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局微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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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終追遠 信仰的顛覆(六十七)

(2022-12-03 03:57:07) 下一個

原文再續,書接上回。話說一代梟雄彼得大帝幾經艱辛,杜絕了廢立之權落入東正教會之手的機會,自任牧首。可惜不能避免死後廢立之權落入共濟會控製的貴族與軍隊之手。一方麵固然是因為不信任廢太子所生的孫子可以維持自己改革路線,而他培植的新貴族與新軍已經形成強大的利益集團,這個集團與共濟會已經緊密聯係一起,不可分割;再加上他實際上把死後江山留給有才無德的發小緬什科夫處理,結果令羅曼諾夫皇朝有名無實,讓毫無羅曼諾夫血緣,原來緬什科夫的寵姬,自己的皇後成為沙皇。

一個與皇室毫無血緣關係的女性能成為沙皇,原因很簡單。1722年,彼得大帝為了防止保守派扶植孫子彼得,在他死後上台複古,下詔更改了傳統的皇位繼承法令,規定皇位不一定非要傳給男性直係後代,也可以按照皇帝本人意願,指定任何人繼承大統。可見自從羅馬帝國改宗基督教後,教在國與族之上,不允許拜祭祖先。造成家族在白人心目中的地位下降,讓位於自己的功業,從而忘記了最大的功業是保住自己祖宗的江山社稷。更不能與共濟會這些邪教組織勾搭,為小利而忘大義,有辱家風。

彼得大帝當初借助猶太資金本意是讓俄羅斯強大,不讓其他國家欺負,結果他死後的俄羅斯立刻被共濟會勢力所控製。幾十年來俄羅斯人沉重的稅收與鮮血,換來的是江山易主,國家動蕩。可能沒有人告訴彼得一世中國的俗語,請神容易送神難。

子曰:曾子曰:“慎終追遠,民德歸厚矣。”(曾子說:“對死亡者的送終之禮能謹慎,對死亡已久者能不斷追思,這樣能使社會風俗道德日趨於篤厚。”)

錢穆認為儒家不提倡宗教信仰,亦不主張死後有靈魂之存在,然極重葬祭之禮,因此乃生死之間一種純真情之表現,即孔子所謂之仁心與仁道。孔門常以教孝導達人類之仁心。葬祭之禮,乃孝道之最後表現。對死者能盡我之真情,在死者似無實利可得,在生者亦無酬報可期,其事超於功利計較之外,乃更見其情意之真。明知其人已死,而不忍以死人待之,此即孟子所謂“不忍之心”。於死者尚所不忍,其於生人可知。故儒者就理智言,雖不肯定人死有鬼,而從人類心情深處立教,則慎終追遠,確有其不可已。曾子此章,亦孔門重仁道之一端也。

中國人對於祖先有特別的情感,總覺得自己的生命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上有祖先,下有子孫,我們都是生命長河裏麵的一個階段,因此曾參說的“慎終追遠”是非常好的一個觀念。中國人對於家的觀念和西方也確實不同。一般而言,西方比較重視個體,把自己的生命當作一個主要的考慮焦點,父母生我隻是偶然的機緣,我自己要負責自己的生命。而中國人不同,中國人把家當作單位,像《易經》的坤卦就提到一句話,“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因此中國傳統強調責任,而不是權利。任何人都想逃避責任,沒有人會逃避權利。當大部分人都害怕自己行為有辱家門,整體社會風氣自然向好,民德自然歸厚。可惜的是,近代以來中國傳統遭到毀滅性的打擊。最近幾十年為了追求經濟發展,與西方接軌,連家庭倫理價值觀也慢慢與歐美接軌。

歐美注重個體所換得的個人自由,代價是家庭渙散。父權的失落所帶來的平等,換來政府可以決定家中小孩能否變性,是否需要打疫苗。個人離開家族,隻是一盤散沙,如果對抗暴政?

