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局微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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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而治之

(2023-11-12 04:09:57) 下一個

以色列陸軍正規部隊看上去10萬人,但其實能打的不會超過3萬,屬於將軍們的“私兵”。剩下的六七萬人,都是治安隊,一群拿槍的保安而已,隻能欺負欺負老百姓。對付空手的巴勒斯坦老百姓,兒童和老太太尤其擅長,甚至拿石頭的都不行,容易被打得屁滾尿流的,

那些私兵在不成規模的戰鬥當中能起到一定作用,但仗一旦打起來就不行了。很簡單,他們分編在不同的部隊當中,譬如戈蘭旅偵察隊,傘兵旅偵察隊什麽的,屬於不同的將校嫡係親兵營,這個在古代中國軍隊很常見。

在古戰場,大部隊的烏合之眾真打不過了,將校們一招呼,身邊的親兵營就縱馬奔馳,以一當百。但是在現代戰爭是沒有意義的。一旦戰鬥規模大了,他們很難形成合力,因為彼此沒有合練過。至於空地協同這種高科技,以色列軍隊就更不要想了。

以色列軍隊的編製幾十年就沒變化過,更沒有在各個步兵旅、傘兵旅普及C4ISR係統(指揮、控製、通信、計算機、情報及監視與偵察的英文單詞的縮寫)。C4ISR係統是現代軍隊的神經中樞,是兵力的倍增器。美國戰略C4ISR係統是美國軍事指揮當局作出重大戰略決策以及戰略部隊的指揮員對其所屬部隊實施指揮控製、進行管理時所用的設備、器材、程序的總稱,其以信息化作戰平台為依托,是整個軍事C4ISR係統的重要組成部分。目前以色列隻在專門部隊推廣。

幾十年來,以色列都是麵對加沙這些手無寸鐵的平民的治安戰,根本不需要C4ISR係統。對付平民有催淚彈和步槍就夠了。軍隊也是需要有壓力才有進步。以色列軍隊沒有壓力,屠村、強奸、虐童等是一把好手,今天麵臨加沙的巷戰才知道麻煩。

更令人難以相信的 是以色列征召預備役不經過合練就上戰場。誰也不是天兵天將,起碼的戰術合練、聯合演習還是需要的,這樣的軍隊哪裏有什麽戰鬥力?反觀俄羅斯,擴軍組建了那麽多部隊,並不著急上前線,天天吃飽了訓練,預備隊訓練周期都在六個月以上,吃的好練得好,士兵都兩眼放光,練好了去輪戰,體驗戰場,然後再下來總結經驗教訓。保持前線隻有20萬人左右,200多萬在國內整訓,這才是科學的戰爭思維。誰都不敢像以色列一樣,預備役征召一個禮拜後,估計槍都沒打過,就進加沙了。

以色列屬於典型的小馬拉大車,後果必然是車毀人亡。

相反親伊朗的民兵組織,如阿拉伯最強的也門胡塞武裝,他們和西方軍隊的武器代差在局部迅速縮小,空軍海軍肯定不行,但是防空反艦、無人機、彈道導彈那已經超過西方軍隊。以下是他們的防空戰績:

3 架 F-15、3 架 F-16、3 架龍卷風、1 架台風和 1 架幻影 2000

還有十幾架阿帕奇和黑鷹、一架魚鷹以及幾十架美國/北約製造的無人機。

諸君可以想象真主黨能做什麽?更重要的是伊朗能做什麽?目前是他們改變中東格局的最佳時機。

無論怎樣,以色列已經鋌而走險開始大規模進攻加沙。以色列國防軍這種狀況,戰果可想而知。最新的狀況是: 1. 以色列國防軍墮入陷阱, 正在迅速耗盡自己的力量。

2. 巴勒斯坦人仍在北部機動防禦和靈活出擊。

3. 美國海軍陸戰隊參與整個海岸線的海上控製和部分登陸行動。

這一仗後,巴勒斯坦軍隊將成為黎凡特區的真正霸主。

這樣還不止,以色列國防部已經證實裝甲指揮官 Shaldag Ziour 準將和他的義務兵秘書 Annie Owaidan在西軸線戰線陣亡,意味西線指揮部也被摧毀了。IDF軍銜最高是中將,沒有上將,所以要壓低一級別,上校是旅長,準將就應該是師團級別,少將就是軍區司令,中將是總長。

