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古典音樂：第一幕（序曲）班門弄斧 （I）

農濕二首：

爬梯之上，
大家高議，
芯片最新技術，
俺在旁邊猛吃CHIP。

身懷絕技，
還不恥下問，
那是學無止境。
什麽都不懂，
卻高談闊論，
那叫班門弄斧。

(後注：很高興飯老師又回到中壇。容俺一起拜了吧。)

話說中壇七老之一的豁牙老又名班班。果農追隨班班多年，除了偷看PP以外，就是想偷學點本事。無奈，咱們豁老爺是虛懷若穀，探囊入懷，啥都摸不到。氣得俺曾經弄起大斧砍斷了班門前的三根蒲公英。

功夫不負苦心人。經過多年嚐試，俺終於打入老爺府中，當了個短工。用摩登話說就是，contractor。

咳，就是燒火的楊排風，抬轎子的王二麻子，馬殺機的劉師傅，砍樹剪草的阿米哥，都幹了。老爺的一身本事，還是學不會。比如，老爺拿著個機子，對著地上一朵歪不拉幾的破花，啪唧，啪唧，猛按幾下快門，就把那花給拍正拍水靈了！俺想學，可是俺拿相機照了半天，那花還是歪不拉基的。天生笨人，有苦難言啊。



長話短說，功夫不負苦心人。這天老爺在中壇又收了幾名美女徒弟，心情極好。俺趁機捶腰捏腿揉PG，老爺居然答應收俺為“不入門的弟子”。老爺說，雖然不入門，不正式納入名下，但是規矩一樣，要考試合格才行。讓俺回家準備考試。

欣喜若狂。

二話不說，小步流星俺就往家奔。進了家門，大喝一聲：“孩兒他娘，給我烙三張糖餅！”就聽裏麵傳來內嫁MM的聲音：“你當自己是老幾啊？人家圍帥G都自己刷碗倒垃圾。自己烙餅去！”話音未落，迎麵飛來一個大圍裙。人圍帥家的還幫著把圍裙給係上吧？

管不了那麽多了。抄起圍裙，反套在身上。擼起袖子，先和麵。然後到院子裏砍了二根大蔥。把蔥花放一大信封裏給老地主寄去。把麵擀平，撒上油鹽蔥，扔到鍋裏。咣當~，糖餅成了蔥花餅了。管它是糖還是蔥，三張大餅揣懷裏，找了根繩子，拿著個錐子，出門直奔圖書館。

翻檣進了圖書館，把所有音樂方麵的書籍全部找出來。把頭發用繩子拴房頂上，俺左手拿錐子，右手翻書作筆記，一口氣攻讀了十幾多千個分鍾，胸有成竹地，俺奔赴考場。

考場就設在老爺的練習間。俺輕車熟路，抄近道，提前29秒鍾，到達！邁進門，迎麵堵著一個特大號斯坦威和他兒子們。



俺給老斯作個揖，繞過他們父子幾個，就見大堂裏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原來中壇的群英美女都來了。俺的目光在五香，海棠，桐君，小園子等人身上彈跳碰撞折射來折射去，最後落到遠方姍姍而來的兔媽身上。哇，老爺咋搞得這麽隆重啊？俺受寵若驚的小心髒怦怦的。這時一隻手伸向俺的心髒。咦，這是胡要吃俺的豆腐？一把抓住，原來對麵笑盈盈的站著老地主和小s。真不愧是兄弟一場。俗話說，打仗親兄弟嗎。二人都給俺鼓勁“別怕，別緊張，我們支持你！”俺那眼淚，唰的一聲，就到了老地主和小s的手上。俺拽過老地主的袖子，抹了一把，說：“太好了！到時候如果有啥難題，全靠兄弟們幫忙了。”

正醞釀著感情呢。隻聽銅鑼咣當一聲巨響。廳中央八仙桌後麵的大門打開，走出來三個人。

老爺踞中，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麽那啥萬種。可是老爺身邊一左一右的僚機護衛，讓俺的冷汗嘩啦地湧上後脊梁骨。這二人是誰啊？

這二位是江湖中有名的“黑白雙煞”。左邊這位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江湖人稱“白宿星”，麵冷心熱的萬事通西頓（Weston）大蝦。右邊這位嬌小玲瓏的美女，倒是經常見到。以清淡紅燒肉，賁硬芝麻花生糖，透明豆腐骨頭湯著稱的黑大廚。可老農俺在潛邸打工的時候就知道，這位MM的真實身份是叱吒風雲的中壇黑老大！



