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nt/ㄎㄢㄊ《哲學性神學講義》譯注

【譯者注】Immanuel Kant[??ma?nu?e?l ?kant]/ㄧㄇㄚㄋㄨㄜㄦ·ㄎㄢㄊ/康德的Religion Within the Limits of Reason Alone/《僅在理性限度內的宗教》（1793年出版）按其宗教哲學的觀點來重新詮釋基督教的傳統，“為了使人們注意到宗教與人那部分帶有善的稟賦、部分帶有惡的稟賦的本性的關係，我把善的原則和惡的原則當作兩個獨立存在的、對人發生影響的動因，介紹了它們的關係”[1]。他的理性神學思想近幾十年來得到重視，這個領域的權威Allen W. Wood/ㄚㄌㄜㄣ·ㄨ-ㄉ/艾倫·伍德所著Kant's Rational Theology由邱文元譯為中文《康德的理性神學》於2014年由商務印書館出版。“康德宗教思想的重要性在於其原創性和對後來的曆史影響，以及它所提供的對於理解中世紀和現代理性神學的洞察力。伍德主要考察了與理性神學內容有關的康德的著作：康德《純粹理性批判》的“理性的理想”的有關章節和其他著作（特別是康德的《宗教哲學講義》，《判斷力批判》和一些前批判著作《上帝存在的唯一可能證明》）。”

ㄎㄢㄊ的Lectures on Philosophical Theology[2]/《哲學性神學講義》討論God/ㄍㄚㄉ/神、上帝的觀念的理性起源，信仰的道德論辯以及對傳統有神論證據的批判。以下是講義的基本概念和摘要的譯文（正文）和注釋（編號的部分）。

【介紹】

[God/ㄍㄚㄉ的idea/觀念]

人的理性需要一個最高perfection/完滿的觀念，以此為標準作出決定。例如“友誼”，觀念是一種無關於它自身的現實的、被需要作為一個標準的概念。

世界依賴於一個最高being/ㄅㄧ-ㄧㄥ，但世界上的所有事物都彼此互相依存。…人的理解總是在所有事物中尋求組成一個整體。

一個理性的觀念是一個抽象的普世規則，一個想象的理想是這個規則下的個體例子。例如，Rousseau/ㄌㄨㄙㄛ/盧梭的Emile/ㄜㄇㄧㄌㄜ/愛彌爾以及給予他的教育、Xenophon/ Ξενοφ?ν/ㄙㄜㄋㄛㄈㄛㄣ/色諾芬的Cyropaedia/ㄎㄧㄌㄨㄙ/居魯士的教育是理性的觀念。

最高的ㄅㄧ-ㄧㄥ（1）排除所有缺欠，是transcendental/先驗的完滿；（2）自身包含所有的realities/現實性，是physical/物質性的完滿；（3）可以被認為是最高的good/善，是practical/實用/實際的完滿。

[什麽是神學？]

神學是我們有關最高ㄅㄧ-ㄧㄥ的知識的係統。ㄍㄚㄉ的知識的係統不是指所有可能的ㄍㄚㄉ的知識的總和，而隻是指人的理性與ㄍㄚㄉ的匯集。Theologia archetypa（大意是“神學知識的類型/模範”）指在ㄍㄚㄉ裏的所有知識，隻能在ㄍㄚㄉ裏找到；theologia ectypa（大意是“神學知識的壓縮”）指存在於人的本性中的那部分ㄍㄚㄉ的知識的係統，可以是非常不足的。

從人的理性沒有能力達到更廣泛的知識或視野的角度，可以說合理的神學可以被帶到完成的地步。因此，理性有優勢可以完全指出它的邊界。這樣，神學事關所有可能的ㄍㄚㄉ的知識的能力。

理性在這個知識裏有什麽興趣呢？不是思辨的，而是現世的（興趣）。因此它不應該使我們更有學識，但使我們更好、更有智慧、更正直。

權利的概念是完全、準確地可確定的，但平等的概念是相當不確定的。

因此在道德裏我們也被涉及到ㄍㄚㄉ。以這樣的方式，ㄍㄚㄉ的概念可以為我們所用，…但意義非常微不足道。

如果我們問誰如此確定地確立了自然的法測、誰限定了它的運作，我們就會把ㄍㄚㄉ作為整個理性和自然的最高原因。

宗教隻不過是神學在道德的運用，即朝著使最高ㄅㄧ-ㄧㄥ滿意的一個好的意向和一條行為途徑。自然宗教因而是一切宗教的substratum/底層素材，是所有道德原則的最堅定的支持。

總之，沒有理性的知識a priori/ㄚ•ㄆㄌㄧㄛㄌㄧ/先驗、超驗地被稱為學識。學識是必須被教會的知識的全部總和。

希臘哲學分為physicas[3]和theologicas兩派，後者思考哪些ㄍㄚㄉ的概念立於理性之中、理性可以走多遠獲得ㄍㄚㄉ的知識、知識的領域的界限在哪裏，等等。

投身於正當生活的古希臘、羅馬人沒有ㄍㄚㄉ的概念而隻有這個概念的可能性。這足以驅使他們走向一種宗教。

自然神學有兩種：theologia rationalis/合理神學與theologia empirica/經驗神學。由於ㄍㄚㄉ不是感覺的客體因此不能成為經驗的客體，我們隻能借助一個神聖的啟示才可以有一種經驗神學。

