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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薩汗國 信仰的顛覆(五十)

(2022-08-06 06:27:37) 下一個

原文再續,書接上回。話說川普在最近的集會中,好像回應在下前文世界是瘋狂的評論(《瘋狂世界之源 信仰的顛覆(四十九)》),他說道:“世界上發生的事情,我們國家正在發生的事情,簡直是瘋了!”

佩洛西竄台之後,可能引起的後果起碼包括以下幾種:

一  解放軍對台灣周邊的巡航呈常態化。這一點就和以前的釣魚島事件是一樣的,當年日本宣布對釣魚島及周邊島嶼實行所謂的“國有化”事件之後,中國公務船駛入釣魚島已成常態化了,到如今中國事實上已經控製了釣魚島,而且日本現在什麽也不說了。

解放軍在這幾天的軍演,包括以後解放軍的戰機、軍機甚至航母對台灣島的繞台巡邏大概率是會常態化了,相當於鎖緊了島內的軍事空間,對台灣的軍事壓力越來越大,摩擦不會急劇升級。

根據人民日報發布的照片,我艦位置位於花蓮海岸線以外,肉眼可目視花蓮著名地標和平發電廠煙囪。

這是大軍壓境之狀。

二  對台灣的經濟製裁已經開始了,而且肯定會持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各種惠台政策停止,特別是涉及民生的農產品和礦石資源能源,讓島內的百姓對台灣當局施加壓力。

三  佩洛西事件之後,現在已經公開的就英國議員說年底要竄台;中美、中歐對抗升級,去美元化的進程會加快,中俄之間的合作會加深。

白宮發言人科比聲稱最近幾周又要穿航台灣海峽!這是新一輪對決,顯然激烈對峙已經常態化。俠客島專訪鄭永年則認為目前美國國內局勢很惡劣,政治人物、黨派競爭都在加劇台海危機惡化,一再用“切香腸”方式慫恿台灣“獨立”。中國也必須正式啟用“切香腸”方式促進統一。從這個意義上講,此次演習認真做,是“切香腸”漸進式統一的開始。

日本首相岸田文雄日譴責中國在台灣周圍發射多枚彈道飛彈,日本稱其中枚落入日本專屬經濟區。岸田文雄與佩洛西會麵共進早餐後說,中國發射飛彈構成“嚴重問題,對我們的國家安全與公民安全造成衝擊”。岸田文雄說他已要求中國立即取消軍演。”日本已經站隊緊跟美國。

當前這群掌權的神功派猶太精英真是夠瘋狂的了,美國外交有兩大敵(中、俄)、兩小敵(伊朗、朝鮮),外交政策的鐵則是絕對不讓它們聯手,否則很難對付。沒想到拜登政府不到兩年,成功達成這一美國外交界前輩們盡力避免的目標。至於中美在台海的實力對比,美國退休上校麥格雷戈接受福克斯訪問時指出:“美國人民需要了解一些沒人願意告訴他們的事情…台灣在二戰時是日本帝國的進攻中國大陸的‘不沉沒的航母’,當時向中國發起的主要攻勢都是由台灣而來。中國絕對不會允許台灣是一個被域外勢力控製的地方…美國軍隊在這個地區沒有優勢。”

可惜我們麵對的不是傻子而是瘋子,估計他們有?大家猜不到的後著吧。

我們暫且放下現實,回到兩千多年前的羅馬,繼續深究這個瘋狂世界之源。西塞羅早已指出在公元1世紀的羅馬,存在著大量的猶太教信仰者,人們也知道許多耶和華的信徒參加了尤裏烏斯·愷撒的葬禮。因此,最好要記住在公元70年之前的長時期內,猶太人的這種大量存在,與所有想像中的王國陷落和科赫巴起義之後”大眾被逐出“ 朱迪亞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大部分羅馬人的原始資料表明猶太人的存在是由於猶太教的傳播。隨著皈依猶太教的人數比率的增多,政府的焦慮和許多拉丁知識分子所表現出的憤怒也在增強。

哲學家塞涅卡認為猶太人是一個該被罰入地獄的民族,因為“這個可憎的種族的習俗已然贏得了影響力,以致現在整個世界都接受了它們。被征服者已將律法給予了他們的勝利者”。曆史學家塔西佗不是猶太人的熱愛者,對於猶太教的皈依者尤為尖刻:“其他種族中最墮落的人們,把他們的捐獻物和禮物帶給了猶太人。這增加了猶太人的財富.....他們采用割禮作為與其他人區分的標誌。改信他們宗教的那些人采納了這種習俗,並使這種訓誠最先注入到他們之中,他們蔑視所有神祗,聲言與他們的國家斷絕關係,輕慢父母、孩子和兄弟。

