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

肥貓永遠是肥貓, 愛不愛它隨便你,你不愛它能愛誰,你不愛它它愛你
正文

等愛的女人8(zt)

(2006-09-07 17:00:35) 下一個
第八章  魂不守舍的日子

1

離開了誰,冬天都會一樣地來。
離開了那幅畫,我依然活著。既然這樣,那還怕什麽?
寧子對我的預言從來都是準的,既然這樣,那還猶豫什麽?
準備好紙和筆,我開始寫信。
醞釀了一整天,我決定寫這封信。沒有跟寧子商量,我自己做出了這個決定。相信她隻
會勸我早點這麽做。

池原:
從來沒想過還有不能當你麵說出的話。今天我不得不寫給你。因為我說不出來。也不想
說出來。所以隻有寫給你。
我們認識也差不多快一年了。對你的愛此刻都在。隻是這份愛我必須收拾起來。它泛濫
得太多太快,我直擔心有一天你會厭倦。說不清那天什麽時候來,可我預感那一天遲早
會來。所以我趁那天還沒到來的時候,收拾我的愛,把它安頓好,讓它少受傷害。
一直以來都有一個願望,跟你結婚生子。心裏無數次都在想像跟你結婚的樣子。那天我
肯定是最美的,你也是,再沒有比你更英俊的新郎。不知那天會不會有?如果這輩子沒
有,那麽下輩子,池原,你能不能給我!

淚把信紙打濕,我寫不下去了。倒在床上,索性再哭個痛快。
哭累了,接著寫信:

從來沒想過愛的滋味是這樣。甜蜜中帶著苦澀,自憐中帶著期盼,興奮中帶著憂傷,猜
忌中帶著堅定,哭泣中帶著喜悅。這種感覺已將我折磨得奄奄一息。有時,我想說我好
幸福啊,有時我又想說我好痛苦。全部情緒都圍繞你。每天在計算你的情緒,每天計較
你的愛,有時我也對自己不能容忍。可就是要固執地這樣做。那個過程,隻有我自己知
道有多辛苦。
也許我對你要求太多,把你放在一個必須滿足我要求的位置,你在那個位置上也會不自
在,你的態度告訴了我,有時你甚至不願我與你分擔,我知道。
兩人相愛究竟是為了什麽?為了朝夕相處在一起?在一起又怎樣?有結果嗎?
我總想要個結果,哪怕是一句承諾。可就這一句話你也不肯給。
為什麽?
或許是我愛你多過你愛我。
一定是這樣,所以我才會那麽痛苦,而你渾然不知。
兩個人不同步是痛苦的根源。更何況總是我先與你,那種感覺太不好了,累!
細想我們相處的點點滴滴,似乎我對你的許多事都不夠了解。你不願意說,我從何知道
?我甚至都比不上櫻桃對你的了解。可我是你的愛人,我要知道啊。
任何事強迫都沒有用,一條路走到盡頭仍看不到希望,我隻會絕望。
或許你一直在等我說出那句話,所以你才不願意占有我,我隻能這麽想。
我也有自尊啊,不愛我就說出來,何必這樣?!
如果你愛我,那幅畫就不會從我身邊拿走。沒有你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會搶走那幅畫!奪
走我最心愛東西的人竟然是你。
既然給了我愛,為什麽還要把它拿走?
與其看到你這樣,還不如分手。
寫不下去了。
看完這封信給我你的答複好嗎?
愛你的瑞君。

匆匆寫完再不想看第二遍。裝到信封裏我就寄了出去。
投入信筒的那一刻,我像是在與自己的生命告別。
這就是最後的結局嗎?
恍惚中,我接到了池原的電話。
他說想見我,如果我非要那幅畫,他就把那十五萬退回。
沒想到池原會這麽說,早知他會這麽說,我為什麽還要寫那封信?後悔,後悔!沈瑞君
,你真是個笨蛋,傻瓜,白癡!
我咒罵自己幹了件愚蠢的事。池原是愛我的,為了我他願意放棄那十五萬,隻要有他這
句話,我還圖什麽呢?
我告訴池原,我也想見他,想得要命。我不要那幅畫了,我隻要他!
我又一次屈服了,即使已經粉身碎骨,隻要還有一口呼吸,隻要池原仍然愛我,我就有
得救。
又一次活過來,隻因池原的一句話。

