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局微觀

微觀世局, 遊走政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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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遊牧 信仰的顛覆(七十)

(2022-12-24 17:11:01) 下一個

原文再續,書接上回。話說羅馬皇帝君士坦丁出生於公元275年前後,當時羅馬帝國已經不能保證邊境安全,日耳曼蠻族經常突破邊境防線,侵入境內燒殺搶掠,羅馬人失去了安全感。在此亂世,死於非命的皇帝,遠遠多於自然死亡的皇帝。每一次統治者的更替都會引發局勢的動蕩,因此戴克裏先皇帝試圖找到擺脫迷失的途徑,其繼承人君士坦丁也認為政局穩定才是維持羅馬帝國持續的關鍵。

君士坦丁敏銳地發現基督一句名言:“在上有權柄的,人人當順服。在我們的教誨中,不認同除上帝以外的權威。凡存在於現實世界裏的權威,都是上帝所賜予。服從權威,就是順服君臨權威之上的至高無上的天主。意味著賦予現實世界,即凡界支配權的不是人,而是神。

按照這種思想,無論是賦予權力,還是剝奪權力,決定者並非“可知”的人類,而是“不可知”的唯一的天神。既然統治權是由在現實中不發表任何意見的天神所決定,那就必須要有某一個能夠接受天意的人,將它的指示傳達給人間。在基督教的教義中,上帝的指示是通過神職人員傳達給普羅大眾。而神職人員中充當這個通天媒介的,既不是日常生活中與信徒有頻繁接觸的神父,也不是孤獨修煉的修道士,而是有資格出席大公會議,解釋、整理及統一教義的主教。換言之,根據基督教教會的製度,上帝是否賜予凡間君主統治權的意誌,是由主教向人類傳達的。因此,隻要將主教拉入自己的陣營,就等於是讓上帝站在自己的一方。那麽,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變得很簡單,隻要考慮如何拉攏主教即可。

在他們看來,如果授予皇位的是上帝而不是凡人,那麽就不會出現叛亂、謀殺皇帝的事情,政局因此得到穩定。

但“君權神授”對皇帝的唯一弊端正是“神授”二字。在基督教的教義中,皇帝的權威和權力,並非人類賦予,而是上帝所賜。而傳達天意的資格,又掌握在主教的手中。換言之,隻要主教願意,就能以上帝的名義更換皇帝。故此君士坦丁大帝及其兒子君士坦提烏斯臨終前才接受洗禮。

令君士坦丁冒如此大的風險,把廢立之權轉移到教會手中,末學估計是信仰基督教的猶太人在君士坦丁麵前使出佛圖澄在石勒施展過的“缽中生蓮”之類的奇幻之術。令當時羅馬人上下因為亂世,對自己傳統失去信心之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羅馬這個龐大帝國是從一個小村莊小部落開始,也是蠻族出身,在擴張過程中,把希臘征服的同時,也被希臘文化所征服。當時羅馬上層都以為自己子女聘請希臘教師為榮。羅馬人也不是對希臘文化全盤接收,如對希臘的直接民主就非常抗拒,獨立發展出一套貴族共和製度。就算最後因應現實需要,調整為帝製,但皇帝需要元老院任命就從來沒有改變。

羅馬中前期的元老院議員,也是分別出任文職與武職,很多人都是即有地方管理經驗,也能領兵打仗,可謂文武雙全。因此就算在帝製時代,元老院還是相當有權威。除了幾個行省是皇帝直接管理外,其他都是元老院任命。皇帝也常年在邊境打仗,內政一般也是元老院管理。哪裏像現在的歐美議會,酒吧侍應也可以做議員,什麽都不懂,把議會變成一個表演的舞台。一群戲子而已。

羅馬人虛心學習其他文化固然是優點,但因為這些文化都是別人的,不是自身的,因此當遇到困境不能解決的時候,就想模仿祖先,拋棄自己原來的,學習新的。君士坦丁時代的羅馬就是遇到這樣的困境,因此猶太人的基督教對他們就產生了莫大的吸引力。上帝基督可以為人解決一切問題,而希臘羅馬的神隻是在旁邊幫助人類,人類本身也需要自己努力。但當時羅馬的困境,羅馬人看不到解決的希望。