這種大規模的改宗現象使羅馬官方感到憤怒,並使首都眾多傑出文人感到苦惱。使他們苦惱的原因是猶太教對所有階層都有誘惑力。在猶太教那短暫的成功中表現出了基督教在未來將具有的吸引力和它得以最終獲勝的觀念和智識要素;傳統的和保守的羅馬人感受到了危險,他們以各種方式表達了他們的關切。

由此可見羅馬人難以抗拒一神教,無論是猶太教還是基督教的誘惑,從而最後改宗基督教。

關鍵猶太教能提供了一個不斷擴展的帝國所缺乏的團體感,它對古老的認同和傳統具有腐蝕性的影響。特別羅馬帝國後期衰落後,連守護邊境都困難的時候,有一個宗教,一個神,令大家可以抱團,為大家提供一個安全感。遵循一套新的戒律並不容易,但成為上帝選民和神聖民族的一員,也賦予了一種差別感和對努力的公正的補償。這個過程中最有趣的是婦女領導了大規模的猶太化運動。

約瑟夫斯著重指出了猶太教在城市婦女中特別盛行。猶太人地下墓穴的碑文材料中提到的許多女性皈依者的名字,和男性的一樣多。波貝婭·薩賓娜(Poppaea Sabina) 是尼祿皇帝的第二位妻子,她公開承認偏好猶太教。前述那些女性和其他許多婦女在羅馬上層階級中傳播著猶太教信仰。也有證據表明,在城市下層階級,以及士兵和獲得自由的奴隸中,猶太教同樣變得流行起來。從羅馬那裏,猶太教蔓延到了羅馬帝國吞並的歐洲各個部分,比如斯拉夫人和日耳曼人的地區、南高盧和西班牙。

基督教就在羅馬多神教與猶太一神教的競爭夾縫中慢慢壯大。一方麵基督教知道如何為信奉多神教的羅馬人提供一種理解一神教神祗的更為容易的方法。另一方麵攻擊猶太教,《馬太福音》提供了猶太人公然傳教和其局限性的其他證據:“你們這假冒為善的文士和法利賽人有禍了!因為你們走遍洋海陸地,勾引一個人入教,既入了教,卻使他作地獄之子,比你們自己還加倍。”(《馬太福音》23:15)

基督教得勢以後,慢慢在猶太教周圍築牆,但猶太教依然在基督教還沒進入的多神教地帶繼續傳教。從阿拉伯半島到斯拉夫人的土地、伏爾加河和頓河之間的高加索和俄羅斯大草原、被毀後重建的迦太基(Carthage)周邊地區、穆斯林到來之前的伊比利亞半島(IberianPeninsula),猶太教都繼續傳播,它所影響地區的文化一般都處於從部落轉向組織化國家的過渡時期。

其中伏爾加河和頓河之間的高加索和俄羅斯大草原的可薩汗國,位於今天的烏克蘭與格魯吉亞,至今仍然影響世界格局。可薩人曾是南俄草原上一支突厥部落,最初信奉原始的薩滿教。7 - 9世紀期間,可薩人在擺脫西突厥統治後建立獨立汗國並皈依猶太教,成為中世紀唯一信奉猶太教的國家。可薩猶太化加快了汗國組織動員能力,使之成為中世紀南俄草原上與拜占庭帝國、阿拉伯帝國相抗爭的“第三股”勢力,在某種程度上奠定了現今歐亞文明圈的格局。

可薩汗國最早見於《隋書·北狄傳》,《舊唐書·西戎傳》和《新唐書·西域傳下》稱其為“突厥可薩部”,杜環《經行記》提到“苫國(敘利亞)有五節度,有兵馬一萬以上,北接可薩突厥,可薩北又有突厥”,他們定居在東歐大平原至北高加索。

在了解可薩人的故事之前,我們應當回顧一下之前突厥的曆史及其在高加索的擴張:公元552年,突厥大破宗主柔然後立國,首領阿史那土門稱伊利可汗,然後趁西魏與北齊對峙之際,極力向東擴展,填補了柔然的草原霸主之位。與此同時,阿史那土門的弟弟室點密則揮師西進,突厥人遠交近攻,在公元558年左右聯合薩珊波斯擊敗中亞強國嚈噠(嚈噠是古代生活在歐亞大陸的遊牧民族,5~6世紀多次侵入波斯和印度),之後又利用薩珊波斯與拜占庭交戰的有利時機,向北高加索和黑海草原地區滲透,一方麵擴展貿易,一方麵進行軍事征服。6世紀末,突厥人占領了黑海沿岸隸屬於拜占庭的博魯普魯斯城,之後勢力延伸到了克裏米亞地區。

