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影流沫

風輕雲淡,上善若水。筆名水影,此名水沫。本博客原創作品,謝絕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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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的等待,等來的是你想要的嗎?

(2017-05-24 09:00:56) 下一個

不知道你是否有過這樣的經曆,當你經過苦苦的等待,一年又一年,最終等待的事情終於實現了,那時你的心情會是怎樣?

是苦盡甘來、夢想成真的欣喜?還是大失所望、不知所措的迷惘?

等待的時候心心念念,等到的時候是真的你想要的嗎?

哈金,一個獲得美國國家圖書獎的華人作家。他生於遼寧,十四歲的時候參加解放軍,這段經曆,成為他寫作素材的沃土。後來他獲得英語係學士學位,美國文學碩士學位,之後赴美獲得英語係博士學位。現在波士頓大學教書,用英文寫作。

最近讀了一本哈金寫的長篇小說《等待》(Waiting),這本書曾經獲得美國國家圖書獎(National Book Award),已在全世界出版20多個語種。我讀的是金亮的中譯本。

《等待》裏的主人公名叫孔林,是一個軍醫,純良溫和又有些迂腐懦弱。他無力反抗父母的包辦婚姻,娶了相貌平平、裹著小腳的農村媳婦淑玉,並且有了女兒孔華。在這之後終歸心有不甘,不再和淑玉同房。

孔林在部隊裏遇到一個年青漂亮的護士吳曼娜,他們情投意合。那時孔林的父母已經去世,於是孔林打算跟淑玉離婚。每年回家探親他都跟吳曼娜說他回去離婚,可是每次都沒有離成。淑玉每次都說行啊,可是到了法院,法官問她是否願意離婚,她總是沉默著無法回答。如此一年又一年,孔林和吳曼娜苦等了十八年。

部隊有一規定,夫妻分居十八年後,不需要對方同意就可以單方麵離婚。於是,十八年後,孔林終於離婚了。孔林心地善良,他跟淑玉離婚時,便將淑玉和女兒孔華都安排到了城裏,保證母女有一份安好的生活。而孔林和吳曼娜這對苦命鴛鴦也終成眷屬,而且錦上添花,不久就喜生貴子,還是一對雙胞胎兒子。

至此看上去皆大歡喜,在那個獨生子女的年代,孔林有兩子一女,著實令人羨慕。如果是舊戲文裏,比如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在夫妻團聚的美滿之後,戲就不再唱下去了。如果再唱下去的話,會是什麽結果呢?據說寶釧和丈夫重逢後,僅僅過了18天榮華富貴的日子,就去世了。

《等待》的結局,也是讓人唏噓。

淑玉是土氣的鄉下女人,在孔林眼裏是完全帶不出去的,書中這麽描寫,"當他冬天回家,看到未婚妻的時候,心裏涼了半截--她看上去那麽老,好像已經四十多歲,臉上有皺紋、手像硬皮革那樣粗糙。更有甚者,她的一隻腳像隻有四寸多長。" 對於這樣的妻子,他不碰她,不讓她睡到自己的床上,更不會牽著她的小手上街,他結了婚,仍舊過著鰥夫一樣的日子。"他在街上,隻要遇到手拉手的夫妻,就忍不住要多看幾眼,心底渴望自己什麽時候也能這樣。"

十八年的等待,他終於有了一個可以攜手同行的妻子,可是他對於婚姻卻是更加失望,更想逃避。

淑玉是個溫良恭儉讓的舊式女人,如同她的小腳,她象征的是舊時代忍辱負重、吃苦耐勞、賢惠溫順的女性。她不僅任勞任怨地侍候孔林的父母直到他們去世,對於孔林更是百依百順,溫順的像隻綿羊。對於孔林這樣的傳統男人,其實淑玉的性格更適合他,隻是他自己一直沒有意識到。

吳曼娜則不同,她是有血有肉個性的現代女性,她會生氣,會嫉妒,會抱怨,又因著高齡產婦懷孕的不適,他們的婚姻生活不可避免地出現一地雞毛的瑣碎和爭吵。孔林對此完全沒有準備,"他時常會被一種奇怪的情感折磨得太陽穴生疼,這種感覺使他懷疑自己是否喜歡這種家庭生活。在他看來,這場婚姻已經變得無聊乏味,亂糟糟的令人疲憊。"

