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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用辛補之,酸瀉之“之我見

(2019-12-13 08:07:52) 下一個

拙文”肝鬱氣滯怎麽辦?“發表後,silversky1234表達了她的看法。我以為我很明白,就回複”五髒補瀉的問題,可以用五行來處理“。

然後,我就發現了,我並不明白,以辛散肝和以辛補肝看起來的確相矛盾。於是,我對此進行了一番考證和思索。

關於這個話題,《素問·藏氣法時論》有個論述,正好與我們的話題重合:

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用辛補之,酸瀉之

乍看起來的確矛盾:既散之,何補之?

做了個小研究。發現這個問題,是個長期的爭論話題,曆代醫家都有不同的解讀:

百度詞條:理解此句的關鍵在於“欲”字。“欲”在這裏當“想要、希望”之義,該用法在先秦時期已被廣泛使用,如《論語·子路》雲:“無欲速,無見小利。欲速,則不達”。因此,肝欲散應理解為:發散是肝本性的需要,是一種生理狀態的需求。肝在五行屬木,具有木的升發條達而惡抑鬱的特性。辛味具有發散的功效,順應了肝木的升發特性,因而補肝;酸味具有收斂的作用,與肝發散的特性相反,所以瀉肝。

吳昆:“肝木喜條達而惡抑鬱,散之則條達,故食辛以散之。順其性為補,反其性為瀉,肝木喜辛散而惡酸收,故辛為補而酸為瀉也。

張介賓:“木不宜鬱,故欲以辛散之。順其性者為補,逆其性者為瀉,肝喜散而惡收,故辛為補、酸為瀉。”

姚止庵:“此言一髒補瀉之例也。肝何以欲散也?蓋肝者木也,木性生發,喜暢而惡鬱,故肝鬱則病,經曰:‘木鬱則達之’是也。欲散肝鬱,莫如用辛,辛既能發散肝鬱,是散之即所以補之也。然味之入肝者,酸也,以酸治肝,正宜雲補,而此反雲瀉者何也?凡病在某髒,欲用某藥以治之,而苟不得其氣之相習者以引之,則必拒而不得入。故欲治肝病,必用味之酸者以為引,而後肝病可治也。是酸之為味,雖以收斂為功,而亦有宣瀉之用焉。”

坦白講,以上各種講法都各有角度,卻皆無道理,沒有一個可以說服我。

那麽怎麽理解這句話?

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用辛補之,酸瀉之。

我認為,這句話的句眼在於一個”急“字,且應當分成兩部分理解:

 

第一部分: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

 

什麽是“急”?我理解,“急”即得了急性病,乃是肝自身處於正常狀態,但是外邪過盛,以致於病。

整句話的翻譯就是:

肝天性喜歡發散,如果是急性肝病,可以食辛以散肝。

此時,肝自身基本健康,沒有明顯的肝虛和肝實的問題,那麽我們就不要補肝和瀉肝。隻需按照肝之性,順之以散即可。

這是陰陽在急性肝病(外邪過盛’、肝本身基本健康)的情況下的應用。此時的主要矛盾,為肝和外邪之間的矛盾,需要考慮的是通過順肝,以強化肝的自愈力。

 

第二部分:用辛補之,酸瀉之。

 

我的翻譯是:(在肝出現了虛或實的問題,需要補瀉時),如果是虛證,以辛補肝;如果是實證,以酸瀉之。、

此時,矛盾的性質已經發生了變化:肝出現了虛或實的問題,或許已成為慢性病,這時候,要考慮補肝或瀉肝,而不是考慮肝的天性。

這是陰陽在已有肝實或肝虛情況下的應用。此時的主要矛盾,是肝本身的問題,而不是外邪。

所以,五髒補瀉的問題,應用陰陽來分析,而非用五行。silversky1234的這句話,很有見地:我總覺得酸收和辛開,如果陰陽分開來說,再合起來說好像更好一些。特此鳴謝。

本文結論適用於《素問·藏氣法時論》中關於五髒補瀉中對其他四髒的論述。

草草寫就,可能不完全或有錯誤。歡迎大家批評指正。

參考:

五髒苦欲補瀉

 

米蘭之夜 於己亥(2019)年十一月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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