真正令君士坦丁對基督教拜服的是“米爾維安大橋戰役”戰役。這場戰役爆發的根本原因乃是戴克裏先的四帝共治製度固有的不穩定性。戴克裏先與馬克西米安於305年5月1日分別卸下東、西部的奧古斯都之後,他們的繼任者幾乎在同一時刻就開始爭奪大權。盡管君士坦丁是新升任為西部奧古斯都的君士坦提烏斯一世之子,但由於四帝的傳承方式並不必是世襲,他未來沒有辦法順理成章地繼承權柄。當君士坦提烏斯於公元306年7月25日去世時,他父親的軍隊在埃博拉肯(今天的約克郡)不依規定而推舉君士坦丁為西部凱撒。

而在羅馬,馬克西米安之子馬克森提烏斯於公元306年10月28日自封為西部奧古斯都。不過馬克森提烏斯被當做篡位者,而君士坦丁很快被東部奧古斯都伽列裏烏斯承認。當時伽列裏烏斯派出他的寵臣——剛從西部凱撒晉升為西部奧古斯都的塞維魯二世在公元307年起兵討伐羅馬城的叛軍。然而,當塞維魯到達意大利,他的軍隊立即倒戈投向了馬克森提烏斯。這位倒黴的奧古斯都就這樣被抓住關押。

而此時的君士坦丁則對雙方的交戰采取了觀望的態度,兩不相幫,不過可能更傾向馬克森提烏斯,因為他在307年娶了馬克森提烏斯的妹妹法烏斯塔。在308年,馬克西米安由於與兒子爭權失敗而逃到君士坦丁的宮廷,自命為西部唯一的奧古斯都,後來他又反叛君士坦丁而被殺。311年春伽列裏烏斯病逝,他的地盤被戴克裏先承認的馬克西米努斯和李錫尼所瓜分,君士坦丁在萊茵河流域與蠻族作戰積累戰功,而馬克森提烏斯則忙於平叛,局勢一度平靜。

到了312年,君士坦丁和馬克森提烏斯這對內兄弟還是最終選擇了兵戎相見。這年春天,君士坦丁集結軍隊決定推翻馬克森提烏斯。北意大利被一鼓而下,並在都靈戰役和維羅納戰役中大破馬克森提烏斯軍。在維羅納戰役中,馬克森提烏斯最資深的統帥,禁衛軍長官魯尼修斯·龐培甚至被擊斃。

“米裏維安橋戰役”,具有劃時代意義。這場戰役開啟了其後長達千年的中世紀時代的大門,同時,也意味著人們向跨越中世紀及至今天依然發揮著重要影響力的基督教邁出了第一步。末學認為,從羅馬正式確認基督教為國教那一刻起,羅馬已經滅亡。羅馬無論精神還是肉體上,已經是沙漠胡人,猶太人的殖民地。

君士坦丁的母親是一個小酒館老板的女兒,從小就皈依基督教。因此君士坦丁從小就受母親影響,對基督教印象良好。據流傳在戰前也就是10月27號那天晚上,君士坦丁做了一個使他下定決心借基督教之神的庇護而戰的夢。然而這個夢的細節,史家們各執一詞。

拉克坦修斯說:那天晚上,君士坦丁在夢中被指示“把一個神聖的標誌塗在士兵的盾牌上”他聽從了夢裏的指示並且下令把一個表示基督的標誌塗在盾牌上。拉克坦修斯把這個標描述做一個上麵的盡頭銜接著一個P形圖案的拉丁十字。沒有證據表明君士坦丁此前用過這個圖案,而且該圖案的描述也與更廣為人知的由該撒利亞的優西比烏描述的凱樂符號(Chi-Rho)圖案不一致。

