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扯到哪

隨翻隨摘隨憶 能感受得到 , 那塊繞在南院上的雲,又來了,看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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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記平素見聞。以漢語,不像。又別無他言。試試

(2019-10-20 05:13:17) 下一個

自省

覺著製度不好,時年十八。同時,一點沒覺得自己不好。

覺得社會不正常,三十不到。從來沒將自己歸屬於不正常。

不知從哪天,開始說別人,別事愚昧了。什麽時候握有啟蒙的撬杆?好久之後才知道,是自製的,當柴嫌長,當料嫌短。

會見了很多很多的人。從沒安排一次和自己的會見。

最沒有可希望的,正是自己,卻一直用好多希望打岔。

不喜歡蘇辛的筆下,始於有夜一夢。夢中問置若炬:你是個啥?很喜歡的蘇辛詞煞得羞羞,不再豪邁。“馬作的盧飛快”,沒一次跑向自己;“老夫聊發”,裝嫩。“當年天下策,換作種田書”,不是認識自已,是“想當年,我,,,”;“明月夜,短鬆崗”,見到了蘇大胡子一回。好看。可,就這一首。

從來“北國風光”,哪兒書房小秘?“江山如畫”是潑墨寫意,省掉了被貶黃州的恨得了,講不得。

德國兵,法國兵,美國兵,蘇聯兵,戰事稍得間隙,刮胡子修麵,禮遇自己。東亞的,差許多。兒子近年來給自己的教導之一:首先要fit自己。越想越覺得是。

 

市井 (想到記平素見聞。以漢語,不像。又別無他言。試試 。 )

熟人敘事,聞而記存:

走廊電梯裏遇到,招呼打得距距離離。三兩句交談,客氣占了大半。好看的有光澤的銀髪,蓬勃,有型。“我一人住。孫女常來,也會住幾天。”

柱拐杖了。仍招呼。髪,銀仍,光澤沒了;還蓬,不勃了。問,有答。不回問。知道,她孫女大學畢業,有了工作,不來了。

接到廣告,她的房要賣。遇到。“是。太大,對我一個人。去老人院住。”

再遇到。“你們要有新鄰居了,很好的一個家庭。”說得很輕,帶著一樣的微笑。

再沒遇見過。兩年了。走廊裏電梯上,會想起她。總有八十好幾了。

( 議:敘平平,聽淡淡。過後,歲月感漫漫不退。)

門口。真人大小的他,五十歲以上的帥擺,指著牌:我是tony ,新開張,歡迎光臨。西服店,大門麵。天天路過,沒見到過一次人進出。

他,一如既往地立在。一邊的窗上貼著“租約到期,全部減價50%”。

最多半年。

快至偏僻的街角,又遇上他那擺帥的真人大小的牌,大門麵,全透明。沒了擺設的櫥櫃,斑駁的水泥地,一排排掛滿西服的架子。窗上貼滿減價的紙條。有張顯眼:租約過期大甩賣。

怎麽剛開就“過期”?不去想。

 

三層。扁平。以不變應萬變的門窗,不理會周遭的淩雲樓起,燈紅酒綠。四角,鏡頭對峙。動的,樓頂星條旗,美元似的古板飄。美國領事館。

 

闊闊地抱,海海地握,笑得灼人。許久不見的熟人,彼此都叫不出名。“ 怎麽樣?”後,都不做答。偉偉臂搖,渺渺遠去。“從何而來,知向誰邊”的關心不在的人際,有宏大的高興。

 

不會滿三十,沉重的眼鏡擋著的眼,轉時有中東之黠,凝住又有幾分東亞之察。根根能獨立成顆的胡鬚,遮住唇,掩住腮。Hi和Bye裏,笑的含量都算過似的。印度裔。方便店主。

“奶,你怎麽收稅?” 客問。“ 噢,你是鄰居,我不收了。” 沒事人狀。客也不究。告別時,笑相向。見。好風景。

 

中東人的頭巾,沒聽過不幹淨。印度人的,好幾個很熟的有議悄悄:味!前者之下鮮見笑,後者繽紛,鑲著嘻嘻,簇著攘攘。

 

見不到綣坐的白人,見不到直直坐的東亞人。地鐵裏。

 

回憶: 德國遇到的看,可謂送目,都有包裝。接過,得有禮相向。出了德國,目亂。回大陸,幾站公交,被看得發慌。

 

匆匆走來,問得匆匆:附近有洗手間?見複,去也匆匆。將逝,臂伸掌開,搖搖一謝。好風情。

說英語的白人姑娘,有口型的注意,甚至講究。“深” 為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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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最愛藍色 回複 悄悄話 "帥擺“”擺帥“用的趣意十足啊!讚!有趣的心態才是有趣地活下去的人生正麵支撐吧?!

有很多人說,學習別人就是自己學習認識自己的過程,看到了別人也就看到了自己。年輕時,不懂,看到了表麵,一眼而過。中年後,似懂非懂,開始深一些看待一些人和事了,從而又一次重新地認知了自身的好與壞。
也許老年後,再次說起的時候,是語不再圖”驚“,言不再意在”多“。開始靜觀,做些自己喜愛的事情。也許會知道自己,人這一生,不能麵麵俱到,把一麵做好了就是自己的一麵完善認知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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