羅馬改宗基督以前,也拜祭祖先,家中也為祖先設神壇,故此羅馬幾乎所有大的公共設施,如道路,廣場,澡堂,鬥獸場等等,都是各地望族捐獻,為的正是光宗耀祖。

羅馬的葬禮儀式複原圖

俗話說,條條大路通羅馬。如這條從羅馬通往當時羅馬帝國南端卡布亞(Capua)的街道,原本是要做為戰略性的軍用道路。當時的羅馬帝國在行省並不配置占領軍,實行行省自治,一旦有狀況,才會從羅馬派軍前往。因此,必須準備可行的路線,以確保出狀況時能迅速平安地行軍抵達目的地。這對羅馬帝國確保安全而言,是必要而不可或缺的。

鋪設阿皮亞大道時,基於它是戰略上的重要道路,在一番取舍與選擇下,采用了前所未有的想法:每個路段間都盡可能以直線相連,而且沒有起伏地平坦連結。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基於讓軍隊在行軍時可以快速而無負擔地抵達。擔任工程最高負責人的阿庇爾斯,為確保道路的平坦,據說還親自光著腳在路上走,確認其狀態。聽到這樣的故事,應該可以想象他對這條路該如何修造有多堅持了。

與設計一樣,在街道的構造部分,也有助於大幅減輕在上方移動時的負擔。從最下層起,一共鋪設了四層的砂礫或石頭,除了構築起堅固的路麵外,為避免道路發生潮濕或積水等狀況,也在設計上使道路表麵呈現和緩的弓形,藉以在兩側建造提升路麵排水效果的排水溝。

此外,在緊鄰街道的外側,也禁止種植樹木,以防止樹木的根破壞街道結構。不僅如此,還安排稱為“庫拉托爾“(curatores)的公職專事街道維修,讓道路到了八百年後的公元六世紀,仍維持良好質量,充分發揮功能。

阿皮亞大道現在的模樣 步道兩側的鋪設部分如今已不複見

在阿皮亞大道完工後,也逐一應用在其他街道上。而馬略(Gaius Marius)、蘇拉(Lucius Cornelius Sulla Felix)、龐培,以及西澤等當時的當政者,每當納入新的行省,都會把街道往當地延伸,藉以同化被征服者,讓羅馬帝國一體化。

最後,羅馬從公元前三世紀到公元二世紀的五百年間,以羅馬為起點的十二條大道,光是幹線就擴張至三五七條,全長共達八萬公裏。若再把如枝葉般從幹線往外延伸的支線也包括在內,事實上已達十五萬公裏。遠達希臘與埃及的大型道路網的構築,把羅馬帝國無遠弗屆地串連起來。

令人深感興趣的是,多數像這樣建造起來的街道,除了後來又鋪上瀝青外,現在仍做為國道(StradaStatale,簡稱 SS)繼續使用。從這點也可看出,羅馬帝國時代構築的街道網,效率有多好,完成度有多高了。

街道發揮的功能,並非隻有軍用道路而已。羅馬的街道,考慮到讓馬車等車輛與人的移動可以互不幹擾,使在車道兩側設有空間充足的步道。這使得人與物的移動更方便,對羅馬的繁榮帶來莫大貢獻。

街道與現在的高速公路不同,除了不必收取過路費,也是人車都能通行。因此,一些原本隻能自給自足或是在附近小區與人交易的人,變成可以透過街道擴大自己的商圈,進而找到新的商業機會。羅馬原本就沒什麽太特別的產業,因此羅馬帝國這麽一個龐大的經濟圈,就是透過街道這種運輸方式帶來經濟上的繁榮。這可說間接造就了後世稱為“羅馬和平“(PaxRomana)的漫長承平時代。改宗基督後的歐洲,究竟是進步還是倒退,的確令人深思。

改宗基督後,歐州白人家族觀念開始淡泊,往往忘記自己需要肩負整個家族的責任,彼得大帝顯然逃避了對家族的責任,也逃避了對俄羅斯臣民安危的責任,竟然不安排好自己家族的血脈做繼承人,甚至隻要現任沙皇願意,其他血統的人也可以做沙皇。最後撒手歸西,沒有留下任何繼承人,讓俄羅斯陷入動蕩不安。

另一方麵,彼得大帝借助專政與強製性的手段,衝破國內整個官僚體係,短時間內迅速令俄羅斯強大,領土急劇擴張,的確是一位令人生畏的霸主。中國曆史上各皇朝末期,也缺少這樣的霸主皇帝。土地高度集中,貧富懸殊加劇,朝廷不是看不見,也不是不想改變。隻是每一次嚐試,都被整個官僚體係拒絕。很多官員本身就是大地主,沒有一個如彼得大帝的強人,根本不可能改變什麽。最後結果往往就是通過改朝換代,才能改變土地集中的問題。把經濟模式從以信貸房地產泡沫推動的經濟改變成低負債實業為主的經濟模式,其難度與改變土地高度集中類似,一定有很多波折困難。

