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

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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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大院(34)

(2018-07-31 10:46:45) 下一個

 

 

  未來幾天的天氣預報說高溫還要持續幾天,氣象台這幫騙子,他們總是在夏天把溫度少報兩度,在冬天把溫度多報兩度,他們一定有內部溫度預報係統,那才是真實的溫度。這幫大騙子。

    開了一整天的空調,從沒有過整天打開冷氣的時候,到不是隻為了省電,是為了環保,夜裏要不要一直開著空調現在還拿不定主意。東南亞的那些人是24小時開著空調,想想都心疼,雖然我是個環保主義者,但我更是一個省吃儉用的中國居民。泰國華人在小小的臥室裏開著一部靠著牆體像組暖氣那樣的空調,冷氣從機體頂部散出來,他們有時不脫衣服長衣長褲就睡覺,我像個傻子似的脫的幹幹淨淨,到了下半夜兩點前後,整個人被活活凍醒,閉著眼睛去抓身邊的被子,拉了幾下沒拉動,睜眼一看阿輝已經把被子嚴密的裹在身上,房間裏再無任何可以覆蓋身體的東西。這幫光棍,日子一直是這樣,我實在不好意思把被子搶奪過來,隻能下地關閉空調,結果他們被高溫熱醒,而我覺得溫度舒適安然入睡。

阿光兩口子回去了,這兩人出現的真不是時候,我這本來還想當作家,他們的出現讓我又開始了新的噪動,其實在想成為作家之前我是準備研習佛法做居士的,那張淘寶的打坐墊子放在那一個月了。人生就是很奇妙,我就琢磨這上蒼派來阿文和阿光兩口子到底是什麽意思,在我做了幾下擴胸運動後才決心放棄紅塵皈依佛門,甚至準備彈劾現任女總統在她任期未滿的情況下趕她下台。這當口來個天使,還有她二舅,搞的我不知所措,並開始以為寫作居然會是這麽簡單的事,就如同...就如同抬腳就有絆倒你的金子,每次敲字前我都要冥想一分鍾,試著告訴自己這是幻像,這是幻像。

我原來還有個移居美國的白日夢,可這麽多年了早已淡忘,沒想到偏偏老天爺派來個全家都在美國的中年仙女,這又刺激我做夢神經共振,經過了近三年的時間我那移居神經都要壞死時候,卻又跳出來這麽對冤家兩口子,女總統,阿文,阿光兩口子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是不是佛祖派來考驗我的。弟子不才又要動了凡心。

其實,泰國我還真挺喜歡,那些別墅好像都在稻田地裏,前後左右沒幾戶人家,還有的是停車地方,又安靜又省心。2002年第一次去曼穀,一出機場我就喜歡上了這個國家,到處那個綠呀,卻綠卻綠的,我還在清邁夜市買過一頂美軍叢林冒,嗯,綠。這是個貪腐國家,落地簽證的時候我沒有泰銖,簽證費是40塊人民幣,我給了窗口那人100塊人民幣,心琢磨他要是沒零錢找我50塊就行,哪曾想萬惡的資本主義把我這中國勞動人民的錢接過去,左右看了一眼就揣兜裏了,在護照上卡的一聲蓋個戳,再扔到窗口轉身走了。哎哎哎,我腦海裏拚命搜尋著英文找錢怎麽說,您倒是找我點啊,我也不容易,大老遠坐飛機來的。

第二次去我就有經驗了,先把護照寄到北京泰國大使館簽好,想不找我錢,門都沒有!但好像比落地簽貴好多,還是賠了。更嚇人的是這次去正好趕上非典時期,北京忽然就不讓飛了,隻要改道從昆明走,妹妹給我訂了間昆明的什麽酒店,價格還挺便宜,等我從曼穀回來她才告訴我為什麽那麽便宜,據說酒店死過人,這叫什麽親戚。上飛機前就怕過不了關不讓出去,還在機場檢疫處辦了本檢疫證花了200,結果屁用沒有,泰國人根本就不看,這幫騙子。飛機一起飛我這心算落了地,心情大好,平常那些免費飲品我也就要幾杯咖啡裝裝樣子,那天卻要了一杯紅酒,我得把飛行成本降下來,就朕這酒量聞酒味都上頭,一杯紅酒下肚可就從腦門紅過肚臍眼直奔後腳跟,眼睛就睜不開了,恍惚間飛機降落,看眼手表時間不對,按理說還得兩小時後才到曼穀,多虧我英文了得聽出清邁兩字,心下納悶怎麽停清邁了,原來是全體人員下機檢測有否發燒征兆。