優西比烏,關於這場戰役的兩個片段流傳至今。第一個片段存留於他的教會史中,在這一部分他認為上帝幫助了君士坦丁卻沒有向他展現征兆。在他後來的《君士坦丁的一生》中(Life of Constantine),他卻提到了上帝向君士坦丁展現征兆的細節,並強調這是皇帝陛下親口告訴他的。按照這篇文章的說法,君士坦丁和他的軍隊正在行軍中 當他向太陽望去,他看到一輪光圈環繞著太陽,旁邊是一行希臘文“Εν Το?τ? Ν?κα”。用拉丁語翻譯過來就是“in hoc signo vinces” - “你必以此而勝。”一開始他還不清楚

這異兆的含義,到了這天晚上,基督在夢裏解釋給他說:他應當在和敵人作戰時使用這個標誌。優西比烏接著開始描述君士坦丁在他後來對抗李錫尼的戰爭中所使用的軍旗:拉布蘭軍旗,說這種軍旗使用的就是“Chi-Rho”圖案。

拉布蘭軍旗

可以肯定是:君士坦丁在戰前看到過這個“Chi-Rho”圖案並不容易令人聯想到基督教,君士坦丁後來卻把這和基督教信仰聯係起來。很有意思的是:一塊313年鑄造的硬幣公然稱他為太陽神之夥伴。

從優西比烏對君士坦丁的夢前後不一點描述看,可能是猶太基督徒在戰前給他君士坦丁預測與建議。後來君士坦丁把這個預測與建議當成是基督啟示,並告訴優西比烏是基督報夢給他。

然而改宗基督的羅馬並沒有改變衰落與瓦解的命運,西羅馬帝國一般認定的滅亡日期是476年9月4日。羅馬滅亡後,歐洲進入中世紀。754年7月28日,教宗斯德望二世前往巴黎並在聖但尼聖殿為丕平和他的兩個兒子——查爾斯及卡洛曼施以聖油。這次盛大難忘的加冕儀式被法蘭克隨後的國王們曆次稱頌,直至該政權於1792年結束。丕平曾在751年於蘇瓦鬆受膏,但這次他還獲得了“羅馬的保護者(Patricius Romanorum)”這個頭銜。這也是有史以來,教宗首次為國王加冕。

丕平獻土

猶太人建立的基督教梵蒂岡隻能說是歐洲各諸侯的共主,雖然國王的合法性,廢立都必須得到梵蒂岡的同意,但諸侯各國內部事務,梵蒂岡不能插手。但梵蒂岡通過十字軍東征,建立了幾個騎士團,變成一個超越國家的金融軍事組織,最突出的就是聖殿騎士團。金融放貸是猶太人的老本行,而金融也是控製各諸侯最好的工具。因為基督教禁止高利貸,但在梵蒂岡特許下,聖殿騎士團變成獨家經營。

到14世紀,聖殿騎士團成為一個大型的超政府機構,掌控著大部分歐洲經濟以及其中幾個主要王國的金融業。盡管騎士團成員宣誓甘於清貧、獻身宗教,他們最終卻成為非常重要的金融中介。

聖殿騎士團教堂是一座位於倫敦的圓形小教堂,修建於1185年,模仿了耶路撒冷聖殿山教堂的設計。這座教堂和兩所律師學院曾是聖殿騎士團倫敦分部的修道院,這裏的清修氛圍能夠讓騎士居於倫敦的俗世之外。不可思議的是,這裏成為一個國際金融組織的英國分支機構。這個金融組織的覆蓋範圍從耶路撒冷直至不列顛群島,幾乎整個13世紀都是他們管理歐洲國王和貴族們的財富和金融。

1099年,十字軍第一次占領耶路撒冷,也將這座城市重新開放給了蜂擁而來參訪宗教活動場所的歐洲朝聖者。20年後,聖殿騎士團被建立以保護這些來自聖地的旅行者。在整個黎凡特地區,聖殿騎士們維護著許多的堡壘,以此來保護朝聖路線。當一個僧侶加入騎士團,他要對(自己的)清貧和貞潔發誓,起誓他是債務自由的,並許諾將永不離開聖殿騎士修道院超過一個晚上,同時做好準備為了保衛基督教的朝聖者而獻出自己的生命。