首屆中國與阿拉伯國家峰會將於12月9日在沙特阿拉伯舉行。主席將於12月7日抵達沙特首都利雅得進行國事訪問,訪問期間將出席峰會並參加相關活動。核心主題是沙特阿拉伯接受用人民幣結算出口都中國的石油。

美國1970年代以來,以海灣國家,尤其是沙特為支點,讓美元成為原油貿易中的主要結算貨幣。現代社會已經離不開石油,靠著以石油為基礎,美元才成為“石油美元”,美國才有了肆無忌憚,收割全球的底氣。要是今後,哪怕隻是一小半的石油用人民幣結算,這樣不單止動搖美元的信用基礎,會連帶動搖與美國有結盟關係的歐元、英鎊的信用基礎。

貨幣貨幣,必須先有“貨”,然後才有“幣”。

沙特其實也不想如此,剛剛歐盟聽從美國的指令對俄羅斯石油實行“價格上限,每桶60美元這比俄羅斯烏拉爾原油的當前市場價值低9歐元。該限製將從周一開始實施。隻有遵守歐盟的條件,西方航運公司才能將俄羅斯石油運往印度等第三國。因為海上航運離不開保險公司,如果俄羅斯銷售價格高於限價,那麽就沒有航運公司敢接單運輸。而歐美基本壟斷了保險行業,其他國家的保險公司,除非這個國家不怕美國,也是不敢接單的。

歐美製裁俄羅斯能源後,俄羅斯必然與中東爭奪中國市場。畢竟隻有中國才可以消化歐美製裁後多出來的能源。本來中東可以增加對歐洲的銷售,但歐美喜歡以能源買賣作為政治武器,令中東心寒,實在不敢太過依賴歐洲。

最近土耳其打擊庫爾德人武裝,尤其居然連美軍基地一起轟炸。在土耳其空襲庫爾德人武裝的第二天,就傳出消息來,說沙特準備給土耳其50億美元,來充實土耳其的外匯儲備。最近也有消息傳出,說卡塔爾準備給土耳其100億美元。其他海灣國家極可能也有動作,隻不過還沒浮出水麵來而已。

這兩年,土耳其人之所以能把通貨膨脹搞到80%多,還能社會不亂,繼續降息,根本在於有這群中東王爺撐著。因為土耳其是北約第二大軍事強國,它的軍隊人數比排名第三的法國多出一倍。

前段時間土耳其和希臘鬧矛盾,法國軍艦跑來,為希臘人出頭,土耳其軍艦和戰鬥機火控雷達直接鎖定法艦,嚇得法艦趕緊逃之夭夭。這些海灣國家給土耳其人撐腰目的是測試美軍在中東的實力。結果因為美國在中東駐軍太少,不敢反擊土耳其,說明美國已經沒有能力保護中東。

掐指一算,除中東外,俄羅斯,伊朗,中亞國家與委內瑞拉都與中國關係良好,不少還被美國逼到了牆角,它們有可能采用人民幣結算。擺脫美元的約束後,猶太帝國對國內的影響力必然大減,以後做事國內阻力也少很多。

言歸正傳,彼得二世生於1715年10月23日,是彼得大帝的廢太子阿列克謝·彼得羅維奇的獨生子,彼得二世是羅曼諾夫王朝父係直係繼承人中的最後一個皇帝,這位短命的皇帝隻活到了15歲,統治時間不過短短的三年。

他的母親是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查理六世的皇後伊莉薩白·克裏斯蒂娜的妹妹,夏洛特·克裏斯蒂娜,因為生他難產去世。三歲時,父親就因為謀反被爺爺殺了。而且他小時候,他爹一天到晚跟情婦呆在一起,根本沒心思管他。在家裏,他父親怕他爺爺怕得要死。父親死後,爺爺到處打仗,也沒空管他,奶奶又被關在修道院,從小就沒個正常的家庭環境。

