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道的魅力

道成了肉身,豐豐滿滿地有恩典,有真理,魅力四射,令我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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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堅定唯物主義者的華麗轉身 /樓春臨(85級宗教係)

(2022-10-03 04:40:29) 下一個

一名堅定唯物主義者的華麗轉身

/樓春臨(85級宗教係)

另類“唯物主義者”

1985年,我進入北京大學哲學係宗教專業。上大學以前,我跟所有的中國中小學生一樣, 從小到大接受無神論教育, 就像很少有人去懷疑老師教給我們數理化的課程是不是正確,我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無神論有什麽問題。我們接受無神論,就跟我們接受1+1=2一樣地自然。

我當時選擇宗教專業完全是出於好奇,因為宗教當時給我的感覺好像非常神秘,我想要了解它到底是什麽。當時, 北大開設這個宗教專業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國家培養宗教幹部人才。這樣,他們在地方上跟宗教團體溝通的時候,可以理解並尊重對方的想法。

雖然我們上的第一門專業課是馬克思主義宗教學原理, 但是對於80年代的北大同學們而言,一定記得當時的北大各種思潮大量湧入,尤其是哲學係。中國哲學史和西方哲學史都是必修課。無論怎樣從馬克思主義的觀點去看問題,仍然不可避免地會讀到各種學說最原初的說法。突然間麵對各種各樣的唯物主義及唯心主義理論,我們不得不開始自己的獨立思考:各種學說是怎樣產生的?各自的合理性是什麽?哪種學說對世界的解釋最合理? 首先受到衝擊的就是馬克思主義。

上北大之前, 馬克思主義是我們接受的唯一的哲學理論, 也被當作唯一的真理。通過學西方哲學史,我知道了馬克思的唯物論是繼承了費爾巴哈的唯物論,馬克思的辨證法源於黑格爾,馬克思主義強調沒有終極真理。按照馬克思本人的理論,唯物辨證法也是人類哲學思想史發展到一定時期的產物,它不是唯一的,也不是終極的真理。

在讀宗教專業期間,我們學習了世界上的五大宗教,包括猶太教、基督教、伊斯蘭教、佛教、還有道教,以及中國的一些民間宗教。實習期間我們去了寺廟、道觀,還有教堂。我當時去了海澱的那所基督教堂。我們當時去,是以一種旁觀者的角度想去了解為什麽那些人會信宗教。

在所有這些宗教中,我當時對基督教印象最好。去教堂時,常常會感到一種平和愉悅。大三實習時,我選擇了基督教。我們當時去福建實習,去了很多村縣,跟當地的宗教幹部以及基督徒們有廣泛的接觸。福建的村縣有很多所謂的“基督村”,就是90%以上的村民都是基督徒。政府對這些基督村倍加讚賞,因為這些人遵紀守法不給政府添任何麻煩;甚至對那些信仰羅馬天主教的地下教會,普通的宗教幹部也沒有把他們當成有特務嫌疑。

我對於中國宗教環境的了解,主要是1988年在福建實習時期的觀察(誠然,之後的30年中,中國的宗教政策多有變化,這不在本文探討範圍之內)。

當我大學畢業時,我已經從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變成了雖然仍然是唯物主義者,但是對基督信仰開始有所了解而且很有好感。

 

我完全被說服了

 

後來我去了新加坡,在一所私立幼兒園當中文老師。當時有另外一位中文老師是神學院畢業,她丈夫是一間教堂的牧師。其他同事都是英校畢業的講英文的老師,所以我們倆的關係就比較親近。有時,當她丈夫的教會有特別講員時,她會約我去,我也總是欣然接受。

有一次,講員是一位在讀神學博士的姐妹,我現在忘記她的名字了。記得她是很有名的傳道人,在全球巡回作見證。她是東京大學佛學博士畢業,後來改信了基督教。當時正在神學院攻讀博士的她講了很多自己身為佛教徒的經曆, 又講了她是如何從一個虔誠的佛教徒轉變為一名基督徒的。我雖然不太記得她講的具體內容,隻記得當時我非常震撼。我開始意識到,靈界是真實存在的,屬靈的爭戰是真實的, 人的靈魂是一種相對於肉體來說具有自身獨立性的存在。

接下來沒多久,我就到了美國芝加哥。我兒子剛剛3歲多。當時我除了在西北大學修電腦課程,就是帶兒子。我也不記得是如何遇見了其他有孩子的媽媽們,她們約我去參加查經班。

每周五晚上,我們先聚餐,每人都帶一份自己最拿手的菜跟大家分享,然後查經。這種聚會的好處在於,一來孩子有玩伴,二來自己也有機會享用美食。說實話,這兩點是最吸引我的,第三點才是查經的內容。我當時已經相信有神靈的存在,問題隻是想搞清楚無神論錯在哪裏。還有,相信有神論就是反科學嗎?為什麽基督教的神才是唯一的真神?

