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局微觀

微觀世局, 遊走政經
正文

和親 信仰的顛覆(五十二)

(2022-08-21 01:18:14) 下一個

原文再續,書接上回。話說FBI突擊搜查川普的海湖莊園後,川普女婿庫什納突然發推說為川普工作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榮幸。他的老婆川普的女兒伊萬卡剛剛與父親劃清界線不久,女婿突然支持嶽父大人了。緊接著,庫什納還發推,把2016與懷孕中的伊萬卡一起給川普助選的照片也放出來。猶太精英內部鬥爭之激烈,局勢變化之快,令人眼花繚亂。

FBI突襲海湖莊園後,整個美國沸騰,大量川普支持者湧向海湖莊園,很多人高呼內戰。而老川在8月15日,特朗普在接受福克斯新聞數字頻道獨家專訪時稱,自己“將盡其所能幫助國家”,此事的“熱度須降下來”。他聲稱,美國人“不會再忍受另一場騙局”。 據福克斯新聞報道,這是特朗普在海湖莊園被搜查後首次接受媒體專訪。他稱,“國家處於非常危險的境地”,人們正對“發生的所有騙局感到巨大憤怒”,如今也對剛發生的事件(指海湖莊園被搜查)感到憤怒。他說,執法人員闖入美國前總統的房子是“前所未有”的事件,而美國國內現在的憤怒情緒也達到“前所未有的水平”。

特朗普稱,由於人們對正在發生的事情感到憤怒,“我們會盡自己所能提供幫助”。他稱,此事的熱度必須降下來,“否則將發生可怕的事情”。特朗普還補充道,“這個國家的人們不會再忍受另一場騙局”。為了平息人們的憤怒,特朗普稱,自己的代表已經跟司法部接觸,表示可以提供幫助,但他的團隊未得到對方是否接受幫助的消息。

連彭斯都出來呼籲大家不要再給事件升溫。估計老川背後溫和勢力與激進神功派緊張談判後,雙方為了避免最後攤牌,互相妥協。美國內戰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核武國家的內戰可能會引發核戰。不過從氣勢上說,川普這樣表態已經處於弱勢,或者川普也沒有掀桌子的本錢。

而妥協的結果可能是這個,據《紐約時報》,10個曾經投票彈劾特朗普的共和黨議員,隻有兩名贏得共和黨初選。8名失敗者中就包括前副總統切尼的女兒利茲·切尼,她也是調查國會騷亂的主要領導者

利茲·切尼的父親是是迪克·切尼,老布什當總統時的國防部長,打過海灣戰爭;小布什當總統,他當副總統。當時一直有種說法:小布什是明麵上的總統,迪克·切尼才是藏在幕後的真總統。據說他是美國從開國以來,最有權勢的副總統。

切尼家族盤踞在懷俄明州幾十年。這個州隻有57.6萬人口,是全美人口最少的州,隻有一個眾議員席位。不過美國每個州,不管大小,都有兩個參議員。雖說都是國會議員,但在懷俄明州,眾議員因為隻有一個,所以含金量比那兩個參議員要高。迪克·切尼30多歲,就選上了懷俄明州眾議員,之後這塊地盤被他越搞越鞏固,加上他又長袖善舞,漸漸地成了共和黨大佬,最後成為最有權勢的副總統。而他眾議員位置由大女兒利茲·切尼繼承。

可以這麽說,在懷俄明州,想要搞政治,想要出頭,就得跟著切尼家的人走。哈麗雅特·哈格曼為啥多年來要一直給利茲·切尼跑腿,也就不難理解了。雖說懷俄明州是小地方,但有這麽一個如此厲害的父親,利茲·切尼的政壇之路順風順水,做到了共和黨眾議院黨團主席的職位,是共和黨在國會的第三號人物。

這次中期選舉的共和黨內初選,川普宣布:他支持哈麗雅特·哈格曼參選懷俄明州眾議院,要把利茲·切尼搞下台。懷俄明州可是切尼家族經營幾十年的老巢,川普算是揚眉吐氣,端掉了切尼家族老巢,起碼表麵如此。

