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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居捷克鄉村後才知道不該折騰

(2022-01-15 18:24:54) 下一個

前兩天說了我的導師彼得一波三折的家庭生活(見我的博客《抑鬱的他成馬克思了》)。其中提到,自從彼得跟第二任金發太太離婚,日子越過越慘。之所以把他的故事說出來,無非是分享點人生教訓,人生中的每個選擇需要慎重,否則命運會把人拖到本來不想去的地方。

彼得和金發在巴黎離了婚,他搬出去另住,租了個十分狹小的單間公寓(studio),金發和兩個兒子留在原來寬敞的公寓裏,孩子平時跟金發過,周末跟彼得過。為了保證兩人都能見到孩子,離婚協議上特意加了一條,任何一方搬離巴黎,需要通知對方。

可想而知,從原來的一家分成兩家,別的不說,生活開銷很大。彼得雖然沒跟我提起過他的經濟壓力,但是有一次在一個學術年會上遇到他,他看上去十分疲倦,心情也不愉快,似乎跟部分法國同事在教務上有點兒意見相左。再說,他的法文不好,始終沒有融入法國文化。按照他以前的脾氣,一定跳槽了,可是為了兩個孩子,這次是困在巴黎了。

如此這般過了若幹年,他的信越來越少,後來就斷了。我忙忙碌碌的,某天突然想到他,那會兒已經盛行email了,就去他工作的大學網站,尋找他的電郵,可是,在大學的網站上找不到他,他一定離開了。我又在網上搜索了一陣,終於發現他成了捷克某大學的教授,就此又跟他聯係上了。

原來,金發某天突然帶著兩個兒子從巴黎失蹤了,事先沒有通知彼得。彼得到處詢問,想到金發也沒雄厚的經濟基礎,可能是逃回娘家了。他找出丈人家的電話,果不其然,金發已經回到了她的村莊。也就是說,兩個兒子將開始過小農民的生活,在鄉村小學讀書。思想複雜的彼得越想越氣憤,越想越抑鬱,兩個兒子的前途一定會受影響。金發自己可能也是經曆了不少曲折,才在布拉格站住腳,之後又成了住在巴黎的美國教授太太,本來也算進入中產階層了,可是她心血來潮逃回鄉下,一下子又回到“解放前”,而且還拽著兩個兒子。

拯救兒子便成了彼得的責任,他開始了每一兩個月一次的長途跋涉,從巴黎開車去捷克的小村莊。小村莊在捷克的西邊,比較偏僻,坐飛機需要換機,還需要安排地麵交通,彼得決定不如直接開車過去,單程9個小時,途經德國,最後到達捷克。當時捷克還未加入歐盟,每次出入捷克,手續繁多,隨時都有可能因為某個手續不全,被拒入境。

千辛萬苦到了捷克,還需要在村莊附近找到合適的旅館,然後把兒子接到旅館,父子三人匆匆忙忙心神不寧度過兩三天的團聚日子,彼得又得上路了。開長途開了一兩年,彼得最後決定放棄巴黎,去捷克任教,這樣便於看望孩子。然而,去捷克意味著他的收入大幅下降,比巴黎的工資少80%,意即他也將陷入貧困。彼得實在是太愛兒子了,決定讓收入跳崖。

之後,彼得從布拉格去鄉下,自然比從巴黎去方便了不少。他還算有投資頭腦,在布拉格買了套很小的單間公寓,至少自己日後的住所有了著落。又過了一陣,他去捷克的鄉下買了個小破房子,成了他的度假小屋,估計歐洲人都喜歡這樣吧。由於隻有夏天才去住上一陣,類似去鄉間野營,這個小破房子據說有水電,但沒有室內廁所,跟以前中國農村的民居差不多吧。

彼得給我看照片,度假屋周圍的景色不錯,有一條清澈的小河,四周有小樹林,放了暑假,彼得就去度假屋寫書,開始寫的是政治學方麵的學術書,有一天心血來潮開始寫小說,第一部小說叫《為人之父》(Fatherhood),寫完了發來給我看,讓我提提意見。