2

信寄出後,我就開始害怕池原的反應,不知他看到那樣的文字,會對我怎樣?
每天提心吊膽,恨不得每天守住那個郵遞員,直接把信拿回燒掉。
也許就會那麽巧,信說不定就寄丟了,誰也不知它的下落,我們之間就會什麽都沒發
生。
懷著僥幸的心理,我度日如年。
莉莉也看出我的落魄。
“喂,瑞君,怎麽這幾天你也心情鬱悶啊?”
“誰還心情鬱悶,你啊?”我瞥了她一眼。
“當然不是我了,是總經理。”莉莉繞到我麵前,小聲地,“哎,你也聽說了吧?”
“聽說什麽?總經理怎麽了?”
“你還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你早知道了呢,你消息也太閉塞了。告訴你吧,總經理離婚
了。”
“是嗎?”我心裏一驚,“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全公司人都知道了。”
“到底為什麽呀?”
“我哪兒知道?這種事誰能說得清。聽說分居好長時間了。有的說是總經理的老婆有了
外遇。還有的說是總經理喜歡上了別人。”莉莉湊近我的耳朵,神秘地說,“聽說那個
人就在咱們公司。也不知是哪個女孩能這麽幸運?”
“莉莉,你可別胡說,這種事可不能亂說。你有證據嗎?”我有些莫名的心慌。就像明
明沒偷過東西,可別人一喊捉賊,我就會莫名的緊張。
“咳,又不是我說的,大家不都這麽傳嘛。”
“這種事少傳,沒什麽意思。”
莉莉不吭聲了。
我也沒了說話的欲望。
不知為什麽,跟任何人都不想討論總經理的事。不太喜歡那種莫名心慌的感覺。有時間
我還不如想想我的池原。

那段魂不守舍的日子,竟又發生了件大事。
那天一進辦公室,方潔就把我叫住:“沈瑞君,到我辦公室來。”
“前幾天我給你的那份文件你還給我。”
“什麽文件?”我摸不著頭腦。
“就是總經理簽字的那份文件。”她語氣堅定。
“是什麽內容的文件?我怎麽沒印象你給過我。”
“你才多大就記性這麽不好?前兩天我明明交給你的。”那女人脾氣上來了。
“方總,我真的沒印象了,你從來也沒給過我什麽文件。”
“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說是我記錯了,我冤枉你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到底是什麽樣的文件我再找找。”
“就是咱們公司跟網站簽署的合同,你趕快找出來,現在等著急用。
我仍然沒有一點記憶,難道這幾天為池原的事我都糊塗了?
“還愣著幹什麽,趕快出去找!”方潔喝道。
我趕緊跑了出去,因為懷疑自己的記憶力,所以這次我並沒有跟方潔理論,我也深信是
自己的記憶力出了問題。真是談戀愛談昏了!
翻箱倒櫃地亂找一通,我仍是什麽都沒找到。哪有這麽一份合同,像合同這種事我根本
不可能經手,方潔為什麽要把它給我?
坐在位子上我反複回憶這幾天的工作,又找出記事本和日曆,仔細對照一遍,仍沒有一
點記錄。我堅信這件事與我無關。
重新找到方潔,這次我有了態度:
“方總,我找了,並沒有那份合同,我仔細回憶了一下,您從來也沒給過我這麽一份合
同,而且像合同這麽重要的文件,您也不可能交到我手上。”
“你自己找不到了還賴到我頭上,你可真有心眼啊!那合同哪兒去了,你說,合同哪兒
去了!”方潔吼起來。
“方總,是不是您記錯了,可能就在你抽屜裏,你再找找?”我保持冷靜。
“我再找找?我都找了幾遍了,要有早出來了。明明是交給你了,我看著你放進抽屜裏
的,你怎麽回事?成心出我醜吧?”說著方潔站起來,“你找不到是吧?我幫你找!”