我把ㄍㄚㄉ認為是（1）原初的ㄅㄧ-ㄧㄥ、最高的ㄅㄧ-ㄧㄥ，（2）最高的intelligentia/智識[4]，被認為是一個活著的ㄅㄧ-ㄧㄥ，有知識和自由意誌，不是世界的原因而是世界的製作者，（3）最高的善。

[幾個神學用語]

無神論者不設想任何神學。Deist/ㄉㄟㄧㄙㄊ/自然理性神論者[5]隻設想先驗神學。ㄉㄟㄧㄙㄊ確實地承認世界上有一個原因，但他不確認這個原因是否是一個自由地活動著的ㄅㄧ-ㄧㄥ。

有神論者接受一個theologiam naturalem/自然的神學。有神論堅持不僅相信一個ㄍㄚㄉ，而且相信一個活著的、通過知識和自由意誌製造了世界的ㄍㄚㄉ。現在可以看到：先驗神學僅僅由純粹理性設立，完全不與經驗混合。

思辨神學可以分為（1）ontotheology/本體[6]神學（隻考慮ㄍㄚㄉ的概念），（2）cosmotheology/ㄎㄛㄙㄇㄛ[7]神學(由Leibniz/ㄌㄟㄅㄋㄧㄗ/萊布尼茨和Wolff[8]提倡)，(3)physicotheology/物理神學。物理神學不能有任何ㄍㄚㄉ的確定概念，因為隻有理性才能代表完滿和全體。

本體論的證據：

我們的理性就事物所做的判斷分為確定的和否定的。在一個事物裏表達ㄅㄧ-ㄧㄥ（的狀態）的謂稱/所屬包含一個現實，但在一個事物裏表達非ㄅㄧ-ㄧㄥ（的狀態）的謂稱[9]包含它的否定。每一個否定預設了某種現實。

為了證明這樣的一個ㄅㄧ-ㄧㄥ的存在，Descartes/（按法語發音）ㄉㄜㄎㄚㄦㄊ/笛卡爾說一個在自身裏包含每一個現實的ㄅㄧ-ㄧㄥ一定必要地存在，因為存在也是一種現實。

ㄎㄛㄙㄇㄛ論的證據：

在這個證據裏預設某種事物存在（因此預設一種經驗），所以建立在這個預設之上的證據不再從純粹理性導出。

物理神學的證據：

本體論和ㄎㄛㄙㄇㄛ論的證據都屬於先驗神學，因為它們都是從principiis a priori/ㄚ·ㄆㄌㄧㄛㄌㄧ/先驗原則導出的[10]。

如果先驗神學不成功，物理神學也不會成功，因為物理神學沒有先驗神學就絕不能給出確定的ㄍㄚㄉ的概念。我從任何可能的經驗都不能得到最高的完滿。

Anaxagoras/ㄚㄋㄚㄎㄙㄚㄍㄜㄌㄚㄙ/阿那克薩哥拉、Socrates/ㄙㄛㄎㄜㄌㄚㄊㄜㄙ/蘇格拉底相信一神，Epicurus(Epicureanism)/ ?π?κουρος[Epíkouros]/ㄜㄆㄧㄎㄡㄌㄛㄙ/伊壁鳩魯教派不信神，或者認為神與現世無關。

在我們能夠說這個世界是所有可能的世界中最完滿的世界並證明它的製作者是最高的完滿[11]之前，我們首先必須知道這個世界的所有全體、它達成的所有手段和目的。

無神論有懷疑論和絕對否定論兩種。前者隻是不同意ㄍㄚㄉ存在的證明但不否定ㄍㄚㄉ的存在自身或這種可能性。後者徹底否定ㄍㄚㄉ的存在，在他們那裏所有的道德動力都斷裂了，他們是道德有神論的對立麵。

道德有神論

道德有神論者知道ㄍㄚㄉ存在的證明不充分，並確知思辨理性不可能無懈可擊地證明這樣一個ㄅㄧ-ㄧㄥ的存在。但是，為了責任與道德，他的理性迫使他無懈可擊地認為一個ㄅㄧ-ㄧㄥ發出先天性命令。這個ㄅㄧ-ㄧㄥ必須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神聖、公正，這就是一個完全準確的、確定性的ㄍㄚㄉ的概念。正如一個公理對於思辨知識的必要性一樣，一個有智慧的世界管理者的存在是現實理性的一個必要設定。

【第一部分：先驗神學】

從純粹概念的ㄍㄚㄉ的知識，我們有三種ㄍㄚㄉ的構成概念：（1）原初的ㄅㄧ-ㄧㄥ，由此概念聯係到ㄍㄚㄉ的絕對必須和最高完滿，（2）最高的ㄅㄧ-ㄧㄥ，這個作為最偉大的ㄅㄧ-ㄧㄥ的ㄍㄚㄉ的概念是本體神學的基礎，（3）所有ㄅㄧ-ㄧㄥ的ㄅㄧ-ㄧㄥ，ㄍㄚㄉ是完全自足的ㄍㄚㄉ。

第一節：本體神學

[The ens realissimum/最真實的ㄅㄧ-ㄧㄥ]

