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隨翻隨摘隨憶 能感受得到 , 那塊繞在南院上的雲,又來了,看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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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過日子邊記

(2024-12-11 04:42:56) 下一個

邊過日子邊記

 

 

一座山,就我和老婆。滿足感,爆了。

 

 

穿得那麽清涼的女孩,女人,在密林深山裏走,沒個伴兒。從來就這樣。

 

走落葉,非常安靜。“嘩嘩”不是聲,是空,是寂。踏葉想事,比“獨自守著窗兒,怎生得黑”,不見得想得更細更多,但每個念頭都冰涼涼的,像吮冰淇淋,現做的那種。

 

常去走走的mill公園,正大修。百年磨坊,像個聽話的老人,隨人拾掇。幾台機車,幾個臨時工房,三兩穿著鮮橙色工服的工人,開工不開工,都聽不見個動靜。壩,主幢,工具房,磨坊,卻蛇褪皮般的,每次見新。且當作尊老看,又覺得,有點皮厚。

 

在家滑網,一旦出門,非常的從瞎想走向現實感。清晨打開後門,看看菜地;入睡前打開前門,兩邊望望,篤篤地信,“始信古人書,竟無一是處”,

 

聽大康有話說,聽王劍每日觀察,聽法廣,聽時事經緯,麵窗外細雨????????,或一小片明明亮亮的藍天,一樹葉金,幾聲鴿叫,偷著樂,小情懷,竊喜喜的。看見自己的小器樣,小討厭,也小抱抱。

 

秋時臨帖,像提早貓冬。古人字跡,秋色很濃,晚秋的那種。山林中遠望,枝稀像薄霧,看透說不透。彎彎的路,一撮一撮的房子,都一副秋收冬藏的篤定和安祥的樣子。昨天,臨懷素千字文(其實是抄,隻是把那帖攤在麵前),那感受和這山林中遠望,一樣一樣的。寫毛筆字比寫硬筆字,聚,還會凝住,想不動,心不動,就筆動。一心不二用時,看到心,原來呈圓寂狀。敲字,帶響,便捷是求,毛筆鋼筆不睬它,放下筆,就用它。洋槍大炮剛進中國那會兒,就是這樣的吧?溜筆,附帶著就把中國昨兒那點破事兒的底點破了。

 

 

 

小鎮有Mall,像個集。周一到周四,小集;周五下午到周日下午,大集。小鎮的Mall, 鄉氣。那裏的不是店,都是鋪子;名牌,小品牌,大路貨,都像土特產;裏麵站著的坐著的,不是店員,是他嬸,她娘,肚子大大的老伯伯;他們不像是在工作,隻是換個地過日子。

 

本鎮人,都是一夥兒的,設個Mall紮堆。銀行像民間弄的“會”,進門,就聽人叫你的名,把姓裸得光光的;存錢對帳,咬耳根;咖啡館就是阿慶嫂分店,鄉裏鄉親,那小眼波,小會意,不住在斜對門,怎麽可能弄得懂?

 

男人,中看的不多,耐看的很多,幾乎是每個都有看頭。昨天在Mall裏見到,他肩上扛著一個,依腿粘著一個,跟著一個走路還走不穩的。神情和紐約多倫多那裏的男人比,還是個雛;小身板,也不肌肉男,胸大臂大肩頭大。他一直跟著走不穩的那個,他停,他停,他走,他走。把日子過定了,把過日子的節點踩得準準的漢子氣質,一點點地隨著不溫不火的走了停,停了走,顯現出來。一目看過去,長了胡子的,都有副當家子的樣子,“上山能砍樹,彎弓能射雕”。

 

男孩,很organic 。頰紅,比桃紅深那麽一點點,延至腮,打住,和那貝貝嫩白隔得分明。紮堆。買一盒或幾盒,一齊吃。一米七一米八的個子,騎起小動物造型電動車,滿Mail地嗨。他們不是什麽祖國的兒子,而是大地的Boy,。他們一般不和人撞目,但一旦有撞,那份純,那個赧,那個從頭到腳玻璃人似的透明透亮,真讓人有撞上大運時才會產生的感受。自入小鎮,不集什麽,也不看別人集什麽。常遇到的這樣的男孩女孩,他們就是自己流動的盧浮宮,佛羅倫薩,非洲博物館,大都會。

 

都是奶奶婆婆嬸嬸,他姨,她姑,說她們是女人,都是些外來戶。總覺得她們都出了五服,但沒出九服。誰喊聲姨媽,想答應,誰都有資格;她看她,奶奶見孫女就是這樣的眼神;她招呼她,都妯娌兮兮的。都蠻胖的,不衝著悅目長,悄悄地向手感接近;“不胖點,哪還是女人”這話,沒人說出口,但露臂敞胸,不含糊的救生圈,像喊口號洋洋晃晃的身前身後。看到小鎮mall裏的女人,再坐下,看屏裏的都市女郎,覺得她們都是AI的。麻杆的腰,那也叫胸,叫腿?叫特斯拉款美女得嘞。想看真女人啥樣嗎?請到我們小鎮來。

 

女孩,叫妞吧!真的,沒遇過一回瘋丫頭,傻大姐。她們也會幾個十幾個哄地爆出驚人笑,但笑聲的尾聲,總有幾分童聲合唱的餘韻;都像有個標簽於頰,或於手勢,眼神“I’m a boy girl”;看到一回少男少女約會,在food court,一碗炒粉,兩人合吃。女孩一筷子,男孩一筷子,很嚴肅很莊重,看後,覺得,這不亞於當年我們在小學中學分男女界限。

 

和這般的女孩聊過幾句,覺得她們都有幾分“聖”氣。長脖子的,側麵時,PK雅典娜;汲泉水女孩的身輕卻不滑向俏,不滑向妖嬈,是個女孩子,都有;《俄羅斯少婦》的眼神裏沒有哲理,但通情達理。站在對麵的本鎮女孩,也這樣,但去掉了《俄羅斯少婦》的“我是富家女”“我是官家女”的毛病;會很有範兒的笑,打很高檔次的招呼,說非常善解人意卻一點也不附和敷衍的話題。她們轉身離去,就覺得留下淡淡的“聖”的光圈,好久好久都在。本鎮的女人是書;本鎮的女孩是聖經。

 

 

充實,是有事幹。但幹事幹得覺得很空虛的,比比皆是。充實,應是事事有感。網友不隻拾拾影在寫回鄉記,讀了,像看到她(他的)踩著感覺走,幾乎每一步不是被紮了一下,就是被戳了一下。人這樣活,無異文章寫得“字字珠璣” 。

 

 

看西洋景,看來看去,看洋娃娃。

 

不怕人說淺薄,漢娃娃沒洋娃娃好看。

 

 

勸“潤”;潤了的,勸“多和洋人交朋友”;交往深了的,勸“軋當地人做男朋友,女朋友”;更深一步的,勸生混血兒,還加上一句:種不改,就算不上改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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