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妹

"Art is the depth, the passion, the desire,
the courage to be myself and myself
alone."
~ Pat Schnei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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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羽活佛》第90章 千年豪賭

(2020-11-10 09:21:27)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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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千年豪賭

 

  
  齊姥觀坐落在符淼山,坐馬車去得四天的時間。小川雖然乖,但之前在寺裏有吃有玩,上午下午各出去逛一次。一下子被困在馬車裏這麽久,難免有些煩躁。
  魅羽隻得念書給他聽。一念書他就平靜愉悅起來,兩隻手握著自己的小胖腳,不知在想什麽。
  魅羽新得了那本《曜武智菩薩記》,其實很想仔細讀讀。但這種書畢竟不方麵在馬車裏念出聲,誰知道會招惹些什麽過來?隻得等小川睡著了默讀。他醒著的時候就念些高僧大德語錄,或者禪宗公案什麽的,好在小川也不挑。
  遠遠望見符淼山,魅羽立刻明白了“符淼”二字的含義。首先,山上樹木不多,石土的顏色是暗黃色,就像道士們常用的符紙的顏色。其次,是山上有條大瀑布。瀑布的上半截是一整條飛流而下,到了中間分成兩股,一左一右。遠遠望去恰好是個“淼”字。
  齊姥觀建在山的背麵、山勢較緩處。後山的樹木要多些,也比較陰涼。和魅羽一起登山的還有一些香客,看樣子都是附近的居民,輕裝簡行。
  齊姥觀弟子曆來不多,若論在世俗中的名氣,比四大觀差遠了。隻有道門內部才知道這座古老道觀的分量。事實上,魅羽推測,這次的七仙女預選雖說是麵向公眾,能夠得到這個消息的又怎會和道門沒有淵源?
  到了大門口,一眼望去都是紅牆綠瓦,無甚特別。門口擺了張桌子,一個看著眼熟的娃娃臉小道士坐在那裏,單手舉著本書在讀。之前姐妹們和她說了,報名不是什麽時候來都行,否則人家不用幹正事了。是半個月前才開始的,今日就是最後一天了。
  香客們都徑自走了進去。魅羽則停在桌前,衝那個小道士說:“諧實道長好,我是來報名七仙女的。”
  諧實聽她一張嘴就道出了自己的法號,有些詫異地放低了書。“這位女施主是……”
  魅羽曾在謨燼灘見過諧實兩麵。第一次是乾筠領著幾個小師侄去雅宣閣看她跳舞,那時她除了縛元之外,並不知道其他人都是誰。之後乾筠又帶了無澗、縛元和諧實一起來到靈寶住處,她才知道了諧實是哪一位。
  再後來,無澗和縛元被雙雙送去了靈寶老家做學徒。無澗……一想起他,魅羽的心裏好像被壓了塊石頭。
  她還未答話,諧實已經認出她來了,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是、是……師叔他、他在裏麵。”
  怎麽你也結巴了嗎?魅羽心裏嘀咕了一句,衝他一笑。“寒穀道長在嗎?我想先見見他老人家。”
  諧實衝山下瞅了一眼。“師祖清早就下山了,也不知什麽時候回來。我先帶你去見師叔吧。”
  ******
  諧實隻是在門口接待報名者的,具體事宜由乾筠負責。七仙女的預選,可不是什麽人來填個名姓就完了,籍貫背景習性等都要做詳細記錄。如果預選過了,天庭還會派人去嚴加核查方能進入決賽。
  諧實把魅羽領到一間廳堂,裏麵已經鶯鶯燕燕坐了四個年輕女子。正首的桌後坐著乾筠,一身白底棕色暗紋的道袍,正在目不斜視地做著筆錄。時不時還問兩句話,坐在左手第二位的一個女子在恭敬地回答。