否定隻是現實的局限。

經院神學者們說ㄍㄚㄉ的每一個屬性實際上就是ㄍㄚㄉ自身。完整和準確地講：每一個單獨的沒有局限的現實作為基礎來考慮就同時是完整的ㄍㄚㄉ的概念。

ㄍㄚㄉ是我們理解上一個必要的觀念，因為他是所有事物的可能性的底層素材。

至於ㄍㄚㄉ的理解，我們必須把它想為直觀的，而不是我們的散漫的理解，後者隻能從普遍的性格組成事物的概念。

因為這些先驗的現實泛指一個事的普遍屬性，它們被稱為本體論的謂稱。…它們隻是被ㄉㄟㄧㄙㄊ們歸咎於ㄍㄚㄉ的抽象的謂稱。…當一個有神論者認為ㄍㄚㄉ是一個最高智識，就把這些本體論的謂稱運用於具體的諸例子。

我們應該從經驗中取得什麽樣的謂稱才能把它們與ㄍㄚㄉ的概念組合起來？隻有純粹現實們。但在整個世界沒有任何事物有純粹現實，相反，通過經驗能夠給予我們的每個事物都是部分真實、部分否定。

不僅是能力，而且是無限的能力；不僅是理解，而且是無限的理解，必須歸咎於ㄍㄚㄉ。

[一個entis realissimi/real being/真實ㄅㄧ-ㄧㄥ的可能性]

第一個證明ㄍㄚㄉ存在的基礎是來自純粹概念的本體論。ㄌㄟㄅㄋㄧㄗ提供了一個證明：ㄍㄚㄉ的概念必須清除矛盾之處。

人的理性不可能證明：這樣的在一個事物上的所有的完滿的結合是不可能的。

簡而言之，無法證明“ㄍㄚㄉ是不可能的”。相反，理性對於我假設一個ㄍㄚㄉ的可能性的道路不構成一點點障礙。…理性自身不能無懈可擊地證明ㄍㄚㄉ是可能的（先驗的證明必須都有無懈可擊的確定性，否則就不是證明），因為這將要求一個遠遠超越人類理性天賦界限的洞見。

[ㄚ·ㄆㄌㄧㄛㄌㄧ證明]

ㄍㄚㄉ存在的本體論證明來自真實ㄅㄧ-ㄧㄥ的概念。

在實際裏的客體/賓語不被分析性地包括在我的概念中，但被綜合性地加入我的概念裏。

一個最真實的ㄅㄧ-ㄧㄥ是唯一的概念，以此可以想到一個必要的ㄅㄧ-ㄧㄥ。

[必要的存在]

人的理解不能掌握一個事物的非存在何以可能（或不可能），因為它隻能通過（有關）矛盾的原則才能有不可能的概念。在一個真實的ㄅㄧ-ㄧㄥ的非存在裏沒有矛盾。

誰也不能否定或證明ㄍㄚㄉ的可能性，因為這樣的知識超越了人的理性。

我們靠經驗理解所有感覺的物體的所有總和。

分析的原則是“(不能自相)矛盾的原則”。

但我們如何直接從概念的可能性（邏輯的可能性）導出一個事物的的可能性（真實的可能性）？

既然最高的ㄅㄧ-ㄧㄥ也是生成所有事物的本質的原初ㄅㄧ-ㄧㄥ，所以那些在事物中遇到的秩序、美、和諧與統一不總是隨機的，而是必要地在它們的本質中固有的。

Newton/ㄋㄧㄡㄊㄛㄥ/牛頓的地球研究。

既然ㄍㄚㄉ是原初的ㄅㄧ-ㄧㄥ、從他的本質生出所有事物的自然本性，這個自然安排必須也是從他的本質中生成的。但它不是生成於他的意誌，因為那樣的話他就隻是世界的建築設計者而不是製造者。

我們有理由假設和預定一個原初的ㄅㄧ-ㄧㄥ，也同為一個最真實的ㄅㄧ-ㄧㄥ，是必要的先天前提。

即使在理性的思辨使用上，這最高的ㄅㄧ-ㄧㄥ仍然是一個沒有缺欠的理想，是整個人類知識的定錨和皇冠。

[ㄍㄚㄉ的本體性質[12]]

我們進而確認ㄍㄚㄉ是一個substance/實體。…一個實體是隻為它自身而存在的現實，不被別的事物所決定。

ㄍㄚㄉ的本體性質還包括統一、由統一帶來的簡單性。

先驗的不變易性也屬於ㄍㄚㄉ。

Manichaeism /（按創教者Mani譯為）ㄇㄚㄋㄧ教/摩尼教[13]提倡善（光明）惡（黑暗）二元論。

多神論與一神論並不矛盾，因為它們所用的ㄍㄚㄉ的概念不同。

這個真實ㄅㄧ-ㄧㄥ的另一個本體性質是quiescentes/所在處完滿，即置身於世界之外。有兩點屬於這個完滿：（1）ㄍㄚㄉ是一個不同於世界的ㄅㄧ-ㄧㄥ，或智識地外在於這個世界。這個前提與Spinoza/ㄙㄆㄧㄋㄛㄗㄚ/斯賓諾莎的主張相反。ㄙㄆㄧㄋㄛㄗㄚ相信ㄍㄚㄉ與世界是同一實體，離開這個世界就沒有任何實體。（2）ㄍㄚㄉ是一個ens extramuudanum/世界之外的ㄅㄧ-ㄧㄥ，這與stoic/(Stoicism)/ㄙㄊㄛㄧㄎ /斯多葛派“ㄍㄚㄉ是世界-靈魂”的說教相反。ㄍㄚㄉ主動地影響世界，但不被動地受世界影響。ㄍㄚㄉ是完全充分自足的；它是永存的：沒有起始、沒有終結的持續。永存性與無處不在性相似，ㄍㄚㄉ的另一個屬性是全能：“足以實現任何事的能力”。