不過歐美政壇都是戲精治國,這次抄家到底是演戲還是內鬥外人很難看清楚。政客可以演戲,但落實的政策一定是真。無論這次中期選舉老川能否控製兩院,可以肯定的是用通脹洗債的政策不會變,加上共和黨能控製眾議院三分二的議席也是非常困難,估計無論彈劾拜登還是兩院通過議案,拜登都可以否決。其實老川背書的議員也不是石頭爆出來的,都很難離開組織的栽培,所以除非猶太精英願意改變目前激進的政策,因此就算中期選舉老川能取勝,大家也不要期望太高。

如川普背書打敗切尼的哈麗雅特·哈格曼本就是切尼家族的家臣。切尼家族經營懷俄明州幾十年,門生故吏遍布州的三權與媒體,現在用切尼家族的家臣出任眾議員,很難說切尼家族已經失去對懷俄明州的控製權。

人類曆史上所謂暴政,一般都是橫征暴斂,貪贓枉法,草菅人命和窮兵黷武等,很少有統治者故意製造饑荒,散播瘟疫,現在還強迫打毒疫苗,以達到減少人口的目的,然後還要給幸存者大腦裝芯片,讓這些奴隸過著連豬狗都不如的生活。曆史上的暴政,相比現在已經是仁政。

Fox News "Special Report": CDC主任Rochelle Walensky承認,CDC在應對新冠疫情上搞砸了。這些告訴我們關於疫情一係列東西比如口罩測試疫苗關閉學校保持距離關停商鋪要人呆在家裏等等的專家們,終於承認他們做錯了。CDC承認自己搞出來的指導意見既令人疑惑又太繁瑣,新版的指導放鬆了對不打疫苗的人的措施。Rochelle Walensky計劃繼續留在CDC,但她並聲稱要重組CDC。

美國CDC對新冠病毒的指引可以說是全球標準,因此這個猶太精英推動的“疫苗運動”目前可能已經到了轉折點。8月20日,在第十八屆國際絡病學大會、第九屆中西醫結合血管病學大會上,中國工程院院士鍾南山表示,“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藥能夠被證實對新冠肺炎有預防作用。不管是西醫研究還是中醫研究,最後都是要證明藥物、技術和方法是否有效的、安全的。所以,無論用什麽學說、用什麽理論來解釋,最後的檢驗還是有效性和安全性。而隻要是有效的、安全的藥物和技術,就是科學的、可信的,可以推廣的。“

中國工程院院士、傳染病學專家李蘭娟8月19日在中國第五個醫師節之際接受訪問時說,冠病本來不是甲類傳染病,而是乙類傳染病,按照甲類傳染病管理;今後當它(冠病)不造成嚴重損害的時候,以後慢慢的相信也會回歸到乙類傳染病。另據第一財經報道,李蘭娟認為,冠病將在合適的時候回歸乙類傳染病管理,但從甲類管理向乙類管理轉變,需要專家全麵評估,結合病毒對人類健康的危害,病毒未來發展趨勢,以及病毒對人類經濟生活造成的影響等綜合分析。

估計全球瘟疫運動進入一個轉折點。

剛剛住房和城鄉建設部、財政部、人民銀行等有關部門近日出台措施,完善政策工具箱,通過“政策性銀行專項借款”方式支持已售逾期難交付住宅項目建設交付。這就是政府先“墊付”,有政策性銀行兜底,保交樓的資金就有出處了。第一個案例就算泉州金控集團受托接管恒大地產6個項目。同時,有八家企業或增信支持發債。這是分類處置,支持好企業自救,把“接管”的範圍盡量縮小。

“保交樓”的過程本質上是相關各方利益平衡的過程。如果順利實現“保交樓”,爛尾樓業主是做大的受益方,實現剛性兌付,與爛尾樓按揭對應的銀行資產安全也得到了保障。施工方的應付款和銀行提供的開發貸,存在博弈的過程。除了本項目的應付工程款和開發貸之外,房企可能還欠施工方和銀行更多與本項目不相關的債務,通常情況下銀行和總包會以項目為“要挾”,要求房企歸還所有債務,這讓爛尾樓的交付需要處理的債務超過項目本身。強製接管”後的首要任務是將不相關的債務剝離,“就事論事"處理本項目交付,這一過程中,總包和銀行需要做出一定讓步。