咣當！咱老爺的麵子也忒大了，居然把如此高人隱士也請來了。

俺腿一軟，手搭向身旁的老地主和小S，卻撲了個空。原來這二人早就溜之大吉了。小s躲到江南三姐妹的身後，老地主夾在了川美女科長和春蘭中間。

橫是就把俺孤零零的撂在正當間了。

豁牙老已經開始宣布考試規程了。俺趕緊把懷裏最後一小塊蔥花餅塞嘴裏，耳中聽到：“按照口試形式，老爺額提問。總共是十個問題。西頓是監考裁判，宣布對錯。黑老大負責紀錄。現在開始提問。第一個問題。。。”

俺趕緊舉手叫暫停：“老爺，能不能給我一張紙巾，我。。我。。我想擦一下臉上的鼻涕眼淚啥的?”

老爺用法語式的鼻音哼了一聲。俺立馬伸手用袖子在臉上抹了一把。就聽老爺已經開問了。

“第一題：什麽是古典音樂？”

這是啥問題啊？第一個問題就難為俺。您幹脆直接問俺，中文是什麽得了？古典音樂，古典音樂不就是洋人玩的那個音樂嗎？還能是啥？噢，wait 鵝米內特。咱們的狼還有據說國內浩蕩三千萬的鋼琴家大軍，那可都是黃GG黃MM呀，不是也玩古典音樂呢嗎？咣當，到底是西洋人玩的，還是咱中國人玩的。這問題好像沒那麽簡單哦。



彈鋼琴的就是古典音樂嗎？那克萊德曼彈的那玩意豈不是古典音樂了？這題太難了。

洋人玩的音樂從中世紀（midieval）就有了，俺估摸中世紀前的上世紀也可能有。洋人也不是吃素的，具體有啥，俺也不清楚。不過洋人後來的音樂起源於宗教。洋人不像咱們中國人，吃齋念佛，一個人悶頭猛敲木魚。中國人善於單打獨鬥，自己照顧自己，自己修行自己。人家洋人不是這樣的。自打2千年前，上帝對約瑟夫說，你那漂亮老婆瑪麗亞歸我了的那天起，派耶穌開辟了一條從天而降的陽光大道。洋人信上帝，不光是為了自己能夠走上這條通往天堂的大道，還為了別人。上帝他老人家委托給洋人拯救全世界受苦受難的老百姓於水火之中的重任。信上帝不能敲木魚，要列隊，一起歌功頌德。

人類史上最古老的樂器是啥？就是人的嗓子和巴掌啊。你想想，一個人睡夢中夢見上帝，大清早起來，扯開嗓子，唉唉唉。。。嗯嗯嗯。。。啊啊啊。。。就唱開了。這也幸虧是早上。要是擱在夜裏這麽唱，肯定會被誤解為那啥仗呢。

他這麽哎哎唉唉，邊上正漱口刷牙的鄰居一雞凍，含著漱口水也跟著，嗚嗚嗚，唱起來了。二人一胖一瘦，聲調還不一樣。有高有低，有快有慢的。時間長了，教父聽見了，覺得應該鼓勵銀民自發崇拜上帝的精神。就把大家夥組織起來，每星期天到教堂，大家一起唱獻給上帝的詩詞頌歌啥的。人越來越多，得分工。都唱同一個歌曲，左邊幾個人，啊啊啊；中間幾個人，嗚嗚嗚；右邊還有幾個，哎哎哎。。。得，唱詩班就這麽誕生了。“和聲”也順帶著發明創造出來了。

唱詩班有了，合唱團有了，指揮也不缺。慢慢的也有人自告奮勇作詞作曲啥的。可是不能總是清唱啊。得想個辦法伴奏。於是，某個燒火打鐵出身的人，發明了風琴。



（注：瞎說哈。管風琴的創始人是公園前古希臘的一個在琢磨的善於運用氣壓啥的小工程師。一開始他是用水流來壓縮空氣。後來到了羅馬，中世紀的時候，人說，你怎麽這麽傻啊？咱們這學徒工多的是，閑著也是閑著。於是，管風琴操作開始分工，每次需要（至少）二個人，一個人彈奏，另外一個掄圓了膀子，玩命拉風箱。）