[先驗神學的價值]

擬人化有兩種：vulgar/尋常型把ㄍㄚㄉ想成人的形象，微妙型把人完美化歸咎於ㄍㄚㄉ。前一種錯誤很容易識別，後一種是我們要全力反對的對象，這也是先驗神學的價值所在。

第二節 ㄎㄛㄙㄇㄛ神學

ㄎㄛㄙㄇㄛ神學教會我們一個有神的ㄍㄚㄉ的概念，因為從它那裏我們知道ㄍㄚㄉ是最高智識、是一個最高的ㄅㄧ-ㄧㄥ，他通過理解和自由（意誌）成為所有一切的作者。但是一個ㄉㄟㄧㄙㄊ並沒有積極地探求確定這件事：ㄍㄚㄉ通過自由成為一切事物的基礎。

[ㄍㄚㄉ的知識]

首先，我們發現在我們的靈魂有一個（獲得）知識的能力。所以，作為所有ㄅㄧ-ㄧㄥ的原初ㄅㄧ-ㄧㄥ，ㄍㄚㄉ有知識的能力。但是，一、ㄍㄚㄉ的知識的能力不是感性的，而是純粹的理解；二、ㄍㄚㄉ的理解是直觀的；三、ㄍㄚㄉ/ㄚ·ㄆㄌㄧㄛㄌㄧ[14]/先驗地知道所有事物。

ㄍㄚㄉ靠知道自己是所有可能性的基礎而知道所有事物。這就是所謂的神學archetypa/類型、楷模。

ㄍㄚㄉ沒有概念，隻有直觀，所以他的理解立即知道任何作為自身的客體。另一方麵，每一個概念是某種中介，來自某種普遍的特征。ㄍㄚㄉ的理解不需要理性，因為理性隻是一個理解的限製的一種特征，提供給它（指理解）諸概念。通過自身接受諸概念的一種理解不需要理性。

ㄍㄚㄉ在考慮每一種可能性時，就想到了每一種實際性。ㄍㄚㄉ關於實際的知識就是我們認為的scientia libera/自由的知識，在於ㄍㄚㄉ同時意識到他自由選擇事物。這個表述是基於創造的係統：ㄍㄚㄉ通過自由意誌造出所有事物。這也同樣服從（世界來自）emanation/流溢、發出的原則。ㄍㄚㄉ的所有知識都來自於他作為一個實體ㄅㄧ-ㄧㄥ、一個獨立的原初ㄅㄧ-ㄧㄥ。所有事物的神聖知識隻不過是ㄍㄚㄉ自身作為一個有效的能力所具有的知識。

如果ㄍㄚㄉ知道任何事物，他也知道我們的自由行為，包括我們將來要做的事。但我們行動的自由不會因為ㄍㄚㄉ預知了它們就取消或限製了。[15]

任何有知識的的ㄅㄧ-ㄧㄥ在它的知識裏有兩個屬性：（1）它的知識的理論的完滿，（2）它的知識的實踐的完滿，這包括三個方麵：技能、謹慎、智慧。

Plato/ㄆㄌㄚㄊㄛ/柏拉圖認為神聖的理念是諸事物的諸archetype/類型、楷模。

[ㄍㄚㄉ的意誌]

如果一個ㄅㄧ-ㄧㄥ的表現能夠變成表現的客體的原因（或者它們的因果關係），這個ㄅㄧ-ㄧㄥ是活著的ㄅㄧ-ㄧㄥ。因此一個願望的能力是就客體的實現性而言表現的能力的因果關係。意誌是（達到）目標的能力。

ㄍㄚㄉ的理解的因果關係、他的表現的諸客體的實現，就是他的意誌。

當然，我們必須遠離擬人化的意誌的概念。

第三節 物理神學

[物理神學的證明]

懷疑論者Hume/ㄏㄩㄇㄜ/休謨進一步明確猶太哲學家Philo/ㄈㄧㄌㄛ/斐洛的natura bruta/的“自然啞巴”的神學疑問：從自然的帶有目的性的秩序能夠推論出這個秩序的一個智識作者嗎？“ㄍㄚㄉ裏的所有完滿來自何方？”是無法回答的。唯一的回答是它們來自他的絕對必須，雖然我的理性局限使我既不能看到，也不能否認這個必須。

[神聖意誌]

神聖意誌是決定ㄍㄚㄉ的生產他所代表的諸客體的活動的神聖理解（力）。

ㄍㄚㄉ的意誌是自由的。意誌的自由是不依靠一個主觀原因或感性衝動而決定自己的行動的能力，或者說，是ㄚ·ㄆㄌㄧㄛㄌㄧ意願的能力。

神聖意願分為（1）voluntas antecedens，指我的意誌中按照普世概念的客體，（2）voluntas consequens，指我的意誌中完全可以決定的客體。

