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妹

"Art is the depth, the passion, the desire,
the courage to be myself and myself
alone."
~ Pat Schneider
個人資料
正文

《魅羽活佛》第92章 仙女預選賽

(2020-11-14 08:45:44) 下一個

章節目錄:https://bbs.wenxuecity.com/bbs/origin/974138.html

上一章 第91章 疑似鴻門宴 https://bbs.wenxuecity.com/origin/977643.html

晉江鏈接: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4880087

第92章 仙女預選賽

 

  
  總算等到湖上眾人各就各位,場中忽地靜了下來。這時有衣著華貴的十二人,九男三女,從湖岸沿小橋分別走向每個露台。同時眾人耳中聽東道主摩諳親王的大公子元霽,向大家一一介紹這十二位天官。
  原來是天庭派來的十二時辰官,作為這次預選賽的評審。每個時臣官麵前有張小桌,上麵鋪著紙筆做打分用。坐在修羅人前麵的是“卯時官”,一身褐色官袍,樣子像四十出頭,但誰知道真實年齡是多少?五官普通,神情和藹。胖倒不算胖,隻是膀大腰圓,臀圍驚人。
  比賽的次序是從天道開始。因為天界眾多,所以大部分選手都是各天界來的。之後是修羅道和人道。三惡道因為基本沒人參選、沒有報名處便不再單列。像兮遠師門這種雖身在鬼道,但修為和名聲在人間和仙界廣為人知的,便給歸到其他道裏了。
  上午主要就是比歌舞,下午是言談舉止。對錚引來說,舞曲聽著都很美妙。至於台上的人在跳些什麽,大部分時間對他來說就是模糊一片。
  要說最近一個階段,錚引對自己那雙“天眼”的掌控有了長足的進步。原先隻是對危險的事物,或者自己關心的人才有感應。現在基本能做到收放自如了,想看便可以看清楚,即使很遠。但通常他還是選擇不看,原先那樣就挺好。
  隻有夜摩天和大梵天表演時他注意了一下,因為觀眾的反應實在太過激烈。夜摩天的棉族女子,輕得就像一片羽毛。別人的隊列組合都是平麵的,而她們則是立體的。隻不過雖然參賽的八個女人應當是棉族裏的美女了,錚引看到那倒三角的眼睛和錐子一樣的下巴時,還是起了一身雞皮。
  大梵天七個女人的舞蹈,應當是迄今為止最有觀賞性的。錚引還是新兵的時候,就聽室友說這個天界的男女老少都能歌善舞,可以說是三句話不和就開始跳。又長又直的黑發,大且深邃的黑眼睛,異常柔軟的腰肢,讓她們的舞姿狂野中帶著神秘。
  其餘的時候,錚引的注意力隻在自己坐的這片露台附近。前方的崇輔像是在津津有味地觀賞著歌舞。崇輔身後的索宇將軍則早就不耐煩了,單手舉著本書在讀。他身邊的旖晴自是看得很起勁,不時地探身和崇輔交流著什麽。
  看到旖晴,錚引皺起了眉。今早往湖邊走的時候,他和她照過幾次麵。她的神態自然,完全看不出對昨晚的邀請被他拒絕一事有何介懷。他總覺得這件事頗為蹊蹺,似乎哪裏不太對。
  收回注意力,望向身邊。那個叫小川的嬰兒剛睡醒,此刻正坐在魅羽的膝頭,瞪大眼睛望著她手中攤開的一本圖畫書。錚引瞄了幾眼,好像是什麽舞蹈動作之類的,可能她正在做最後一次溫習吧。
  至於這個嬰兒,從側麵看,大臉蛋嘟嘟的。不哭不鬧,倒似真能看懂書一樣,還時不時仰頭發出“嗚——”的聲音。連錚引都覺得他有趣,怪不得魅羽那麽喜歡他。
  然後錚引就想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待會兒輪到魅羽上台了,那照看小川的任務,是不是就交給他了?長這麽大,他還從來沒抱過小孩。要是一到他懷裏就放聲大哭,那可怎麽辦?想到這裏,不由緊張起來。