我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本書記錄了彼得努力做好兩個兒子父親的經曆。從書中,我才得知,跟金發離婚是因為金發出軌。金發的性格陰沉,防備心強,彼得一直感到無法接近她的內心,她好像有事瞞著他。自從大兒子出生後,金發更是跟他拉開了距離。彼得漸漸覺察出,金發的心不在他身上,後來發現跟金發曖昧的不止一個,有捷克人,也有法國人,還有美國人。有一天,他撞到金發跟個男人在一起,而且金發也相當坦然地承認自己愛上了那個人,結果彼得跟金發分手了。

彼得寫道,小兒子在八九歲的時候突發痙攣,送去急診,醫生懷疑是癲癇病(羊癲瘋),即詢問彼得家是否有家族史,彼得說沒有,又問金發,金發也搖頭,醫生隨口說,這有點兒奇怪。彼得這時候注意到金發的表情有點兒尷尬。也讓他想起自己曾經有過的疑惑。

小兒子出生之前,他跟金發的關係已不融洽,分床而睡,可是在他生日的那天,金發突然邀請他去外麵吃飯,回來主動跟他做愛,讓彼得受寵若驚,以為兩人的關係有了改善的希望。可是自那天之後,金發又對他不理不睬,後來就生下了小兒子。彼得當時也對小兒子那麽快出生抱有疑問,但愛心迅速地替代了疑問,彼得的心完全被小兒子俘虜了。

醫生的隨口一說,竟然使金發坦白了,這個兒子不是彼得的。彼得說自己如同被雷擊了一般,他糾結的不是自己受了這麽多年的騙,而是怕小兒子就此從自己的生活中消失。父子情深,他無法離開小兒子,小兒子也無法離開他了。於是,他請求金發不要告訴小兒子,他要繼續做小兒子的父親。

他這本書,情節曲折,人物的心理描寫也十分細膩。可是看完了,總覺得少了一點什麽,想了半天,發現他對金發的描寫分析不夠,隻看到金發的種種不齒,卻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那樣做,有什麽動機。我把讀後感告訴彼得,他不太高興,作家的作品猶如自己的孩子,沒有父母願意聽外人批評他們的孩子。

雖然彼得的兩個兒子都是美國公民,可由於他沒有經濟能力,無法把他們送回美國上大學,學費可以貸款,但是他無法支付他們的生活費。兩個兒子習慣了捷克的生活,回美國念書工作的欲望並不強烈,結果都是在捷克受的教育。讓彼得欣慰的是,由於他在布拉格工作,兩個兒子寒暑假都住在布拉格,開了眼界,沒有像金發一樣蟄居於鄉下。此外,兩個兒子的英文都說得十分流利,這是因為彼得至今不會說捷克語,隻能用英文跟兒子交流。

前幾年,彼得退休了,虧得他在美國工作多年,可以拿一些社保金,為了收支平衡,他時常出租布拉格的小公寓,自己長年住在鄉下。準備長住鄉下後,終於在室內建了個浴室,他曾發來照片讓我看,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彼得經常吊在臉書上,寫有幾個段落的評語。我笑他:現在是短語單詞的時代,誰還在臉書上寫段落啊?後來覺得自己不厚道,彼得一個人在言語不通的鄉下,肚子裏一定有許多話要對人說,兒子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基本把老爸扔在了腦後。他隻能通過臉書,跟遠在美國的老朋友說幾句心裏話。

疫情前,彼得曾打算離開捷克,語言不通帶來諸多不便,比如家裏要修個水管子,他要去看個病之類的,都需要借助兒子的幫助,才能跟人溝通。他想搬到馬耳他去,那裏曾經是英國殖民地,官方語言是英文,生活費用也不太高,可是疫情讓一切都定格在兩三年以前。

彼得的內心是豐富的,雖然他孤獨地生活在捷克的鄉下,隻要天氣好,他就騎著自行車外出兜風,一騎就是幾十公裏,可見體力不錯。回到家,一本連一本地寫長篇小說,退休後一年一本。現如今,出書挺容易,上亞馬遜就行了。讀者的反饋基本一致:語言非常優美。很高興彼得喜歡寫作,他的思緒可以突破物質環境的限製,在無垠的宇宙裏自由地飛翔。