我們確認人是目的，而不隻是諸更高目的的結果。

【第二部 道德神學】

第一節 ㄍㄚㄉ的道德屬性

[對ㄍㄚㄉ的道德信仰]

ㄍㄚㄉ的概念不是一個自然的概念，從心理學上也不需要它。

在道德神學，ㄍㄚㄉ的存在不僅隻是物理神學上那樣的偶然出現的假設，更是我自身的本性的無可辯駁的律法的一個必須需求。

道德獨自給予我ㄍㄚㄉ的決定性概念。它教給我認識他作為一個具有每一個完滿的ㄅㄧ-ㄧㄥ。因為ㄍㄚㄉ必須根據道德的諸原理判斷我，並決定我是否值得享有幸福。…這樣的一個ㄍㄚㄉ必須知道甚至我心裏的最秘密的動向，因為這基本上決定了我的行為的價值。…他必須安排和指示我的存在不同狀態的諸結果。簡而言之，他必須是全知、全能、永遠、在時間之外（超越時間）。

[ㄍㄚㄉ的三個道德屬性]

Holiness/至聖、仁慈、公正構成ㄍㄚㄉ的完整道德概念。

三頭神聖功能的觀念在別的宗教也有所體現：印度思想的Brahma/ㄅㄌㄚㄈㄇㄚ/梵天、Vishnu/ㄨㄧㄒㄋㄨ/毗濕奴、Shiva/ㄒㄧㄨㄚ/濕婆，Persia/ㄆㄦㄙㄚ/波斯人（ㄗㄛㄌㄛㄚㄙㄊㄦ教）的Ormuzd或稱Mazda/ㄇㄚㄗㄉㄚ/瑪茲達、Mithra/ㄇㄧㄖㄌㄚ、Ahriman/ㄚㄌㄧㄇㄢ，埃及的Osiris/ㄛㄙㄌㄧㄙ、Isis/ㄧㄙㄧㄙ、Horus/ㄏㄛㄌㄨㄙ，Goth/ㄍㄛㄊ/哥特與German/ㄍㄜㄦㄇㄢ/日耳曼人的Odin/ㄛㄉㄧㄣ、Freya/ㄈㄌㄜㄧㄚ、Thor/ㄊㄛㄦ。對應一個國家的三機能：立法、政府（行政）、司法審判。

至聖是意誌的絕對和無限的道德完滿，它不可能意誌與道德律法對立的任何事物，所以隻有ㄍㄚㄉ才是唯一至聖的。純粹與完全的仁慈隻能在ㄍㄚㄉ那裏才有。ㄍㄚㄉ的仁慈是正的完滿，但他的公正是negative/負的完滿。

[關於惡的問題]

對於ㄍㄚㄉ的三個道德屬性，都有批判和疑問。

ㄍㄚㄉ造人時給予人自由意誌，但也給予他動物本能。惡本身沒有特殊的種子，這個世界的惡可以被看成為朝著善發展的種子的不完全（狀態）[16]。如果一個人知道他的善的職責卻做惡的事情，就該受到懲處。

引用Shaftesbury/ㄕㄚㄈㄨㄊㄜㄙㄅㄨㄌㄧ/(第三代)沙夫茨伯裏伯爵（1671–1713年），英國道德哲學家。

我們的諸德性的動機是自我利益，但在外界的道德律法要求下犧牲自己的平和、權力和優勢，這是真正的德行，值得將來的回報。

第二節 道德信仰的性質和確定性

道德imperative/(日譯) 命法/令式（發自內心的無條件的絕對命令、衝動）/ㄧㄇㄆㄜㄌㄚㄊㄧㄨ[17]來源於我們作為自由與合理動物的本性，與自然界的數學定理一樣明顯和確實。

[荒謬的實行]

我們的道德信仰是一個實際的要求，因為任何人否認它會帶來一個荒謬的實行。

[ㄍㄚㄉ的公正]

ㄍㄚㄉ的公正分為獎勵善、懲罰惡，後者通過矯正、示範、vindictive/平反實行公正。

至聖、仁慈、公正構成了ㄍㄚㄉ的完整道德概念，別的特征如誠實、真實、忍耐、不偏袒、平等、不滅（這是對人的負麵的觀念用法，對ㄍㄚㄉ應該用正麵的“永恒”一詞）都可以被包含其中。

如果一個民族正巧比別的民族較早開化並被更近地引到人類的目的地，這更是一個普世天意的最智慧的計劃，但我們沒法調查。它完全不能證明ㄍㄚㄉ對這個民族有特殊的興趣、並特別關照它的人民。因為在目的的王國，就如在自然的王國一樣，ㄍㄚㄉ依照普世的律法治理，與我們目光短淺的理解沒有關係。[18]

ㄍㄚㄉ依照我們的良知審判，（因為）良知是他在這個世界的代表。

[ㄍㄚㄉ的blessedness/祝福]

對人來說，好的財富不是一個占有，而是朝著幸福的過程[19]。

道德信仰有三要素：ㄍㄚㄉ、人的自由意誌、一個有道德的世界[20]。

第三節ㄍㄚㄉ的因果關係

ㄍㄚㄉ的因果關係是指他與世界的關係，包括（1）nexu effective/有效果的連結,即ㄍㄚㄉ作為世界的原因；（2）nexu finali/最終連結，即ㄍㄚㄉ通過意誌/意圖創造了世界；（3）nexu morali，即ㄍㄚㄉ通過道德（律法）統治世界。

