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隨翻隨摘隨憶 能感受得到 , 那塊繞在南院上的雲,又來了,看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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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著小議

(2021-08-19 03:46:45) 下一個

毛著小議

 

耄,民國人。

 

老三篇,細了讀,延安白話的麵子,民國話的底子。

 

“反對自由主義”,是民國識字的人比較狠地罵人。後來耍橫時寫的“香花毒草任憑說”,仍是露出民國人的打人打了臉,但盡量不弄得血糊淋拉,罵人揭了短但不致“我靠”的動粗。

 

《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和《中國社會各階級分析》,頗民國中專生的中規中矩樣子。沒住定延安窯洞前寫的東西,總還有幾分文章的樣。就是《講話》,一半黨魁話,一半鄉紳腔。

 

《論持久戰》寫得太裝了。師專的水平偏去寫博士論文。

 

一寫“主義”,就露餡:本錢不夠就用俚語湊,什麽反對本本主義,反對教條主義,堅持馬克思主義。數學幾乎零分的料,偏要去弄成個很懂德國哲學博士寫的是個啥。不知怎麽想的。

 

毛著四卷裏十之九不是耄寫的,民國語境裏泡過了四十歲的人,不大會寫幾頁幾十頁的“領導我們事業的核心力量是……,”怎麽都要來句“別了,司徒雷登!”過過文采癮。

 

尤為可憐的是《矛盾論》《實踐論》,索性《人的思想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也就罷了,偏假模假式地“正負”,眼看就要扯到電子糾纏了。嘮嗑談天說地的舌頭,“論”啥呢?

 

但一直到《論十大關係》,仍能看到從私塾社會出來人的底子:話像個話,凡見到點個性的字詞,都用得很準,很耄。

 

延安白話,終究還是五四白話,隻是黨化得厲害。後來,它得了勢,不許寫五四白話,大陸人的嘴裏筆下形成共和國腔。六零後至今,一個調。但頗自詡,說人話。稍微聽不順的,還訓人家:說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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