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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記錄與心得:今日美國做脂肪瘤手術,對比起來貌似加拿大落後不少

(2024-12-09 17:55:01) 下一個

今天在美國南方小城某醫院裏做脂肪瘤切除手術。天生就這個體質,至今醫學界不明病因。

三年前,我在加拿大大溫哥華地區新威斯敏斯特某大醫院也做了脂肪瘤切除手術。有一些對比,總體感覺,好像加拿大比美國落後很多。

正好來陪我手術的朋友是久居紐約的朋友阿琳,她說美國和加拿大的差別就相當於南朝鮮和北朝鮮的區別,是不是太誇張了?哈哈。但是,話也說回來了,同是北美發達國家,一條邊境線之隔,怎麽差別就這麽大?

在說醫療服務和技術差別前先說說保險。我在加拿大切除十個脂肪瘤,是醫保全部覆蓋的,一分錢不花。外科醫生接不接,完全取決於他或她。我溫哥華的耳鼻喉醫生也切脂肪瘤,但是患者要自費,費用取決於大小、部位,通常來說,切一個大約要200加元。

在美國這裏,全科醫生說,一般來說保險不覆蓋脂肪瘤,因為這屬於美容手術,但是也有可能覆蓋,比如疼了、敏感了、影響外觀了等等,不過這要取決於外科醫生的判斷。他還是給我引薦了外科醫生,說見見、談談、試試,看看保險管不管也沒壞處。

沒幾天就見上了外科醫生,此人和顏悅色,很好說話,他說他身上也不少脂肪瘤,但一個都沒切。問他保險管不管,他說保險規定,七個和七個以下脂肪瘤,保險可以覆蓋。他查看了我的脂肪瘤,有的部位摸上去像是兩三個,但是因為離得近,也可能互相連著的,所以隻需要一個切口,這就算是一個。再者,手術中途,真是多出來三兩個脂肪瘤,醫生基本上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順手人情,沒必要去跟患者較那個真兒。

後來我的賬單顯示,如果全自費,這個手術需要至少12000美元,包括場地、麻醉、醫護人員費用。用了保險後,我自己交了480美元。而加拿大可是一分不需要。加拿大還有中國朋友表示花這錢心疼。我道:咳,人掙錢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健康和提高生活品質嗎?這錢不花又能省到什麽上頭?胡吃海喝?況且,花這點錢總比在加拿大漫無邊際地在煎熬中等待好吧?人生苦短,你想省錢那就隻好在加拿大等個三年五載啦。可生活質量呢?

再說手術準備過程。加拿大那邊通常是院方和/或醫生助理電話、電郵頂多提前通知、催促你一次兩次。我發現美國這裏所有診所醫院是所有人沒完沒了隔三差五又是打電話又是發短信又是網絡平台上發信息通知你、讓確認、讓繳費、讓網絡登記。據他們醫護人員說,這主要是怕病人忘了、手術當天放鴿子,或者遲到。

手術前至少一兩周前,這邊醫院好多人給我打電話,有的做問卷的:問病史、家族史、處方藥、過敏史等一大堆細節;有的則囑咐術前須知,如頭天晚上十點後禁食,手術當日早晨6:45後禁水,還讓去藥店買一種消毒洗液,在手術當日早晨洗即將手術部位,避開臉和下體,且不要用沐浴露,這是為了避免傷口感染。這一點加拿大可從來沒有這個要求。



今天一早8:15分朋友開車把我送到醫院。一道道關卡、一層層工作人員各司其職,一步步把我引進最後的病房。先是一進大門有初步問詢、指路的義工模樣的亞裔男子,給我指向前台去報到。坐著等著,有人叫我,再引我到另一辦公室掃描駕照和保險卡,再讓我到下一處簽名,留下接我的朋友的姓名和手機號,再由一女生引我到護士區稱體重,再由另一護士帶我去病房。我一人一病房,衛生間和隔壁病人公用。床上放了大塑料袋,用於放自己的所有物品,包括手機、衣褲、鞋襪等等,全身所有衣物都要脫掉,換上他們的病服和襪子。

加拿大那一次是內褲可以保留。不過加拿大給的的襪子是長筒襪,很保暖。美國這家的襪子是短筒襪,但是襪底鑲嵌有珍珠般的顆粒,為的是走在地板上增大摩擦和防滑,想得比加拿大還細。