1.ㄍㄚㄉ作為世界的原因

ㄍㄚㄉ作為世界的原因的概念可以歸為：（1）pantheism/泛神論，即近代的ㄙㄆㄧㄋㄛㄗㄚ主義，概括為inhaerentiae/連接在一起的係統；（2）ㄍㄚㄉ被認為是一個ens extramundanum/外部世界的ㄅㄧ-ㄧㄥ，他生成實體/世界或者出於必要，或者出於自由意誌。

2.ㄍㄚㄉ作為世界的作者

[創造]作為autor mundi/世界的作者，ㄍㄚㄉ可以被認為僅僅是設計者造出了世界的forms/諸形式，或者同時也是世界的製造者,造出了每一種substance/實體的matter/物質。

世界的諸形式有生有滅，但實體本身永存。一個實體不能生成別的實體。

創造論認為從無到有，物質由ㄍㄚㄉ的自由意誌產生。這違反了ex nihilo nihil fit/“從無生出無”的古訓，這是人的理性不能理解的。ㄍㄚㄉ的創造必須出自他的自由意誌、一次性瞬間完成，而維持永久。

按照ㄌㄟㄅㄋㄧㄗ，ㄍㄚㄉ創造的這個世界是所有可能的世界中最好的一個世界。這不是出於metaphysical/ㄇㄜㄊㄚ物理學[21]的思辨，而是出於道德信仰的要求前提。因為ㄍㄚㄉ是全能的現實，沒有比他更完滿（而造出更好的世界）的了。

創造的目的。第一，ㄍㄚㄉ創造世界的客觀目的是完滿[22]。作為一個整體，世界的真正的完滿在於合理的被造者們使用他們的理性和自由。隻有在這裏才能提出那些絕對的目的，因為對那些有意圖的事物，理性總是必要的。什麽是合理的被造者們用意誌作出的正確使用呢？按照道德的觀念，隻可能是一個普世的諸目的的係統。所以隻有實現道德律法才是我們的理性的正確使用。所以這個世界的完滿包含在它等同於道德這個事實，因為隻有道德才能使一個所有目的的係統成為可能。

一個善的意誌是善的事物自身，獨立自在，因而是絕對的善，任何別的都是有條件的善。判斷一個行為的道德的普世標準總是這樣的：如果所有人都這樣做，還能有一個諸目的的結合嗎？

ㄍㄚㄉ的無限理解（力）知道外在於他的一個最高的善的可能性，在那裏道德將成為最高原則[23]。

除了以上靠道德原則通過自由，還可以通過自然，把整個世界看成一個諸目的的普世係統，它們被稱為teleology/目的論。

天意。[24]提到ㄋㄧㄡㄊㄛㄥ的物體之間引力的發現。

空間隻是事物的可感知的表現的一個條件。ㄍㄚㄉ自身是空間的原因，空間是他的無所不在性的一個現象。

concursum moralem指ㄍㄚㄉ在人的自由行為中的自由合作。這個說法有貶低ㄍㄚㄉ之嫌[25]。即使在最好的世界裏，並非沒有可能，自然的力量有時會需要ㄍㄚㄉ的立即合作以達到某些偉大的目的[26]。

ㄍㄚㄉ的天意是一個單獨行為，是對世界的關照，可以從三個功能來看：（1）提供，包括律法的憲章；（2）統治，按照律法保守世界的運行；（3）指導，按照他的法令決定每一個事件。

3.ㄍㄚㄉ作為世界的統治者

ㄍㄚㄉ是世界的唯一統治者，他像一個君主，而不是暴君，統治世界。一項絕對decretum/法令絕對不適宜用於ㄍㄚㄉ。

有必要認為ㄍㄚㄉ的意誌不應該作為合理道德的原則，因為這樣的話我們完全無法確認ㄍㄚㄉ對世界是如何作想的[27]。

4.啟示

合理的神學裏有很多理性要求我們采納的credenda/相信。就道德而言，我們的知識不是科學而是信仰。

古訓：Quod supra nos, nihil ad nos./我們之上的東西對我們而言什麽都不是。

至於是否有神秘的事物，不關合理神學的事。

【附錄】Meiners/ㄇㄟㄋㄜㄦㄙ著《自然神學史》[28]

無論道德的還是物理的惡都不能動搖我們對一個按照道德律法統治世界的ㄍㄚㄉ的信仰，這對我們而言是多麽的幸運！

 [趙京，中日美比較政策研究所，2020年6月24日]

 

 