以色列軍隊如此屠城,充分體現了以色列軍隊是以屠城滅族為目標的軍隊。以色列國防軍以“達希亞學說(Dahiya Doctrine)”建軍。達希亞學說(Dahiya Doctrine),或稱達希亞主義(Dahiya Doctrine),根據前以色列國防軍(IDF)參謀長加迪·艾森科特(Gadi Eisencott)概述是一種針對不對稱戰爭的軍事戰略,其中敵對對方政權的平民被視為一種有計劃的措施。包括基礎設施的破壞。該學說以貝魯特的達希耶區命名,這裏是真主黨的所在地,在 2006 年黎巴嫩戰爭期間遭到以色列國防軍的嚴重破壞。 。

以色列國防軍前總長加迪·艾森科特特別強調: “我們將對每一個向以色列開槍的村莊使用不成比例的力量,並造成巨大的破壞和死亡(意思是包括平民)。 從我們的角度來看,這些(村莊或城市)都是軍事基地,這不是建議。 這是一項已經獲得批準的計劃。”

“隨著敵對行動的爆發,以色列國防軍將需要立即、果斷地采取行動,並使用與敵人的行動及其構成的威脅不成比例的武力,這種反應的目的是造成損害並給予懲罰,其程度將需要漫長而昂貴的重建過程。”

也就是說,以“種族屠殺”和“集體懲罰”為基礎的軍事學說(戰鬥教義,軍事準則),在世界上隻有以色列國防軍,別無分家。

雖然奉行這套學說的以色列軍隊已經屠殺75年,但巴勒斯坦人從152萬變成1350萬。其中巴勒斯坦國內是520萬,其餘的在世界各地。10月7日後,以色列軍隊在加沙可能已經殺死了2萬人,但是加沙在未來兩周有5500孕婦分娩。更何況還有約旦河西岸的婦女分娩,那沒有被大規模轟炸,比這存活率要高得多。

1350萬巴勒斯坦人,少說也得有起碼四五百萬恨不得殺光以色列人。這都是世仇,血鑄就的不可能化解的仇恨。以色列人無論如何也贏不了的。

兩個種族之間的互相屠殺是靠人數取勝的,這不是現代戰爭,這是中東盧旺達大屠殺模式,現代戰爭不會針對婦女兒童。相信不久的將來會發針對對以色列人的種族屠殺,恍如現在以色列對巴勒斯坦人的種族屠殺一樣,沒有規則,沒有憐憫。

阿拉伯國王們為了應對加沙大屠殺帶來的執政危機,國王們與埃及邀請伊朗總統與土耳其總統舉行阿拉伯-伊斯蘭峰會。各國就決議草案的五條內容發生了嚴重分歧,內容為:

1)防止利用美國和其他阿拉伯國家的軍事基地向以色列提供武器彈藥。

2)凍結阿拉伯與以色列的外交、經濟、安全和軍事關係。

3)威脅使用石油和阿拉伯經濟能力來施壓,以停止侵略。

4)阻止以色列民航飛機在阿拉伯領空飛行。

5)組建阿拉伯部長級委員會,立即前往紐約、華盛頓、布魯塞爾、日內瓦、倫敦和巴黎,轉達阿拉伯首腦會議關於停止以色列對加沙侵略的要求。

卡塔爾、科威特、阿曼、利比亞、巴勒斯坦、也門、阿爾及利亞、突尼斯、敘利亞、伊拉克支持這五條內容。沙特阿拉伯、阿聯酋、埃及和約旦表示反對,導致這些內容未能通過。另外一些國家棄權。

這個結果導致伊斯蘭學者Samiullah Khan高度譴責沙特政權可恥地反對阿拉伯聯盟製裁以色列的決議,現在是全球伊斯蘭學者和伊斯蘭機構譴責沙特王室和納哈揚家族的時候了,沙特、納哈揚、塞西和機器人國王阿卜杜拉應該被除掉——得到穆斯林烏瑪的認可!

沙特王室對伊斯蘭教和穆斯林世界的罪行是眾所周知的,世界各地的大多數穆斯林學者都不同意這個可疑的家庭,因為他們來自陌生的背景並通過可疑的方式奪取了權力:

沙特人是巴勒斯坦的主要叛徒!