  若說這幾個女子的衣著打扮,倒是沒有什麽出格的地方。不過既是和道門有淵源,應該都知道問她們話的這位麵如冠玉的年輕道長,很可能就是未來天庭的掌管者。所以魅羽能看得出來,她們的坐姿也好、神態也好,都是照著最好的水平來發揮的。
  “家中有無出過佛門或道門之人?”乾筠問。
  “回乾筠道長哥哥,”女子的聲音溫柔得有些不自然,“我叔爺爺是墨臻觀的宏尹道長。”
  此時魅羽已找了個角落坐下,將背後的小川解了下來。不對啊,她倒吸了口冷氣,小川這是怎麽了?呼吸困難,雙目上翻。
  剛剛上山的時候,他有些鬧,她又無法念書,隻得從包袱中取了根胡蘿卜出來給他拿著舔。誰知這時見胡蘿卜居然被啃下了一大塊,可能卡在嬰兒喉嚨處了。
  “哎呦呦呦呦……”可把魅羽嚇得!一隻手扶著他的前胸,另隻手在他背後輕拍。小川喉嚨處發出咯咯聲,還是吐出不來。
  於是她幹脆一手拎起他的雙腳,將他倒提了起來。另隻手在他背後大力地一拍!終於,小川哇地一聲,將胡蘿卜塊吐出去好遠。
  其他同坐的女人都皺著眉望過來。乾筠還在和人問話,像他這種教養良好的世家子弟,原本是不會話說到一半去管別的。可估計魅羽弄出來的動靜實在太大也太不雅,讓他將筆擱到桌上,不悅地瞅了她這邊一眼。隨後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
  然而茶剛入口,他像是突然意識到所來何人,一口茶“噗”地噴到了麵前的筆錄上。
  魅羽忍住笑,低頭衝小川說:“吐得好!吐出來是不是舒服些了?”
  她這話雖是和嬰兒說的,但在座的都能聽出來是在揶揄乾筠。此刻他的臉已經漲得通紅,像是有些惱了,衝她這邊說道:“這間屋隻處理七仙女報名事宜,閑暇人等請勿入內。”
  “我就是來報名的呀,”她輕快地說,“是個兒不夠高呢,還是模樣太醜?”
  他瞪了她一會兒,總算忍下了,對在座的幾人一並說:“不如這樣,我問一個問題,你們輪流作答,也好省些時間。”
  說完,便換了張新紙,問:“每天早上起來後,第一件事是做什麽?”
  “掃院子。”
  “澆花。”
  “吊嗓子——我喜歡唱曲兒!”
  “給祖奶奶請安。”
  輪到魅羽了,“跑步。”
  乾筠的手一頓,依言記下,繼續問下一個問題:“晚上入睡前最後一件事做什麽?”
  “讀詩。”
  “梳頭。”
  “做針線。”
  “背三字經。”
  “打坐。”
  乾筠手一頓,又問:“白天做的最多的是什麽事?”
  “練毛筆字。”
  “畫畫。”
  “煮飯。”
  “刺繡。”
  “帶娃。”
  他終於忍不住了,把筆往桌上啪地一摔。“既然連孩子都生了,還學人家去做仙女幹什麽?”
  她衝他咧嘴一笑。“人各有誌、人各有誌嘛。”
  ******
  等在座的每人都回答完問題,早已過了午飯時間。乾筠把考試內容和注意事項同眾人說了一遍。等到了比賽的前兩天,報了名的人再來這裏匯合,一同前往夜摩天。也好,魅羽心想,枯玉禪能不用就不用。
  接著,乾筠便告訴諸人,可以解散了。其他四女依次離開後,他還在低頭寫著筆錄。魅羽心道,哪有那麽多東西要寫?不過是為了避開她而已。
  她將小川背好,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木盒,走上前去,擱到桌上。這個別針原本一直是用帕子包著的。來之前她想,送帕子什麽的別讓人誤會,才臨時找了個盒子。
  “多謝上次仗義相助啊,物歸原主。”
  他怔了一下,沒說話也沒抬頭,繼續伏案疾書。魅羽看著他那一筆漂亮的書法,暗暗歎了口氣。
  這就是大家都想讓她嫁的那個真命天子嗎?他無疑是個很不錯的男人,可惜他不適合她,她也不適合他。她若是和他一起生活,雖說不至於像寒穀先前說的那樣,“會把他給欺負死”,但時不時讓他氣個半死還是有可能的。
  轉身朝門外走去,沒想到迎麵進來一個人,正是寒穀真人。依然是穿著樸素,眉眼也非特別出眾,可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令人喜悅的光彩。
  魅羽見到他,更是發自內心的高興。而寒穀除了和她打招呼,還仔細問候了小川。
  “哎呦,哪裏冒出來這麽個乖巧的小娃?看看這大臉蛋、小粗腿兒,養得真好!還有這對大眼睛,將來可了不得!”