吳曼娜在生下一對雙胞胎兒子後,得了嚴重的心髒病,醫生診斷她將不久於人世。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脾氣也越發暴躁,在嬰兒的啼哭、妻子的嘶罵聲中,孔林轉身衝出了家門,開始反思他這十八年的等待。

"等待了十八年,但究竟是為了什麽等?。。。這個問題令他害怕,因為它暗示著他等了這麽多年,等來的卻是一個錯誤的東西。。。我來告訴你事實的真相吧,那個聲音說。這十八年的等待中,你一直渾渾噩噩,像個夢遊者,完全被外部的力量所牽製。別人推一推,你就動一動;別人扯一扯,你就往後縮。驅動你行為的是周圍人們的輿論、是外界的壓力。是你的幻覺、是那些已經溶化在你血液中的官方的規定和限製。你被自己的挫折感和被動性所誤導,以為凡是你得不到的就是你心底裏向往的,就是值得你終生追求的。。。十八年啊,你的青春、你最寶貴的年華,流走了,荒廢了,隻等來了這一場該死的婚姻。。。”

他的反思使他徹底否定了他們的等待、他們的愛情。

孔林認為,"是長年的等待徹底改變了吳曼娜──從一個惹人喜愛的年輕姑娘變成了無可救藥的潑婦",許多讀者可能也這麽認為,可是我認為這完全是因為孔林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在婚姻生活中,再惹人喜愛的女人可能也會有竭斯底裏的一刻,再美滿幸福的家庭可能也會有被疾病或者家務拖累的時候,如果因為這些就否定婚姻,否定愛情,就想逃跑,就想回避,這樣的男人,他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一個女人。他從來都沒有長大,沒有學會付出,沒有學會麵對,沒有學會承擔責任,像一個孩子一樣,他隻會生活在幻想和逃避之中。

當然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麽,對有的人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人往往會放大自己缺乏的、得不到的那一麵,以為那是自己最想要的。當孔林有一個帶不出去的妻子的時候,他對於誌同道合的班配的女人心向往之,而當他終於娶了這樣的女人後,他發覺前妻的寬厚溫順才給他舒心的感覺。他以長達十八年的等待和兩個女人的幸福為代價,才明白了這一點。"在愛情和安寧之間,他情願選擇後者。"

我們在人生道路上,可能都遇到過類似的事,等待,期盼,等到真正得到的時候,發覺並非是自己想要的。明白自己真正想要什麽,是一個成長的過程。而如果等待的結果和期盼有落差,一個成熟的人是去麵對和解決問題,而不是選擇全然否定和逃避。

假若你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麽,那麽無論多少年的等待,即使是一生的執著的等待,都是值得的。但是不管等待什麽,將等待當著是一種期盼,而不是煎熬,讓生活因為有期盼和夢想而更加美好,而不要因為等待而耗得身心疲憊,甚至油盡燈枯。享受等待的過程,有時候過程要比結果更有意義。最重要的是,心存期盼,活在當下!

心中永遠有夢想,過好當下的每一刻,等待的結果如何,也就不是那麽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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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65)
評論
洋蔥炒雞蛋 回複 悄悄話 沫兒評得真好。感覺俺可以不看原著了 :)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謝謝家家,紫嫣,彩煙,有緣,東東,茶飯,謝謝光臨和留言,周末愉快~~

有緣寫了一首詩,這麽美~~

茶飯MM說得也有道理,婚姻都有磨合期,年輕的時候可能更容易磨合~~
tea_fan 回複 悄悄話 其實我覺著十八年等待也令吳曼玉的心性變化了很多。在遇到問題時,她的表現比原本的她更為極端。沫沫說的沒錯,不論是男人或女人,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內心堅定的話,等到了自己期盼許久的結果,在麵對問題時,應該是更加珍惜得來不易的結果而不是輕易放棄。

問好沫沫,祝沫沫闔家端午安康!
erdong 回複 悄悄話 沫沫的小說很接地氣,而書評卻極有深度。
沫沫長周末快樂!
有緣有你 回複 悄悄話 (不好意思,水沫,剛才的留言少打了一個字“不”。我重新發一遍,你若能看到,麻煩刪掉剛才的留言。謝謝!)

