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

肥貓永遠是肥貓, 愛不愛它隨便你,你不愛它能愛誰,你不愛它它愛你
正文

等愛的女人9(zt)-A

(2006-09-17 14:40:35) 下一個
第九章 這裏不是地獄,是你最愛的人的心。

1

池原歸來的日子明明是今天,可一整天過去了,仍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手機靜靜地躺在角落裏,我拿起它不安地看著,生怕它已在某一刻壞掉。
我不甘心地打過去。
“你撥叫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怎麽會?難道信號不好?
再打一遍,仍是無法接通。一個小時後再打,“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天哪,他竟然關機,我不死心地跑到樓上,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聆聽,仍是一片死寂,
沒有池原的聲音。
失眠一夜,因為池原的電話已關機。整夜我在想:難道櫻桃說的話全是真的?
決不可能!
與其相信櫻桃的話,我寧可相信自己的判斷。
自己跟自己打架,打了一夜。

第二天,一醒來我便抓起電話,顧不得自己的聲音在早晨的時候多麽恐怖。
電話終於通了,我聽到了池原的聲音。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我用了平常的口氣:“是我
呀,你起床了嗎?”
“噢,還沒呢,怎麽這麽早?”池原口齒不清地。
“……你回來了嗎?”我問得小心翼翼。
“還沒,明天吧。”
“那我們明天見麵好不好?”
“好。”池原的聲音比任何時間都平靜。或許是因為我們從未試著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就
通電話。
“明天是周末,我們去照相好不好?”我突然想到這一句,好像照片能留住愛情。
“好。那你再睡一會兒,現在還早。”
“嗯。”
放下電話,我那顆惶惶不安的心倏然安定了。池原成了我的鎮定劑。

那個周末,我們去了紫竹院。池原親昵地撫著我的臉,我們像往常一樣黏在一起走路。

沒事的,像往常一樣。池原沒有變。我在心裏罵自己疑神疑鬼,更早已將那封信的事拋
到了腦後。
池原在草叢的牌子上看到一行詩,他讀給我聽:

《蝶戀花》
蘇東坡

花褪殘紅青杏小。
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
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裏秋千牆外道。
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
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喂,你這個人大高材生給我解釋解釋這首詩啊。”
“這首詩不好,多傷感啊,我不喜歡。”我牽著池原的手要走,“我們去水邊吧,快給
我拍照啊。”
“我覺得這首詩挺好的,天涯何處無芳草,這句多好。”
“你怎麽今天對詩感興趣了?”
“你說‘多情卻被無情惱’,究竟是誰多情誰無情啊?牆裏人,還是牆外人?”
“當然是你多情了。我是牆裏的佳人,你自然是牆外行人。哪有佳人追行人的?”我貧
嘴。
“是嗎?”池原若有所思地。
我好奇地看著池原,他一直埋頭看那首詩,那樣子倒像個學者。
“不是說好給我拍照的嗎?拿著相機幹什麽?”我噘嘴。
“這兒的景真沒什麽好照的。”池原有些心不在焉。
“又沒讓你照景,照人啊。喂,你還號稱攝影愛好者呢?”
“那好吧,你站過去。”池原隨便地一按。
我急了,“討厭,你還沒說一二三,我還沒做表情呢。”
“那重來,一、二、三,照了。”
我又把相機調到自拍模式,與池原照了幾張親密無間的合影。
池原看了看回放,說:“你看自拍的沒對好焦,都虛了,刪了吧。”
“幹嗎要刪?”我奪過相機仔細盯著,“哪虛了,挺清楚的,你又逗我吧。”我拍拍池
原的臉,衝他一笑。
池原把我抱到他腿上坐著,“滿意了吧?坐這兒休息一會兒。”
疏柳掩映的岩石上,我笑吟吟地窩在池原懷中,那一刻,所有的怨懟情緒都隨風而去。

就這樣依偎著,慢慢老去,多好!
“你看那一對老夫妻,兩人在下棋呢,他們多恩愛!”我指給池原看
“我覺得那邊那對更好。”我看到那邊正在熱吻的小情侶。
“討厭。”我露齒一笑。
池原吻我的後背,雙手撫摸我的上半身,一寸一寸,滑向我的前胸 。他端起我的下巴,
細致地吻起來。我把雙腿跨在他腰間,我們用如此不雅的姿勢接吻,旁若無人般。
“去我家吧,我想要你……”池原在我耳邊呢喃,頭一次他跟我這樣直白地表露。
“可我今天倒黴了。”
“沒事,我可以戴上那個……”
“不好吧。”
“沒事,戴上那個就沒事了。”
“……”
正在我不置可否時,一個電話插進來,池原把我放下,接起了電話。他邊說邊遠離我,
我聽到他說:“我現在在外邊,要不一會兒我給你打過去……下午應該沒事了,對,好
,再打給你。”
“是誰啊?”我問。
“噢,一個朋友,下午要談點事。”池原平靜泰然地望向我。
“不是還要去你家嗎?”我有點不悅。身體還沒冷卻,心涼了半截。
“隻能改天了。”
“那我們先吃飯吧。”
“恐怕沒時間吃午飯了,現在都快一點了。要不你自己吃點兒,我先走?”
我臉上露出悵惘神色,戀戀不舍。
“那晚上你來找我?”
“好,我看時間,如果回來早我找你。”
“一定啊。”
“好,我給你打電話。你先吃飯去,我去車站。”
“我送你去車站。”我固執地。
“好吧。”
我們像一對難舍難分的戀人,等車的空當,我們都要捆綁在一起,抓住一切機會親昵。