遺憾的是,彼得的讀者不多,因為他書裏的主人公,都帶有自己的影子,思想複雜,感情豐富,用的語言太高級,議論不接地氣,內心的苦惱也不容易引起讀者的共鳴。

前不久,他問起前彼得太太的近況,她的哈佛先生身體不太好。彼得說,萬一哈佛先生有個三長兩短,很為她擔心。我怎麽解讀,都覺得他在念舊,或許是經過了起伏的人生,才發現還是別折騰的好。誰知道呢?我祝福他在捷克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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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75)
評論
大馬哈魚 回複 悄悄話 來給海風拜年嘍!祝虎年好運,新春快樂!
spot321 回複 悄悄話 問好海風!祝虎年大吉大利!萬事如意!
水星98 回複 悄悄話 大年初一了,給海風拜年了!祝虎年吉祥,萬事如意!
夏圓 回複 悄悄話 祝海風虎年快樂,年年快樂,幸福安康!
雅佳園 回複 悄悄話 祝海風姐闔家新春快樂! 虎年萬事順意, 平安吉祥!
麥姐 回複 悄悄話 給海風姐拜個早年,祝闔家新春快樂,虎年吉祥!
舒嘯 回複 悄悄話 謝謝海風分享。在彼特身上看到了認識的幾位老文青的影子,都是還在提問“我是誰,我在哪兒?”,一問就問了大半生。

祝海風闔家新春愉快!
混跡花草中的灰蘑菇 回複 悄悄話 借著活動的機會逛了不少深宅大院,這又到了海風這書香門第之家,好故事、好文筆!
canhe 回複 悄悄話 問好新朋友!為參與活動串門,一看到頭像選用水母,祖上是寧波人,感覺我猜對人了。當然得感謝“劇透”的博友。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淡然' 的評論 : 謝謝淡然臨帖,新春快樂!
淡然 回複 悄悄話 兩篇一起讀了,彼得的一生應了海風說的"人生中的每個選擇需要慎重,否則命運會把人拖到本來不想去的地方。"

難怪海風的文筆這麽好,原來是學霸呀,碩士雙學位,博士加留校,佩服!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覺曉' 的評論 : 謝謝覺曉,希望你康複了。新周快樂!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北歐風輕雨綿' 的評論 : 謝謝北歐,新周快樂!
覺曉 回複 悄悄話 海風老師新年好。謝謝你的惦念。讀你寫的故事,有趣又有深度。
北歐風輕雨綿 回複 悄悄話 彼得真是位正直善良充滿愛和人性的好男人,他的小兒子遇上了一個好父親!謝謝海風的分享!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diaoerlang' 的評論 : 二郎實在是高!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菲兒天地' 的評論 : 謝謝菲兒,QQH。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雅佳園' 的評論 : 園園好,言之有理。
雅佳園 回複 悄悄話 彼得的跌宕起伏婚姻經曆都是他創作的素材, 他與金發真是逆緣。
菲兒天地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diaoerlang' 的評論 : 哈哈:)