水沫好!在長久的等待中,把一切都想像得過於美好。而在長久等待中,也飽嚐辛酸和痛苦。把這些苦都放在這個來之不易的結果上,這個結果承載不了這許多,所以,更是有無窮無盡的煩惱和痛苦。
在秋天裏感受不到春天的微風,在冬天裏聞不到夏天的花香。。。
祝福水沫每天好心情!!
彩煙遊士 回複 悄悄話 也許,眼前的是最好的,隻是很多人沒有意識到。問好水沫,周末快樂!
紫嫣淡染 回複 悄悄話 水沫的書評寫的真好,充滿了生活的哲理,讓我羨慕和仰望。
womaninhome 回複 悄悄話 很中肯的評論。我認同水沫的觀點。過好當下,結果是不太重要的。
吃出健康 回複 悄悄話 新帖沙發!謝謝水沫專家的介紹,非常有用,學習了。問好水沫!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溫莎公爵' 的評論 : 謝謝留言和鼓勵~~
2.我隻是說了書的很小的一個部分,書中有很多很好的細節描寫,我隻是非常簡潔地說了一下梗概,我感受最深的一部分,所以如果你看原著還是會有很多收獲的。
3.對於孩子,我想他們成長過程中給予父母的快樂已經是所有的回報。至於他們今後的道路,是他們自己的人生。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閑閑客' 的評論 : 閑閑好,最近上網多,讀書少。那個“軍人分居18年,就可以離婚”,我也不了解,還有那個小腳,也有人異議,認為不可能。你說的對,也許就是為了中國元素的戲劇效果。不過,大千世界,會不會有一個特別的個例,也很難說。所以我對這些就不作評價了。據那個譯者說,哈金對於中譯本全程參與審閱,對句子有提出修改意見。謝謝閑閑,問好~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山地' 的評論 : 有意思的故事,謝謝留言~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美珠' 的評論 : 據說要拍電影,又聽說擱淺了。謝謝留言~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亮亮媽媽' 的評論 : 我隻是說了書的很小的一個部分,書中有很多很好的細節描寫,比如吳曼娜在等待的過程中也有相親,也有被部隊首長試探,還有被強奸。。。我主要是非常簡潔地說了一下梗概,我感受最深的一部分,問好亮媽~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mzl9876' 的評論 : 謝謝梅子,等待也是各有不同,有人是苦等,心中充滿焦慮,有的人是滿懷幸福的期待,跟人和等待的事情都有關係。 問好梅子~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南宋王子' 的評論 : 太客氣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感受,謝謝留言~
溫莎公爵 回複 悄悄話 1,道破人生的好文。
2,讀罷此文,決意不再去讀原著,怕讀到了最後,也是一個失望的等待。水沫兄,原著殺手啊。
3,初看標題,以為說的等待,是孩子的長大成人。回頭想來,那種為之犧牲一切而最終失望乃至絕望的等待,又何嚐不比婚姻的失敗更有錐心之痛?婚姻可以重來,麵對逆子或逆女,可以嗎?倘若水沫兄能借另一部書闡發此中真諦,功德無量了。
閑閑客 回複 悄悄話 沫沫讀了好多書!我在想,如果哈金自己把他的英文小說用中文再寫一遍,會不會更準確更好 :)
“軍人分居18年,就可以離婚”,我也覺得有點怪怪的。像最近的馬裏蘭大學中國女生演講帶5個口罩來美國,撇開愛國與否不論,加上那個被作為正能量出現的哈佛大學中國男生的演講,手被蜘蛛咬了,媽媽給他手上包棉布在火上烤,哪年的事兒?我怎麽就覺得不真實啊,他們的演講為了追求戲劇性都不近情理了。
山地 回複 悄悄話 上個世紀末我網戀一個佛山小美女,那時是用伊妹兒,打字還很慢。我的聲音比較有磁性(女孩子們告訴我的)想發揮特長好不容易專門買了雙通道聲卡接通音頻,她說我聲音不好聽。我就不解釋了。
美珠 回複 悄悄話 等待哈金小說的電影
亮亮媽媽 回複 悄悄話 謝謝水沫介紹。看書評就可以不去讀原著了:-)
mzl9876 回複 悄悄話 現在要讀的好書真的多啊,雖說沒有讀過此書,看了沫沫的評,很受感動,
在等待中的人,就會有一種希望,有一種幸福感,同時也會有一種迷茫和忐忑不安。
南宋王子 回複 悄悄話 早年讀過英文的這本書,覺得i 一般般,也許沒有同樣經曆,沒有引起共鳴,這隻是一家之言,多多見諒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cxyz' 的評論 : 詩人說的好,追求虛無縹緲的愛情的結果,就是“婚姻是愛情的墳墓”的感歎。這句
話之所以這麽有名,也是有它的道理。問好~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ziqiao123' 的評論 : 確實是,我要是早幾年讀,可能想法也會不一樣。問好子喬~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菲兒天地' 的評論 : 謝謝菲兒,我下午就去你的博客找了這篇博文又讀了一遍~
cxyz 回複 悄悄話 愛情是個多麽虛無縹緲的東西, 海市蜃樓一般, 最美好的是在自己的想象裏。 生活裏不隻有愛情, 生命裏不隻有愛情, 如果把愛情的至高無上的地位調整到它應有的高度, 生活中會減少很多的煩惱和傷害。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暖冬cool夏' 的評論 : 謝謝暖冬,遠在國內還來看望我:)問好~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南山鬆' 的評論 : 握手鬆鬆,謝謝同感,問好~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yy56' 的評論 : 聞香說的好,喜歡這句話:Ready for what was next,love to what I was at。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夕陽影裏一歸舟' 的評論 : 歸舟也是博覽群書的人,早就讀了英文版了~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為寫而寫' 的評論 : 哈哈,寫寫說的有趣,問好~
ziqiao123 回複 悄悄話 很久以前讀過,英文版的,水沫幫我又複習了一遍。自己又增加了一些年紀和閱曆,理解與當年不同了。
菲兒天地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水沫' 的評論 : http://blog.wenxuecity.com/myblog/25182/201703/2707.html