沒想到變態女人一出來就把我抽屜掀了個底朝天,連我的衛生巾都給抖了出來,全室的
人都呆住了。
“我就不信找不出來!”那女人瘋了。
真是太過分了!我不管不顧地喊出來:“住手!你有什麽權力這麽做!”
圍觀的人又是一驚。大家都在竊竊私語,為不知發生什麽事而緊張。
“你有什麽權力不讓我這麽做,你私藏文件你還有理了!你別以為仗著總經理喜歡你,
你就有靠山了。告訴你,公司裏比你後台硬的多得是。別人都不吭聲,你倒狗尾巴翹天
上了。你還別以為你跟總經理關係好,你們算什麽關係?”
“你,你太過分了!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公司怎麽會有你這種領導?!可悲!”我實
在忍無可忍。
“什麽,你敢罵人,大夥聽聽,這人大出來的學生就是這種素質?大夥都聽到了吧,她
把文件弄丟了,還不讓別人找,她這是成心跟公司做對……”
我的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下來,一發不可收拾,今生都沒受到過這種汙 辱!我馬上收拾我
的東西,什麽也不說了,我不幹了!
圍觀的同事把瘋女人勸了回去。
這時莉莉悄悄走過來,遞給我一份文件,“瑞君,這份文件在我這兒呢。其實前兩天她
把文件給我了。那,你去給她吧。”
“什麽,在你這兒?你為什麽剛才不說?!”我也快瘋了。
“剛才方總那樣,我哪敢承認在我這兒啊,這也太不給她台階下了。
“那我呢,我就該死嗎?你就看著我受侮辱?虧你還是我的朋友,我看不起你!”我邊
哭邊罵。
“瑞君,人都是明哲保身嘛,反正你早就把方總得罪了,也無所謂嘛,可我哪兒敢得罪
她?再說,你有總經理照著,可我靠誰啊?”莉莉委屈地說。
“你說什麽?!”我氣急敗壞地,情緒一再失控,“你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說完這句話,我再也待不下去了。
所有的人都在給我羞辱,這裏已不是人待的地方。抓起包我就走了。
莉莉在我身後大叫:“瑞君,我也是沒辦法……”
跑出了那幢恐怖的大樓,我仍心有餘悸。剛才那一幕真的太可怕了,我的雙肩仍在簌簌
發抖。
那個陽光破碎的午後,我辭職了。

3

辭職報告遞上去之後,總經理找我談話。
在這個時候我也不用顧忌了,我直說了對方潔的看法,並表示馬上辭職,一天也不願多
待。
總經理讓我再考慮,而我態度堅決。
最後總經理說可以幫我調換一個部門,這個部門可以讓我選擇,他希望我不走。
我謝了他的好意,再好的部門我也不想選擇。這裏留給了我太多的陰影,再待下去我會
神經衰弱。
沒有談攏,對於我這個倔脾氣,任何人都拿我沒辦法。除了池原,別人我都不願妥協。

憑良心說總經理對我一直還算照顧,就這樣不負責任地走了,也太沒有風度。
可我再不想受委屈。早一天能擺脫那個變態女人的折磨,對我來說就是祈福。
總經理說可以為我介紹另一份工作。
沒想到他會這樣說。那種誠懇篤定的表情令我一震。隻有池原才會有那樣的表情。
我聳然動容,片刻才能言語,“不用了,張總,其實我的工作聯係得差不多了。”
我謝絕了那份誠懇。我想憑我自己找工作,不想再給人以話柄。
“這樣啊,那你以後有什麽困難盡管找我。我的手機你有吧。”
“有的。謝謝張總。”
“對了,瑞君,你是不是認識一個畫家叫池原?”
沒想到總經理會問這個,我眉頭一挑,“是啊,池原是我男朋友。”
“是嗎。”總經理沉吟了一下。
“張總,您認識池原?”
“噢,我隻是看過他的畫展。”總經理若有所思地回答我。
“是嗎,您也去看畫展了,”我興奮起來,“我也在現場,怎麽沒看到您啊。”
“我是快結束時去的。他的畫不錯,我挺喜歡的。”
“是嗎,我也覺得他畫得挺好的。”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仿佛那種讚美是屬於我的。

這個話題讓我的情緒好起來,幾乎忘了我是在辭職。
“相信他會越畫越好的。以後工作上生活上有什麽事都可以來找我。就不要叫我張總了
,把我看作你的朋友。”總經理突然站起身,我這才意識到我們的談話要結束了。
“好的,張總,真的很感謝你!”
總經理把我送到電梯口,我們握手再見。
那個場景還真有些傷感,我的鼻子陣陣發酸,險些落淚。

辭職的事我隻告訴了小慧,其他人誰也沒說。小慧說會替我留心工作,她還鼓動我到她
公司去。我謝絕了,現在的我隻想先好好休息一段。
幸好有寧子的小家做避風港,我可以逃過許多不必要的麻煩。至少可以躲過父母這一
關。
連池原都不知道我的事。
沒有說,怕他擔心我。
自從畫展風波過去之後,我和池原之間變得非常客氣,而那封信的事他也隻字不提。
也許我真的就是這麽幸運,那封信鬼使神差地就寄丟了。
我們又恢複到以往的平靜,每天朝夕相處,每天粗茶淡飯,隻是親密不再,我們變得像
老夫老妻。
這樣的生活也是我想要的,沒有大喜,亦沒有大悲,我們有依有靠,互不擔心,多好!

