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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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革命百年來中國新聞界變化折射出中國走勢

(2023-06-25 13:58:17) 下一個

辛亥革命百年來中國新聞界變化折射出中國走勢

               2011年9月21日

何必

大門朝南是一粉牆黛瓦古建築,門楣上掛著“中國南社紀念館”的匾……(略。)

隨著辛亥革命百年紀念日的臨近,官方媒體各式各樣的紀念文字琳琅滿目。

來看看辛亥革命的相關內容吧。

洋鬼子中文媒體的相關文字。

(何必注,略。)

老左派電子雜誌的相關說辭。

(何必注,略。)

來自俺收到的電子郵件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旅居國外的吉安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嗬嗬。

今年是辛亥革命百年。

百年了嘛,當然要有所作為啦。

於是乎,官方媒體都在進行著什麽連載啦、紀事啦、參與者的子孫們對長輩的回憶啦、等等。有媒體連載已經數以百計啦。

有關辛亥革命的評論,五花八門吧。

很多人都在拿辛亥革命說事兒,借古諷今,或者含沙射影,或者指桑罵槐,或者直言不諱地對當下進行劈頭蓋臉的指責。

當然了,這裏麵也不乏其人,從對辛亥革命的說辭裏,迅速轉為評價盧梭,然後就到了本體論的層麵,然後就到了訓詁學的詰曲聱牙之中自得其樂去咧。

如果把前麵俺引用文字裏麵的最後和開篇的文字對照一下,是不是也很有趣?

百年來,中國的新聞界發生了什麽樣的變化?

開篇,那是官方媒體公諸於眾的文字,讓咱們看到了什麽?辛亥時,革命報刊會形成如此的龐大而齊整的陣營。其中的人物,一個個都驚天動地大名鼎鼎吧,太多人,都是中國近代新聞界的前輩,讓人高山仰止。這些人,能夠在一個徹頭徹尾的革命性的民間社團的群體裏閃亮登場,奮筆疾書,抨擊帝製反對封建,這種景象,很是讓人豔羨不已吧。

而最後那篇文字,則比較了辛亥時期和現在的新聞界狀況。得出結論說,現如今的中國,沒有一個報刊可以與辛亥革命時期相提並論,全部敗下陣來。

此言不虛耶。

咱們無法設想,現如今還能夠出現什麽革命性的陣營吧。這點,我黨苦心經營了六十多年,到現在碩果累累,民間的任何組織資源悉數被蕩滌圍剿洗劫絞殺得蕩然無存。因此,出現辛亥時期這種革命性(當然,與此同時,非革命甚至反革命的陣營也比比皆是)的社團純屬是癡人說夢了吧。

實際上,在中國就不存在什麽民間媒體。這點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俺長年累月從事電視,知道中國電視界全部有官方所壟斷。曾幾何時,製播分離是個大勢所趨,那還是朱鎔基的市場化時代,大量民間資源進入了電視圈兒,民間製作節目後交由電視台播出蔚然成風,可是,胡溫之後,全部倒退回電視台自產自銷的路線上,並且,電視台也樂得繼續強化自身的壟斷地位。昨天俺提及了湖南台快女節目被封殺的事情,那就是在中南海對這種節目投票方式的全盤西化恨之入骨情況下的授意下,廣電總局為了央視的利益所幹的勾當(廣電總局太多負責人都曾經是央視的官員),官方媒體尚且如此,何況民間乎。

當然嘍,說到湖南台,俺也和他們丫打過不少交道。湖南台曾經弄了個什麽演播室談話節目,有一期曾經談到自殺,找了當時在北大讀研究生的李永忠作為曾經的自殺者後來幡然悔悟願意站出來說三道四警示他人者,因為1979年俺也曾經自殺過,也把俺叫到了長沙錄製節目。主持人是誰?相聲演員馬季的兒子馬東。哈哈,很讓人啼笑皆非不是?馬東神氣活現,也號稱是著名主持人咧,(後來,他打道回府在央視弄了什麽挑戰主持人節目然後又弄了什麽文化論壇節目,從節目來說,很邊緣化耶。)丫挺的自以為是,讓這種節目生不如死;而這種節目從策劃和設計本身與生俱來的缺陷,有目共睹。2000年,北京市團市委繼續著兩年一次的新世紀新青年•青年發展論壇,評選當年的北京市十大傑出青年,此前曾經入選的白岩鬆作為頒獎現場的主持人,俺是現場節目的總撰稿,並且為當時如日中天的北京青年報的如此論壇做主筆,而電視方麵配合的,除了北京電視台青少頻道,專題方麵就是當時成為全中國電視圈兒裏弄潮兒的湖南台。而湖南台的製片人乳臭未幹,卻一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能的架勢,讓俺們一幹鳥男狗女不勝其煩——什麽玩意兒啊。

