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次去過巴伐利亞的不少地方,此處不談風情獨特的慕尼黑或是中世紀小鎮盧騰堡,隻找一個小城分享。自2015年至疫情前,我幾乎每年都會參加慕尼黑的Electronica 和Productronica。2017年11月,在觀摩完慕尼黑電子展後,我帶著一個第一次來德國的同事走馬觀花地看了看紐倫堡和班貝格,然後把他送上了回慕尼黑的火車。我自己則重訪了30年前第一次出國時訪問的西門子醫療影像總部所在地,德國巴伐利亞洲的埃爾蘭根。
埃爾蘭根在紐倫堡以北20公裏,當時隻有大約五萬人口,隻有埃爾蘭根大學和西門子兩個大單位。我在90年代初期曾三次到埃爾蘭根培訓,前後加起來一共在那裏住了數月。我在那裏第一次見識了中國以外的世界,無論是對比於當時的中國,還是去柏林的途中看到的東西德之間巨大的反差,我自然受到強烈震撼,沒有意識到那已是垂死掙紮之資本主義的窮途末路。而現實中,從埃爾蘭根大學的圍棋高手Wanke教授,到銀號酒店的美女鄰居蘇珊娜,都讓我感受到普通德國民眾的善良和友好。當然我受到的西門子同事的關照和在慕尼黑大學留學的高中同學的招待自不必言。最為驚喜的是,一次和一個同事周末騎車去紐倫堡,半路上經過一個公交車站,看到了老少兩個亞裔人士在等車,我再看一眼,年長者居然是我的大學係主任張克潛教授(和他的兒子),於是立刻滾鞍下馬納頭便拜。
時隔二十多年後重訪埃爾蘭根,時過境遷,物仍在而人已非。小城居然沒有什麽變化,我還可以毫不費力地找到銀號酒店,並沿當年上班的路一直走到西門子,和我最喜歡的Kitzmann啤酒坊,還一路以準直播的形式在微信上向西門子的老同事們及時報告。西門子的麵貌已今非昔比,一大片現代工業園區式的建築已經讓我找不到當年工作的地方,隻有一個老建築新改建成的西門子醫療博物館,還可以激起我依稀的記憶。
對比埃爾蘭根的今昔和中國天翻地覆的變化,東升西降是一定的,但至於是否東高西低,那就要看各自對於“高、低”的定義了。
#1 Kitzmann啤酒坊
#2 #3 在西門子博物館與馮.西門子先生的合影和留言
#4 當年的銀號B&B現在已經破落 (Silverhorn Hotel)
#5 #6 在Kaufman超市前同一地點拍攝的2017年和1994年的對比
#7 #8 在班貝格同一地點拍攝的2017和1993年的對比
#9 說巴伐利亞,這些都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