“強製接管+墊付保交樓”令房地產撕票中國經濟的事情不會發生。部分激進的民企將受到“懲罰”而離開牌桌,打掉動輒萬億的負債,就徹底打掉個別房企希望通過加杆杆分享鑄幣稅”的美夢。“強製接管+墊付保交樓”,將對房價形成支撐,國企和民企都沒有降價的動力。供給減少以及墊付支持剛性兌付都會對房價帶來支撐,“壞房企”受到懲罰和房價下跌之間沒有必然的因果關係,強製接管不會導致房地產硬著陸。

目前的措施應該能把房價穩定下來,但穩定之後如何走,變數還是很多的。如果看高層對澳門賭場的態度看,對“高利貸金融賭場“模式是深惡痛絕的,因此房價穩定後,發展工業與科技是順理成章的。目前房地產市場是投資需求大於居住需求,如果房價長期穩定,不要說下跌,投資需求就會大大萎縮。

怎樣治療房地產泡沫是一個難題,當全民賭博上癮後,戒賭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謂“學壞三天,學好三年“,真是考驗人的智慧。下麵我們繼續看可薩人如何被猶太人帶壞。

話說可薩汗國選擇猶太教,除了《舊約》是猶太教,基督教與伊斯蘭教共同接受的經典外,更重要的是出於國家利益。8[世紀初的歐亞地區呈現出伊斯蘭教和基督教兩極對峙的格局,兩種文明都在極力爭奪勢力範圍。然而為什麽原本信仰薩滿教的可薩汗國規避了二者,而選擇了猶太教作為抗衡伊斯蘭文明和基督教文明的第三力量出現呢?

首先,可薩汗國的興起與阿拉伯帝國的出現幾乎同時發生,兩者在7 - 8世紀均發展成為堪與拜占庭帝國相抗衡的強大力量。為爭奪高加索地區的控製權,可薩汗國與阿拉伯人進行過兩次長期的戰爭。第一次戰爭(642- 652年)期間,可薩人成功擊潰了阿拉伯侵略軍;第二次戰爭(722--737年)期間,起初雙方互有勝負,後來阿拉伯將領馬爾萬(Marwan)率遠征軍最終在737年征服了可薩,迫使可薩可汗稱臣並皈依伊斯蘭教。

然而,由於日趨衰落的阿拉伯倭馬亞王朝無力對可薩實行有效統治,以及可薩民眾對哈裏發高壓政策的仇恨,所以可薩伊斯蘭化的程度並不高。出於反對穆斯林勢力的需要,可薩常與拜占庭帝國結成聯盟,但兩國之間的關係搖擺不定。627年,可薩與拜占庭結成軍事聯盟,並借兵4萬幫助拜占庭打敗波斯。在對抗阿拉伯人和瓦蘭吉亞人的軍事擴張中,兩者的關係進一步加強,甚至於732年,兩國聯姻並正式結盟。但是,拜占庭對日益強大而且改宗猶太教的可薩一直虎視眈眈。可薩汗國在克裏米亞的領土甚至經常成為拜占庭的附屬地,為爭奪赫爾鬆城等商業重鎮不惜違背盟約而出重兵。

同時,拜占庭帝國與新興的阿拉伯帝國因不同信仰和爭奪地盤而勢不兩立。因此他們都希望將可薩帝國拉入麾下。當拜占庭和阿拉伯帝國運用軍事征服和欺騙宣傳的手段,強迫草原部落皈依基督教或伊斯蘭教時,可薩統治者意識到皈依基督教或伊斯蘭教很可能導致國家獨立地位的喪失,成為拜占庭帝國或阿拉伯帝國在南俄草原上的附庸國。而猶太教有一批受到基督教和伊斯蘭教共同尊崇的經典,信奉猶太教勢必將提升可薩人的地位和聲譽,免遭阿拉伯哈裏發和拜占庭帝國的幹預。這樣出於自身利益和獨立地位的考慮,可薩人選擇了一種折衷的辦法:既不遵從伊斯蘭教也不信奉基督教,而是在兩者之間保持獨立的地位,為可薩汗國社會經濟的發展贏得相對安定、和平的環境。