號稱第二央視的鳳凰衛視,一直得不到明媒正娶的機會,也折射了這一點;默多克在中國的一敗塗地,更是表現出我黨在這方麵的倒退。

傳統媒體如此,新媒體也不例外,最近,新浪要對微博進行整肅,建立了微博反謠言聯盟(這種聯盟本身就很荒誕不經扯蛋吧,究竟什麽是謠言都無法界定耶,更何況,古今中外最大的騙子我黨,卻是新浪整肅微博的幕後操作者,劉淇視察新浪,對微博關注,讓新浪膽戰心驚)讓人們看到,微博離死不遠了。要不然2009年9月18日俺最後也是最有影響的博客被當局強製性關閉後,俺就懶得再去弄什麽博客或者微博,俺實在懶得去成天到晚看什麽文字又被刪除,什麽時候整個博客或者微博都不複存在了,還不夠鬧心的呢;而在海外開設,俺人在北京,危險性自不待言,還的翻牆去偷雞摸狗,累不累啊。由此,說新浪是民間媒體,大謬不已不?像左派烏有之鄉和右派很多電子雜誌,也經常發來網站上被刪除的文字,也就是說,所謂民間媒體的內容,都必須得到官方的過濾和恩準,必須符合官方的要求,這點,無論左派還是右派,都不得不接受,卻都咬牙切齒,在網站上被拿下的文字,采用電子郵件方式進行傳播,采用如此手段來對抗官方的輿論管製,以這種“見不得人”或者說繞開官方的方式傳遞自己的立場,那還叫民間媒體麽?從這個意義上進行比較,在言論自由的層麵上,到底是辛亥時期還是現如今的情況好,一目了然不?

民間媒體已經不存在了。官方媒體呢?咱們能夠設想,在當下,全中國立場近似的官方媒體的主筆和大腕兒們,能夠形成什麽聯盟麽?比如,南方報業集團、被北京市收編之前的新京報、中國新聞社的中國新聞周刊、中國青年報之類的右派媒體的主創們能夠達成聯盟?或者,左派的各式各樣的機關報能夠形成觀念聯盟?(全國曾經有晚報聯盟,但那是同床異夢的貨色,而且完全是商業性的,進行商業信息共享,在價值觀(如果他們丫有的話)方麵沒有任何幹係。)各地出現的各式各樣的什麽報業集團、出版集團或者廣電集團,無非是當地委府宣傳部門拉郎配的結果,是為了迎合資本運作,與觀念無涉。我黨就像進了農貿市場,財大氣粗,隨手一比劃,畫地為牢,把一堆亂七八糟的貨色就給打了一個包,然後上市騙錢去了。(實際上,產業資本、金融資本和商業資本領域,這種現象數不勝數。特別是在國進民退的大背景下,類似貨色比比皆是。世界五百強企業裏,中國有哪個上榜企業不是中央或者地方委府拉郎配後靠人海戰術才擠進去的?賠得一塌糊塗的國有山東鋼鐵收購盈利狀況頗佳的民營東營鋼鐵,成為一個巨大的醜聞吧。至於說數以億計的國有資產被一塊錢賤賣的例子另當別論。)所有聯盟,都是當局所為,與觀念無關。

如此,也就無法設想,官方媒體裏的主筆名記們會心甘情願達成什麽觀念同盟並且曠日持久為這種同盟肝腦塗地。

這些個主筆或者大腕兒們,具有如此情懷和需要麽?