“讓我再親你一下,你別陪我等車了,你也餓了,快吃飯去。”池原邊吻我邊說。
可我就賴著不走,能在他懷裏多待一會兒,我就不浪費一秒。
車還是來了,我更緊地抱住了池原的肩膀,不知為什麽要這麽緊地抱住。
池原最後吻了吻我,掰開我的手上了車。
一上車,他的身影就消失了。我在車下拚命找他,可就是看不到。我還想再衝他揮揮手
,笑一笑,可就是找不到他了。
晚上,心神不定。沒找到他的身影跟他揮手,回家的路就顯得特別失落。這種失落一直
持續到晚上,越燒越甚。
池原的電話沒有打來,我已經預感到了,可還是失望。
一夜未寢,心裏壓著一擔磚,沉沉的。

過了一天,池原沒給我電話。
我打過去時,電話又告訴我:“對不起,您呼叫的電話無法接通。”
晚上再打,仍是這樣。
晚飯吃不下,我把音樂聲音開得老大,跟著一首一首地唱,唱到聲嘶力竭,喉嚨喑啞,
唱到身心俱疲,痛苦不堪。

你從遠方來與我相戀,帶來不曾有過的感覺,
像一首歌,款款唱在我心扉。
走過流言喧嚷的過去,期待美麗堅貞的愛情,
願我可以,讓你相信我的心。
紛紛擾擾風花和雪月,是是非非迷惑的世界,
我無所謂,隻願和你相依偎。
就讓我陪在你身邊,不管這世界怎麽變,
留住這時間,永不說再見。
我知道美麗的誓言,不能夠證明這一切,
請讓我陪在你的身邊。
愛,總是不能湮滅,愛,你我的相約。
我不願再回頭,看從前的一切,讓它隨風飛。
就讓我陪在你身邊,不管這世界怎麽變,
留住這時間,永不說再見。
我知道美麗的誓言,不能夠證明這一切,
請讓我陪在你的身邊。
請讓我陪在你的身邊……

樓下敲我的房門,衝我抗議。
我關了音樂,一頭栽到床上。
心上壓的那擔磚越發沉重,我快喘不過氣。
那首歌的旋律一來再來,我便又落下淚來。
抓起手機,我還是要打電話,別無它法了。
就在要撥通的時候,樓上的房門響了,我如箭般跑出去,一眼看到池原就站在房門口。
黑黑的樓道裏,隻剩那道如炬的目光。
“池原,你回來了?你去哪兒了?”我小心地問,慢慢走向他。
“……我談點事剛回來,正想打電話給你。”池原滿臉疲倦,臉形似乎比前天瘦削。
“你的手機怎麽總打不通?”我抱住了池原的肩膀,隻有這一抱才能緩解因過分想念產
生的委屈情緒。
“噢,可能信號不好吧。”
我們擁抱著走進屋裏,我這才發現房間變空了許多,油畫、屏風全不見了。我驚住了。

