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Freakonomics （IV）

Freakonomics (I ， II ， 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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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愛赤地畢業以後， Venkatesh 也申請來到了哈佛的 Society of Fellows ，做三年小法老的 Fellowship 。以前說過，哈大這個 Society of Fellows 裏麵都是牛銀，天菜。每人都會一二百門外語，鋼琴十多極，奧數金牌，體育隊長，俱樂部主任啥的人物。像他這種人，在哈大這法老院，也就是一個混飯吃的，況且他雖人在砍布麗棋，卻還經常回到芝加哥 Southside 的黑人貧民窟去問寒問暖的。

不過哈大的這個法老會有一個好處，就是那裏集中了各行各業，不同興趣，不同背景和煙酒的人。而且以前說過，這個地方管理鬆散，泡妞，睡覺，愛幹啥幹啥。 因此也有幾個混飯吃的哥們。其中之一，那就是咱們 Freakonomics 的主角，怪傑 Steven Levitt 。

這二個混混在哈大的法老會混到了一起！

再次說起 Steve Levitt ，插一段他的小身世。前麵說過， Freakonomics 裏麵有一章講，對孩子教育成長影響最大的，不是父母的教導，而是家庭和生活的環境等。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嗎。

這張照片，Levitt 和他 LP 及他們的四個孩子。左邊那三個人，是這個理發店的員工和老板。那二個女理發師是他們夫婦的紅娘。因為他們二人學生期間都在這裏理發，因此被撮合成了一對。第一次見麵前，女方的紅娘告訴她，Levitt 是個 geek 。女方就想，麻繩技校， geek 論斤賣的。將就湊合吧。不就是搓一頓飯嘛。於是答應跟他見麵。見麵以後，二人就那啥啥了（此處省去N千字）。

其實 Steven Levitt 出身書香門第，絕對不是老鼠之家。他老爸是明城著名的醫生。他的二個曾祖輩的人物（不知道是他媽還是他爸家的），一個是 Robert May （大學爬在哈大北邊沒多遠的一條藤上），另一個是 Johnny Marks （爬在扭腰哈萊姆邊上的一條藤上）。這二個 Brother-in-law 是廣泛流傳的聖誕歌曲 " 魯道夫，那個紅鼻子的 Reindeer" 的作者。 Robert May 寫了“紅鼻子小鹿”的故事。然後 Johnny Marks 把這個故事譜成樂曲，唱成了歌。

 

“魯道夫，紅鼻子的 Reindeer ，
有著一個亮亮的鼻。
若是你那天看到他
肯定看得閃亮亮。

其它的 Reindeer 們看見了，
給它起了啥外號
奚落嘲笑
還不帶他玩 ———— （看看，中壇的美狐們，要體諒俺們白吃白喝的苦衷啊）

一個霧茫茫的除夕夜
Santa 前來尋找他
魯道夫，你的紅鼻子
請你給我當燈泡！

從此所有的 Reindeer ，
對他又抱又 87
魯道夫，紅鼻子的 Reindeer ，
美得不知道姓什麽！“

Rudolph, the red-nosed reindeer
had a very shiny nose
and if you ever saw it
you would even say it glows.

All of the other reindeer
used to laugh and call him names
They never let poor Rudolph
play in any reindeer games.

Then one foggy Christmas eve
Santa came to say:
"Rudolph with your nose so bright,
won't you guide my sleigh tonight?"

Then all the reindeer loved him
as they shouted out with glee,
Rudolph the red-nosed reindeer,
you'll go down in history!