  “小川聽見了嗎?道長都說你好,哪有不好之理?”魅羽嘴上樂著,心裏卻衝乾筠說,瞧瞧你師父,再瞧瞧你?整日黑口黑麵的,也不知冰璿為何會看上你這種木頭。
  想起冰璿,也不知她和其他人在靈寶老家那種山長水遠的地方怎麽樣了。眼下會不會已經被育鵬給攻克防線了呢?
  “都還沒吃飯吧?”寒穀衝乾筠說,“一同和我去山下吃飯吧。”
  “我不去,我還有事。”
  不去正好,魅羽心說。他要是在場,有些話還不好和寒穀講了呢。
  ******
  山下有家小飯館,看樣子平日也就是接待附近前來上香的居民。此刻已是未時末,除了寒穀和魅羽沒有別的食客。店主自是和寒穀十分相熟,不用他多吩咐就快速弄了幾個菜出來。然後也不來招呼,自己跑去後院忙活去了。
  “丫頭出落得不錯啊,”寒穀喝了口茶,上下打量了魅羽幾眼,“這才兩年沒見,就脫了鬼胎,修為也大有長進。至於其他方麵,更是把我那冥頑不靈的徒弟遠遠甩到了後麵。”
  “道長過獎了,”魅羽邊說,邊喂坐在她膝頭的小川喝蛋花湯。“修行可謂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終日疲於奔命,也不知道都忙了些什麽。”
  “修行,不一定是指練功打坐呀,”他歎了口氣,麵帶憂色。“我一直覺得自己還算個不錯的老師。張家肯把寶貝兒子交給我,也是對我的信任。可這個乾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麽就是不開竅呢?”
  魅羽仔細瞅了他兩眼,見他的焦慮不像是裝的。“我看他挺好的呀。不過是少了些閱曆,將來去到天庭,自然就上道了。”
  “能不能去天庭,還不一定呢。”
  “出什麽事了?”
  “本來嘛,六道一直以來還算相安無事。雖然前有鬼道叛亂,後有涅道複出。不過大家現在也看明白了,涅道並非如預想的那般不講道理。他們修羅人天性好戰,可若是隻在前庭地那裏鬧騰鬧騰,也無傷大雅。”
  魅羽猜出他接著要說什麽了。
  “那種情況下,由乾筠這種宅心仁厚、人畜無害的正人君子來掌管天庭,可謂美事一樁。可最近突然冒出些厲害的外道人,蠻橫不講理,殺人如麻,還貪得無厭。雖然剛敗了一局,以後還不知有什麽鬼招。天庭已經為此召開了好幾次緊急會議了。這世道一亂,大家對統治者的要求就不同了。”
  魅羽點了點頭。命保不住的時候,就沒人講風度了。
  聽寒穀接著說道:“你想啊,現在要是有支夭茲人的艦隊到了人間的上空,乾筠他知道怎麽應對嗎?他要是接管了天庭,知道該如何運籌帷幄、調兵遣將,來抵禦這些格物水平出神入化的外道人?”
