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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翻隨摘隨憶 能感受得到 , 那塊繞在南院上的雲,又來了,看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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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永玉,朱新建,和不畫仕女畫時的徐樂樂,他們畫中國人與物的無歹相。很準。

(2023-09-15 07:56:41) 下一個

黃永玉,朱新建,和不畫仕女畫時的徐樂樂,他們畫中國人與物的無歹相。很準。

 

 

 

 

 

黃永玉,朱新建,和不畫仕女畫時的徐樂樂,他們畫中國人與物的無歹相。很準。友人楊誌麟言誌:畫出人間的齷齪。

 

民國的畫,有拿得上桌麵的美。齊白石的蝦,徐悲鴻的馬,豐子愷的山水小幅。

 

共和國裏,李可染的山水,錢鬆岩石鬆,劉大羽的雞,誰誰的翻白眼鷹,裏麵的幾分真,是民國剩下的,其它的,都挺裝。

 

比他們年輕點的陳丹青的西藏人物圖,像是看無歹看煩了,去偏遠地找點尚未無歹的東西畫。看他的這些畫,找到沒找到無歹之外的,另一說,倒是看得著“找”。

 

所以,陳丹青畫的,就總有點獵奇的意味。藏族姑娘的背影,藏族小女孩的萌笑等,都有點觀光客抓拍的意思;畫的藏族人的住穿,總是參觀感很濃。

 

再年輕點的,許多畫“現代派”,這主義那流派什麽的。類似“不讀或少讀中國書,多讀外國書”的抉擇,精準。縱然是摹仿,山寨,也感覺得到要給這塊地方帶進點新東西的力氣,下得狠,不嗇。熟識的成肖玉,就執著地畫著它們。真有領風氣之先者的氣質:管你看懂看不懂,管你承認不承認,這現代派,我喜歡!咋的?

 

命中三寸的,一是畫無歹的“從堡壘中來的”由裏向外戳,一是用那兒措不及防的諸如星鏈級的超現實主義砸。延及其它,好像也是的。

 

說說畫無歹。

 

Q,越過了壞,成無歹。華老栓父子,祥林嫂,閏土,未至無歹,但被無歹圍著。一到了“解放後”,會立刻變成中國大媽,在公車上罵女孩穿什麽衣服的“壞人,老了”的破老頭老太。

 

共和國的一個成就,就是把這裏的人和物由破舊,滿身的“國民性”,壓迫成無歹。

 

黃永玉當中學生的時候做的木刻,做的速寫,都有點不看堂屋,專窺廂房的意思。將它和豐子愷的山水比,不見得精美,但“促客”(上海話,仿音),即別別竅級別的準頭。

 

其實就是無歹的萌相。

 

春宮圖,其實要畫出歹相。但功力不夠似的,缺乏臨門一腳,變成油膩甚至圓滑了。

 

《山海經》的插圖裏,其實是找得著點歹相的,但被強大的鬼怪神靈氣場給蓋住了。

 

一轉入解放後,中華景物像是一下掀掉了遮羞布,“進了澡堂,都一樣”地無歹起來。朱新建,抓住了這一點。徐樂樂在不畫仕女圖,連環畫,隨手寫生時,也抓住了這一點。精準。

 

這觀“點”很戳,有點像張愛玲說女人。時不時都有點齪,(南京話,找不到原形的字)所謂“上床那會兒才是原形”。

 

西門慶偶見潘金蓮之豔後,幾請王婆拉皮條,見了麵後,稍坐後才….. 新社會的無歹,是趙本山黃宏說的段子性質的,一見,直奔主題去,“其它的,都是假的”。朱新建等的畫,像是此際的截圖。

 

沒了底線的做,產生了沒有底線的看,到了筆下,也看不到畫的底線在哪兒了。純“痛快”!

 

聯想到畢加索的裸體畫。畫出欲,但不畫泄欲。

 

印度男女交媾雕,將淫和欲向上一托,成了享和玩。

 

古希臘,容不得歹入藝術殿堂似的。那點關起門來的事,不得入公共場合。

 

解放後,什麽都下放了,包括美感。字跡,和民國的沒得比;文章,有哪一點能和既往並列?畫,如果沒有朱新建等畫出的“無歹”和前衛畫家們的不管不顧畫自己的,還有什麽呢?但,這些個仍就談不上把這兒個的美感住上托了一點兒。

 

總覺得,總畫無歹,也不是個事。這個隻是中華民族的,一定不會也是世界的。所遇見的國外世界,也有無歹,但再畫,也不會有多少人注意。它太奇葩了,看的人少,也是情理之中的。

 

總之,看到畫出無歹,覺得有“功”;但這隻是個解放後產生的“大陸功夫”。一到慕尼黑,便遇到了反饋:請尊重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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