就這麽唱啊哼啊的，到了中世紀，就是咱們宋朝的年代，發明了“和聲”。那時候，大家和在一起，高低不同啥的唱同一個讚歌，就是唱，沒有專門給個名詞。“和聲”這個名詞是到了後來，文藝複興，巴洛克（Baroque）那時候，都到了咱們的清太祖努爾哈赤帶兵到葉赫那拉部落搶奪皇太極他媽的時候，才有人正式鼓搗煙酒出來一套理論。後來還有人不服，跟發明“和聲”的人叫板，又搞出來一個啥“對位法”。就是按照一定的邏輯和規律，把各種小蝌蚪五線譜音標給對起來。有點兒像古時候的八股文似的。音樂演奏起來顯得一環扣一環的，規律性特強。

對位法這玩意兒賊複雜，需要邏輯思維，規律性啥的。一般人整不明白。俺農民就更不明白了。後來有更高的人，叫，牛頓（Isaac Newton），歐拉（Leonhard Euler），高斯（Carl Friedrich Gauss），啥的，斯大袋(study)音樂裏麵的這個對位法，然後擴大推廣，從而發明創造了“數學”這麽個學科。

牛頓，歐拉，高斯



(注：俺說書的水分比較大。數學和古典音樂的共同點，elegance, aesthetic，simplicity，balance，transparency, 等等)。

瞧咱這蹄跑的，咋從半夜裏的哼哼唧唧到了數學上麵來呢？

古典音樂呢還有一個狹義的解釋。文藝複興以後，歐洲那嘎達文人騷客特多。後來的人，老不服。為啥？前麵來的人，美女啊，大房子啊，漂亮馬車啊，螃蟹，乳豬，啥的都讓他們捷足先登了。後來的人不服。不服的結果就是，後人老不守規矩，不學習效仿前麵的人，不按照前麵人的規矩出牌走路。美其名曰，創新。結果是，搞得特亂。從此又出了好多不同的時期。比如說，先開始的是叫巴洛克，音樂風格比較簡單。現代人標準，就是小打小鬧，家庭院子，客廳裏幾個人彈彈唱唱啥的。音樂裏一個主題，沒完沒了地重複。主要代表人物有意大利的蒙蒂威爾迪(Monteverdi)，維瓦爾蒂(Vivaldi)，德國人亨德爾（Handel, 後來移民到英國）和大名鼎鼎的巴赫(Bach)。這些人經過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艱苦奮鬥，擴大發明了好多新的作曲方法，樂器使用技巧。把簡單的嗯嗯啊啊，搞的越來越複雜。而且還折騰出來一種新式音樂表達方式，叫歌劇。

巴洛克這個名字來源於葡萄牙語，意思是，不規則的珍珠，就是歪瓜裂棗那種珍珠，用來形容那個時期流行的一種華麗、炫耀的建築風格。當時挺受擠兌的，要不怎麽能用“歪瓜裂棗的珍珠”來形容呢。後來也不知道咋回事，變成時髦的東西了。估計可能出了一個奧8馬類的人物，一舉一動，媒體都像聖旨一樣捧著。N多年以後，也不知道是哪個才思不敏捷的人把建築繪畫藝術上巴洛克這個詞給挪用到了音樂上了。



一般來說，一個時期的結束是因為絕代頂尖高手死了，後人超不過；或者就是後麵出現更絕代，更頂尖的更高手，自創門派，另起爐灶。巴洛克時期結束後，確實出現了更高的手。來看看，大家認識這三個德奧小夥子嗎？海頓（Haydn），莫紮特(Mozart)，貝多芬(Beethoven)。咋樣？這哥兒仨代表的時期叫古典音樂時期。



貝多芬還是個承前啟後的人物，延伸到了後麵的浪漫主義時期。和他們同時期的窮小子舒伯特也是個兒厲害人物。（以後再分別侃）



所以，古典音樂從狹義上講是指這幾個如雷貫耳的高hand的時期。英文裏麵，大寫C的Classical Music，就是代表這個狹義的時期。小寫c的classical music就是泛指文藝複興以後的西洋音樂。中文不知道咋區別這二者。

咣當~囉嗦了半天，古典音樂是啥，還是沒整明白。豁牙老爺那邊還等著俺回答呢。俺趕緊收攏思路。中世紀那時候的不算，光唱詩哪行啊。而且宋朝，忒老遠了。怎麽著也得到了文藝複興，努爾哈赤以後的年代的音樂才能算做是古典音樂。

當啷啷！還沒等俺把思路歸攏回答呢。裁判長西頓大蝦已經開口：“時間已過。果樹第一個問題沒有回答。按零分計算！”還沒等俺申辯呢，俏臉黑老大絕情地舉起積分牌，果樹：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