這我就放心了,咱這身體倍兒棒。走到一個大廳裏看前麵的乘客在過一個安檢門,門後麵站著幾個穿防化服的人,手裏拿著好像是體溫探測器,在腦門那比劃一下就得,快輪到我的時候忽然感覺不對勁,臉頰滾燙,心跳加速,我這酒勁還沒過去呢。完咯,我這額頭最少40度,趕緊琢磨喝酒的英文怎麽說,我得解釋解釋,別把我關泰國精神病院裏去。這泰國人可真了得,我先用中文說我喝了紅酒,沒等我展示他們居然聽懂了,幾個人測了體溫嘀咕幾句把我放過去了。這酒也醒了,臉也綠了,跟接機的哥們說這事,他們都笑我,還說怕什麽非典,泰國這溫度人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那時候咱還買不起車,人家個個有車,也是那地方沒車就別想出門,想去的地方都很遠。見天坐車也不累,到很享受,這幫窮小子那時是創業階段,也沒什麽禁忌,大家都窮,有吃有喝就成。最讓人討厭的是每天要洗幾遍澡,本來我們北方人洗澡就不勤,夏天也就每天洗兩次,這該死的陸大光每天早起都問我:夏大哥,你洗澡沒有?我說洗了,過了幾分鍾頭發幹了後,他又問我:"夏大哥,你洗澡了沒有?我說洗了,臨出門前他又問一遍,把我氣的拉著他進浴室脫衣服洗給他看。

要說泰國人真挺和善,見麵就拜我,把我弄的挺不好意思,而且碰一下,踩了腳什麽的人家也不急,還向我雙手合十表示道歉,我想這不錯,這麽老實好欺負啊。其實不然,華文報紙上每天都是凶殺案,不是動刀就是動槍,還有個女村長與作警察局長的丈夫拔槍對射,我住的工廠晚上有時就聽見槍聲,阿光告訴我又要出人命。泰國做生意的真逗,無論是工廠,餐館,商店都掛有老板與警察的合影,這也許算是護身符吧。泰國交警更逗,全副武裝,那麽熱的天穿高腰皮鞋還戴個頭盔,腰上別著一隻槍筒極長的左輪手槍,模樣怪異。有回跟阿光去找幹洗店洗衣服,一轉彎就碰到一交警,阿光沒係安全帶人家要罰他,我想這下完了,最少不得罰他200人民幣。兩人嘀咕半天,阿光掏出一百銖,約合20人民幣,遞出車窗,那警察馬上拿著手裏的大本子壓住阿光的手,順勢把錢夾過去,還給我們指路去幹洗店。

真沒想到罰款這麽便宜,阿光卻不以為然。還有回在去清邁的路上,有道關卡把車子都截住了,待輪到我們至卡前看到路邊有張桌子,一個警察坐那,還有兩個警察負責截車,我怕阿光駕照有問題,他說沒事。截車的警察跟他嘀咕了近十分鍾,阿光掏出一千銖交給人家,車就放行了,我問阿光違反哪條交通規則,他說沒犯錯,警察局長要過生日......

那哥幾個真不錯,拿我當自己人,去了就送我一個佛牌,說是成功佛還是開過光的老佛,讓阿光帶我去佛牌店包上金。我一看,喲,哥幾個個個脖子上大金鏈子,下墜一佛牌,講究啊,這我得來來,回了國跟我媽說這佛牌得配上金鏈掛脖子上,成功佛配金鏈才能成功。我發現我這輩子就騙我媽容易得手,一聽可以成功她馬上翻出來幾個金戒指,我就去打了條金項鏈,把佛牌墜上麵套脖子上,嗬!氣派,講究。可這鏈子長度沒計算好,戴脖子上晚上拿不下來,我看人家睡覺前都摘下來,合掌心裏拜拜再放枕頭底下,我這做短了。不拿就不拿吧,怎麽還不是睡覺,哪曾想,這不拿下來不成,晚上睡覺一翻身,那佛牌跑脖子後麵去了,再一動鏈子就把脖子勒住了,一宿下來差點把我勒死。第二天我就跟我媽說再饒倆金戒指,這得加長點,否則你可看不見兒子了。加長後的鏈子沒戴幾天,我媽說可別戴了,跟拴條狗似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這不,到現在也沒成功。

    您說我就一凡人,總有這些境外的男女哥們在我眼前晃,我這都摔了好幾個了,美國那哥們每天下午三點準給我打電話,又沒什麽正事,他是喝著打折百威啤酒宵夜,我那點正是忙做飯的時候,哪有空跟他閑扯,後來不接他電話,他就改微信叫我,那我也不搭理他,一傻老爺們有什麽好聊的。最近我覺得動向不對,好像有個什麽啟示等我悟出來,莫非朕真的要再向前走一步?了了這幾十年的心願?

    要是看價吧,泰國便宜美國貴,要是看質量吧,那一分錢一分貨,如果有二手移民那可好了,省點是點啊。我到不是小氣之人,那過日子不得精打細算嗎。今天晚上倒底要不要開一整晚空調,千瓦每小時的電費也不少錢呢,我得省著點攢錢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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