  頓了頓,吃了兩口菜,又說:“無論是圓滑老成,還是剛正不阿型的,那些舊式的天官已經不能控製新的局麵了。你、陌岩、涅道,還有最近聲名鵲起的那個叫什麽引的年輕人,你們這些人才能在當前形勢下獨當一麵。”
  魅羽同意。要說在這種亂世,最適合掌管天庭、統領六道的人選,自然是她那位此刻不知身在何處的長老哥哥。洞悉世事、智慧超然、殺伐決斷,同時又沒有多少私心和野心。
  撇開陌岩,在她認識的人中,其次便要數容禎和聶馭。這倆人比起涅道來,雖然在戰場上略遜一籌,但在心智和其他方麵要更加成熟。二人都善於籠絡其他天界的勢力,而不像涅道那樣任性妄為、誰的帳都不買。
  至於錚引呢,則屬於將相之才,而非帝王之才。假以時日,他定能成為修羅史上的一代名將。可說到勾心鬥角、識人用人、權術謀略,比起前麵幾人來可謂白紙一張。
  就拿最近在前庭地的經曆來說,錚引若是有聶馭一成的心機和狠辣,她魅羽又豈能如此輕易脫身?
  至於乾筠,她想起那次和陌岩在澄法觀附近偷聽他和寒穀的對話。當時乾筠想去靈寶那裏做學徒,寒穀不許。
  “道長,你為何不放手讓乾筠多出去曆練一下?”
  “你以為我不想嗎?”寒穀無可奈何地說,“有次我稍微給他派了個危險的活兒,受了點不輕不重的傷。張家老爺太太,連同他大伯,就大老遠趕了過來,掉了一車眼淚。真出點兒什麽事,我哪裏付得起責任?”
  魅羽心說,這可能是所有名門後代的悲哀吧。放出去總有出意外的風險。但你若不邁出那一步,你比那些終日在鬼門關裏出沒的人就要差上一截。
  二人安靜地吃了會兒飯。吃飽了的小川眼皮沉沉,不久便在魅羽的懷裏睡著了。
  寒穀望著小川,低聲問她:“你為何會自己跑來報名七仙女呢?前幾天才見了你師父一趟,他說你一直在龍螈寺,可能早就樂不思蜀了。”
  於是魅羽便把陌岩的事粗略講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啊……”寒穀向後靠去,目光穿過飯館的小窗戶,望向外麵。
  魅羽心中一動。她第一次見寒穀的時候,他就提過,說她和陌岩這件事背後不簡單。當時她也沒太在意。經曆了這麽多之後,她才曉得這裏麵一定有不少鮮為人知的內幕。
  “道長,為何道士們都反對我和陌岩在一起?”她開門見山地問。
  他怔了怔,跟著笑了。“既然現在勝負已定,陌岩也都不在了,我想我告訴你也不算泄密了……你知道六道中的大事,都是怎麽決定的嗎?”
  魅羽怎麽沒想到會一下子說到六道上。“不是天庭決定的嗎?”
  “那怎麽可能?玉帝和王母雖掌管天庭,還有那麽多神佛呢,怎麽可能都聽他倆的?事實上是,每隔一千年,佛國和道門就要做一次決定,由誰來管理下一千年。”
  怪不得呢!之前不是說什麽六道輪到了千年回歸日,自己還跑去鎮坤輪那裏掌舵?看來新的一千年又開始了。
  “但是具體應當聽誰的呢?”寒穀又說,“每次臨近千年時,佛國和道門都要打個賭,誰贏了就由誰來話事。之前接連兩次都是佛國贏了。你知道他們這次打的賭是什麽?”
  魅羽隱隱猜到他要說的是什麽了,不由張大了嘴巴,屏住了呼吸。
  “我聽到消息是,”寒穀把雙臂擱在桌上,饒有興趣地說,“你那位長老啊,據說是佛國裏八萬四千佛當中,最喜歡和尚這個職業的。”
  嗯嗯,這她知道。
  “別的神佛下凡渡劫,就跟度假一樣,都要借機會體驗一下久違的凡間生活。除了殺人放火,做什麽職業的都有,娶幾個老婆的都有。獨獨你家這位,二十三次渡劫,二十三次全選擇做和尚。你說這算不算真愛啊?”
  魅羽聽得愣了神兒。她早知道和尚這個職業是陌岩的真愛,但居然能癡迷到這個地步?
  “每次他渡劫回來,人家問他可有看上了誰?他的回答都是——遇見的每個人都俗不可耐。所以啊,丫頭,你應當覺得自豪才對。”
  自豪?魅羽想起景蕭之前的那句話。有啥可自豪的?難道不是因為她碰巧是個和他差不多的奇葩嗎?