後來,這個任務逐漸演變成為確保錢財由歐洲到東方的安全運輸。隨身攜帶足夠支持數月昂貴旅行費用的錢財的外國人非常不安全。聖殿騎士創建了一個係統,朝聖者可以在歐洲存錢,然後在聖地取出。這其實就是歐洲版的飛錢。出於對遠距離匯款這個基本的經濟功能的需求,一種全新的金融機構誕生了。

聖殿騎士團不僅僅扮演著儲藏所和金融中介的角色,他們也在為自己積累財富。最初,他們的財富來自皈依者以及虔誠的俗人的慈善捐助。聖殿騎士是十字軍東征中慈善捐贈者的首選機構之一。例如,他們的第一份捐款來自耶路撒冷的統治者鮑德溫(Baldwin),他給了聖殿騎士們聖殿山的土地以及阿爾–阿克薩清真寺。其他以國王和公爵向聖殿騎士捐贈封地與稅收。騎士們甚至收到了“部分”自己幫助征服的土地。在對摩爾人的戰爭中,阿拉貢的國王們承諾給予聖殿騎士戰利品和1/5沒收來的地產。阿拉貢曆代國王因此得以使用這些有虔誠信仰的聖殿騎士作為雇傭兵軍隊,在12世紀沿著西班牙邊境部署他們,並通過給予城堡、皇室租金和對阿拉貢王國大片土地的有效政治控製權等方式支持聖殿騎士。

從轉移係統到賬戶記錄,再到保管功能,最後到財產所有權的契約安排以及財產收益率的安排,可以說聖殿騎士金融安排的複雜性是歐洲首個資本市場發展的重要前奏。聖殿騎士服務的是一群缺乏金融知識的歐洲統治者,這些統治者長期依賴貸款以滿足軍事和政治需要,與此同時需要將財務運營委托給這些維持中立、非政治性的實體。聖殿騎士對於教皇以及英格蘭、法國和伊比利亞王國的君主效以同樣的忠誠,即使在這些統治者互相攻伐的時候也是如此。歐洲統治者們的需求導致了聖殿騎士的成功,也導致了他們最終的覆滅。

倫敦和巴黎的聖殿武士修道院都承擔了為國王和貴族存放貴重物品的皇家國庫的職能。英國王冠上的寶石曾經一度保存在聖殿,而不是在倫敦塔。整個13世紀聖殿騎士負責為英國王室征收稅費和監督納稅,並且在英國和法國都經營著皇家債務賬戶。法國則依靠這個組織作為一個實際上的王室金庫和會計部門。聖殿騎士還擔任信托經理——監督遺產分配,保證財產的公正分割,甚至出售終身年金。

聖殿騎士團可以說是由教皇特許成立的歐洲銀行。他們可以吸收存款、發放貸款和提供一係列金融服務的機構,也可以做實體投資,為證券發行做擔保,並參與公司的管理。天主教會是這家銀行的最終“所有人”,因為教皇有權將聖殿騎士的財產轉移給其他聖職,也可以要求最終清算。

聖殿騎士的資產遍及西歐。他們是如何獲得這些財富的呢?一些財富以禮物的形式獲得,虔誠的捐助者給予聖殿騎士金錢和土地;還有一部分來自修道士加入聖殿騎士團時帶來的個人資產;再有則是數量可觀的遺贈,例如,西班牙阿方索一世在遺囑中將其王國一筆可觀的財產遺贈給了聖殿騎士。僅在1143年,經曆了曠日持久的談判之後,聖殿騎士宣布放棄的財產索取權就包括蒙鬆(Monzon)、蒙蓋(Mongay)、巴貝拉(Barbera)、查拉梅拉(Chalamera)、貝爾奇特(Belchite)和雷蒙林斯(Remolins)的城堡,薩拉戈薩(Zaragoza)和韋斯卡(Huesca)全年的稅收以及其所占領的摩爾王國的1/5土地。

梵蒂岡禁止高利貸,高利貸法使得聖殿騎士難以直接收取利息,但利息可以改稱服務費。高利貸禁令不會禁止聖殿騎士收取由其提供的服務換來的禮物。此外,聖殿騎士也在為王室提供金融服務中獲取了其他權利,這些權利就相當於利息,包括稅收減免、特許經營權或出售鹽、酒等商品的關稅減讓。