“池原,那些畫呢?”
“那些畫我搬走了。瑞君,我要搬家了,我的朋友要回來了,所以房子不能租我了。”
池原說得淡淡的。他的這種平淡更讓我難過。
“那你可以住我那裏呀,為什麽要搬家啊?你怎麽都不跟我說一聲? ”說著眼淚已在眼
眶裏打轉。
“我已經租了別的房子了,朋友幫我安排的。瑞君,別這樣——”池原把手貼到我臉上
,接住我的淚。
“幹嗎要租別人的房子?我有住的地方啊?”我不解地推開他的手。
“住你那裏我怎麽畫畫啊?你還不得天天跟我吵啊。”
“怎麽會?幹嗎要跟你吵?那是我家,也是你家啊。”我哭得快要崩潰。
“瑞君,別哭了,後天我就得搬走了。”池原看著我,那目光令人不寒而栗,“我不在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不要,我不要你走。”眼淚涔涔而下,不可收拾,盼了這麽久,沒盼到重逢,卻迎
來了一場別離。
池原捧著我的臉,為我擦眼淚,我奪過那隻手哀求,“池原,不要走,你真的不能走,
你走了我怎麽辦?”
“傻瓜,以前沒有我在,你不也過得好好的。”
“那現在不一樣了,我根本離不開你。”
“我隻是搬家,又不是不再回來。”
“我不要,就是不要你搬家。”
“別那麽任性,這房子又不是我的。我不想走也得走啊。”
“那你住我那裏,可以住的,我絕不會給你搗亂,讓你專心畫畫。”眼淚一行行滑落,
池原不再擦它,任它漫天漫地地流。
“瑞君——”
池原沉默了,屋子裏隻有我的啜泣聲。
突然,我想到了那封信,我的表情由淒愴到鎮靜,“池原,你收到了我的信?”
池原從緘默中醒來,他隻說一個字:“是。”
“你看了?”
“是。”
“能不能不要看,就當什麽都沒看到。我那天是情緒不好,胡言亂語,你就當沒看到好
不好?”
“……好。”
又一次沉默之後,池原說:“今晚早點休息吧。我今天挺累的,我不送你下去了,你也
早點睡吧。”
他在讓我走,他在趕我走,他要離開我,隻因那封信?我想追問下去,可理智不讓我那
麽做。我隻是乖乖地走出去,再把房門關好。
接下來,便是一場慟哭。我的心房像被人戳了一個洞,源源不斷的液體從身體裏流出,
流了一整晚。