當時查經小組的組長夫婦兩人都是從大陸來的。這位弟兄是中國科技大學畢業的,而且參加聚會的也都是大陸過來的,有的在西北大學讀書,有的在西北大學做研究。大家都有類似的無神論背景,而且都有很強的科學精神。令我欽佩的是,這個查經班的組長,真的很懂得怎麽帶領有這樣背景的人。在查經過程中,他們把重點放在無神論到底錯在哪裏;另外,也會分享中國文化跟基督教文化之間有沒有關係。

首先,就人類的起源來說, 最流行的就是達爾文的進化論以及神造論。我們很熟悉進化論,但是在接受進化論思想前,我們大多未經理性的思考, 不加思索地把它視為真理。在這個查經班裏,進化論的思想受到了挑戰。進化論的基本理論是自然的發展是從簡單到複雜,從單一細胞到多元細胞,由簡單的海洋生物發展到兩棲類,然後再發展到陸地上的動物,然後到更複雜的哺乳動物,最後由猿變成了人;所以這一理論的關鍵是物種之間不能有跨躍。但是,從猿到人就是一個跨躍,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從猿到人是一個連續性的變化過程,所以進化論仍然隻是一種科學假說, 不是已被證實的理論。

其次,關於世界的起源。除了神造論,最流行的世界起源說就是大爆炸理論。可是,如果大爆炸的背後沒有一個智慧的存在,那麽怎麽能夠解釋這世界怎麽會如此有序,如此有規律,如此複雜而完美呢?就從我們凡夫俗子所見所聞,哪怕造一把簡單的椅子,都需要有一個設計師,何況如此精妙的宇宙。如果大爆炸背後沒有一個智慧的存在,如此精妙的世界是隨機碰撞的結果, 那不是荒謬至極嗎?

所以,為什麽不能試試看神造論是否合理呢?如果從世界起源的角度來考慮,隻有一位神才可能造出一個不互相矛盾, 完全符合邏輯, 有完美秩序的世界。正因為一位神造出了一個有完美秩序的世界,才為科學提供了前提及可能性,因為科學就是想要去發現自然規律。如果世界是混沌的,混亂的,無秩序的,那麽科學也就不可能存在了。

唯一阻止我信耶穌基督的問題,就是為什麽隻有耶穌基督才是唯一的真神?基督徒給出的答案就在《聖經》裏。在新約聖經中,除了記錄許多見證人的見證,耶穌自己也說祂是唯一的道路,真理,生命。我當時的第一反應是,你是基督徒,你當然相信《聖經》裏說的話都是真的。我還不是個基督徒,憑什麽要相信《聖經》裏的話都是真的?這時有人問什麽樣的書,你會相信上麵說的話是真的呢?《聖經》是世界上印刷量最大的一本書,而且《聖經》,尤其是新約聖經,已經被無數人考證。這樣的一本書,你為什麽不相信呢?

當時我對於這樣的反問感到非常詫異。對呀,為什麽我不相信新約聖經上的話是真的呢?於是我開始讀新約聖經。剛開始讀的時候,我發現裏邊有很多細節不完全一致的記錄。對於這些細節上的不一致,我不僅沒有認為這證明了福音書是不正確的,反而恰恰證明了福音書是當事人對發生的事情的真實記憶。我們在心理學上讀到過這樣的試驗:讓一群人觀察一樣藍色的東西,然後問他們看見什麽顏色。75%的人會說藍色,但其他25%的人會說出各種各樣的其它顏色。所以說如果是不同的人看到了同樣的一件事,然後在回憶這件事情的時候,在細節上是會有差異的。

我接著讀《使徒行傳》、《羅馬書》和使徒書信一直到《啟示錄》。當我讀完之後,我完全地被說服了。很多人信主的障礙是一些《聖經》中記載的神跡他們沒有辦法接受,尤其是處女懷孕。但是神軟化我的心,我當時讀到童貞女懷孕,我就想既然祂是神,祂當然有能力也有權柄去創造一些“例外”。這個時候,我就決定信主了。

我當時承認自己是一個罪人,也願意接受耶穌基督作我的救主,而且我感到神非常地祝福我,我非常地感恩。

 

信主後的感受與裝備

 

當時這個查經班,有很多值得學習的地方。比如前麵提到的他們知道怎麽有效地帶領那些大陸背景的人信主。他們從來沒有讓人感到有被強迫的感覺,他們從來沒有勸過我們去教會,他們允許我們完全以自己能夠接受的方式漸漸地認識神。他們提供一個非常溫暖的環境,讓我們感受到受歡迎被關心。

我參加了查經班兩年多的時間才信主,而且信主後不到一年就離開了芝加哥。他們真的完全是為了傳福音,絲毫不考慮個人得失。他們在主裏所做的,神必紀念。我之所以會特別強調他們這種完全是在為神的國做工,絲毫沒有摻雜任何其它目的,是因為我後來的一些經曆。當我在洛杉磯時,我去了一間很大的華人教會,那裏有好幾位牧師。其中有一位師母居然向我們傳授秘訣,說要去找那些有工作有家的作為目標,因為這些人通常會留下來。如果是那些還在校讀書的人,就不要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了,因為他們過幾年多半會去別的地方。