【常用漢音元素發音對照】

漢音元素	IPA國際音標	對應拚音/注釋
ㄚ	[a]	a, -a/將來應采用片假名ア以回避重複漢字丫
ㄛ	[?]	o, -[u]o
ㄜ	[?]	e, -e
ㄝ	[?]	ê, -[i]e
ㄧ	[i]	yi, y-, -i-, -i
ㄨ	[u]	wu, w-, -u-, -u
ㄩ	[yu]	yu, yu-, -u-, -ü-, -u, -ü
ㄅ	[b]	b
ㄆ	[p?]	p
ㄇ	[m]	m/應改為近似m，倒置的Ш
ㄈ	[f]	f
ㄉ	[d]	d
ㄊ	[t?]	t
ㄋ	[n]	n
ㄌ	[l]	l
ㄍ	[g]	g
ㄎ	[k?]	k
ㄏ	[h][x]	h
ㄐ	[d?]	j
ㄑ	[t??]	q
ㄒ	[?]	x
ㄗ	[dz]	z
ㄘ	[ts?]	c
ㄙ	[s]	s
ㄖ	[?]	r
ㄦ	[ɑ?]	er, -r
ㄣ	[?n]	en, -en (-[i]n, -[u]n)
ㄥ	[??]	eng, -eng (-[i]ng, -[o]ng)
ㄤ	[ɑ?]	ang, -ang
ㄧㄥ	[?i?]	ying, -ing
以下雙音，或寫兩個元素，將來把兩個元素壓縮成一個詞母
ㄞ	[a??]	ai, -ai/ㄚㄧ或アㄧ（上下構成）
ㄟ	[e??]	ei, -ei/ㄜㄧ，或壓縮成一個元素(上下構成）
ㄠ	[ɑo]-[ɑ??]	au, -au/主要用於漢字發音
ㄚㄨ	[ɑu]	au, -au/常用西語發音
ㄡ	[o??]	ou, -ou
ㄢ	[an]	an, -an

 

【漢音元素詞匯譯表】
CPE 詞	原文	對應漢字翻譯	注釋
ㄚ·ㄆㄌㄧㄛㄌㄧ	a priori	先天/先驗
ㄚㄌㄧㄇㄢ	Ahriman
ㄚㄌㄜㄣ	Allen	艾倫
ㄚㄋㄚㄎㄙㄚㄍㄜㄌㄚㄙ	Anaxagoras	阿那克薩哥拉
ㄅㄚㄨㄇㄍㄚㄦㄊㄣ	Baumgarten	鮑姆加登	1714-1762年,“美學”的首倡者
ㄅㄧ-ㄧㄥ	being	存在（者）
ㄅㄌㄚㄈㄇㄚ	Brahma	梵天
ㄎㄛㄙㄇㄛㄙ	Cosmos	有序的自然/宇宙
ㄉㄟㄧㄙㄇ	Deism	自然理性神論
ㄉㄟㄧㄙㄊ	Deist	自然理性神論者
ㄉㄜㄎㄚㄦㄊ	Descartes	笛卡爾
ㄜㄆㄧㄎㄡㄌㄛㄙ	Epicurus	伊壁鳩魯
ㄈㄌㄜㄧㄚ	Freya
ㄍㄜㄦㄇㄢ	German	日耳曼
ㄍㄚㄉ	God	神、上帝
ㄍㄛㄊ	Goth	哥特
ㄏㄛㄌㄨㄙ	Horus
ㄏㄩㄇㄜ	Hume	休謨
ㄧㄇㄚㄋㄨㄜㄦ	Immanuel
ㄧㄇㄆㄜㄌㄚㄊㄧㄨ	imperative	令式（無條件的絕對命令、發自內心的衝動）
ㄧㄙㄧㄙ	Isis
ㄎㄢㄊ	Kant	康德
ㄌㄟㄅㄋㄧㄗ	Leibniz	萊布尼茨
ㄇㄚㄗㄉㄚ	Mazda	瑪茲達	也稱Ormuzd
ㄇㄟㄋㄜㄦㄙ	Meiners
ㄇㄧㄖㄌㄚ	Mithra
ㄇㄛㄋㄚㄉ	monad	單子
ㄛㄉㄧㄣ	Odin
ㄛㄙㄌㄧㄙ	Osiris
ㄆㄦㄙㄚ	Persia	波斯
ㄈㄧㄌㄛ	Philo	斐洛	猶太哲學家
ㄆㄌㄚㄊㄛ	Plato	柏拉圖
ㄌㄨㄙㄛ	Rousseau	盧梭
ㄕㄚㄈㄨㄊㄜㄙㄅㄨㄌㄧ	Shaftesbury	沙夫茨伯裏伯爵	1671–1713年，英國道德哲學家
ㄒㄧㄨㄚ	Shiva	濕婆
ㄙㄛㄎㄜㄌㄚㄊㄜㄙ	Socrates	蘇格拉底
ㄙㄆㄧㄋㄛㄗㄚ	Spinoza	斯賓諾莎
ㄙㄊㄛㄧㄎ	stoic	斯多葛派
ㄊㄛㄦ	Thor
ㄨㄧㄒㄋㄨ	Vishnu	毗濕奴
ㄨ-ㄉ	Wood	伍德
ㄗㄛㄌㄛㄚㄙㄊㄦ	Zoroaster	瑣羅亞斯德/查拉圖斯特拉
ㄗㄛㄌㄛㄚㄙㄊㄦ教	Zoroastrianism	祆教/拜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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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純然理性界限內的宗教》，李秋零譯，《康德全集第6卷》，2007年由人民大學出版社出版。

[2] Trans. Allen W. Wood & Gertrude M. Clark,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78.這個講義似乎還沒有日譯、中譯版。

[3] 關於物理、自然知識的學問。

[4]希臘語νο?ς或ν?ος原義為“我思”，拉丁語譯為intellectus或intelligentia，即英文的intellect/智能與intelligence/智力、智識。ㄎㄢㄊ在別處用它的現在分詞派生νοο?μενoν/ noumenon（被思考之物）表示與思考不同的“本體”。（趙京：“Plotinus《九章集六卷》基本概念譯注”，2019年11月4日第一稿）