可薩人作為西突厥的臣屬參與了這次軍事行動,同時期的拜占庭史料有時將“可薩人”也稱為“突厥人”,證明可薩人是西突厥在黑海沿岸擴張的代理人和主要軍事力量。而之後,可薩人在薩珊波斯、拜占庭、西突厥之間左右逢源,快速崛起。公元 588 年,可薩軍隊進攻了波斯的打耳班城(薩珊波斯在高加索東部的重要軍事要塞,通過這個要塞,可以威脅到波斯腹地),而這次軍事行動不僅是可薩人的擴張,也是為了配合西突厥對波斯的戰爭。雖然這次進攻最終被擊退了,但證明了可薩人已經成為了薩珊波斯在高加索地區新的隱患。公元617年,西突厥可汗又授予可薩首領“統葉護”的稱號(“統葉護”的地位僅次於可汗,享有很大的自治權,此時可薩基本處於半獨立狀態),掌管北高加索和黑海草原等地。

公元628年,可薩“統葉護”聯合拜占庭皇帝希拉克略,大敗波斯軍隊,雙方隨後瓜分了波斯在外高加索的領地。629 年,可薩軍隊洗劫了格魯吉亞、然後入侵亞美尼亞。攫取了巨額財富,實力驟增,成了高加索地區不可忽視的勢力。而此時突厥上層貴族爭權奪利的鬥爭日趨激烈,這一方麵使得之後可薩人的擴張遭到短時間的遏製,另一方麵也使得可薩可以擺脫宗主國了。同時,拜占庭與薩珊波斯都在征戰中耗盡國力,這種情況穩固了可薩人在高加索的優勢。

據資料顯示,西突厥約於570年控製了可薩人所在的地區,開始對其長達60年的統治。7世紀30年代,西突厥汗國由於內戰出現分裂,境內各民族逐漸獨立。“統葉護( Tong Yabghu)的兒子在7世紀30或40年代建立起了獨立的可薩汗國。”可薩汗國初期的政治體製源自西突厥汗國,實行類似“二王製”的政治體製,即可汗(Qagan或Kagan)是名義上的最高首領,是公眾敬畏的宗教領袖,而國家的軍事外交大權則掌握在國王( Bek或Beg)手中,但要取得前者的支持。隨著對外擴張的進行,國王權力日益提升,可汗的宗教和政治地位逐漸衰微。

大約在可薩人偃旗息鼓20年以後,公元650年前後強大一時,對拜占庭造成巨大威脅的保加爾國陷入了五位皇子各自為政的分裂局麵,可薩人果斷抓住這個機會,聯合拜占庭,進攻保加爾人。用了大約十年的時間,徹底擊敗了保加爾人。其中保加爾的皇長子巴彥率眾,成為可薩汗國的臣民,被稱為“黑保加爾人”,另一支西遷,在多瑙河流域建立了保加爾汗國,與可薩汗國衝突不斷; 還有一支在公元8世紀中期,建立了附屬可薩人伏爾加保加爾國,其他保加爾人遷往意大利等地。

可薩人的精銳騎兵部隊

 

憑借著經濟實力的增長和臣服勢力的變多,可薩人勢必與周邊列強展開激烈碰撞。但相比垂垂老矣的拜占庭和波斯,新生的阿拉伯人更具有攻擊性。因此,可薩汗國的早期交戰對象,就是這些來自南方的聖戰者。

公元646年,阿拉伯人首先在亞美尼亞擊敗了一支阿蘭-可薩-拜占庭聯軍。之後,他們又在公元653年圍攻汗國的都城巴蘭傑爾。戰鬥中,兩軍都使用了投石弩機對射。最後是可薩人成功地擊殺了阿拉伯指揮官,並將對手逼回了高加索山以南的大本營。隨著阿拉伯貴族間的內鬥開始,北方的汗國也獲得了寶貴的喘息之機。

在伍麥葉王朝平定內亂後,兩強間又開始了一係列惡鬥。由於可薩對高加索山區的阿蘭和匈人小國大肆征收沉重賦稅,引發他們倒向阿拉伯勢力,並將對方引過高加索山劫掠。在公元713年,可薩軍隊報複性地突破了傑爾賓特長城,但是最終被呼羅珊總督馬利克阻擊。在修繕好邊牆後,馬利克再度帶兵深入汗國境內,卻在薩馬德爾地區被可薩人攔截。可薩可汗提議雙方進行大量的戰前比武,並趁機招募到數量龐大的援軍。最後迫使呼羅珊總督率部連夜逃走,拋棄龐大的輜重,並將營地內的老弱病殘都留給可薩人屠殺。

伍麥葉王朝的阿拉伯人

 