家庭的巨變,令彼得從小不喜讀書,整天吃喝玩樂,不學無術。這樣爺爺老彼得就更不喜歡他了。因為從小就沒有得到家庭的溫暖,所以他登基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親奶奶、阿列克謝的媽、彼得的原配皇後洛普欣娜從修道院裏召回了皇宮,讓她過幾天好日子。

廢後洛普欣娜

當葉卡捷林娜一世病入膏肓的時候,緬希科夫擅造詔書,將帝位傳給彼得,並同時把所有政敵悉數流放到西伯利亞。由於皇儲阿列克謝參與謀反,死在獄中,彼得大帝的直係後代隻有彼得·阿列克謝耶維奇一人,扶彼得登基,沒有招致臣民的異議。就這樣,彼得·阿列克謝耶維奇在1727年5月6日登基,繼承帝位,成為俄羅斯帝國的第三位皇帝,史稱彼得二世。

葉卡捷林娜一世的遺詔中規定,彼得年滿十六歲時方可親政。這樣大權就落在了緬什科夫手中。緬希科夫躊躇滿誌,自封大元帥稱號,成為第一個被授予俄國最高軍銜 - 俄國大元帥的人。此後又把女兒瑪麗婭許配給彼得二世,彼得登基後不到二十天兩人就訂了婚。緬希科夫忙於這些大事的同時,並沒有忘了巧取豪奪:他侵吞了各方對小皇帝的饋贈,他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小皇帝年幼無知,沒有能力管理好數目巨大的錢財。後來,普希金稱他為半個皇帝。

緬什科夫認為,他的權力來源於攝政,因而就必須全力控製弱勢的彼得二世,但同時又不能允許潛在的皇位繼承人接近權力中心。當時能夠覬覦皇位的,隻有彼得大帝和葉卡捷琳娜一世的兩個女兒安娜·彼得羅夫娜、伊莉薩白·彼得羅夫娜和彼得大帝同父異母的長兄伊凡五世的女兒安娜·伊凡諾夫娜這三個人。這三個人遭到緬什科夫不同程度的打擊:安娜·彼得羅夫娜被嫁到德國,遠離俄羅斯;伊莉薩白被剝奪一切職位,閑居在家;就連威脅最小,最為弱勢的安娜·伊凡諾夫娜也被嚴令不準離開封地,甚至在彼得二世登基時也沒有被允許進京覲見。

彼得二世年幼,不理朝政,所有國家政務全部委托給緬什科夫處理。彼得也不喜歡學習,整日遊樂,經常帶著年輕的多爾戈魯基公爵、姑姑伊莉薩白等人出去打獵。軍政大權就被緬什科夫一個人把持。

這個多爾戈魯基公爵何許人也?一個野心勃勃的朝臣,也是反對彼得大帝改革的保守派代表。他特會拍馬屁,皇帝喜歡什麽他跟著喜歡什麽,皇帝要玩什麽他就陪著玩。緬什科夫不一樣,他都成老頭了,朝中事務忙著呢,哪有空哄小屁孩,他女兒又比人家大五六歲,根本玩不到一起。因此小皇帝跟多爾戈魯基公爵越走越近。

正當榮華富貴如日中天之際,緬希科夫突然病倒了,多公爵遞補成為朝廷重臣,炙手可熱。緬希科夫犯了很多致命的錯誤,最大的錯誤就是在鞏固個人權力的鬥爭中,沒有得到禁衛軍的支持,未能消除敵視他的保守派老貴族代表——戈利岑公爵和多爾戈魯基公爵對彼得二世的影響。他們不僅指控這位特級公爵侵吞國家財產,還向彼得二世透露當年(1718)在處死其生父阿列克賽太子的判決書上第一個簽字的就是緬希科夫,他們把持了年幼無知的小皇帝簽署諭旨:軟禁緬希科夫於家中,削除一切職務,沒收財產和各種獎章,然後流放他鄉。

緬希科夫全家流放前夕,給了一晝夜時間收拾行裝,一個晝夜很快就過去了,緬希科夫在彼得堡宮內的住宅裏原先擺放著豪華的家具,牆上掛著珍貴的油畫、壁毯,眼下人去樓空,滿地狼籍,猶如遭到了洗劫。慌亂中丟下的15箱水晶器皿中,伏特加酒杯就有1500隻,高腳酒杯達2000隻,還有4500個啤酒杯。緬希科夫出道時所用的餡兒餅托盤,這個他一生珍藏著、飽含“曆史”意義的盤子也顧不上帶走。

