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Freakonomics （III）

Freakonomics (I,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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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T 雷霆大怒，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立功心切的小老黑一把薅住 Venkatesh 的脖領子，舉槍就要扣扳機。

到底是放他走人還是殺了他？幾個小老黑也摸不準 J.T. 的意思。殺了他，萬一一會兒 JT 氣消了，想問話呢？咋辦？不殺他，留著他有什麽用？

大家這麽大眼瞪小眼地站著，時間長了，累了。就坐下來。他也跟著坐了下來。小老黑喝酒吃肉的時候也分了一些給他。沒事兒的時候，他也搭茬兒聊幾句天兒，講一下他這些社會學的 SURVEY 問題。小老黑們嘲笑說，你 TMD 什麽東西，腦子進水了？蠢貨才想出這些爛問題。就這麽著，在大樓的樓梯裏， Venkatesh 跟他們熬過了一夜。



第二天， J.T. 比較忙。一直到了下午，他被俘將近 24 小時才決定放他走。

Venkatesh 回到自己的 apartment ，褲子上的尿跡估計也已經幹透了。洗個澡，吃了點兒東西，倒頭睡了一大覺。起來以後，就開始悶頭兒回想他剛度過的那終生難忘的一天，還有那些 Stupid Questions。



想一會兒，終於明白了一件事兒。原來他那道問題為啥老黑都不回答？因為那 A 到 E 五個選擇答案不全麵，還缺了第六個選擇。

問題 : 你覺得當貧窮的黑人咋樣？（ How do you feel about being black and poor? ）

選擇 :
A. 非常差勁。 Very bad;
B. 差勁。 Bad;
C. 還行。不好也不壞。 Neither bad nor good;
D. 還不錯。 Somewhat good;
E. 非常好。 Very good.
F. 發可油！ Fuck U!

其實大家仔細想想，平時經常會遇到這種 survey 問題。上個網，銳癩客司一下，到 CNN 網頁上麵讀讀新聞。

砰，跳出來一個問題：你支持藏獨嗎？

選擇：
A ：支持， YES 。
B ：反對， NO 。

或者，問題：你對小布什的工作滿意嗎？

選擇：
A ：滿意， APPROVE
B ：不滿意， NOT APPROVE

再比如，問題：奧 8 的劫富濟貧計劃咋樣？

選擇：
A ：好！
B ：不好！

這種例子多了去了。你說這 CNN 出題的人是不是缺心眼兒啊。咋就沒有第三個概括一切可能的答案，

C ： Fuck Off!



他的這次虎口脫險幫他證明了一樣東西。那就是書本上教的那種怎樣製定 Social Study Questionnaires, 怎樣 Conduct Survey Study ，都是 TMD 扯 JB 蛋！他決定不入虎穴，蔫得虎子。他要跟 J.T. 這個 Street Gang 生活在一起，來真正了解他們。

找到 J.T. 以後，他把自己的這個新想法告訴了 J.T.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 J.T. 這個人居然是大學畢業生，而且還是 business major 。在中國，財經商專業好像是熱門專業，得狀元，桂圓，曇花，枇杷，鴨梨啥的才能上的吧？老農很頸仰的說。

這 J.T. ，他要是晚生幾年，豈不就是那花兒街上的啥對衝基金經理，那誰的經濟智囊團裏的啥顧問了嗎？什麽小白臉蓋斯納，書呆子薩莫斯，都得靠邊站哈。



不光有學位， J.T. 還曾經在芝加哥 Loop 的一個辦公設備公司做過 Marketing 。對收集數據， Marketing strategy 和 Management 都有心得煙酒。書上沒有說 JT 是不是藤校畢業的。 估計藤校畢業的，美國著名谘詢公司馬啃雞培訓出來的，也就這水平吧？

J.T. 同意他入夥。當然他隻是跟著他們，不做任何違法亂紀的行為。但是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他如果要發表任何東西都必須經過 J.T. 同意。保護知識產權嗎。否則 s 啦 s 啦地。

就這樣，他這煙酒生，在芝大呆了六年，跟這個販毒團夥混了四年。幫老黑做過飯，洗過盤子，抱過孩子，換過尿布。曾經親眼目睹小老黑被擊斃，死在他麵前。這四年裏， J.T. 領導有方，團隊和地盤不斷擴大。



不幸的是，也驚動了聯邦掉茶具，立案搜捕。 J.T. 手下的 CFO 被大家懷疑，把秘密泄漏給了 FBI 。因此被黑白各道追殺。這小子臨死前，給了 Venkatesh 一個寶貴的秘籍。



他這把四年的 Gang 的賬本全部交給了 Venkatesh 。

Venkatesh 拿著這些賬本，又是好 N 天睡不著覺。他輾轉反側，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這 “ 罪證 ” 交給 FBI ？不交的話，他會不會坐牢？都還有誰知道他有這些賬本秘籍？



最後他決定，靠，這些賬本秘籍上的數據是他幾年來拋頭顱灑熱血換來的。不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