其次,受到各地驅逐的猶太教徒遷徙到可薩領土,為其了解並認識猶太教提供了必要的條件。在可薩皈依猶太教之前,不少猶太教徒因受到西羅馬帝國拜占庭及波斯帝國的打壓,紛紛遷徙並定居在可薩人所在的克裏米亞半島和塔曼半島,並傳播猶太教。大量的考古證據表明,早在3世紀羅馬人統治的潘諾尼亞(現在的匈牙利)就有猶太居住區和猶太會堂。自查士丁尼一世(JustinianI,約527--565年在位)起,拜占庭帝國多數皇帝都打壓猶太教徒,強迫其改宗基督教。瓦西裏一世(Basil I,867- -886 年在位)甚至“下令在全希臘領土(即拜占庭) 上對猶太人進行打壓”。

這種宗教打壓持續了數百年,從“仁慈”驅趕到殘忍殺害,手段五花八門。越來越多的猶太教徒從埃及、朱迪亞(古巴勒斯坦南部地區)、敘利亞遷居到克裏米亞地區。在波斯 - 亞美尼亞地區,波斯國王雅茲德格爾德二世( Yazdegerd I ,438- 457 年在位)在約450年,強迫境內的所有非瑣羅亞斯德教徒改信瑣羅亞斯德教,這裏的猶太教徒也被迫遷徙到可薩境內。由於可薩汗國實行宗教寬容政策,這裏客觀上成為了逃亡的猶太教徒的避難所。他們在與可薩民眾長期雜居與交往中傳播猶太教教義和習俗,影響不斷擴大,為可薩上層和下層民眾所慢慢了解並接受。另外某些深諳可薩麵臨的國際危險以及信仰困境的猶太教徒,不失時機地向可薩精英進行傳教和遊說活動,所有這些都為可薩猶太化鋪平了道路。

更重要的是可薩國王需要一神教中那樣一位權力至上、可駕馭世界萬物的神, 加強君主專製政權,順應可薩人從遊牧生活過渡到農耕定居生活之後政治集權化的需要。而可薩人從多神教信仰轉向一神教信,就可以獲得“君權神授”的加持。至於選擇哪種一神教,可薩人認為,在三大宗教中,猶太教是最純正的一神信仰。基督教在1世紀產生之初,就被看作是猶太教的“異端”。因其“聖父”、“聖子”、“聖靈”三位一體的教義而造成教派林立,爭鬥不休,甚至被教外人士誤認為是三神信仰。況且,基督教承襲了猶太教的宗教經典、一神論和救世主的主張,故此可薩人認為猶太教的教義最接近真理;而伊斯蘭教一神論的上帝觀也直接來自猶太教,也認為猶太教是最接近真理的宗教。可薩統治者在對三者比較後最終選擇了“最接近真理”、“最純潔”的猶太教。

但從薩滿多神教向猶太教轉變也不是沒有風險。可薩汗國與信仰東正教的拜占庭帝國能夠聯盟,完全是得益於薩滿教不屬於“亞伯拉罕的子孫”宗教係統。基督教對這些外教一般是拉攏,而是敵對。相信可薩汗國選擇猶太教之前,不會不知道這個風險,而且拜占庭帝國也已經多次提醒過。因此估計可薩汗國選擇猶太人,是出於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可薩國王應該是利用改宗來徹底根除薩滿教的宗教領袖“可汗”的勢力和影響,使可薩汗國皈依猶太教的要求和趨勢變成了事實。可薩猶太化的一個重要特點是由國家意誌來推動全國皈依猶太教,國王在這一過程中起了重要的推動作用。布蘭國王奧巴迪亞國王出於與可汗爭奪政治權力以及達到王位世襲的目的,積極主張可薩人皈依猶太教。在可薩汗國最初的政權結構中,可汗是國家最高首領,國王則屈居次位,甚至不被尊稱為國王而被喚作“第一顧問"。為尋求最高政治權力,國王積極利用改宗來樹立自己的威信,削弱身為宗教領袖的可汗的影響力。在實際推行過程中,布蘭國王采取了非常高明的策略,即“回歸”猶太教,避免用皈依猶太教這個概念。這就使得可薩民眾易於從內心裏接受猶太教。更為有力的是,奧巴迪亞國王審時度勢,采用國家力量將猶太教定為國教,將之推廣到全國民眾中去。

