開了。”
太門西伸指頭在屏幕上一捋，紅葉張大嘴的照片又出現了。
“張嘴，閉嘴，張嘴，閉嘴，…” 太門西手指左右滑動，把兩張照片輪翻調出，故意逗紅葉。紅葉瞪大了眼，不知所措，都快哭了：“公子，你別逗我了，趕快把魔法解了，我晚上給你跳鋼管舞。”
太好玩了，太門西忍住了笑，“來來來，我這就給你驅魔，你聽我指揮。”
太門西扶著紅葉的肩膀，讓她站好，然後把手機對著紅葉，“來，甩屁股，甩胸脯，渾身亂抖，手在空中亂舞，呲牙咧嘴，亂喊亂叫，對，賣力一點，這樣才能把妖魔驅逐出身。”
紅葉也顧不了這麽多了，賣力的跳起了大仙，這一切都被太門西錄在手機裏。
丹妃幾人看得麵麵相覷，這是在幹什麽呀？不是在做夢吧？
“好了，好了！” 太門西讓紅葉停下來。
紅葉和丹妃她們一起圍過來，要看魔鏡裏有什麽。太門西把音量調到最大，點了一下視頻播放，把視頻放給她們看。
突然聽到說話的聲音從這塊黑板子裏冒出來，幾個丫頭差點跳了起來，還有小妹在裏麵張牙舞爪的跳大仙，人是怎麽鑽進去的？
紅葉看到自己被裝進那塊板子裏，蹦蹦跳跳但就是跳不出來。天哪，我被印封在法器裏了，腦子轟的一聲炸響，天旋地轉，眼睛翻白，往後就倒。
太門西去伸手去扶但沒夠著，丹妃幾人正在巨大的震驚中，等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紅葉摔倒，腦袋磕到地上。
…
紅葉嚶的一聲醒過來，發現躺在太門西懷裏。太門西坐在椅子上，把紅葉橫放在他腿上，一手摟著紅葉的肩背，一手給她揉胸，他見紅葉蘇醒過來，關心的問：“醒了，你沒事吧？小乖乖頭還疼嗎？來，深呼吸一下，籲口氣！”
紅葉長長的籲了口氣，腦子清醒了些，她盯著太門西看了一會兒，又向四周看了看，問太門西：“我在哪裏？不會是在法海和尚的缽盂裏吧？”
紅葉說的是《白蛇傳》法海把白娘子扣到缽盂裏的典故，那是太門西給她們講的故事，她以為自己也被扣到法器裏了。
太門西是又心疼又好笑，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怎麽就這麽怕魂被收走了？被嚇成這樣。
“哪有什麽法器？那都是故事裏編的，你現在就在我懷裏，大姐她們也都在這裏。”
紅葉又向四周看看，又伸手在太門西臉上掐了一下，太門西哎喲一聲。
嗯，看來是真痛，不是在做夢，她問太門西：“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會在那個小黑板子裏跳舞？”
太門西說：“我說過我是從未來穿越來的，你不信，我就展示給你看。那個東西叫手機，是我們那個年代的東西，它不會把你的魂攝走，隻是把你過去的東西儲存下來，然後回放。你不覺得你看到的就是你跳大仙的回放嗎？”
太門西見紅葉似懂非懂，腦子還是有些轉不過來，便打開手機，對紅葉說：“我也在裏麵，不信我給你看看。”
太門西把影集打開，裏麵有的是照片，幾個丫頭隻見太門西手指一點一點，魔鏡裏的畫麵就不斷變換。
太門西展開一張照片，對紅葉說：“你看，這不是我嗎？在海邊照的。”
紅葉一下子坐起來，盯著手機屏幕，“真的，公子真的是你！原來你的魂也被收了進來，這我就不用擔心了。” 這丫頭一下就放鬆了。
“喂，公子你的頭發這麽短，穿的什麽衣服呀？這麽奇怪。噫，這些女的怎麽都穿著《逼急你》？還光著背曬太陽，她們身上有跳蚤嗎？” 紅葉邊看邊問，她說的《逼急你》就是比基尼，她們在江夏走秀時也穿過。
丹妃幾人也圍著手機看，也是問個沒完，這太不可思議了。太門西一張一張照片翻過去，一邊解釋：“這是氣車，跟馬車一樣，又叫鐵馬，隻是不吃草，還跑得快。這是飛機，就是在天上開的船。這是住人的樓房，有幾十層，還有上百層的。”
紅葉好奇問：“公子，住在高層的人怎麽上茅廁？”
“不是有窗子嗎？” 太門西懶得解釋，信口胡說。
紅葉恐怖的瞪大了眼，“什麽？蹲窗台？這麽高，那有多危險！老人孩子怎麽辦？還不被風吹走了。”
太門西敷衍說：“在腰上係一根繩索不就安全了嗎。”
紅葉覺得不可思議，“什麽事呀！上個茅廁還要在腰上捆根安全繩。那麽住樓下的不就倒黴了，樓上的髒東西從窗口飄進去，人家正在吃飯，碗中突然落入一坨屎，這飯還怎麽吃？”
太門西不耐煩的說：“哎呀，吃飯時關上窗戶不就完了！”
紅葉說：“那要窗子幹什麽用？窗台上還不掛滿了樓上拉的屎粑粑。我反正是不住樓下。” 紅葉惡心的撅了撅嘴。
太門西懶得再跟紅葉爭，問題太多，他解釋不過來，有些問題也解釋不清楚，幹脆瞎掰。
太門西又放了一個曲子，紅葉一聽叫起來：“哎喲，這曲子不是梁祝嗎？我還說這曲子這麽好聽，是哪來的，原來都來自於這個魔匣子。”