所以 ， Levitt 天生聰明，基因很好。隻是他早年的教育，並沒有被很多條條框框給束縛起來。忙裏偷閑不是還經常睡二覺嗎。

他從小知識興趣廣泛。上中學的時候，曾經代表校隊參賽 Quiz Bowl ，得過二次明粥冠軍。這 Quiz Bowl ，相當於百科知識比賽吧？或者像俺們小時候做的那個《讀者文摘》智力競賽？俺比較孤陋寡聞蝦菜的說。當然得個 quiz bowl 的啥軍，估計也不是啥了不起的事情（俺又不懂瞎猜哈）。他同時還是學校籃球隊主力。不過籃球成績平平。也是，絲糕的籃球隊，在美國要想拿粥級比賽冠軍，比拿諾貝爾獎還稍微難點吧？

（俺蝦菜）主要是他從小到大，一直在做自己喜歡，感興趣的事情。

雖然不重視分數，可是一路從中學到大學到煙酒生到工作單位，都是名校。也算是名門正派的子弟。否則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下，輕而易舉地拿到那個大名鼎鼎，二年才頒發一次的 John Bates Clark 獎牌。

當 Levitt 第一次看到 Venkatesh 的那些販毒紀錄本上的數據的時候，二眼立馬閃著綠光。

經濟學家誰見過這玩意？

這事也是陰差陽錯。按理說，聯邦掉茶具手裏，肯定收獲了不少這樣的秘籍。可局子裏麵的偵探整天忙著打探昨天那個新 ID 是胡？今天這個偶爾MM 又是胡？沒人把這秘籍跟經濟學連起來。

而經濟的大拿們呢？那是精英。精英啊。精英是吃什麽醋的？

忙！忙著預測明年的失業率是多少。人民幣的匯率應該是幾比一。花兒街上麵的熊啥時候走。牛啥時候來。

忙著計算咱們偉大的，神聖的奧總的那些天文赤字，越大當然越好。反正黑鍋有咱們孫子們扛呢，先解燃眉之急再說。

忙著算，給吃不飽，穿不暖的 XDJM 碗裏填多少飯才合適。忙著想，工會那邊是不是又揭不開鍋了？

經濟精英的家們哪想到去琢磨販毒集團的那些小學算術的賬本呢？

偏巧， Venkatesh 雖然是數學出身，上山下鄉 N 年以後，也忘得差不多了。 Levitt 更慘，本來算術就是小學水平。

要說這經濟學吧，是一門科學煙酒。要不咋會有諾貝爾呢？但是跟生物，物理，數學不一樣，它不是自然科學，是一種社會科學。就是通過測量金錢財富來煙酒人類的 behavior ，並探索驗證它們之間的聯係。 ( 不好意思，俺瞎掰的哈，板磚伺候 ) 。社會學呢，當然包含更廣。不光是金錢，還包括煙酒別的，比如說氣管炎的形成和防治。

 

 

或者煙酒，為啥美女容易找工作。



或者煙酒，黃妹妹咋愛上了白哥哥？

俺們最愛的姐們兒要外嫁 by 圍觀生活

社會學家嗎，包羅萬象。

不管怎麽說吧。經濟學家和社會學家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需要實際數據來證明或推翻啥東西。 搞數學，物理，生物的，二三十多歲就能拿費爾茲，諾貝爾。可是搞經濟的不成。萬一那位家，有拿諾貝爾的實力，卻早早去見馬克思了。那也沒轍，隻能怪自己命太短，或者怪上帝招他的心太切。

他們得等。

聊完經濟學和社會學的聯係與區別。咱們再回過頭來說，對這販毒集團的煙酒，以前肯定有人做啦。可是從 Finance 和 Money Management 方麵的煙酒恐怕不多見（原因見上）。學經濟的家們販賣毒品的比較少。從小販賣毒品，後來成為經濟學的家的人更是寥寥無幾。這是為什麽呢？ 等下再講。

說到這裏，不難理解為啥 Steven Levitt 對 Venkatesh 費盡千辛萬苦 procure 的這販毒集團的詳細賬本這麽感興趣了。

要說 J.T. 真的很具有領導和理財的才能。他的這些秘籍不光有 complete org chart ，領導班子，花名冊，而且還有 SOP ，還有詳細的銷售額，開支，會員費，工資，甚至包括死亡補助（ death benefit ）的紀錄。唯一缺的東西就是 retirement benefit ，醫療保險。估計他們早就指望著國會通過 Universal Healthcare 呢。人家早就知道，那誰一定會來。“他為人民謀幸福，呼兒咳呀， 他是人民的大救星。”