許多皇家貸款的抵押品是轄區。得到轄區意味著得到一個城鎮或地區的管理權,以及相應的收稅的權利。在阿拉貢王國,王室會以持有轄區一年或更長周期的形式拍賣轄區。債權人會給王室金錢,換取有關征稅以及其他王室擁有的權利。這實質上賦予了聖殿騎士團對這些地區的經濟管理權,包括收取以貨幣、生產和勞動等為形式的租金,收取過路費和關稅,捕魚和狩獵權,對自然資源的控製,對“重量、尺寸、烘爐、作坊和公證人辦公室”等的監管。聖殿騎士團也被賦予地產租賃以及掌管集市與市場的權利。在由國王或領主贈予聖殿騎士的地區,他們也擁有審判權,這偶爾會導致當地出現雙重的司法係統。

不過這些主權換貸款條約對國王還是有風險的。這種融資不僅削弱了國王的權力,還會產生違約或者(土地)被征收的威脅。在大約一個世紀的時間裏,聖殿騎士聚斂了數以千計的土地資產,編織了複雜的契約網絡,這使他們成為歐洲的一支主要經濟力量,同時各國君主也開始感受都梵蒂岡的手伸得越來越長。

同時最早追溯到12世紀,在英國,少數“公有地”被圈起,成為一般民眾不得使用的私有田,而這一運動15世紀逐漸發酵,在英國則因大航海的事業,促進了進口小麥,出口羊毛、毛氈的國際化貿易。英國氣候不宜,農作物產量有限,將土地用於牧羊的收益高於種植小麥等作物近一倍。大的土地所有者,皇室和領主開始廢止與農戶的地契,將大片土地圈圍牧羊,是為“圈地”。土地主要所有權仍屬皇室和領主,農戶並非失去土地,而是失去祖輩以來租種土地的契約,較大的土地所有權變更是皇室因與羅馬教廷的矛盾,從天主教會手中沒收奪取了大片土地,再將土地轉售給出價較高的新興資產階級,土地開始在舊貴族階級外私有化。因而遭到羅馬天主教廷的“公開指責”。

對農戶來說,失去受先前法律保護的傳統的租種土地的契約,而皇室和領主在經濟轉型中,並沒有幫助農戶找到新的生計,引起兩者矛盾。實際運行中有領主付給農戶一定補償,也有皇室修改法律甚至動用軍隊,農戶最終被迫遷離湧入都市尋求生計,其中大部分都經曆了一段不乏殘酷的陣痛,從當時的文學作品可見一斑。

不久之後,約於1760年代興起,持續到1830年代至1840年代。而後產生所謂的第二次工業革命(1870年)和20世紀以來的第三次工業革命。在這段時間裏,人類生產與製造方式逐漸轉為機械化,出現了以機器取代人力、畜力的趨勢,以大規模的工廠生產取代手工生產的一場革命,引發了現代的科技革命。由於機器的發明及運用成為了這個時代的標誌,因此曆史學家稱這個時代為機器時代(the Age of Machines)。

在這幾個因素同時作用下,農戶逐漸轉型為工人,並在工業界獲得新的穩定的工作,少數更成為資本家,推進了捕鯨(石油業前的動物油業),紡織等近代工業之後,反過來其財富超越仍以農牧業為主要收入來源的領主、騎士,又從舊貴族階級手中收購土地甚至爵位,造成舊貴族階級中領主、騎士階層的沒落。其中少數領主成功轉型後與新興資產階級形成新的爵士階層。

這些平民在付出巨大代價,通過航海和早期工業找到出路後,以促成英國農業革命、工業革命與城市化的獲利者身份,這些暴發戶反過來超越皇室的封建製度體係成為英國社會的主導經濟力量。社會結構如此巨大的變化,原來的政治體製已經不能適應。(歐版戰國 信仰的顛覆(二)