悄悄話。
diaoerlang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海風隨意吹' 的評論 : 大師把彼得爺叔的反饋整理一下馬上又是一篇續集:)他要是去油管開播,談人生談疏離談情史八卦,借助你朋友圈,分分鍾就圈走一批粉:)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麥姐' 的評論 : 麥子好,所以會寫的人也是幸運兒吧:)。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diaoerlang' 的評論 : 二郎好主意,趕緊跟爺叔分享一下大家的愛和讚,這將是捷克嚴冬裏的一絲溫暖。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樂樂柔板' 的評論 : 樂樂好,空間利於思考:)。
樂樂柔板 回複 悄悄話 Lonely personality
diaoerlang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海風隨意吹' 的評論 : 大師應該向彼得老爺叔轉述跟帖網友的關心,他的故事牽動了城裏瓜眾的愛心:)他是住蘇台德吧,捷克與魔都有緣分,鄔達克的房子都成了網紅打卡地標,49路捷克柴油車曾經是公交唯一進口車,還有好兵帥克絞架下報告也都激動了幾代人:)
麥姐 回複 悄悄話 補讀了海風姐的彼得故事,讓人有些傷感,彼得是個好人,愛孩子的好父親,現在了還為他前妻操心,好在他自己寫書可以抒發情懷。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心中之城' 的評論 : 城城的點評太到位了,彼得跟金發是兩敗俱傷,不知是不是前世的仇敵,這輩子來複仇了:)
心中之城 回複 悄悄話 好文!彼得是個有大愛的人!也是個體麵的學者。遇人不淑,可惜了。才華也被沉重的現實無情埋沒了。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Tigerlily66' 的評論 : 百合說得對,幸虧愛寫作,否則在鄉間有點兒單調。
Tigerlily66 回複 悄悄話 彼得的人生真是曲折,被命運之神拖著,到世界各地去流浪。很高興他找到寫作這條路,讓內心的東西有一個出口。讚海風精彩的故事!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邊走邊看66' 的評論 : 謝謝66來訪留言。
邊走邊看66 回複 悄悄話 好看!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癡一生' 的評論 : 一生說得太好了,人生就是這樣有得有失,雖然所得不是自己的初衷,所失也在自己的意料之外。謝謝一生來訪留言。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Californian' 的評論 : 有道理,一枚錢幣有兩麵,金發一定也有苦衷。謝謝臨帖留言。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息於目-好於心-候於手' 的評論 : 謝謝臨帖點評。問好目心手。
癡一生 回複 悄悄話 又是一個引人入勝,為之感歎的故事。
婚姻有點象投資,總會有風險。而彼得當初好似握有選擇婚姻的權證option,因為看好它的前景,於是不讓機會溜走,兌現了它。誰知道金發女士是題材股而不是價值股,風光一時後開始貶值,時間越久貶值越厲害。
折騰不一定不好,尤其是自願的. 折騰讓彼得有了不平凡經曆,顛簸流離的人生讓他體驗了生活的苦澀,也看到了那種四平八穩的生活幾乎看不到的風景,從另一角度去感知和認識這個世界,豐富了他的人生,從而為他的作品提供了紮實深厚的來源和基礎。他依舊是那個哲人智者,但是同時又是有更多底蘊的行走者。
對彼得的選擇,旁人怎麽判斷不重要,關鍵是他自己的感覺。如海風所說,他似乎意識到自己不該折騰,就好比知道自己忘了,所以還是清醒,還有希望。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laopika' 的評論 : 皮卡好。 是啊是啊,是很重精神的人。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cowwoman' 的評論 : 謝謝點評。彼得單純,認準一個理就不放棄,不像我那麽世俗。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水星98' 的評論 : 水星兄好!同感。周末快樂!
Californian 回複 悄悄話 世界上絕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 這位馬克思在不斷反省時應該多多溫習這句話來避免自己的人生悲劇。
息於目-好於心-候於手 回複 悄悄話 人生真不易!這麽折騰下,依然對兒子們盡心,尤其還是對別人的孩子獻愛心,執著,厲害!
laopika 回複 悄悄話 怪不得他變成了馬克思,原來生活的那麽曲折。
cowwoman 回複 悄悄話 彼得真是一個有勇氣的人。這故事太讓人唏噓了。彼得的思維和選擇方麵和我的意識很不一樣。我覺得我要是彼得會躲著困難走,彼德太有勇氣了。
布拉格有個《生命不可承受之輕》的電影。你這個正好是反的。可以把文章寫成《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好文筆!