但憑借著更出色的軍事技能,伍麥葉王朝還是在之後的戰鬥中居於上風。比如在攻陷可薩汗廷巴蘭傑爾的戰役中,他們以步兵的大盾牌擋住箭雨,突破車營間的鏈接空隙。最後,對可薩人大開殺戒,最後幾乎將其王室成員都一網打盡。隻是嚴寒的氣候限製了阿拉伯人北進,迫使取勝的呼羅珊總督見好就收,帶著大量戰利品返回南方。

十幾年後,可薩軍隊也再次踏上熟悉的遠征路線,開始對阿拉伯人進行複仇。他們洗劫了位於阿塞拜疆和亞美尼亞等地的穆斯林聚居區,驅逐了當地的阿拉伯駐軍。但在最後關頭的穆甘草原之戰中,伍麥葉軍隊還是在決定性地戰勝了可薩人。到了公元735年,瑪萬二世甚至和亞美尼亞附庸一起兵分兩路北伐。阿拉伯人連夜架浮橋越過伏爾加河,突然出現於可薩汗廷附近。結果,又是可薩人遭遇大敗,有7000人戰死,包括可汗在內的10000多人被俘。好在瑪萬二世很快被東方的阿巴斯家族推翻,可薩人才趁機南下,將阿塞拜疆和東格魯吉亞又重新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

雙方你來我往,總體來看,雙方都是守強於攻,主動深入敵境的戰鬥都以失敗或後勤不濟的方式告終。新崛起的阿巴斯王朝則選擇同可薩汗國維持友好的聯盟關係。但汗國始終成為牽製伊斯蘭世界的重要力量,不僅保護了拜占庭帝國的北翼,也拱衛著當時還非常弱小的斯拉夫部落。

可薩汗國位於絲綢之路北道,是阿拉伯、拜占庭和猶太商人貿易往來的集散中心。為保護經濟利益,可薩汗國常用軍事手段征服鄰邦。此外,由於草原遊牧民族的好戰性以及對土地的需求,可薩汗國的疆域在7-9世紀得到迅速擴張。至9世紀鼎盛時期,其領土約占整個東南歐領土的三分之一,東起鹹海和阿姆河、玉龍傑赤城附近,西達第聶伯河,控製了包括裏海北部和黑海北岸克裏米亞半島在內的地域,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帝國。在《舊唐書-西戎傳》和杜佑的《通典》裏都有提到其地理位置。

而在這漫長的曆史過程中,可薩人的生活方式發生了巨大變化。他們本來是"馬背上的民族",過著遊牧生活。而隨著擴張,他們的勢力到達伏爾加河下遊後,開始轉向定居生活,以糧食和魚為主食。可薩的居地是中國至拜占庭的絲綢之路,北方斯拉夫部落通往南方阿拉伯世界的奴隸和毛皮之路的交匯點。因此可薩人從遊牧部落轉變為以從事農業生產並以商立國的汗國。

猶太人的商業天賦迎合了獨立後可薩汗國發展經濟、增強國力的需要。建國之後擺在可薩人麵前的緊迫任務是發展本國經濟,但長期的遊牧生活使他們缺乏這方麵的能力。而猶太人則具有商業天賦,而且“ 猶太民族居住的分散性和城市化特征便利了猶太商人在各地旅行。一個個分散的猶太聚居點互相連接, 組成一個排斥異己、自成體係的龐大商業網, 有效地保證了猶太商業貿易的蓬勃開展”

抵達可薩汗國境內的猶太與穆斯林商人

 

此外,7世紀阿拉伯帝國崛起後,歐洲商人無法南下;拜占庭帝國則阻斷了阿拉伯人北上歐洲內陸的路線。猶太人在阿拉伯、拜占庭兩大勢力間保持中立態度,並控製了通過地中海的東西貿易。可薩統治者清楚地意識到,境內大量富有的猶太商人對政權鞏固和國家經濟發展極為重要。然而猶太人的封閉性和排他性,客觀上在他們與可薩人之間築起一道樊籬。要想有效地利用猶太人達到上述目的必須推動可薩人與猶太人融合,皈依猶太教便成為他們的不二選擇。湯普遜對此有過精辟的論述:“ 這是一項聰明的措施。因為可薩汗國位於巴格達的伊斯蘭教哈裏發國家和基督教拜占庭之間,它遭受雙方根據利害關係發出的巨大壓力它就用這種妥協方法規避他們;同時還有另一種利益,即吸引猶太商人到阿斯脫拉罕(可薩汗國首都)市場來,促進可薩人的商業。”

可薩汗國初期實行宗教寬容政策,境內基督教、猶太教、伊斯蘭教長期和平共處,客觀上成為中世紀猶太人的避難所。這為可薩人全麵皈依猶太教提供了可能性。毫無疑問,皈依猶太教是可薩汗國發展史上的轉折點,也是猶太曆史上的一件大事。信奉東正教的拜占庭帝國也開始敵視這個異教帝國。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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