  ******
  上午中場休息。
  露台上的大部分人都起身,回岸上走動。魅羽因為小川在她懷裏睡著了,便留在原地。她不動,錚引自是也沒有興趣去別的地方。
  二人前方隻剩下還在看書的索宇。過了會兒,索宇有個親兵從岸邊低調而迅速地走到露台上來,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索宇聽後站起身,似乎很生氣。離開之前還回頭憎惡地瞅了錚引一眼。
  又怎麽了?錚引被這一連串莫名其妙的麻煩事攪得很不安。
  “上次離開得匆忙,”魅羽突然在他身邊小聲說道,“忘記問你一件事——你房裏的地磚下埋著的那些銀兩是怎麽回事?”
  “銀兩?地下埋的?”他不解地問。
  這時小川在她懷裏蛄蛹了幾下,她立刻示意他禁聲。
  錚引隱隱約約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之前基地已經有個獨樓獨戶的統帥府,就是魅羽做上任統帥時住的地方。他來繼任的時候,軍部卻非要再給蓋座新的院落。鬧了半天,是為了日後陷害他布的局。
  這批銀兩自然不可能是後來丟失的那批軍餉。可既然有人故意陷害他,肯定會把大小和數目做得天衣無縫。倘若此刻有人在他屋裏挖了出來,他又如何證明此銀非彼銀呢?
  “別浪費了你的天眼,”她又不動聲色地小聲說,“隨時隨地,留點兒神。”
  他知道她也有類似的神通。不僅能探視周圍,還能探聽,後者是他做不到的。剛剛她是不是聽到了索宇親兵說的話呢?要是這樣,那批栽贓物此刻多半已經被人挖出來了。
  ******
  觀眾陸陸續續回來後,比賽繼續。快到正午的時候,終於輪到人道的參賽者。錚引耳中聽得一個聲音宣布“魘荒門、兮遠真人門下”。隨後見身穿橙黃綠青藍紫的六個女人走上高台。
  他快速瞥了一眼魅羽。要是她也在,應該會穿紅色吧?看來還真被逐出師門了呢。不過看她神色好像並不介意,隻是將手中的圖畫書收了起來。
  既然是她的師門,他決定仔細瞧瞧。隻見六女雲鬢高聳,臉上蒙著和衣服同色的薄紗,隻露出眼睛。上身是露肩裝上用一條紗巾圍著肩,下身是舞娘們常穿的那種喇叭褲,光著腳。
  音樂聲響起,是帶著異域風情的悠揚舞曲。台上六女緩緩抬起了腳和手臂,讓他想起佛堂神殿的屋頂和四壁上畫著的那些飛天仙女。
  隻不過壁畫裏的人是死的,台上的人是活的,而且在武功修為上顯然比其他參賽者高出一截。雖然不像棉族人那樣可以隨意在空中飛,但做出來的隊列和舞姿真是異想天開、鄙夷所思。四周觀眾一片嗡嗡聲,好像都在說什麽“兮遠道長出手,果然不同凡響”之類的話。
  音樂漸漸快了起來,六女忽然不約而同地手一揮,除下了臉上的麵紗。之前觀眾席的嗡嗡聲立刻變成了一片驚歎。
  連錚引也不得不承認,這六個女子美得各有特色。尤其是站在前排右方的青衣女子,容貌讓人一見之下就屏住呼吸,忘了周圍還有別的人和事。此女修為也定然不低,舉手投足便讓一眾姐妹的衣衫無風起浪,更似仙女一般。
  隻不過修羅原本就是美女如雲的地方。比如錚引之前那個女友,若是此刻放到台上,比今日的參賽者們也不會遜色太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修羅男人們對美女已經多少有些審美疲勞了。在錚引心中,當下坐在他身邊的這個才耐看,無論是安靜時、鬥嘴時、嬉笑時還是怒目時。
  “到我了,”她突然說道,將小川塞給他,站起身來。
  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便有一團熱乎乎軟綿綿的東西貼到自己的大腿和前胸。隻得用雙手小心翼翼地扶住,力氣大了怕弄疼了嬰兒,小了又怕他摔下來。
