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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條件反擊

(2021-11-20 10:57:15) 下一個

    最近費城幾個小天使在公共交通上圍攻亞裔孩子,引起了華人的憤慨。可是你看看那幾個亞裔男孩子,沒有站起來挺身而出保護自己的安全,還得要另一個女孩來出麵保護,看上去沒有一點血性。如果你對邪惡低頭, 邪惡會得寸進尺。

    今天舉一個例子, 政治十分不正確,但我們用腦子思考,用事實說話。

    納城MLK 高中本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學校,我們剛來美國時那個學校在美國公立高中排名前40,移民後代成績好一點能夠去上那個學校是一個很好的選擇。MLK 和毗鄰的Humn-Fogg 都是Magnet (有吸引力的) 學校,原來入學條件是平時成績都要在B或以上, 然後參加隨機挑選,被挑上的就可以入學,沒被挑上的按次序排隊等候。由於這樣的學校是全縣範圍的孩子入學,政府不提供校車接送,有些人家嫌煩而不去,還有的有錢人家去私立學校了,所以一般想入學的成績達標的都有機會去。後來學校為照顧非裔孩子,除原來符合條件入學的,也塞進去很多學校附近的學生(學校附近幾乎清一色非裔入口,政府廉價房就建在緊鄰學校的社區)。MLK這幾年排名一落千丈, 不僅僅是學生成績,其它各方麵都退步,與Humn-Fogg高中比也相差甚遠。造成這種現狀跟管理層理念息息相關。MLK 校長是AA女性, 人看上去很溫和,有博士學位,在美國這樣的人是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大家稱呼她時都在她名字前加博士頭銜。七八年前她從鄰近的初中校長升任那個高中校長,隨後一直做到今天。我曾經與她打過交道,因為我兒子上初中和高中時她就一直是校長。

        我兩個孩子學習成績一般,但進入那樣的學校自然不在話下。女兒在MLK時沒有一驚一乍的社會風波,可是兒子入學後世事變化無窮,在校就不會一帆風順,淩霸現象不可避免。

    我太太非常注重兒子體質的發展,在他六七歲時就送他到遊泳隊學遊泳,所以兒子體格健壯,個子比我高出一截,看上去很健康,這是我們很欣慰和自豪的。我們不奢望孩子有大出息,能健健康康成長,成家立業過上小康, 我們也就滿足了.  兒子六年級時有一個人高馬大的非裔同學把籃球故意扔到他頭上,若惱了他,他也不懼人家大塊頭,衝過去就把他猛揍一頓,那個非裔孩子也許不在理,被我兒子的憤怒鎮住了,沒有招架之功,可我兒子見好就收,沒有把他打傷。按理這事就到此為止了。可是好事者匯報給校長了,校長讓副校長處理, 叫到辦公室一頓批評,說要被停學幾天。班主任也是個黑人男子,讓我們去學校談話,我們了解事情經過後對班主任說我們不接受任何處罰,人家有錯在先,我兒子沒有若人家,為什麽要受攻擊如果對我兒子處罰,我們需要與校領導和教育局對話。那個班主任很理解我們的立場,我兒子平時又不若事,在校長嘉獎的名單裏,分明是個好孩子。 班主任通過與學校領導溝通,這事就了了。我們教育兒子,希望他以後更加注意自己的安危,不若事但也不害怕人家。有限度的反擊也是應該的,我們不怪你。

    十一年級時有一個非裔孩子玩了一個惡作劇, 他在我兒子站起來後把他後麵的凳子抽走了,讓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周圍同學都哈哈大笑。兒子忍著痛立起來就揍他。可是那孩子不經打,我兒子也沒怎麽打他,把他的眼鏡一把拉下摔倒牆上,壞了。

    好事者匯報到校長那裏,兩個孩子都被叫到辦公室,結果是suspension (停學兩天), 說我兒子不應該還手,隻能匯報給老師。我們做父母的那時候都在醫院工作,沒多少時間跟學校交涉,想息事寧人,你處罰就處罰吧。跟孩子交流了一下,孩子心理健康,停學兩天無所謂,本來學校也不好好教,自己完全能趕上兩天拉下的進度。      

    事出有因必有鬼。第二天是星期六,學校安排大家參加義務勞動,為學校周圍除草種花,一周前我太太買好了新的鏟子還有捐給學校的樹屑和土, 一早把孩子和捐贈的東西放到校門口, 她去上班了。九點鍾左右學校打電話給我,說我兒子還在suspension期間,校長不讓參加學校的義務勞動,要我馬上把他接回家。不讓學習就算了,可是不讓參加集體活動那是對孩子多大的心理壓力啊。

     我趕到學校,馬上要求跟校長對話。校長來了, 說我兒子不能參加義務勞動,suspension要到星期一才結束。她還說對方家長要我們賠眼鏡的錢。這下我火了,抨擊那個校長是教條,我留她麵子沒有指責她是種族歧視, suspension我們沒有跟你交涉, 你還不讓參加義務勞動,豈有此理?我跟她說現在這個義務勞動也沒意義了,我同意付給對方孩子眼鏡錢,但是我馬上帶我兒子去急症室, 拍片診斷因為摔跤而引起的屁股疼痛, 請對方家長準備好付巨額醫藥費。另外我們在這一個月前捐給學校的一筆錢還給我,你們不值得道義和物質上的支持,還有我孩子很快要申請大學,你們要在他的履曆上寫什麽不利於他的話, 我們法庭上見。校長一臉尷尬。副校長出來打圓場,說校長也是按原則辦事,這suspension不會記錄在案,他們做工作叫對方家長不要再提賠償眼鏡的事了。我事後打電話給教育局,留言希望他們調查我兒子的案例,給我一個答複。可想而知那是泥牛入海, 杳無音信。

        我兒子後來高中順利畢業。現在剛進入成年人年紀,擁槍,開卡車,喜歡宅家,立場雖然偏向保守但有不同族裔的朋友,包括非裔朋友
寫於2021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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