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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林奇案錄第二部之山城連環案:第十五節

(2022-12-02 09:02:20) 下一個

雙林奇案錄第二部之山城連環案

作者: 八峰

 

第十五節

 

話分兩頭,正當幾個雲南人在小天鵝賓館KTV包房裏與一個神秘男子見麵的時候,定國從市公安局匆匆趕回來了。走進沙坪壩分局刑偵科的辦公室,他看見周源正與李雲生一起坐在茶幾前扒拉著盒飯。

“吃過飯了吧?追查的結果怎麽樣?”周源放下筷子擦擦嘴問道。

“吃過了,”定國坐在電風扇下、擦了下脖頸上的汗珠點點頭:“在電信局和市局技術處的幫助下,我先查到了下午同一時間裏磁器口鎮那個雜貨店收到的電話是從井口鎮上打來的;隨後采用定時對號的排查方法找到了從井口鎮在同一時間打出來的那個電話號碼——原來是井口鎮西街糧油食品店旁邊的一個公用電話。我馬上就趕了過去,電話是在一家小雜貨鋪的櫃台上,守電話的是一個女孩兒。她告訴我下午四點半左右時,確實有一個中年男子到她那裏打過電話,她仔細向我描述了打電話那個男人的身材相貌與說話的特征,基本上和咱們懷疑的目標一致;最重要的是,”

定國停頓了一下、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因為天氣悶熱,那個男人打完電話後還在她那兒買了一瓶汽水喝,女孩兒把他喝完後的汽水瓶子放進了一個回收汽水瓶的空木箱裏——裏麵一共有三個空瓶子,全都被我帶回了市局,技術處的人從每一個瓶子上都提取到了兩種不同的指紋——買汽水喝的顧客留下的指紋和那個女孩回收汽水瓶子時留下的指紋;女孩兒的指紋全都在瓶頸上,因為她習慣用手抓住瓶頸,所以留在瓶肚上的顧客指紋完好無損!非常清楚,我相信,其中一隻瓶子上的指紋就是那個目標留下的。”

“幹得漂亮!”周源高興地拍了一下老夥伴的肩膀:“拿到指紋咱們就有了鐵證,不怕他不承認!你們抓緊時間再去一趟井口鎮,設法弄到目標指紋並核實其今天下午的行蹤,把這條證據鏈完成做實!”

“沒問題,我跟黎建斌說好了,他一會兒開車帶我過去。”定國點點頭。

“你們倆搞的什麽名堂啊?是在抓那個內鬼嗎?”李雲生目光疑惑看著二人問道。

“嗯,我和定國昨天使了個引蛇出洞之計,這條蛇還真的就上鉤了!”偵探滿意地說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穩住這個家夥,暗查其相關的罪證。”

 

晚上十點鍾,姚亮和關力宏趕來了,幾個人在一起開了個碰頭會,交流了一下調查進展。關力宏還帶來了重慶市公安局和省公安廳緝毒局轉來的有關重慶市渝北地區和川東一帶走私販賣毒品活動的調查資料。

“你看看這份緝毒處轉來的材料吧 —— 這個‘花姐’的真名叫胡逸珍,她有個弟弟叫胡逸辰;”關力宏從皮包裏拿出來一個卷宗遞給周源:“說起來這姐弟倆也很不幸,他們的父母原來都是重慶市八中的老師,五十年代末被打成了右派,遣送下鄉勞改了數年,文革期間,其父母遭受到更大的迫害、最後病死於獄中;胡逸珍姐弟從小是被家中的保姆帶大,後來作為知青下放到了雲南的德宏州,在那裏他們結識了一幫黑道上的朋友,這胡逸珍因為手段高強、人長得又漂亮,黑道上的人送了她一個綽號叫‘花姐’;返城以後,姐弟倆也沒有什麽正式工作,暗地裏做起了走私販賣毒品的勾當,一開始是小打小鬧,隻是在街頭巷尾偷偷販賣些搖頭丸大麻葉之類的東西,後來跟她在雲南認識的黑道朋友聯手、倒騰起冰毒和白粉(注:海洛因)來,生意也越做越大,短短幾年、她竟然成了重慶渝北和川東地區的毒品一姐。這個女人頭腦精明、行事果斷,手段凶狠毒辣,對手下人既關心體貼,同時也控製得非常嚴厲,是個厲害角色。市公安局組織的幾次打黑緝毒專項行動都沒有抓住這姐弟二人,被他們屢次逃脫。”