水星98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林向田 評論: 婚姻可以成就一個人,也可以毀掉一個人。+1 遇見好的另一半太重要了。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清漪園' 的評論 : 園園好,那個題目真好,人生中的不順是防不勝防,順變是唯一出路。周末快樂!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花似鹿蔥' 的評論 : 蔥蔥好,一步走錯步步錯,命運多舛啊。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雪山草地' 的評論 : 問好雪山。婚姻不是雙贏就是皆輸,人生一大賭博。
清漪園 回複 悄悄話 城頭正飄著一篇博文,題目是:“普通人生是萬箭齊發的靶心”,真有哲理呀!用在彼得這裏,是不是挺合適的。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亙古未見的筆名' 的評論 : 謝謝點評,一語中的。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BeijingGirl1' 的評論 : 喜歡京妞的見解,我世俗地為他惋惜,你看到了不同的人生經曆,畢竟能去捷克鄉村生活的也不多見。希望他轉戰馬耳他,閱曆更多彩。
BeijingGirl1 回複 悄悄話 這個故事太有意思了。彼得的人生因為金發走岔了, 但也因此而豐富多彩,各種閱曆。 海風對書的評價,“隻看到金發的種種不齒,卻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那樣做,有什麽動機。”,深刻精彩。也許彼得自己都不知道金發的內心, 或者他不敢/不想承認。 彼得的愛子之心可見。 金發追求愛,但似乎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海風好文筆。 讚!
亙古未見的筆名 回複 悄悄話 彼得的心胸開闊,別人的孩子還如此愛,不容易啊!
雪山草地 回複 悄悄話 看來找對人真是很重要呀,找錯了人,又有了孩子,一生都割舍不斷了。
花似鹿蔥 回複 悄悄話 誰的人生都不容易,你的馬克思導師也不易啊!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詩意盎然' 的評論 : 謝謝臨帖,言之有理,也需要姻緣。
詩意盎然 回複 悄悄話 嫁夫娶妻都應當慎之又慎。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diaoerlang' 的評論 : 二郎好,娶錯人了,一路下坡,切實生活到“疏離”中了。
diaoerlang 回複 悄悄話 東升西降,這怎麽越來越像柏阿姨嘴裏的市井故事了:)疫情後他要是去了馬耳他,鄉間房子掛愛彼迎短租,海俠大師朋友圈去幫襯一下,沒準大家還覺得是個hidden gem撿了隻皮夾子:)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追憶21' 的評論 : 追憶的書名起得好,應該推薦給彼得。謝謝臨帖。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梅華書香' 的評論 : 梅華言之有理,不認命還不行。謝謝臨帖,周末快樂!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菲兒天地' 的評論 : 菲兒好,創作可以讓他逃離閉塞的物質世界,也的確是不可缺的心理抒解,否則真要憋死了。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林向田' 的評論 : 林兄好!“婚姻可以成就一個人,也可以毀掉一個人” 就是這個理啊。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無法弄' 的評論 : 弄弄說得太對了,就是靠一份愛子之心撐了這麽多年,挺不容易的。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東村山人' 的評論 : 東村好!確實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Redcheetah' 的評論 : 謝謝臨帖。
海風隨意吹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南山鬆' 的評論 : 鬆鬆好,的確是為兒子犧牲一切,是個負責任的好父親。
追憶21 回複 悄悄話 前有米蘭 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彼得這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困》?!歎息。彼得是個好父親!
海風姐一如既往的好文筆!周末愉快!
梅華書香 回複 悄悄話 是啊,是啊,很多時候計劃不如變化快,往往是出乎意料哦。好文分享了,祝快樂開心,吉祥如意!!
菲兒天地 回複 悄悄話 哎,真是和小說一樣跌宕起伏的人生,同意海風姐“人生中的每個選擇需要慎重,否則命運會把人拖到本來不想去的地方。” 。無論如何,彼得的創作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抒發。
林向田 回複 悄悄話 婚姻可以成就一個人,也可以毀掉一個人。
無法弄 回複 悄悄話 一個孤獨的人!他的邏輯思維跟普通人不一樣,所以對生活沒有我們普通人的感受。他沒得抑鬱症就不錯,還是比較樂觀的,還惦記前妻,說明他多需要和人交流,多希望有理解他的人。:)
東村山人 回複 悄悄話 彼得挺不容易的,為了兒子在一個語言不通的地方住那麽久。
可憐天下父母心!
Redcheetah 回複 悄悄話 祝福
南山鬆 回複 悄悄話 彼得是個好父親,為了兒子,他也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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