  剛剛還靈動活潑的嬰兒也已變得坐姿僵硬,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也不知誰比誰更緊張。嬰兒倒是沒哭,隻不過片刻之後,錚引的大腿上便有一片濕濕熱熱的感覺擴散開來。
  ******
  在魅羽翻身躍上高台的那一刹那,音樂聲突然改變了風格,成了節奏輕快鮮明、鼓點錯落有致的勁曲。然後錚引就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台上原有的六女穿的都是較為傳統的豔麗女裝,皮膚白皙,並光著腳。按說身著軍服短靴、皮膚還未完全恢複的魅羽上台後,應當和她們格格不入。
  這倒不是說魅羽身上的軍服不好看。在全體修羅男兵的眼裏,修羅女兵的軍服便是這世界上最好看的衣服,沒有爭議。誰要是不服,可以和他們的法王一連辯上個三天三夜,如果在這期間不被掐死的話。
  此刻魅羽身上的深藍色軍服,用的是修羅最近這兩年才開始使用的彈性緊身材料。她的個子比修羅人矮小,但身材比例好,腿比較長。這身軍服倒是可以盡顯她的優勢。和六個姐妹們做著一樣的動作,不僅沒有違和感,反倒有種意想不到的美妙和誘惑。
  台下眾人還在目瞪口呆,台上的魅羽已開口唱了起來。與其說“唱”,倒不如說是“念”,乍一聽之下錚引還以為她把那個什麽寺裏的佛經給背了出來。語調單一像在催眠,隻不過其節奏同背景音樂裏的鼓點卡得剛剛好。
  “凡塵的燈光,搖曳著,心傷,
  怪獸的尖牙,穿透了,穹蒼。
  戴上麵具穿上戰衣披上盔甲背上銀槍,
  暗夜,如未來,不可知,驚慌。”
  魅羽剛上台不久時,錚引見坐在修羅人前麵的那個卯時官在隨著節奏拍手。待她開口唱之後,這位天官竟然站起身來,走到露台和高台之間的小橋中央。一邊高舉著雙臂在頭頂揮舞,一邊左右搖擺著大屁股,當真辣眼睛。
  “空中廢棄的城池,還有銅鈴在飄蕩。
  巨人倒下的身軀,是萬年後的河床。
  小書店的主人,捧著一本,魂靈寫的書,
  鏡中走出,獨臂的女妖,偷人回憶做霓裳。”
  唱到這裏,節奏又變了,由輕快的舞動變成狂野的宣泄。隻見魅羽背後那六個豔裝女子各自扯下肩上的紗巾,露出雙肩。用真氣將紗巾拋入半空,如橙黃綠青藍紫的六片彩雲,久久不落,惹得台下一片尖叫。而魅羽更甚,竟然瞬間脫下了軍裝上衣,隻穿一件黑色緊身背心,將上衣隨手甩了出去。
  她這一甩用上了勁力,本該直接飛到湖岸。不料錚引前方的卯時官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躍起,壯碩的身軀還在半空優雅地轉了兩個圈。將魅羽的衣服一把抓住,貼到自己胸口處,才落回原地。
  “你說你神勇無雙智者無疆,
  萬事萬物逃不出你眼光。
  卻又不敢正視我麵上的滄桑,
  躲閃回避裝傻充楞,如孩子一樣。”
  魅羽唱到這裏,抬起一隻胳膊朝觀眾席泛泛地指去。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她的腦袋微微歪向一側,眼睛眯著,便如歌中唱的那個淘氣的大男孩一樣。錚引覺得她這個樣子特別好看。
  “皇權如狼牙棒上的蜜糖,
  誰來品嚐?
  貪婪如海上的波浪,
  時消時漲。
  出門左轉右拐再抬頭看,
  是供著三個神的殿堂。
  千億個世界裏的千億個寺廟,
  就剩這最後一個和尚。”
  唱到最後,身穿豔裝的六女一齊縱身躍起。跟著魅羽也雙腳離地,以飛快的速度盤旋著在每人腳底下用力托了一下。被她這一托,六女借力飛上了更高的空中,魅羽緊隨其後,七女擺成了一個巨大的“七”字。觀眾的掌聲呼聲響徹雲霄。