隻是很少再見到池原拿起畫筆,為我再畫一張的衝動他再也不提。
我也不提。那張畫無論飄落到哪裏,它都在我心中。所以我也不提。
池原告訴我,他又接了一項工程,過一段可能會離開。
我不介意,我變得越來越善解人意。
“可能會離開半個月。”池原從背後環抱住我,輕聲地說。
“沒關係。半個月很快過去。”我竟然可以做到反過來安慰他。
愛,叫人成長。

就在池原離開的那一天,小慧給我帶來了好消息。
她已決定到一家高薪文化公司,她已向原公司推薦我來接替她的位置
那天麵試很順利,那個女上司完全和方潔不是一類人。
我們談得很友好。
第二天我就決定上班了。有了新的環境,我就可以脫胎換骨了!
原來冬天的陽光也可以很溫暖,我走在街上,恍若新生!
短信鈴聲響了起來,應該是來自池原的問候吧。

我不知道櫻花能開多久值不值得去等候,
我不知道流星能劃多久值不值得去追求,
但我知道看短信的人一定是我最好的朋友,
值得我用一生去挽留。祝您冬天快樂!

不知發短信的人是誰,號碼陌生。
我也懶得理會,既然不是池原,別人也就無所謂是誰了。
剛放下手機,那人的短信又來了:
朋友,最近好嗎?
我隻好回複:
請問你是哪位?
那人答道:
我是陳峰啊,忘了我了嗎?這是我的新號碼,以後你就打這個號跟我聯係。今天我向單
位提出辭職,有一種衝動想問候你。
一看是陳峰,我實在懶得再回複。
可不一會兒,短信又來了:
怎麽,你怕我了嗎?為什麽不回短信?還是你已經很討厭我了?
真是哭笑不得。這個陳峰,何時能恢複正常人的本質?

4

新工作新生活如火如荼地展開,剛要把喜迅告訴寧子,卻又收到了陳峰的電子郵件。

親愛的瑞君:
好久沒聯係,您最近好嗎?
其實,我一直想給您寫信,從上次我離開北京之後, 我一直在想這個可能性。
見過櫻桃之後,我就知道我與她差別太大。不過您確實沒有變,仍是我曾認識的瑞君。
隻是我的生活一直沒有穩定下來,我就沒有敢多去想了。
現在,我覺得我已基本可以穩定了,可以考慮成家立業了。我覺得一個人奮鬥太孤單,
而且一個人兒的力量也很有限,一個人的生活也意義不大,不知道您是否這麽想。
我想建議您來南方發展,就是希望您能往那個方向考慮。我覺得南方的人和物是能適合
您的。您會擔心您失去了親人和朋友的照應,但聖經是這麽說的:人要離開父母,另立
新家,至於朋友,無論到那裏,人總會認識新朋友。
廣西人非常善良,我們在這裏生活一定會非常幸福。
如果您不喜歡廣西,那我們可以去深圳等南方這些地方,或者幹脆去香港,香港我想您
是喜歡的吧!
如果您更害怕給您提出建議的人能否可以擔起照顧的責任,我建議您還是來考察幾個月
,在這裏找個工作還是比較不難,即便不工作,我想我可以支撐您做個自由人,您的事
業是否可以考慮在這裏展開,我覺得是有這個可能性的,詳情我可以跟您共同協商。
萬一結果與您期望得不一樣,想回北京怎麽辦?那就到時再說了……我想這個可能性小
得很。
我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做一個人生最重要的決策,是非常困難的,但不做個改變, 人
生可能還是老樣子……
記住:幸福的大小與風險程度永遠是相一致的,瑞君,請慎重考慮我的建議,等您的回
信!!
陳峰

我直接把信轉發給了寧子,逗她一樂。
第一封信沒有理會,他竟又來了第二封:

親愛的瑞君:
您好!
當務之急,我們都要考慮婚姻嫁娶的事情了。因為這是我們獲取人生幸福、快樂、穩定
和成就的基本元素。我們的年月已經不年輕,而立之年馬上就要來了。我們倆加起來都
快50歲了。
在我二十五歲之前,我曾拒絕過三樁在外人看來很好的婚配。女家都有錢財有勢力。但
我年少氣盛,不希望靠“老婆”發達。所以就都拒絕了。
過去的那麽多年,我也認識過讓我心動的漂亮妹妹。我發現她們都持自我形象而輕浮,
因追求者眾多而驕傲,善撒謊,愛榮耀,內心不正直。
現在我心智已成熟,我已積累足夠多的人生閱曆,有足夠的智慧和經驗去判斷我所要與
我共患難、共富貴的妻子的模樣。您的模樣就是那個模樣。您內心誠實正直,內心剛硬
,不會因追求者眾多而輕浮、虛偽,您向來堅守原則,不會做出格的事。
您純潔善良,聰慧又漂亮(如果我表妹——她在香港香內爾作美容顧問——再為您化化
妝,
您一定是絕對的絕世佳人);有驕人的學曆有與豐富見識……
一直以來,我沒有知道我要的是什麽,也沒有真正明白您本質的模樣
現在我的智慧和經曆告訴我,我想要的也正是您這樣的。
我現在才明白,男兒靠老婆發達是天經地意的重要。隻有當男人為著他所心愛的,他甘
心情願守護的妻子的下半生幸福、平安、快樂、富足、安逸、穩定、舒適而奮鬥,他在
外才更有動力、衝勁、信心和能量,去謀取事業成功。
我知道我要成功、幸福、快樂必須找到您來穩住我的大後方,以我今天的能力、學問、
閱曆, 以我一直以來的智慧、執著、剛強的意誌,以我正直善良、溫和的性格,我一
定可以給您帶來您所希望的,如果不是更多的話。
我們似乎沒有慢慢地談情說愛的時間和精力了,所以我就直截了當地提出來了。
我知道您有男朋友了,而且很可能快成了。
但是,我要發起挑戰。我堅信能與我匹敵的對手不會多。能做到我這樣內外兼備的也不
多。能有我這樣潛力的人更不會多。
在你沒有走進禮堂之前,我都有這個追求權。 您也要慎而又慎地選擇。不要浪費您多
年把持的努力。
您要相信我們同窗四年的相識相知,堅定我今天給你講的每一言每一句。
給我回封信好嗎?把您的真實想法都講出來。
陳峰盼複!

簡直是越看越暈。這個陳峰,看來讓他恢複正常的可能性不大了。
寧子大笑,她說沒想到陳峰的思維如此與眾不同,神經病離天才隻有一步之遙。
她說她對他的第三封信更充滿期待。
果然第三封信很有創意,改英文了。

Dear ruijun:
Please forgive my forthrightness and my abnormal approach; and my
truehearted attitude.
for If I don't say it now, there would not be any chance for me to do that.
We are true friend, right? don't treat me like a stranger, we are old
enought, totally 50, don't be shy to talk with me about those most
important thing in our life.
give it a careful thought and let us talk and talk later.
best wishes!
Yours chenfeng

差點忘了,陳峰還專門到北京學過英語。此處不用也是可惜。
我一封也沒回,有時保持沉默是最好的相處方式。
我沉默我的,陳峰照舊發他的信,第四封寫得很簡潔。

親愛的瑞君:
您好嗎?一直沒收到您的回信,是否我的信您都已收到?
下個月就是元旦了,不知道你將會去哪裏玩。提前祝你節日快樂!
過了元旦,我準備辭職離開廣西,就到深圳或者香港發展。重新找工作。
雖然我的信您並未回複,我仍希望您會能將我納入您的考慮範圍。
最近看了一些書,書裏的話讓我從新思考我們的關係。
難度我們就不能從朋友和同學關係再上升一層嗎?難度我們的真的沒有這個緣?
確實是我以前沒有努力過,也沒有把握過。我知道是我的無用。但是我現在更清楚我要
的是什麽和能給予什麽。
你喜歡吃月餅嗎?我給您郵寄一份,如何?
YOURS 陳峰