當然， social security tax 和其它的各種 income tax 也都沒有！人家不拿 W-2 嗎。

現在咱們戴上經濟學家的帽子(冒牌貨，秀水整來的），先來看看 org chart 。幾乎就跟麥當勞一模一樣。麥當勞的領導機構是，最上層有一個總部（ National headquarter ） , 下麵有無窮多的 Franchise 。販毒的團夥也是這樣子的。 J.T. 的組織隻是全國範圍的 100 個分部之一。 J.T. 的老板，就是販毒總部 , 有二十個人，組成董事會 Board of Directors 。估計相當於中央政治局差不多吧。 J.T. 每年（每月）上繳他的收入的二成給中央政治局，用來換取在芝加哥的 ghetto 裏方圓十幾個 Block 賣毒品的權利。





在他的地盤裏賺的錢，除了上繳 20% ，剩下的八成怎麽分配管理就完全是他個人掌控了。瞧人家那政治局，都知道降低稅收， FLAT TAX 的好處。真是的。比較成功的毒品集團的頭頭腦腦都是很有 Leadership 的人，精英。滕校應該錄取的人才。

J.T. 手下直接受他領導的有三個人。一個是上麵說的那個管財務監督的 CFO （相當於財政部長吧）。一個是像穆仁智那樣的專管會員安全的（相當於國防部長吧）。第三個人是負責管運輸的，從總部或者啥地方大批量進貨，然後把錢財定時定量送到中央首長手裏等（相當於國務卿吧）。這三個人屬於第二管理階層。

在他們下麵的有幾十甚至上百人，看季節和地盤的大小而變化，叫 Street Salesman ，沿街吆喝的那種，“有破銅爛鐵的賣？”，“磨剪子啦，鏘菜刀！”

 

這些沿街叫賣的，也叫 Foot soldier ， 步兵。讓俺不禁想起電影《教父 II 》裏麵的一段台詞。

SENATOR ( 畫外音 ) ： What position did you occupy?

Willie CICCI （教父的打手，在參議院聽證會） : At first, like everybody, I was a soldier.

SENATOR KANE: What is that exactly?

CICCI: A button. You know, Senator.

SENATOR KANE: No, I don't know, explain that exactly.

CICCI: When the boss says push the button on a guy, I push the button, see, Senator?

Mr. Questadt （參議院聽證委員會律師） : You mean you killed people at the behest of your superiors?

CICCI: That's right, counsellor.

QUESTADT: And the head of your family was Michael Corleone.

CICCI: Yeah, counsellor, Michael Corleone.

SENATOR KANE: Did you ever get such an order directly from Michael Corleone?

CICCI: No, Senator, I never talked to him.

SENATOR SAVOY: There was always a buffer, someone in between you who gave you orders.

CICCI: Yeah, a buffer, the Family had a lot of buffers. （眾人哄笑）



J.T. 的 這些步兵跟他之間可能沒有 buffer 。他們是直接從 J.T. 手裏領工資的，算是他的手下。

你別小看，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確實是 “ 精兵簡政 ” ，機構並不臃腫。另外他們還 OUTSOURCE 很多東西，比如有些殺人放火，地盤保護等工作，他們會雇用 private contractor 。這些 private contractor 呢，不算是他的 employee （不知道是不是也 outsource 到印度去了），但是卻需要交給他會費（ membership fee ）。原因是這些 contractor 如果幹好了，得到欣賞，就有機會升為步兵，進入他的組織。因為他的組織時不常的會有傷病，損傷，退伍等，需要補充新鮮血液的說。有點兒像預備黨員的意思。



下集講講他這些賬本上都記載了什麽數據讓 Levitt 和 Venkatesh 手心兒冒汗，眼光發綠。

[gingergirl]

K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