  “結果這次他的師父燃燈佛祖,和道門三清打的賭就是,他二徒弟此次下凡就算再當和尚,也一定會找到老婆。為何會打這個賭呢?據說當時燃燈又在吹噓自己有多帥。說雖然他二徒弟隻有他的五分之一帥,在人間也是萬人迷了。元始天尊便揶揄他,萬人迷還連當二十二次光棍兒?所以才有了這次賭約。”
  魅羽呆坐在椅子上,不知該作何感想。這些打賭的神佛,知不知道被下賭注的凡人們都經曆了些什麽?
  “當然了,燃燈並非有勇無謀之人。沒過多久,就偷偷把你也派下了凡間。”
  “我也是燃燈佛祖派來的?”她興奮地問,“那我前世是何人?”
  “呃……嗨嗨,”寒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是淩霄的一隻五彩神鳥。”
  魅羽登時泄氣了。怎麽人家都是什麽神啊佛啊的,她卻是個動物?兮遠給她起名作“魅羽”,看來是一早知情。當時收自己為徒恐怕也不是偶然吧?
  “這事道門自然也知道了。為了以防萬一,就給你安排了乾筠這門親事。在他們看來,做下一任玉帝的媳婦,也就是未來的王母娘娘,對一個出身鬼道的姑娘來說是不可能抗拒的。這已經是他們能打出的最好的牌了。”
  說到這裏,嘲諷地笑了笑。“結果陌岩這次還真的就動了凡心。而且還真的有人寧願去破廟裏做和尚的老婆。你知道道門的人都被你氣成什麽樣了嗎?現在看來,燃燈敢打這個賭自然是有恃無恐,他是太了解他徒弟的喜好了。”
  魅羽想起了那個丁長老。又想起了靈寶。就說嘛!恨她恨成那樣,總得有個原因吧?
  “反正這當中,最可憐的就是我這個死心眼兒的徒弟了。剛開始時婚姻大事不能自己做主,把他搞得很苦悶。後來見了你兩次,跟我說還行。誰想到結果是這樣?”
  魅羽想起乾筠,確實有些歉疚。雖然是未經她同意的婚約,但整件事她處理得也太不厚道。“好在他現在也不在意我了。”
  “真不在意?那這頓飯他就跟來了,”寒穀撇了撇嘴。“除了他,你兮遠師父也為你受了不小的壓力。”
  這話讓魅羽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怪不得大師姐說師父最寵她魅羽呢。雖然兮遠一開始也極力撮合過她和乾筠,可到後來明白了她的心意,就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而自己卻是如此不孝,一而再、再而三地惹他生氣。
  想了想,又問:“那這個百石又是怎麽回事呢?”
  “這我不清楚,這應當是個意外吧。除此之外還有個意外……”他皺著眉,眼睛盯著麵前的筷子。過了半晌搖了搖頭,仿佛不願再提起。
  “道長啊,你說燃燈佛祖是不是應該知道陌岩他此刻在哪裏?”魅羽問著,心快提到了嗓子眼兒了。若是連燃燈都不知道,那她也不必去天庭了。
  “這我不好說,不過我知道玉帝後院有個叫牽引石的東西。隻要是身在六道的人,都能找得到。”
  那就好,她鬆了口氣。“道長,你覺得我參選七仙女有希望嗎?”
  寒穀研究了她一會兒,又看了一眼小川。“你這幅狀態,若是擱從前是沒戲的。但目前外道人入侵,天庭和各天界風向大變、人心惶惶,說不定倒是你的機會。”
  機會?魅羽暗自搖頭。夭茲人和七仙女能有什麽關係?
  “你要是真去了天庭,肯幫幫乾筠,那他興許還有轉機。這七仙女嘛,嗬嗬,你以為王母還缺丫鬟不成?”
  他最後這段話魅羽沒留心聽,還在想著稍後的夜摩天之行。無論如何,錚引的生死她不能置之不理。至於七仙女,就盡力而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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