同時經過幾百年的兼並與聯姻,歐洲已經逐漸由無數小國開始出現幾個大國。而法國作為“天主孝子”就是其中一個。但就是這個孝子,法國國王腓力四世卻敢於公開沒收教會財產還強征了本應交給教會的什一稅。後來腓力四世索性綁架了卜尼法斯八世教皇。然後,腓力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扶植了新的忠於法國的教皇即克雷芒五世。而這位前波爾多大主教卻因為害怕遭到意大利人的抵製而不敢前往羅馬,索性就將教廷遷到了位於法國東南部的阿維尼翁。從此以後的1309--1377年間又有五位教皇在阿維尼翁執政,當然,他們都是法國人。

法王腓力四世做出綁架教皇,另立教廷後,迫於財政壓力,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剿滅聖殿騎士團,沒收他們的財產。公元1307年10月13號,這天是星期五,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異常的征兆。法國各地的大貴族們按照國王事先的密令,在這一天打開了國王的一封信,信的內容是一份逮捕令,對聖殿騎士團提出了一堆離奇、又令人發指的指控,包括:強迫新兵褻瀆十字架、同性戀、偶像崇拜、以及一些較輕的指控如金融詐騙。信開頭的一句話說的是:“上帝不悅,皆因為王國滋生異端”,把有近兩百年的聖殿騎士團扣上了異端的帽子。密令各地的官員、貴族立即逮捕轄區和領地內的聖殿騎士團的成員。

這項任務進行得超乎意料的順利,因為王室、貴族與聖殿騎士們的良好關係,讓他們完全不設防,逮捕他們的人甚至可以直達內室把人銬走。在法國從高階的騎士、到低階的馬夫和傭人被瞬間一網打盡,在法國被捕的就有兩千人。這是那個“黑色星期五”的由來。然後被捕者被嚴刑逼供拷打,強迫他們承認犯下了那些令人發指的罪行。1314年總團長雅克·德·莫萊(Jacques de Molay)在巴黎被施以火刑,騎士團在歐洲的大量財產被欠他們債的王室沒收、或者被轉移給了他的主要同行“醫院騎士團”、或者分給了其他修道院,從此英名蓋世的聖殿騎士煙消雲散。他們在英國的處境稍好,大部分團員被遣散回家,沒有上絞架或者火刑柱。

聖殿騎士團總團長雅克·德·莫萊(Jacques de Molay)

其實腓力四世在幾年前以同樣的反對國家的罪名,將他的猶太和意大利債權人驅逐出了法國。盡管騎士團和法國王室之間多年來互相依賴,但在逮捕之前,腓力四世已經開始將法國的財政係統從聖殿騎士團的金庫中分離出來,選擇在羅浮宮而不是聖殿開展財政收支業務。而聖殿騎士團留下的金融權力真空,則由意大利銀行家代替,結果還是梵蒂岡控製。

法國國王腓力四世是第一個爭取獨立於梵蒂岡金融控製的國家,加上圈地運動與工業貿易的發展,原來封建體製土崩瓦解。猶太人順應潮流,以金融借貸,鼓勵歐洲各國逐鹿歐洲,以後更是全球擴張殖民地,在殖民地搞奴隸製度,壓榨土著,爭奪市場,獲取暴利。從此歐洲戰亂不斷,比較著名的1618-1648的歐洲三十年戰爭,這場戰爭推動了歐洲民族國家的形成,是歐洲近代史的開始。這場戰爭使德意誌各邦國大約被消滅了25%~40%的人口;路德城維滕貝格四分之三人口陣亡,波美拉尼亞百分之六十五的人口陣亡,西裏西亞四分之一的人口陣亡,德意誌各邦國男性有將近一半陣亡。

新教與天主教把能夠上戰場的男人都打光了,筋疲力盡,雙方知道誰也消滅不了誰,梵蒂岡就推出聖殿騎士團變身的耶穌會,新教路德宗就推出玫瑰十字會,成立共濟會。以共濟會為推手,慢慢瓦解各國皇室,最後引發兩次世界大戰,總算把歐美各諸侯國撤銷,然後用選舉推出猶太人的傀儡政權。

羅馬改宗基督教後的歐洲曆史,就是猶太人對殖民地撤蕃的曆史。下周我們繼續猶太人怎樣摧毀俄羅斯皇室的撤蕃故事。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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