前文《可薩汗國》也分析過,猶太人的商業天賦迎合了獨立後可薩汗國發展經濟、增強國力的需要。建國之後擺在可薩人麵前的緊迫任務是發展本國經濟,但長期的遊牧生活使他們缺乏這方麵的能力。而猶太人則具有商業天賦,而且“ 猶太民族居住的分散性和城市化特征便利了猶太商人在各地旅行。一個個分散的猶太聚居點互相連接, 組成一個排斥異己、自成體係的龐大商業網, 有效地保證了猶太商業貿易的蓬勃開展”。

此外,7世紀阿拉伯帝國崛起後,歐洲商人無法南下;拜占庭帝國則阻斷了阿拉伯人北上歐洲內陸的路線。猶太人在阿拉伯、拜占庭兩大勢力間保持中立態度,並控製了通過地中海的東西貿易。可薩統治者清楚地意識到,境內大量富有的猶太商人對政權鞏固和國家經濟發展極為重要。然而猶太人的封閉性和排他性,客觀上在他們與可薩人之間築起一道樊籬。要想有效地利用猶太人達到上述目的必須推動可薩人與猶太人融合,皈依猶太教便成為他們的不二選擇。湯普遜對此有過精辟的論述:“ 這是一項聰明的措施。因為可薩汗國位於巴格達的伊斯蘭教哈裏發國家和基督教拜占庭之間,它遭受雙方根據利害關係發出的巨大壓力它就用這種妥協方法規避他們;同時還有另一種利益,即吸引猶太商人到阿斯脫拉罕(可薩汗國首都)市場來,促進可薩人的商業。”

可薩汗國在拜占廷帝國的軍事和經濟生活中都占據極其重要的地位,因此拜占庭帝國不能容忍可薩汗國皈依基督教的對頭猶太教。8世紀初期,可薩汗國正經曆著一個特殊的階段,基督教、伊斯蘭教和猶太教都希望能夠在可薩汗國獲得國教的地位。目前學術界的主流觀點是,在740年,可薩汗國正式皈依了猶太教。但值得注意的是,在此之前,可薩人就曾於721年短暫地接受猶太教。這一事件導致拜占廷帝國的政策發生巨大變動。畢竟,基督徒與猶太教徒之間由於信仰衝突,長期存在敵對關係,拜占廷帝國的皇帝有義務打擊異教徒。

在拜占廷曆史上,多位皇帝例如查士丁尼、希拉克略等都曾推行對猶太人的打壓政策,而猶太人也會相應采取反抗措施。特別是在拜占廷帝國和阿拉伯帝國發生大規模衝突之後,少數猶太人異常興奮,一直在宣揚:拜占廷帝國行將滅亡,猶太人將獲得它的領土。8世紀初,在拜占廷帝國內,基督徒和猶太教徒的關係變得尤為緊張。一旦可薩汗國皈依猶太教,拜占廷帝國則有義務對其進行打壓,這樣一來,勢必將損害拜占廷帝國與可薩汗國之間的友好關係。而正如前文所分析的那樣,在這一時期,無論是在軍事方麵,還是在經濟方麵,拜占廷帝國都迫切需要可薩汗國的援助。由此,拜占廷帝國的統治者利奧三世也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在722年,他頒布敕令,強迫帝國境內的猶太人皈依基督教。實際上,這一舉措正有敲山震虎之意,皇帝希望借此來表明他對猶太教徒的敵視態度,從而希望可薩人能夠考慮兩國之間的傳統盟友關係而拒絕接受猶太教。

既然兩國關係最可能因為信仰問題而發生轉變,那麽對於拜占廷帝國而言,想要消除這種隱患,最好的方式就是在可薩汗國內部實現基督教的勝利,通過宗教和文化上的認同,來確保雙方關係更加緊密、更加牢固。而且,通過教會,拜占廷帝國也能夠實現對可薩汗國的進一步控製。在721年可薩人第一次皈依猶太教之後,利奧三世開始意識到這項工作的緊迫性,為此,他竭力推動基督教信仰在可薩汗國境內的傳播和建製。在與可薩汗國的毗鄰地區,如車繩,拜占廷強調在和可薩人的日常接觸中宣揚自身的宗教和先進文化,並在克裏米亞建立起一些主教區,由多魯斯(Doros)大主教管轄。