1727年9月10日,緬希科夫終於被趕出了首都,一支浩浩蕩蕩的車隊出發了,隨行人員多達133人,其中有侍從官、隨員、仆役、廚師、裁縫、歌手、鞋匠、侍從長,甚至還帶著兩個小矮人。此外,還有公爵私人的近衛軍——一支龍騎兵隊。途中還增添了15名女仆。這一切表明緬希科夫身處逆境仍力圖保持自己在宮廷中享有的排場和顯赫身份。接踵而至的打擊是小沙皇下旨褪下瑪麗婭·緬希科娃手指上的訂婚戒,從此教堂裏再也聽不到為之祝福的祈禱聲。

緬希科夫事發後,本來軟禁在家中並沒有立即將之流放遠方的意思,想不到一位已被曆史遺忘的名叫梅利古諾夫負責警衛的軍官上書要求提高軍銜、增加人員以增強警衛。這使得當局覺得與其增大警衛所需開支,還不如幹脆把這個失寵的大人物流放他鄉,越遠越好。最後決定將他流放到遠離彼得堡約3000公裏的西伯利亞一個偏僻小鎮別廖佐夫(現名別廖佐沃)。從此,這位在彼得大帝為改變俄羅斯落後於西歐強國而進行的偉大事業中立下汗馬功勞的三朝權臣、特級公爵、大元帥、最高樞密院長官、陸軍院(陸軍部前身)院長,海軍上將、聖彼得堡省省長、法蘭西學術院院士、英國皇家協會會員、各種勳章獲得者亞曆山大·達尼洛維奇·緬希科夫將在這裏度其餘生,兩年後他在貧病交加中去世。俄國著名畫家蘇裏科夫為此描繪了英雄末路的著名畫卷《緬希柯夫在別留佐夫鎮》

畫家所描繪的正是緬希柯夫一家團聚在低矮寒冷的小木屋內的情景。緬希柯夫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聽二女兒讀著聖經,兒子顯得無聊而擺弄燭淚。大女兒多病偎依著父親身旁。其實誰也沒有聽聖經,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之中。作者重點突出塑造緬希柯夫的形象,他側身端坐,側麵頭像在單純的背景映襯下猶如浮雕一般顯得凝重,他那曾掌握過俄國大權的手擺在膝上,依然那般有力,權威勢不減當年。緊鎖的眉頭,又隱含著他內心的極度的不平靜,這是一位英雄的悲劇。這幅畫的色調壓抑、沉悶,幾件昔日宮中擺飾,使這狹小的空間,顯出一絲昔日榮耀的光輝。

1728年2月4日,彼得二世下詔,把皇宮移回莫斯科。盡管在名義上聖彼得堡仍舊是俄羅斯帝國的首都,但實際上所有行政命令均出自莫斯科。標誌著保守派在俄羅斯政壇卷土重來。朝政被多爾戈魯基家族、納雷什金家族、列普寧家族等保守派勢力把持。

1728年2月25日,彼得二世在莫斯科克裏姆林宮舉行加冕大典。這次加冕大典的程序安排被當作典範,此後俄羅斯曆代皇帝的加冕儀式均參照於此。在莫斯科,彼得二世仍舊不理朝政,終日遊樂,所有政務則委托多爾戈魯基公爵處理。據俄羅斯曆史學家薩拉維奧約夫記載,當時前來莫斯科的外國使臣眼中的俄羅斯完全是一派頹相:皇帝不理政務,朝綱鬆弛,官員貪汙腐化成風,各類國家行政和議政機關根本就不處理政務,各類主管官員利用職務之便,為所欲為。

多爾戈魯基公爵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也效仿緬什科夫,來了個聯姻,把自己的侄女許配給彼得二世。彼得二世對強加的婚姻不太滿意,但又不能自己作主,隻好勉強答應下來。盡管這樣,彼得二世在公開場合對未婚妻的態度十分冷淡。二人的婚禮定於1730年1月18日舉行。1730年,在婚禮前幾天,彼得二世病倒。1月19日淩晨,彼得二世因天花逝於克裏姆林宮。 彼得二世尚未生育,羅曼諾夫家族男性譜係至此絕嗣。誰將繼承皇位再度成為俄羅斯國內政治鬥爭的焦點。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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