掌握伊斯蘭阿拉伯世界輿論的知識分子已經直斥因為這些國家都是大英帝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扶持起來的親西方政權。這些政權目前坐在火山口,加沙的危險還不如這些國家呢。

話說1913年的奧斯曼帝國已經基本隻剩下亞洲領土。但直到一戰前夕,以英國為代表的歐洲列強依然在法律層麵努力維持著奧斯曼帝國的“完整和獨立”,雖然奧斯曼帝國位於歐、非兩洲的邊緣省份已經在事實上被蠶食殆盡。這種“保守”並非出於仁慈。盡管奧斯曼帝國的衰退使歐洲列強作為一個整體從中漁利,但對於各國來說,如果不能在奧斯曼帝國的解體中奪取足夠多的利益,反而不如在保存奧斯曼帝國的前提下維持相互牽製的格局。比如,對於英國來說,一個殘存的奧斯曼帝國可以成為拱衛蘇伊士運河的天然力量;而對於法國來說,讓小亞細亞半島在土耳其人手中顯然要比在俄國人手中要安全得多。

然而,局勢很快發生了改變。1914年一戰爆發,奧斯曼帝國在德國的拉攏下加入了同盟國陣營,對英國正式宣戰。與此相對,英國首相阿斯奎斯指責“奧斯曼統治者不僅僅在歐洲,而且在亞洲,敲響了自己的喪鍾”,並立刻調整了中東戰略:肢解奧斯曼帝國、奪取美索不達米亞和巴勒斯坦,直到建立一條通往印度的陸上通道。奧斯曼帝國的命運取決於一戰的結果。如果同盟國勝利,奧斯曼帝國或許會在艱難時局中迎來中興;如果協約國勝利,等待它的可能便是最終的解體。

1915年,協約國與同盟國雙方在西線戰場上陷入了傷亡慘重的壕塹戰。為了打破僵局,協約國決定利用製海權打開達達尼爾海峽,直取奧斯曼帝國首都伊斯坦布爾,開辟南方戰場,當時人類曆史上規模最大的海上登陸戰——加裏波利之戰由此爆發。協約國在戰事膠著的情況下進攻相對較弱的奧斯曼帝國,是很合理的選擇,不過這一次富有想像力的戰略卻遭遇了嚴重的挫折。在加裏波利之戰中,來自協約國的50萬名士兵在經過11個月的浴血奮戰,死亡7萬人、傷近10萬人,最終在未取得戰果的情況下被迫撤退。

加裏波利之戰的失敗讓英、法、俄的《君士坦丁堡協定》,對奧斯曼帝國的瓜分變成了空中樓閣,但是奧斯曼帝國在是役中同樣損失慘重。在這種兩敗俱傷中,屬於阿拉伯人的曙光出現了。

一戰為阿拉伯人擺脫奧斯曼帝國統治提供了絕佳的機會:它同時削弱了奧斯曼帝國與歐洲列強在中東的力量。奧斯曼帝國作為統治者或宗主國,與阿拉伯獨立運動之間缺乏談判的空間;因此英國人向阿拉伯人做出了政治、領土等方麵的許諾以拉攏後,雙方一拍即合。

“麥加的謝裏夫”侯賽因憑借其特殊血統,成為阿拉伯世界中英國談判的首選。“謝裏夫”意為行政長官,“麥加的謝裏夫”即伊斯蘭聖地麥加的行政長官,由法蒂瑪的後裔世襲,在穆斯林中享有極高的威望。但侯賽因提出的阿拉伯人起義的條件,卻著實有些“獅子大開口”:侯賽因要求英國承認阿拉伯國家的獨立,而且這個國家的疆域將囊括西奈半島以東和以北、所有說阿拉伯語的奧斯曼帝國亞洲領土,其中包含美索不達米亞、敘利亞和巴勒斯坦。

謝裏夫·侯賽因

1915年7月,侯賽因在給英國駐埃及高級專員亨利·麥克馬洪——正是中印“麥克馬洪線”的始作俑者——的信件中正式提出了阿拉伯人的領土要求。由於這一要求不僅牽涉到英國誌在必得的美索不達米亞、巴勒斯坦和法國的傳統利益地區敘利亞,麥克馬洪不得不在尊重阿拉伯人獨立主張的同時回避劃界問題。同年10月,麥克馬洪發出了最後許諾信,在“肯定侯賽因的疆界要求”的同時又做了含糊的保留,如“……敘利亞部分地區不能認為是純粹阿拉伯地區”,因此不能包括在阿拉伯國家邊界之內;同時美索不達米亞地區也需要“特別的行政安排”。這就是著名的“麥克馬洪-侯賽因通信”。