最後利奧三世使出與可薩汗國聯姻這個絕招,因為在塞奧發尼斯的記載中,有一個重要的細節:為了達成婚約,可薩公主必須受洗,成為基督徒。她需要學習“聖典”,遵照基督徒的方式生活。所謂的“聖典”,指的是基督教中的經典著作,包括聖經和其它基督教父的作品。利奧三世刻意將此作為聯姻的條件,顯然是希望能夠借此將基督教傳播至可薩汗國。嫁與利奧三世之子君士坦丁的可薩公主,很可能在可薩國時就已經用希伯來語學習了《聖經》等基督教經典。幾乎與此同時,拜占廷帝國成功地在可薩汗國境內建立起哥特主教區。拜占廷帝國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基督教在可薩汗國內獲得主導地位。

加納的婚禮,來自Anapausa聖尼古拉修道院的壁畫,畫中的餐具和容器都是拜占庭傳統的樣式

但是,利奧三世的上述努力並未取得實質性進展。在730年前後,越來越多的可薩上層人士皈依猶太教。利奧三世被迫加大宣揚基督教的力度:一方麵,他強迫君士坦丁堡大教長在可薩境內以及毗鄰地區建立基督教堂;另一方麵,即更重要的舉措是利奧三世企圖通過締結皇室聯姻,以此來進一步推動基督教在可薩汗國的傳播。在這次聯姻中,拜占廷帝國的要求是“可薩公主必須受洗,必須學習基督教經典”,表明了利奧三世的核心目的。在利奧三世看來,可薩汗國公主皈依基督教、學習基督教經典的行為,勢必受到汗國上下的格外關注,並在一定程度上起到引導汗國各階層的典範作用,從而加速基督教在汗國內部的傳播,在一定程度上遏止可薩人皈依猶太教的勢頭。

利奧三世為了阻止往昔的親密盟友變成信仰上的敵人,被迫使用了皇室聯姻的極端舉措。然而,隨後的曆史表明,可薩汗國皈依猶太教的心意已決,利奧三世已然無法阻止這一進程。在737年,阿拉伯將軍瑪爾萬(Marwan)領導了著名的“獵狗突襲”行動,並在這次行動中徹底擊潰了可薩人,可薩可汗被迫向阿拉伯帝國遣使求和,在麵對“或者皈依伊斯蘭教,或者赴死”的兩難抉擇時,可薩可汗被迫接受了伊斯蘭教。但僅僅三年後,即740年,可薩可汗不僅放棄了伊斯蘭教,而且公開宣布皈依猶太教。由此可見,可薩汗國皈依猶太教,早已是不可逆轉的趨勢。利奧三世深知可薩汗國皈依基督教的難度,因此,他隻能采取皇室聯姻的措施來做最後的努力。

而雙方關係的轉折點,也的確是740年可薩汗國皈依猶太教。自此以後,兩國關係開始惡化。在8世紀中後期,拜占廷的史料中幾乎看不到可薩汗國的身影。而根據中國史料《新唐書·西域傳》的記載以及中西交通史專家蔡鴻生先生、林英教授的推論,可薩汗國在天寶十年到十四年(751-755)曾三次向唐朝納貢,以期獲得唐朝支持,增加戰勝阿拉伯人的把握。可薩汗國選擇在此期間向唐朝請求援助,或許正是因為它與拜占廷帝國的關係已經因其皈依猶太教而惡化,隻得向另一個強大的帝國尋求幫助。到9世紀時,拜占廷與可薩汗國的關係進一步惡化,往昔的親密盟友甚至走到了兵戎相見的地步。在創作於10世紀的作品《論帝國管理》中,拜占廷皇帝君士坦丁七世將可薩汗國明確歸為敵人範疇,並詳細記載了如何引導其它國家打擊、消滅可薩汗國。最終在960年前後,拜占廷帝國借古羅斯人之手消滅了可薩汗國,再增猶太人與歐洲白人的仇怨。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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