  ******
  這一曲下來,把眾人看得是目眩神迷,一時間無人言語。待到七女下台後各自歸位,卻見十二位時辰官中的三位中年女時臣官互相使了個眼色。當中的申時官是個麵容削瘦、顴骨高聳的婦人,站起身來,衝眾人說:
  “我看這不太合適吧?七仙女們曆來是雍容華貴、文靜賢淑的典範,方能配得上我們德蔭四海、母儀天下的王母娘娘。魘荒門七女的舞蹈美則美矣,但略嫌不入流,實難登大雅之堂,更不用說去天庭表演了。到時玉帝和王母若怪罪下來,說我們舉薦的歌舞有汙視聽,可就不好了。”
  其他二女聽了當即附和。當中的酉時官說道:“這次的參賽選手雖整體不及上一屆仙姑們,但當中也算有那麽幾個端莊大方的。我看下午的賽事,魘荒門就不必參加了吧?”
  說完後,三女一齊望向子時官,一個年級稍長、神態舉止透著威嚴的人。看樣子這人是十二個天官中的頭兒。
  “這……”子時官目視前方,並未望回她們,“倒也不必如此極端吧?”
  其他的男時辰官們雖未開口,但一個個看樣子也像是對女官們的話不以為然。
  “就是嘛,”坐在子時官身後的一人突然陰陽怪氣地說道。也不知是哪個天界的來客。“我看幾個老娘們多半是嫉妒了。”
  “什麽人在那裏胡言亂語?”申時官氣得臉都白了。“天庭要選什麽樣的人,也輪得到你們插話?”
  卯時官聽到這裏像是終於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我插句嘴總行吧?”
  說著抬起一隻手,指著三個女官,另隻手還握著魅羽的衣服。“天庭這些年來,就是給你們這幫貞潔烈婦搞得無聊透頂、生氣全無。說實話,這次魘荒門的小姐姐小妹妹們要是選不上,那我也不想當這個破官了!我去其他地方找樂子去。”
  他話音剛落,觀眾席中便嗡聲四起,三個女官的臉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坐在東道主平台上的大公子元霽見狀,站起身來打圓場。“上午的賽事既已結束,我看大家不如先用點簡單的午膳。下午是單個問答,可能耗時更久。”
  ******
  為了節省時間,沒有另辟午飯場地,而是由仆人們將大盤端著的饃饃、蔬果,和點心送到觀眾席中,任由挑選。
  小川看樣子早就餓了。魅羽要了好多樣食物擺在麵前的桌上,挨個給他嚐,看他能吃啥、喜歡吃啥。錚引坐在一邊,誠惶誠恐地遞這遞那,三人看樣子就像一家人。
  但即便如此,也沒能阻止手拿魅羽上衣的卯時官走過來,往三人麵前一站,躬下身。
  “穿這麽少,冷不冷?”他問魅羽,並把衣服遞了過去。“不冷的話,衣服留給我作紀念好不好?”
  魅羽接過衣服,衝他笑了笑,說了句謝謝,繼續給小川喂飯。
  “小娃真是可愛哦,多大了?”
  這個卯時官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不打算走。錚引心裏就奇了,既然看到人家都有了小娃,旁邊還坐著個男人,這都不死心嗎?
  魅羽回答了小川的年齡後,卯時官又一句接一句地問她為啥要來做七仙女啊,她做了仙女小娃怎麽辦啊啥的。錚引正聽得心煩,卻見昨晚請他去旖晴房中的那個女仆又來了,說大將軍叫他過去一趟。
  他放下碗筷,在心中歎了口氣。假如這不是個女仆,是個男人的話,他說不定會撲上去掐住來人的脖子,像涅道那樣衝他喊:“還有完沒完?沒看到我在和心愛的人吃飯嗎?你們一個個要麽把我呼來換去,要麽當我不存在,知不知道再過幾天我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無奈隻得站起身來,跟著女仆離開了露台,朝昨晚下榻的地方走去。估計是大將軍的部下在他屋裏挖出了一早被人埋好的銀子,找他過去問話。這一路上,錚引都在焦灼地思考著該如何解釋和應對,於是就忽略了一個問題。