無論陳峰的信能變出什麽花樣來,我依然保持沉默。
這次我選擇在沉默中滅亡。
這招果然很奏效,四封信之後,陳峰死心了。

5

自從畫展之後,再也沒跟櫻桃聯絡。惹不起就隻有躲得起了。
沒想到躲也躲不掉,那影子又來了。
那天她拿了幾本雜誌到新公司找我,無論我藏在哪裏 ,仿佛都逃不過她的天羅地網。
一見麵除了大叫“親愛的”“我好想你”之類的話後,就是請我吃飯
我說中午有事,她說晚上;我說晚上也安排了,她說沒關係第二天。
已是張老臉了,仍拗不過她的嘴功。
沒辦法,就當是跟影子吃飯吧。
飯桌上,她先炫耀了幾本刊登池原畫展的雜誌,說她如何賣力為池原宣傳,然後就步入
了正題。
“瑞君,你知道嗎,我現在開始寫小說了,我要當作家了。總為別人做嫁衣我可不願
意。他們能出書,憑什麽我就不可以。瑞君,這段時間都沒顧得上跟你聯係,都在家寫
小說了。”櫻桃自我陶醉的。
“是嗎?你可真能幹。”
“瑞君,你猜我寫的什麽?”櫻桃眉梢一挑,“我寫了兩個女孩的故事。”
“你不會寫我吧?”我故意這麽問。
“我寫你幹嗎,你有什麽可寫的呀,你真可笑。”櫻桃撇嘴。
“那你寫的誰啊?”
“當然是虛構了,寫小說嘛,不虛構怎麽寫啊。瑞君,你是不是特想知道我寫的什麽,
那我就給你講一點吧。我寫了兩個同父異母的女孩,姐姐生長在父母身邊,享盡一切榮
華富貴;妹妹從小被遺棄,過著艱苦的生活。後來被遺棄的妹妹考進了北京,找到了本
該屬於她的家,卻又受到那個惡毒的姐姐的虐待。最後妹妹經過自己的奮鬥終於在事業
上取得了輝煌的成就,而姐姐卻一直嫁不出去最後進了精神病院……怎麽樣?我的小說
情節是不是很感人?”
感人?天哪,這種情節也能出書?看著櫻桃那張表情生動的臉,我實在不忍心打擊她。

“情節倒是其次,關鍵是你寫得怎麽樣?”
“我當然寫得不錯了,我今天讀了一段給我們同事聽,他們都說寫得好。”
“那你就繼續寫吧。”我無言以對。
“瑞君,我想寫完就出書。”
“好啊,那就出吧。”
“說得輕巧,現在出書哪那麽容易。我是新人,就算我寫得再好,你沒名,出版社也不
買你的賬啊。”
“那倒也是。”沒想到櫻桃也有現實的時候。
“瑞君,我把你看作我最好的朋友,你能不能當我的經濟人?別人當我還真不放心呢,
我隻信任你。”
“我當你經濟人?有沒有搞錯?”我蒙住。
“瑞君你可以的,你那麽能幹,當我經濟人最合適了。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幹的,隻要
你幫我把這本書談成,我就給你提成。從我版稅中拿出一部分給你。想要多少你說。”

“櫻桃,我根本不認識什麽出版社的人,我想幫你都不知去什麽地方幫,你還是找別人
吧。”我苦笑。
“誰說的,你不認識小慧嗎?她現在就在文化公司做書啊,你可以讓她幫幫忙嘛。”
“小慧?那你也認識她啊,你直接找她就行了。”
“那怎麽行,哪有自己推銷自己的書的,很沒麵子的。即使我寫得再好,別人也會說我
王婆賣瓜,那絕對不行。瑞君,你就幫我一下吧,你就給小慧打個電話。如果實在不行
,我也可以拿點錢出來作為出版經費。你和小慧都有份的,我不會讓你們白幹的。”
“算了櫻桃,你就別提錢的事了,我幫你打電話就是了。”我不耐地
“太好了瑞君,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等我出了名,絕對忘不掉你的,放心!”櫻桃咧
著嘴笑,“這樣吧,我做東,你把小慧約出來,地方隨你們訂,我要好好請請你們!”

鬼使神差地我竟然又一次幫了櫻桃。麵對她,我的心總是硬不起來。
分手時,櫻桃告訴我,池原的女朋友從國外回來了,他們又複合了。
我裝出一幅無所謂的態度問她為什麽跟我說這些。我突然覺得櫻桃一次次這樣詆毀池原
,目的就是想讓我離開他。絕不上她的當!

小慧就和我不一樣,她不願意攬事。她更不喜歡櫻桃。
可吃了一頓飯後,她這座冰山也被櫻桃的“熱情”融化。最後,他們達成條件:如果櫻
桃肯出一萬五,這本書就可以出。
櫻桃當然不在乎這一萬五,如果一萬五就可以出名,肯定有人願意。
書的事再不想管,我隻求櫻桃能遠離我的生活,讓我平靜度日。

翻開日曆,在一周後的那個日子寫著:池原歸來。
經過了那麽多天的等待,那過程就像一個偉大的母親等待一個嬰兒的出世。我魂不守舍
地等著,等得既辛苦又興奮。等待最愛的人歸來,對我來說就算是幸福。
是啊,我天生就是一個等愛的女人,正如池原為我畫的那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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