俺還是要提及那個讓俺記憶猶新的景象。

2008年,俺稱之為全球華人黑社會老大的朋友的召集下,一幹人等在北京會麵晚餐然後喝茶高談闊論。那天,南方報業集團在北京召開了個什麽會,楊恒均、笑蜀等等名流悉數來京,北京方麵,則有吳思、楊鵬、蔣兆勇、浦誌強、何忠洲等等十多個人。在一個大包間裏,大家國事掛在嘴上,唾沫星子亂飛地擲地有聲著。這時候,門打開了,進來了三個人,走在前麵的是王力雄,笑容可掬,後來跟著的兩個人,麵無表情,是國安人員,對王力雄形影不離地緊緊相隨。王力雄到來,坐在了笑蜀的旁邊。由於王力雄的到來,人們自然而然把話題轉向了王力雄關注的領域,賓主頻頻舉杯,一派和諧歡樂的氣氛,沒有人把國安人員當回事兒,權當他們丫根本不存在;而國安人員任務裏的職責也很明確,就是跟隨王力雄,不會幹涉其他人,更不會理睬現場到底是些個什麽樣的貨色,以及在胡說八道著什麽。這時候,笑蜀(當天分別時,俺還對他說,別介意司馬南對南方報業集團和他本人的口無遮攔,司馬南已經屬於過氣的人咧;俺與笑蜀握手道別,丫挺的手軟綿綿的比女人都纏綿,俺差點兒癱軟下去。哈哈。)早就站起身來,一直矗立在包間窗戶的幕布附近,佯裝打電話,然後幹脆坐到了餐桌旁邊的沙發上。俺也奇怪,他為什麽不吃也不聊了呢?後來,俺稱之為全球華人黑社會老大的朋友一語道破天機,原來笑蜀不想讓國安注意到王力雄會很不在意地坐到了他的身邊,害怕受到牽連!哈哈。笑蜀,也算是現如今中國新聞界裏大名鼎鼎的主兒了吧。對國安怕到了如此程度,咱們能夠設想,會參加什麽辛亥時期那樣聯盟麽?敢於真名實姓(笑蜀原本就是個筆名,真名是陳敏)力諫時弊麽?

當然嘍,俺舉笑蜀的例子,並不是說他膽小怕事到了什麽樣的程度。實際上,俺成天到晚在新聞界裏騙吃騙喝,太知道新聞界裏都是些個什麽樣的貨色啦。比笑蜀差遠了的,數不勝數。隻不過,因為笑蜀是名人,說他比較典型。笑蜀也就因此而倒黴點兒吧。嘿嘿。

所以嘛,咱們也就別指望現如今的中國新聞界會出現辛亥時期連篇累牘奮筆疾書的新聞人,更不要指望能夠投筆從戎在戰場說出生入死視死如歸的新聞人了。

實際上,中國新聞界對於新聞的每況愈下也是心知肚明的。前年的9月14日,北京青年報刊發了對俺的采訪,其中提及了如此俺經年累月的“一個人的日報”,說俺每天一搏。不成想,五天後的9月18日,俺的博客就在“網監辦”的命令下被徹底關閉咧,讓俺涼徹心骨地感受到了俺自己的“九一八事變”,也更加體會到在現如今的中國言論自由是什麽樣的紙上談兵。對此,北青采訪並撰寫文字的記者很是過意不去。俺告訴對方,沒關係。並沒有證據說是北青文字導致了俺博客被關,就算是二者有關,也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北青文字不過是讓當局提前注意到了俺對胡錦濤、溫家寶等貪官汙吏以及我黨指名道姓直言不諱的嬉笑怒罵。北青記者就此在辦公室裏鬱悶很久,同事們據此說,現如今的中國媒體上,是不可能出現魯迅“紀念劉和珍君”那樣的文字了。如此看來,中國新聞和輿論乃至整個國家和社會的倒退,慘不忍睹。

而在俺看來,現如今的新聞界,不要說比辛亥、五四、抗日之類的時候,就算比起六四來,也有著天壤之別。

不信?咱們是不是可以設想,如果現如今中國出現什麽大規模騷動,新聞界會作何反應?還會有六四之前北京新聞界(不是北京市新聞界,當時,人民日報、新華社以及太多中國字頭的官方媒體的人員都走上街頭參加示威遊行),除了當時所有參加示威遊行者共同的口號和訴求(比如打到李鵬、懲治官倒、為胡耀邦平反等等)外,新聞界打出的標語發聾振聵——“新聞要講真話”!

在我黨的中國或者叫做黨國,新聞本身就是個異數,無法與洋鬼子世界裏的新聞在同一個層麵上比較。一直到現在,中國很多人都不知道,新聞並不具有行政權和司法權,而以為官方媒體的說法就是板上釘釘的金科玉律。這點,俺後來在電視台的經曆有著太多讓人哭笑不得的事例。

而新聞界參加六四之前的示威遊行活動,給參與者極大的震撼和鼓勵。

但是現在,還會有新聞界成群結隊的如此行徑嗎?

別的不說,今年3月份俺離開電視台的遭遇(那時候的經曆俺說過了,於此不贅。)就可以說明一切了吧。人們在關乎自己勞動報酬被無理克扣的情況下都默不作聲,指望他們能夠走上街頭,太癡心妄想了吧。

由此,咱們也可以看到,辛亥百年來,中國新聞界和新聞人退步乃至墮落的狀況,是何等令人唏噓不已。(當然,這背後,是中國知識人的群體性墮落。有關這個話題,俺說了太多,以後還是繼續說,另當別論於此不贅。)

由此,如果發問,百年來,中國到底是進步了還是倒退了,應該不是什麽世紀難題吧。

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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