侯賽因的帝國夢

麥克馬洪許諾信發出的前一天,英國正式向法國建議舉行關於奧斯曼帝國亞洲領土問題的談判。法國人此時還完全不知道“麥克馬洪-侯賽因通信”的存在,更不知道英國人已經對阿拉伯人做出了種種許諾。在談判中,英國的要求大多體現在戰略上:連接地中海與美索不達米亞,以打通向印度的通道,將法國控製區與南部阿拉伯隔開,再依靠法國控製區將沙俄控製區分隔在北方。與此相對,法國更關注領土:敘利亞問題沒有任何讓步的空間,法國必須控製“北至奇裏乞亞,南至埃土邊境,西至地中海,東至基爾庫克”的“大敘利亞”地區——直到一戰中東戰局的持續惡化,法國人方才鬆了口,同樣將直接控製區縮小至黎巴嫩。1916年初,英法終於達成赫赫有名的《賽克斯-皮科協定》。

《賽克斯-皮科協定》:深藍色、深紅色為法國、英國直接控製區;淺藍色、淺紅色為法國、英國間接控製區,紫色為共管區

以“托魯斯-傑齊拉“一線為界,以南歸屬阿拉伯國家;以北劃分為英法直接或間接控製的區域。英法兩國分界線以德爾祖爾為中心向東西延伸,北部為法國勢力範圍,其中敘利亞沿海地區及摩蘇爾北部由法國直接控製;南部為英國勢力範圍,其中美索不達米亞東部的巴格達與巴士拉由英國直接控製。巴勒斯坦由國際共管,具體形式待定。以上內容被記錄在隨協定一並提交的《賽克斯-皮科備忘錄劃定區域草圖》中,這幾條直線與曲線最終成為未來敘利亞、約旦、伊拉克與沙特阿拉伯邊界的雛形。英國人老謀深算,巴士拉是連接波斯灣和內河水係的唯一樞紐,曾被稱為“東方的威尼斯”。

加入沙俄勢力的《賽克斯-皮科協定》,綠色為沙俄控製區;深藍色、深紅色為法國、英國直接控製區;淺藍色、淺紅色為法國、英國間接控製區。

作為中東局勢的最後一個主角,阿拉伯人在《賽克斯-皮科協定》簽訂過程完全缺席,使得英法俄三國協商的結果具有極大的不確定性。英國外交大臣愛德華·格雷直言:“在實現對阿拉伯人的獨立承諾之前,我認為協定對我們來講是沒有束縛力的。”

麥克馬洪-侯賽因通信”

1916年,奧斯曼帝國兵鋒直指麥地那,侯賽因誤以為自己與英國合作的計劃泄漏,立刻率部起義。這一天是1916年6月5日,“麥克馬洪-侯賽因通信”正式生效了,與之同時生效的,還有四天前剛剛正式完成的《賽克斯-皮科協定》。同年,侯賽因宣布自己為“阿拉伯國王”,而在次年英國隻承認其為“漢誌國王”,這已經代表英國當局的態度——對於英國人來說,阿拉伯人畢竟還不知道《賽克斯-皮科協定》的存在,這意味著各方訴求還存在調和的可能。

淺綠色為漢誌王國,漢誌與內誌成為之後沙特阿拉伯的主要組成部分

1917年,沙俄在十月革命中瓦解,新成立的蘇維埃政權做了一件令英國人瞠目結舌的事:公布並廢除沙俄簽訂的一係列秘密條約,這裏當然包括《賽克斯-皮科協定》。

麵對阿拉伯人憤怒的質問和節節勝利的戰爭態勢,英國再一次將單選題做成了多選題。一方麵,英國人聲明“在戰前是自由獨立的阿拉伯地區”和“戰爭中自己從土耳其控製下解放的地區”應當“完全和徹底地獨立”,這使得阿拉伯人相信自己在戰後可以通過和平方式實現民族自決;另一方麵,英國與法國在戰後對《賽克斯-皮科協定》進行了修正,摩蘇爾和巴勒斯坦劃歸英國控製——敘利亞與伊拉克的國界,至此基本定型。至1919年,《國際聯盟規約》將一戰戰敗國的殖民地劃分為托管地,其中前奧斯曼帝國領土為“第一等托管地(Class A mandates)”。1920年,聖莫雷會議召開,英國取得對巴勒斯坦(包括外約旦)和伊拉克的委任統治權,法國則取得對敘利亞、黎巴嫩的委任統治權。雖然中東局勢依然不明朗,但隨著英法兩國委任統治權的確定,阿拉伯半島北部邊界的最終劃定卻因此提上日程。