我覺得他的《新郎》比較短小精悍,當然這篇是長篇。。。。。。。。
暖冬cool夏 回複 悄悄話 我要讀的書單越來越長,時間卻好像越來越少。謝沫沫好文。
南山鬆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波城冬日' 的評論 :
+1
嗯,同意水沫的點評,這個男人沒有長大,沒有學會付出和承擔責任。
同讚水沫的書評。
yy56 回複 悄悄話 我喜歡你說的"把等待看作是一種期盼,最重要的是,心存期盼,活在當下!"就像宇航員Jack Fischer說的Ready for what was next,love to what I was at。
夕陽影裏一歸舟 回複 悄悄話 哈金這本書翻譯成中文了?英文版是1999,距今也是18年,真是巧合。沫沫好文,讀了你的筆記,我覺得我白讀了那本書。
ziyou2012 回複 悄悄話 軍人分居18年,就可以離婚!胡說!又是一個偽民俗!軍婚一般隻要軍人要求離婚,原則上就可以批準!
為寫而寫 回複 悄悄話 刻舟求劍?跳下去的地方早已尋不到愛情了。問好水沫!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spot321' 的評論 : 點點說到點子上了,“愛不隻隻是索取,更重要的是奉獻”,說的好!問好點點~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小曼兒' 的評論 : 謝謝曼姐鼓勵,問好~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杜鵑1234' 的評論 : 又看到一位杜鵑,我們這裏還有一位"杜鵑花開"。

你說的非常對,人就是容易有得不到的那個是最好的想法,得到了之後才能知道到底哪個更適合自己。

問好~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fengxiang' 的評論 : fengxiang說得好,人生就是“Wait and hope”

這個男人確實等了太久,已經沒有激情了。不過像他這樣的人,習慣於前妻的順從,如果再少等幾年,估計還是會為婚姻的磨合期而苦惱失望的。

問好fengxiang~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迪兒' 的評論 : 迪兒說的很有哲理,有時確實過程比結果更有意義,想象比得到更加美好~問好迪兒~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多倫多橄欖樹' 的評論 : 意識到等待是一件幸福的事就是比較成熟的觀念了~問好小樹~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荔枝100' 的評論 : 作者的文字很平實,但細節和結構不錯。