此外,美國這家給的毯子也是高科技材料,金屬色澤一麵朝上,藍色一麵朝自己(上圖),極其輕薄,吹口氣就能滑落,但是還真保暖!加拿大則是和飛機上的毯子差不多的材質。

換好病服後,程序就基本和加拿大大差不離,一看就是全世界一套教科書教出來的。基本上是多個護士、兩個麻醉師先後敲門進來,測血壓的、問卷的、輸液的、講解的,要朋友姓名和手機號的,皆有之;傾城出動,走馬燈一般。壓軸的則是外科醫生進來問好,拿一隻紫色記號筆給我劃脂肪瘤位置。正好我今早洗澡後,自己先用記號筆圈起來了我能摸到的所有脂肪瘤,所以這個醫生還對此表示感謝,這樣可以做到一個不漏。



奇怪,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過去了。記得在加拿大是在手術床上才上麻藥睡著,上氧氣罩前還囑咐我一下,而今天在這裏還在病房輸液的時候輸液裏就加了鎮定,因此應該是在還未推進手術室、尚在我病房時候就睡著了。上了手術床才進一步全麻。

不記得過了多久,朦朦朧朧聽到有人說話,漸漸知道自己恢複了意識,此時視覺尚不清晰,但模模糊糊看到自己既不是身在手術室,也不是在自己病房,而是在手術室外的一間琳琅滿目的觀察室內。

記得三年前加拿大那次手術,雖然也用了全麻散後防嘔吐的藥,但是全麻散後依舊超級惡心,不過因為禁食禁水,想嘔吐什麽也吐不出來。

而這一次,在輸液時候就加了防嘔吐的藥,全麻散後一丁點兒惡心感覺都沒有。同樣用藥,怎麽就不一樣呢?

十四年前,還是在溫哥華,做扁桃體手術,那一次是術前給我喝了一小碗果汁,說是全麻散後防嘔吐的藥,那一次也還好。

一旦醒後,知覺越來越好,隻聽見護士們說要推我到14號——這個細節我記得很清楚。隨後被推到了14號病房內,然後又來了另外兩個護士,一個負責拔輸液針頭,纏紅紗布防輸液針頭紮針處滲血,另一個則負責交代出院注意事項,還給我一個冷敷傷口的帶冰的冰袋,又給我抓了一大把空冰袋,回家備用。看來這裏一人負責一攤兒,各司其職。最後的這個護士是個中年金發婦女,很開朗、健談,還聊起了她的老公是半個亞洲人,她喜歡川普不喜歡拜登家族等等。美國打Uber、去醫院診所,經常會遇到這種健談的,有的個人生活和喜好無話不說。有一次去驗血,那抽血的醫生也大談川普和拜登,不過那個是討厭川普,信誓旦旦川普一旦當選,他會舉家移民加拿大溫哥華;而加拿大醫護人員一般不會越雷池一步,嚴格保持距離,和治療無關的話題,尤其涉及家事和政治,守口如瓶、隻字不提。

我一眼看到我胳膊上的傷口,竟然沒有縫針沒有紗布,問護士怎麽回事?她們道:這是用了一種膠水,直接把傷口粘上了,而且不怕衝澡,不怕碰水。

三年前我在加拿大那一次,醫生則給我縫了針,用了可吸收線,還用紗布包紮,防水膠布固定,還囑咐我:線可吸收,不需要回醫院去拆線。

我跟這裏的倆護士說起加拿大還在用可吸收線,她倆大眼瞪小眼,道:“啊?怎麽還用那個呀?我們這個膠水至少用了十年了!”

我說我可以回家了,於是中年金發護士先給我朋友打了電話,然後用輪椅推我到了醫院門口,等我朋友從停車場開車過來,還謝謝我的朋友。她最後一句話是:“我很喜歡跟你聊天兒。”

回到家後,一不惡心,二不疲憊、三傷口不怎麽疼——比前一陣炒菜油濺到胳膊上還要好。朋友問是不是因為麻藥還沒散盡,可是我現在都晚上八九點了,傷口沒有疼痛浮現或加劇感。

總體感覺是:以後再有類似手術,是否再回到加拿大的醫院裏去,值得商榷。沒錯,那裏的確一分不要,醫護人員也都特敬職敬責,但是這麽比下來,貌似三年前的經曆沒這一次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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