英法這樣粗暴瓜分殖民地,就造成了一個奇觀。這裏國界線大多由筆直的直線構成。北部,沙特阿拉伯、敘利亞、約旦與伊拉克四國的邊界大體呈“工”字形;南部沙特阿拉伯、也門、阿曼三國的邊界則大致呈“丁”字形;西部,以色列、巴勒斯坦與埃及在西奈半島上的邊界是一條直線;東部,沙特阿拉伯與阿聯奠的邊界同樣是兩條直線。中東的直線國界雖然比不上馬格裏布國家之間的直線國界那般具有視覺衝擊力,但也不遑多讓了。同時為了控製石油資源,把庫爾德人強行拉入伊拉克。

這一領土和勢力範圍的劃分完全無視中東地區的自然地理、民族、宗教和曆史傳統,把阿拉伯人、庫爾德人和土耳其人都劃分到不同的國家,而把遜尼派為主的地區和什葉派為主的地區強捏在一起,又沒有滿足阿拉伯人和猶太人雙方對巴勒斯坦地區的要求。更令阿拉伯人特別是巴勒斯坦人感到驚訝、茫然和氣憤的是,為滿足猶太複國主義者的要求,英國於1917 年單方麵更改《賽克斯—皮科協定》,許諾猶太人在國際共管的巴勒斯坦建立“民族之家”,完全罔顧當時占巴勒斯坦總人口90%以上、擁有巴勒斯坦土地總麵積97.5%的巴勒斯坦阿拉伯人的存在,製造和加劇了巴勒斯坦阿猶之間的矛盾,為爾後阿以長期衝突埋下禍根。

一戰後殖民主義者強行劃定的邊界,在中東並沒有得到普遍認同。以色列和埃及、敘利亞、約旦等國之間幾次爭奪巴勒斯坦地區控製權的中東戰爭,埃及、敘利亞等國發起的阿拉伯統一運動,敘利亞對黎巴嫩內戰的長期幹涉,土耳其和敘利亞之間的領土糾紛,乃至伊拉克吞並科威特的舉動,都可以看作中東國家對西方列強以《賽克斯—皮科協定》為基礎建立的“秩序”的否定。

出乎英美意料之外的是,這些紛爭加強了阿拉伯人的身份認同。當代阿拉伯人尤其是埃及阿拉伯人的“身份”——“我是誰”——其實是和以色列的強行殖民建國緊密相連的。如埃及最早並不認為自己是“阿拉伯人”的一部分,認為自己屬於“歐洲人”,但在以色列建國的過程當中,阿拉伯人的身份認同就建立起來了。

埃及曆史悠久,但是並非阿拉伯核心國家,20世紀初期,埃及並沒有強烈的阿拉伯意識,許多埃及大文豪,比如塔哈·侯賽因以法老時期輝煌的埃及文明而自豪,把埃及文明歸屬到地中海文明。

但是,猶太複國主義運動和1936~1939年巴勒斯坦阿拉伯人大起義,激發了埃及的阿拉伯身份意識,在籌備成立阿拉伯國家聯盟的過程中,埃及與沙特阿拉伯協調,與伊拉克和外約旦博弈,挫敗了伊拉克的“肥沃新月地帶”聯邦計劃和外約旦的“大敘利亞計劃”。1945年3月22日,阿拉伯國家聯盟建立,總部設在埃及首都開羅,埃及成為阿盟的領頭羊。阿盟的成立,1948年第一次中東戰爭以及1956年、1967年發生的阿以戰爭,加強了阿拉伯人的集體身份意識,促進了阿拉伯統一運動的發展。

在這個曆史背景下,埃及誕生了著名的阿拉伯民族主義倡導者,納賽爾總統。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信仰的顛覆(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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