荔枝說的是,這個男主的等待完全毫無意義,而且在等待的過程中他被消耗得疲憊不堪,以至後來又後悔莫及。。。
spot321 回複 悄悄話 生活就是那樣子的矛盾。孔林等待是即要像吳曼娜那樣有血有肉,又要像淑玉那樣溫良恭儉讓;既要像吳曼娜那樣美貌聰穎,又要像淑玉那樣溫柔體貼逆來順受。這個女人最好不要太有個性,隻為他一個人活著就心滿意足的“賢妻良母”。~~ 用這樣的眼光去尋找愛的另一半,不論男女都是要碰壁的。還是那句話,因為愛不隻隻是索取,更重要的是奉獻。問好水沫!
小曼兒 回複 悄悄話 好喜歡你的書評,精彩絕倫!這書定要讀的,謝謝分享
杜鵑1234 回複 悄悄話 生活中這樣的例子太多了, 離婚以後才發現什麽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有人把情人的優點和老婆的缺點比.覺得老婆一定要換. 老婆要掙錢養家,帶孩子,幹家務, .沒有時間關心男人,情人每天說點貼心話,就比老婆強百倍. 男人門也不想想,要是情人也要做老婆每天都做的家事,她是不是比你老婆做的更好?所以沒得到的那個永遠是最好的.
fengxiang 回複 悄悄話 水沫好文。

記得基督山伯爵最後一句話:”Until the day when God shall deign to reveal the future to man, all human wisdom is summed up in these two words,-“Wait and hope”

我覺得是這男人等得時間太長,已經過了愛情保鮮期了。

問好



迪兒 回複 悄悄話 等待是漫長而枯燥的,為了給等待一個理由,等待者會給等待本身賦予夢和浪漫的色彩。這其實也是現實和夢想的差距,有時不要捅破這個夢更好。
多倫多橄欖樹 回複 悄悄話 沫沫顯然很享受這本書,是啊,人這輩子都是在等待,等待是一件幸福的事,也帶著很多滄桑感!
荔枝100 回複 悄悄話 沫沫的書評寫得好!這部我讀的是英文版,覺得他的英文文字一般,不知翻譯過來的中文如何。記得當時和我一起讀的老美女友,說她恨不得踢這男主人公一腳。

等是個過程,即使最後等到的不是你想要的,但等待本身也可以豐富人生。關鍵是他的等待是無為的,我在閱讀過程中甚至不清楚他到底在等什麽。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nightrose' 的評論 : 故事寫的是70年代前後的故事,現在也許離婚不再那麽難了。謝謝光臨和留言~
nightrose 回複 悄悄話 中國法律不應該強迫夫婦等這麽長時間才準許離婚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曉青' 的評論 : 謝謝曉青共鳴,握手~~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菲兒天地' 的評論 : 菲兒喜歡他的哪本書?記得菲兒有介紹過他,呆會再去菲兒博客找找~~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梅華書香' 的評論 : 謝謝梅華,那個年代,確實離婚不易,也是時代的現象。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健康和波城沙發,上茶~~

謝謝二位共鳴和鼓勵,問好~~
曉青 回複 悄悄話 寫得太好了!完全讚成你的觀點!
菲兒天地 回複 悄悄話 沫沫的感觸很深刻,從人性,責任等方麵以小說家的角度來看問題。哈金這本書並不是他所有作品裏我最喜歡的一本,但是非常有代表性,從某種意義上也是他個人和這個國家的寫照。他當時在會上讀這本書裏麵的章節時非常的投入,不過當時讀的是英文,若是中文一定更能打動人。
梅華書香 回複 悄悄話 是啊,他應該也是等待到了十八年的無與倫比的幸福和浪漫啦,十八年愛情的等待該是何等的不易和甜蜜啊,勇敢和堅持啊!隻是真是對兩位女人太不公平,這就是國情吧,西方不愛就走開了,誰也不會去遷就別人。隻有咱過去的國人會為了一次愛或者不愛的婚姻等待10年,20年,30年,40年,,,然後說這是一場完美的婚姻。謝謝好文分享!!
吃出健康 回複 悄悄話 沙發!精彩的書評!這本書一定不錯,有時間要讀,我記得菲兒也介紹過這本書。祝水沫快樂!
波城冬日 回複 悄悄話 “在婚姻生活中,再惹人喜愛的女人可能也會有竭斯底裏的一刻,再美滿幸福的家庭可能也會有被疾病或者家務拖累的時候,如果因為這些就否定婚姻,否定愛情,就想逃跑,這樣的男人,他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一個女人。他從來都沒有長大,沒有學會付出,沒有學會麵對,沒有學會責任,像一個孩子一樣,他隻會生活在幻想和逃避之中。”
精辟!
讚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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