另外在那段查經班時期, 我們接觸到一套名為《神州》的光碟。那光碟詳細地列舉了很多中國文化中跟《聖經》記載相符的例子。《神州》有四片光碟,其中大多數內容我都不記得了;但是,我記得很清楚的是我看了以後,覺得很悲哀。我感到中華民族是一個遠離神的民族。我因此常常為中國禱告,希望神憐憫中華民族。我也希望中國的基督徒能越來越多,希望當更多的人悔改信主的時候,神能夠接納這個民族,使其能夠因著福音成為一個被神揀選、受神祝福的民族。

最後我想再談談我為什麽去讀神學,以及讀神學後的一些感受。

我喜歡我的工作,而且不想做一個受別人供養的傳道人,所以我想退休後去做給中國人傳福音的傳教士。有一天我在車裏聽福音台,聽到說中國缺乏受過正規培訓的傳道人。我就想,如果將來想回國做傳道人,我是不是需要做一些裝備呢?於是我在網上找到了這家神學院。

我當時除了想要裝備自己,還有一個願望,就是渴望能夠感受到聖靈。因為我一直來信主都是從理性上接受,但是沒有過超乎一切理性的感性上的經驗。我常常感到自己虧欠了神,神對我的祝福滿滿,可是我卻幾乎沒有為神的國做什麽工。我希望能夠通過神學院的學習,更多地認識神,能夠建立起與神之間親密的個人關係。或許有一天我也會明明確確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聖靈對我的呼召。

神真是大有憐憫恩慈。我晚上經常會半夜醒來,但通常很快就會又睡著。每當我醒來時,我就會禱告,無論什麽事情,如果當時出現在我的腦海裏,我就會為那事禱告。我在上神學院時,正在想換工作,我已發了簡曆,參加了麵試。然後有一天半夜醒來,我正打算為這個麵試結果禱告的時候,忽然間有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確信猛然臨到了我。我當時也沒有覺得奇怪,就想,既然已經成了,就不用再為這事禱告了。於是我開始為這事成了讚美神。

這個體驗真的是非常奇妙,我當時就確信我拿到這份工作了,而這種確信是我一生中從未經曆過的。我一生中從來沒有對任何事情感到過如此確信,這種確信無法用理性解釋,無法用語言表達。我相信這一定是出於聖靈,這正是我多年來所渴望的那種被聖靈觸摸的感受。

在修“傳福音展示恩典”這門課的時候, 我經曆到聖靈的同在,因為很多很普通的教義都對我帶來了很大的衝擊,比如“蒙恩得救”。作為一個基督徒,我們不必再活在罪的重壓之下,因為耶穌基督已經為我們所有的罪而死:過去的罪,現在的罪和將來的罪。神不僅赦免了我們的罪,而且使我們在聖靈的幫助與指引下活出神所喜悅的生命。禱告是求聖靈幫助最有效的武器,《聖經》說要恒常禱告。禱告不隻是求神做什麽,更重要的是要讚美神,時刻謹記神是創造宇宙萬物的神,是全能的神,是賦予人生命也是賦予生命意義的神!

前兩天在群裏看到弟兄姐妹討論關於罪的問題。第一個問題,基督徒犯罪會不會因此失去神的恩典?我認為基督徒不會因為軟弱犯罪就失去神的恩典,但如果犯罪後仍不悔改,有可能會從恩典中墜落。第二個問題,基督徒是不是可以不停地活在罪中?我認為當然不是。一個真心悔改的基督徒會祈求聖靈幫助,並靠著上帝的恩典和真理,漸漸地活出屬靈的生命。

最後談談“培植教會”這門課最讓我受益的一點,是課程強調我們在傳福音的時候,我們的職責隻是傳,隻有聖靈才是改變人心的力量。所以我們在傳福音的時候,不要有負擔,因為我們或許隻是播撒種子的人,神會預備其他的人來收割。這樣我們傳福音就不會患得患失,也不會因為看不到果效而氣餒,才比較容易堅持下去。

我們要避免試圖憑借自己的力量贏得人心,我們或許能夠說服一個人在辯論中取勝,但是隻有聖靈才能帶來人心的轉變。

我現在積極參與教會服事,加入了唱詩班,帶兒童主日學,並帶領每周三晚上的查經。同時,正在學習如何帶門徒訓練。

作者簡介:

樓春臨,出生於烏魯木齊。1985-1989年,哲學係本科。現住美國大華盛頓特區,任全職眾議院高級信息係統安全分析師。2001年母親節在芝加哥華人教會決誌並受洗。2016年底獲神學學士學位。目前參與教會兒童主日學及成人查經班事工,並在監獄團契(Prison Fellowship)作誌願者司法大使(Justice Ambassador)。新冠肺炎疫情過後打算開放家庭舉辦每周一次的查經班。最喜歡經文:“你們要休息,要知道我是神。”(《詩篇》4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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