太門西從Amazon和YouTube下載了一百多個曲子，他教丹妃姐妹演唱的曲子都存在這裏。
太門西突然想起什麽：“哦，對了，給你們看看我說的連發槍和我們那個年代是怎麽打仗的。” 他從手機裏找到一個短視頻，這也從YouTube下載的。
這是越戰大片《現代啟示錄》(Apocalypse Now) 的簡介，這是一部史詩巨片，講述了戰爭的殺戮和殘酷，一副世界末日的場景。太門西下載這個視頻主要還是因為喜歡電影的主題曲《狂飆女戰神》(Ride of the Valkyries)。這曲子氣勢磅礴，排山倒海，絕對的經典，他認為是最好的戰爭片音樂。
太門西一點播放鍵，隨著《狂飆女戰神》的樂曲，成群的武裝直升機從海麵上襲來，槍炮齊發，火箭筒帶著嘯聲，地麵的房屋、學校、橋梁被炸飛，人群驚叫著四處逃避，被機槍一片片射倒。鏡頭轉換到叢林上空，飛機呼嘯而過，投下一串燃燒彈，隻聽一聲巨響，叢林變成火海，長達數裏。在鄉村河道中，美軍的巡邏艇被越軍襲擊，美軍放出煙霧彈，用機槍瘋狂掃射，彈殼都快把人埋住了。視頻中還夾雜著美軍慰問團的演出，金發碧眼美女穿著比基尼，戴著牛仔帽，手提兩把手槍，胸脯一陣亂搖，還把槍放在胯下磨蹭，周圍的美軍一陣尖叫，口哨聲一片。
丹妃姐妹擠在一起，全神貫注，屏住呼吸，臉都快貼上手機屏幕了。太震撼了！這是真的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門西得意的問：“怎麽樣？我們那個年代的武器威力如何？少林寺的和尚擋得住嗎？是不是會被打成肉餅？”
紅葉臉色蒼白，“公子，我頭發暈，天地又開始轉起來了。”
太門西見她眼睛翻白，又要昏倒。再看丹妃幾人，也是個個瞠目結舌，木訥發呆，像是在發夢魘，嚇得他趕緊關了手機，“今天到此為止，太多了你們吸收不了，腦子會短路。”
以後幾天，太門西都覺得丹妃姐妹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她們姐妹私下裏議論過，咱家這位主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紅葉還是不信太門西說的，認為一切都是魔幻，按照她的說法，公子是在山中修道不成，學了些魔法出來騙吃騙喝。她這幾天很窩火，她把那天的事想了又想，越想越覺得她好像被耍了，想起自己像個傻大姐，張個大嘴，瘋瘋癲癲跳大仙就氣得牙癢。自己怎會這麽傻，就信了這個卡倫佛？這次太丟人了，居然還暈倒了，頭現在都還有點疼，公子我跟你沒完！
丹妃認為太門西可能來自於一個遙遠的地方，那裏肯定有一些與這裏不同的東西。而夢露認為公子是神仙下凡，公子這麽有本事，在她心中本來就是個神。
隻有詩冬覺得太門西有可能來自於未來。
但不管怎麽說，丹妃姐妹有個共識，那就是自家公子不是個尋常人，真的懂得很多，天文地理古今，還會做生意，甚至連武學都有獨到見解，這個連紅葉都不得不服。
太門西卻是哭笑不得，他知道自己的來曆不能一直瞞下去，早晚都要向丹妃姐妹道明。他本來以為亮出底牌後她們就不再猜疑他的來曆，不再說他胡言亂語了，沒想到卻把事情搞得更複雜了，還居然以為他是神仙。
這天太門西又去詩冬那裏看打造左輪槍的進展，詩冬隨便問了一句：“公子，你真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嗎？”
太門西打量了詩冬一會兒，“你信嗎？”
詩冬說：“不信也得信，你的那些東西，還有你說的一些事，這些都不可能是現在的。”
太門西會心一笑：“我就知道你會相信，我真是從千年後穿越來的。”
“那是怎麽穿越過來的？”
這個問題太門西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隻有敷衍說：“這就一言難盡了，即便說出來，現在這個時代的人也不明白。”
詩冬不再說話。
太門西看見詩冬眼裏一絲失望，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吧，我先教你一些知識，當知識積累到一定程度，就好理解了。”
詩冬點點頭。
從此以後太門西就教詩冬現代知識，從阿拉伯數字和十進位教起，然後是四則運算，平麵幾何，因式分解，一元一次方程等基礎的東西。詩冬很用心，人又聰明，學得很快，以至於到後來太門西隻有教她更高深的知識，物理、生物，機械，天文，甚至英語等等，不過這是後話，暫且不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