[5] 他們不承認神跡啟示，而隻承認自然理性作為有關ㄍㄚㄉ的知識的來源。Deism譯為ㄉㄟㄧㄙㄇ，由此可以看到漢音元素在翻譯同源詞匯時的簡易變通性。

[6] 本體論就是關於ㄅㄧ-ㄧㄥ的理論。

[7] Cosmos是希臘語kosmos，意為秩序、安排，是指（以下提及的）ㄚㄋㄚㄎㄙㄚㄍㄜㄌㄚㄙ所稱的“有序的自然/宇宙”，譯為ㄎㄛㄙㄇㄛㄙ；而universe來自拉丁語，意為全部，比較符合中文“宇宙”的譯法。（趙京：“Plotinus《九章集六卷》基本概念譯注”，2019年11月4日第一稿）

[8] ㄎㄢㄊ通過Wolff的介紹、注解學到ㄌㄟㄅㄋㄧㄗ的思想。Wolff本人沒有獨自的哲學見解，所以沒有必要譯為漢音元素發音的名字。

[9] ㄎㄢㄊ用一些語法的用語表述哲學的概念（特別是下述的kategorischer Imperativ），顯示出語言/思維的限度，所以有人從ㄎㄢㄊ哲學悟出：哲學的根本問題是語言問題。

[10] a priori/?ā prī?ôrī在拉丁文中指“來自先前的東西”，引申為“有經驗之前”，ㄎㄢㄊ把它用作“先天/先驗”。

[11] ㄌㄟㄅㄋㄧㄗ的著名觀點。

[12] 這一節以及本講義引用最多的是Alexander Gottlieb Baumgarten/ㄅㄚㄨㄇㄍㄚㄦㄊㄣ/鮑姆加登(1714-1762年,“美學”的首倡者）的Metaphysica。

[13]吸收Zoroastrianism（按照其創始人Zoroaster/ㄗㄛㄌㄛㄚㄙㄊㄦ/瑣羅亞斯德/查拉圖斯特拉的名字譯為）ㄗㄛㄌㄛㄚㄙㄊㄦ教/祆教(拜火教)、基督教和佛教等教義。

[14] 兩個漢音元素詞之間本來應該按西語那樣用空白間隔，但為了顯示清楚，暫采用/隔離。

[15] 關於命運與自由意誌關係的哲學論爭，Rabbi/ㄌㄚㄅㄧ Akiba/ㄚㄎㄧㄅㄚ(死於公元135年)說出了猶太Pharisee/ㄈㄚㄌㄧㄙㄟ/法利賽教派的要點：“All is foreseen, but the authority [free will] is given.一切都是預知的，但自由意誌是存在的。”（趙京：“死海古卷譯注初步2：基督教起源新考”，2019年5月17日第一稿。）

[16] 不過，英譯者Wood注釋到：ㄎㄢㄊ後來在Religion Within the Limits of Reason Alone一書裏改變了他的觀點，認為惡歸屬於人的自由選擇能力中的一種“original propensity/原初性向”。

[17] kategorischer Imperativ很難用漢字翻譯。[康德的建立在自由基礎上的道德形而上學，以“至上命令”categorical imperative的必然抽象思維形式為核心。“‘探索與建立道德的最高原則’。這個被康德稱為至上命令的最高原則，簡單無誤地命令我們的行動要有道德品行的形式，即：它們必須來自普遍原則。”“我們把實踐理性的客觀法律理解為命令，告訴我們必須如何行動。實踐理性的理論就是命令的理論。”至上命令就表述為:“不管是用於自己還是他人，你都要如此行動：把人作為目的，決不能隻作為手段。”而“所有道德概念在理性中都完全先驗地有它們的位置和起源，…它們不能從任何經驗中抽象出來，那樣的話會成為隨狀況變化的認識。…所以才能作為最高實踐原則為我們服務。”]（趙京：“康德先驗體係實踐理性的社會實踐”，2012年12月31日）

[18]這裏因為談到ㄍㄚㄉ的不偏袒，引發ㄎㄢㄊ的猶太人觀。

[19] 這是ㄙㄆㄧㄋㄛㄗㄚ倫理學的要論之一。

[20]英譯者Wood注釋到：第三要素也被稱為“不朽”，但ㄎㄢㄊ後來在Reflexion 8101認為這屬於第二級別，不值得構成道德信仰的要素之一。

[21] 這裏把漢音元素和漢字結合譯為一個概念。也譯為“形而上學”，但這種譯法斷離了原文meta和physics的連結。

[22]第二是創造的主觀目的，但沒有展開討論。

[23]ㄎㄢㄊ在這裏把善、道德抬舉得如此之高，讀起來難以置信。

[24] 英譯版的注解提到了、但ㄎㄢㄊ沒有用ㄌㄟㄅㄋㄧㄗ的monad/ㄇㄛㄋㄚㄉ/單子的概念。

[25] ㄎㄢㄊ自己也注意到了。

[26]這可以用來解釋奇跡，而ㄙㄆㄧㄋㄛㄗㄚ否認奇跡，因為奇跡破壞了普世性。

[27] 可以感受出ㄎㄢㄊ的動搖。

[28] ㄎㄢㄊ為此講義所作的6頁簡單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