2

接下來的狀況正如我所料,池原搬走了,從此杳無音訊。
我發瘋似的找他。
“池原,我現在去找你,我想跟你見麵。”
“不行,今天真的不行,我不太方便。”
“有什麽不方便,今天是周末啊,我就在車上,馬上就到你家了。從我這兒到你的新家
很近,就幾站地。”
“瑞君,今天真的不行,你別來。我們改天見好嗎?”
“可我馬上就到了,你安排別的事了嗎?要不我們先見一麵,見完麵我就走。你在家嗎
?”
“瑞君,我們改天見吧,要不我再打給你……”
掛了電話,我固執地跑到池原的新家,就是這個地址,沒錯的。
我拚命地敲門,一遍遍喊池原的名字。
樓道裏空空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慌了,哭了,那個緊閉的大門讓我的心跌入穀底。身體緩緩地沉下去,我癱倒在地上
,“池原,開門,開門——”淒厲的聲音打在冰冷的四壁,沒有人回應我。
落魄地從那片住宅中走出來,我這才發現一隻耳環不見了,我更慌了,那是池原送的耳
環,那是池原送的,怎麽可以丟啊。難道老天都在暗示我?……我不敢想下去。
回到家我繼續打電話。
“你撥叫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一遍遍地打,我不知疲倦地打。一整天我都抱著電話,像個瘋子。
晚上,電話終於打通。可就是沒有池原的聲音,他不接電話。
再打,仍不接。
我隻能發短信:
池原,告訴我今天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不接我電話?我在擔心你,你到底在忙什
麽,忙完一定給我回個電話好不好。一整天坐立不安。
一個小時後,仍沒有回複。
絕望中,我想到了櫻桃,或許她會知道池原新家的電話。每次在對池原絕望中時,我都
要無可救藥地求助櫻桃,我恨我自己的無能。
毫不遲疑,我抓起電話,劈頭蓋臉就問。
62206314。沒想到櫻桃真的知道電話。
沮喪、失望、委屈、心痛……各種情緒在我身體裏打架,我快瘋了。
按著那幾個救命的號碼,眼淚叭叭地打在電話上,濺起一片淒愴。
盲音一直在想,直到自動斷掉,也沒有池原的聲音。
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抱著電話不斷按重撥鍵。打累了,我癱到床上。看著那部倒黴的電話,我知道櫻桃一定
在嘲笑我。或許那隻是個胡亂的號碼,隻有我這個傻瓜才會拚命去打
可除了櫻桃,我再不認識跟池原有任何關聯的人。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這個女朋友當得
有多失敗。
再次撥通了櫻桃的電話,我問她池原是否還有別的電話。我謊稱自己有急事找他。
櫻桃告訴我池原最近很忙,因為他又交新女朋友了。
這次我有點相信了,我追問:
“你不是說他跟國外的女朋友複合了?”
“我原來是這麽想的,後來也覺得不太可能。我覺得他可能又找了一個新的女朋友,家
裏很有錢。我現在看他穿衣服都是一身名牌。”
“這也隻是你的猜測吧。”我跟櫻桃深究。
“其實池原這個人挺看重錢的,我覺得他寧肯找個有錢的,也不找漂亮的窮光蛋。”
或許櫻桃在為自己開脫,可我也不能迅速質疑她的話了。現在的池原對我來說,就是一
個謎。
“你又說池原花,又說他看重錢,那你還那麽喜歡他?”我問得直接,我沒時間再含
蓄。
“哪個男人不是這樣?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要是有錢,池原也會找我了。再說了,
你敢說你不喜歡他嗎?”
“你知道他在忙什麽?”我隻問重點,拋開不悅。
“我哪知道?我隻是有這個感覺。因為我也找不到他。一個男人如果忙起來,不是為了
事業,就是愛情。像池原這樣的英俊男人,有的是女人追求。我都不知道他究竟要找個
什麽樣的女人?我有預感,他現在這個女人不一般,可能金錢、美貌、性各方麵都很突
出……”
我有點聽不下去了,直接要電話。
最後,櫻桃告訴我池原還有一個小靈通,但不知現在是否用。
83243780。我撥通了,真的有人回應我了!我激動得快要落淚。
“池原,是我,你在哪兒?我找不到你——”
“你是誰啊,你找誰!”一個男人粗魯地叫嚷,似乎不太可能是池原的聲音。
“我找池原,這不是他的電話嗎?”
“打錯了,告你沒這個人,查清楚再打,瞎他媽打。”
被人嗆了一鼻子灰。這個櫻桃,什麽電話就讓我打。她一定打過的,她讓我體會同樣的
失落!
再次回到絕望中。
背脊不可竭製地軟下去。身心俱疲。忙了一天一夜了,我不知自己在做什麽?!心,岌
岌欲碎,痛不可言。
竭盡所能,我想到了最後一個辦法。
我披上外套就衝到了街上,拿起公共電話,再打池原的手機。這次他接了。
“是我,池原,怎麽了?今天出什麽事了?為什麽不接我電話?我找不到你??”
“噢,可能信號不好吧,你在哪兒呢?”
“我在外麵,你在哪兒?”
“我也在外麵,有幾個朋友來了。”
“你有事嗎?我擔心你出事了。”
“沒有,我沒事,都這麽晚了,你早點睡吧,明天你還要上班呢,要不我明天白天再給
你打電話?”
“……好吧,那我等你電話。”
放下電話,我才能正常呼吸。池原,為什麽要對我這樣?為什麽要折磨我?為什麽?
仰天長歎,悲從心中升。一種不祥的預感撲麵而來,像磐石一樣盤踞在我心中。
我快撐不住了,接著我就給寧子打了電話。
“瑞君,這麽巧你就打來電話了,我還正有好消息告訴你呢!我交到新男朋友了!簡直
太神奇了。你猜這個人我怎麽認識的,真是撞大運撞來的。有一次我一個人出去玩迷路
了,就盼著有個帥哥出現,來個英雄救美。結果奇跡還真出現了。他叫CHARLES,我們
一見鍾情,你知道嗎,他有一米九,天哪,真沒想到我能找到這麽高的英國人,不過我
們才認識一個多星期,還不知會怎麽發展。瑞君,他真的很喜歡我,他說他發誓要找個
中國女孩做老婆,看來這次我真要走大運了!瑞君,你聽著嗎,你不替我高興嗎?”
寧子連珠炮似的說話,我插不上嘴。她的高漲情緒已容不得我再說什麽喪氣的話。
“當然高興了,我就知道你有好消息告訴我。”
“你知道嗎?我們已經住一起了,他那方麵特棒,比中國男人強多了……我也不強求了
,如果他願意娶我最好,如果他沒有這個意思我也不強求。我不會再刻意追求不屬於我
的東西。想想回國也不會太差,至少我們還可以天天見啊,我們再重新並肩作戰……瑞
君,你聽著嗎?瑞君……”
我聽不下去了,寧子那樣興奮,更加劇了我的悲傷。
匆匆收了線我回家了。我盼著快快到明天,明天就會有池原的電話。寧子的好運一定會
傳給我的,我們是好姐妹,她不會不管我的,她會把好運帶給我的。

第二天,仍沒有池原的電話。他說過白天給我打電話的,可他沒打來
到底為什麽?為什麽?我在電話裏狂吼。可他聽不見,他的手機關機了。
離你最近又最遠的人永遠是你愛的那個人!
緊攥著那個手機,我無助得快要暈過去。
池原,明天能否見個麵,想見你,想見你。
把短信發過去,我就哭成了淚人。
直接鑽進被子裏我一定要睡去。隻有睡去才能忘掉關於池原的一切記憶。
淩晨兩點,手機響了,我從夢中驚厥。竟然是池原的短信!隻有兩個字:
好的。
破涕為笑,他終於同意跟我見麵了!我把臉埋在被子裏,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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