“嗯,我們在交手的過程中已經感覺到了,這個對手確實非常狡猾。”周源點點頭。

“這麽說,苗仲華在磁器口‘雲霧茶莊’裏見到的那個‘珍姐’應該就是胡逸珍了?”李雲生看著材料猜測道。

“應該就是她。”周源語氣肯定。

“那接下來,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收網的行動了?”關力宏側臉看著偵探問道。

“是的,從我們監聽到的信息來看,雙方的下一步行動就是要見麵談判交付貨款了。我們需要緊緊盯住他們,掌握雙方交易的時間和地點,力爭把他們一網打盡。”

 

開完了會,關力宏和姚亮離去後,周源又讓李雲生打電話找來了負責監控的刑警苗仲華。

“我上次讓你去追查那個在磁器口雲霧茶莊跟嫌疑人花姐見過麵的女孩子惠兒的情況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結果?”偵探開口問道。

“哦,查到了一些情況,那個叫惠兒的女孩姓陳,叫陳雅惠,她母親早亡,父親南下去了廣州打工;留下惠兒和她六十多歲的奶奶住在一起。她初中畢業後就輟學在家裏做點小生意。她的家就住在璧山縣宏源鄉的蘭林村——就是她上次從磁器口坐車往璧山去下車的地方。我找到了宏源鄉派出所的民警,他們幫我查到的,還調出了她和家人的檔案。”

“那這個惠兒是怎麽認識花姐的?她家裏人與嫌疑人有什麽關係?”

“這個,還沒有查到,”黑瘦的便衣警察搖搖頭:“從檔案材料中看不出有什麽可疑的東西,惠兒才十七歲,從小到大的經曆也很簡單,她父母親也都是郊區老實巴交的農民,她奶奶沒有什麽文化、早年是靠給人幫傭做保姆謀生,她們的親戚當中也沒有什麽可疑的關係;我通過派出所的片警還暗地裏還找來了村委會的人詢問,都說惠兒和她家裏的親戚朋友中好像沒有像嫌疑人這樣的一個女人。”

“嗯,這裏有些材料你拿去看看;嫌疑人花姐的真實姓名叫胡逸珍,她弟弟叫胡逸辰;文革初期他們的父母被迫害致死,這一對姐弟從小就被家裏的一個保姆帶大,當時胡家住在南坪區寶華街一帶,一九六八年他們父母雙亡之後姐弟倆就跟著那個保姆離開了那裏,一九七四年秋胡逸珍下鄉去了雲南;我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立刻去追查胡家當年這個保姆的下落——她個人與其家庭的情況,她當年離開胡家之後去了哪裏?現在又住在什麽地方?”

“好的,我馬上去。”

“還有,你剛才說,這個陳雅惠家裏有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奶奶,以前也是靠給人幫傭做保姆謀生的,這也是一條重要線索,你可以定向追查——”

“定向追查?您懷疑惠兒的奶奶就是當年在胡家的那個保姆?”苗仲華有些詫異地問道。

“完全有這種可能;”偵探點點頭:“記住:所有的調查活動都要秘密進行,有什麽情況直接向我和李隊長報告!”

“我明白。”苗仲華點點頭起身和李雲生一起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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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經年 回複 悄悄話 涓滴血淚,匯聚成溪流。痛莫痛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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