  “就在裏麵了,”女仆在一間大屋前停住,指了指開著的屋門。
  錚引既是護衛首領,自然知道這幾間屋子確實是索宇和孫女住的。於是也沒有多想,便走了進去。
  外屋沒有人,他站在屋中央,轉了個身,就看到裏屋擺著一個浴缸。剛剛除了外衣、正打算脫掉內衣的旖晴站在浴缸旁邊,身側還有兩個女仆在伺候。旖晴望見他後便大驚失色,尖叫了起來。
  他愣了一下,心道:不好!連忙跑了出去。來到屋外,剛才那個女仆早已不見了蹤影。這才意識到之前過於擔心軍餉的事了,竟然忽略了一個問題:若是大將軍真的找他問軍餉的事,又怎麽會遣一個女仆來?
  不用問,這肯定是崇輔設的連環套。昨晚上請他來,估計也是在這位大小姐沐浴的時候吧?
  那他該怎麽辦呢?此刻聽到屋裏那兩個女仆正在大呼小叫地嚷著要去“報告老爺”,估計索宇很快就會知道。想了想,幹脆回比賽場地,等著索宇親自來訓斥或派人來提他好了。
  ******
  走回湖邊時,下午的賽事早就開始了。幾個天界女子正站在台上,輪流回答著問題。索宇不在,隻有崇輔坐在前方,好像正聚精會神地觀看比賽。但錚引知道他心裏估計早已樂翻了。
  坐回魅羽的身邊,盡量裝作若無其事。然而她是什麽樣的人?隻看了他一眼,就神情嚴肅地把小川放回搖籃,扭過頭來低聲問他:“出什麽事了?”
  他還未答話,便聽到索宇的咆哮從湖岸傳來:“錚引你這個色膽包天的混蛋!看我今天不劈了你!”
  台上台下登時鴉雀無聲。大家齊齊轉身,望見怒發衝冠、大踏步走過來的索宇,身後還跟著四個親兵。他一踏上露台,崇輔便站起來,假惺惺地攔住他。
  “大將軍這是出什麽事了?有話好好說嘛。”
  索宇一把推開他,走到錚引和魅羽的麵前。“你這不都有老婆孩子了嘛,為啥還要打我孫女的主意?還有點羞恥心沒有?”
  錚引立刻站起身。“大將軍你誤會了,你聽我解釋。”
  “解釋個屁!今天上午我就收到軍報,說在你前庭地的府邸挖出了那批丟失的軍餉,還說順帶發現了你私通夭茲人的信箋。”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疊紙,憤怒地揮舞了兩下。
  “我當時為了保全咱們修羅人的顏麵,決定等狩獵結束回去後再審問你。誰知你、你……”衝身後的親兵一擺手,“把他給我帶走!”
  四個親兵立刻從索宇背後衝上前來,兩把刀一左一右架在錚引的肩上,同時他的手腕也被繞到身後的二人死死扣住。錚引百口莫辯,隻得歎了口氣,從座位裏出來,跟他們向外走。心想隻要索宇不是就地處決自己,回修羅後見到涅道總有機會慢慢解釋,怕隻怕崇輔在回去的路上又耍什麽壞心眼兒。
  還有魅羽……他回身望了她一眼。從索宇踏上露台的那一刻,直到此時,她一直雙目微閉,不知是在打坐還是幹啥。唉,想不到和她的最後一次重遇這麽快就結束了。
  走了幾步,卻聽她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不慌不忙,但透著極度的疲憊,就像是剛打了一場大仗。“哎等等,我說索宇大人,你還真是急脾氣。”
  索宇估計先前已從崇輔那裏知道魅羽的身份了。見是她開口,總得給涅道幾分麵子。“夫人有何話講?”
  “你剛才說錚將軍犯的那三件事,都不是什麽複雜的事。要弄清真相,也不見得就得大動幹戈。”
  索宇回轉身,正色地問:“怎麽,你知道內幕?”
  “別急,咱們一樣一樣來。但眼下有件事必須立刻辦,如果你想知道是誰把錚將軍騙去大小姐屋裏的話。”
  說到這裏,她站起身,朝西北方向指了指。“趕緊派人去最近的那條小河,在一棵歪脖樹旁邊的水域裏打撈。快去!晚了,可就不一定找得著了。”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