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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詩的遠方: 挪威 (2)

(2019-09-08 22:22:25) 下一個
 
 

一早離開紅色小木屋,繼續往奧勒鬆方向北上。不久,在環山公路一個突出的觀景點停下,看到了下麵這個村莊。手機照片上顯示的地址已進入了蓋郎厄爾了。隻見層巒疊峰下的小村看起來比昨天更清奇,更神秘

遠處盤山公路,兩輛大巴似乎要對撞,卻堪堪交會了過去。等下我們也要從那裏經過,希望別迎麵碰到那種大巴

路邊有一塊小冰川,所有女團員都上去舞了一陣

路邊,車行間?

快到蓋郎厄爾峽灣,又見一個美麗的村落,

蓋郎厄爾高地觀景處

這是一個隻有250居民的小鎮,毎年夏天卻要接待幾十萬名遊客,尤其在短短幾個月之間有一百多艘遊輪下錨。

 

挪威是一個崇尚自然和戶外活動的國家,盡管有嚴冬的長夜漫漫,人們在有限的幾個月中總會尋找最大限度的運動機會。每年6月,會有很多人參加所謂的“從夏跑到冬”的半程馬拉鬆.那是從海邊起跑,直至約1500米高的山頭。起跑線上是遍地綠茵的海邊,終點卻是積雪的山頭。

這是每個來蓋郎耶爾來觀光的遊客必拍的一個景點。今天港口正好停了兩艘大遊輪。

這裏跟昨天的弗蘭姆一樣,海上的豪華遊輪與布滿綠色的大山緊貼在一起是對視覺的重大衝擊,因為人們已經習慣了遊輪在無垠的大海裏行駛的情景

 

這是蓋郎厄爾另一側所見, 不同的角度,一樣的美景

在挪威西部經常看到的吉祥物,忘了名字

在此連車帶人一起上渡輪,離開小鎮,沿蓋郎厄爾峽灣行駛。這是挪威最美的峽灣之一

綠水青山中,一艘快艇劃過海麵,螺旋槳把水麵切得波紋條條

剛學會用iphone XS將飛瀑流水拉絲

這是峽灣中著名的“七姐妹瀑布”中的大姐,“身高250米

 

夏日炎炎,微風陣陣。渡船悄悄滑行在蓋郎厄爾峽灣

航行中,不斷有人驚呼,但在我們看來,其實已經到了審美疲勞的地步

離開蓋郎厄爾峽灣,車行緩慢時拍的斯特蘭達。據說此地工作機會多於人口,因此是失業率是零

奧勒鬆. 挪威西海岸的重鎮,最重要的港口之一。這裏的古建築曾為全木結構,冬日裏如神話一般。然而,一百多年前一場半夜的大火把全城毀於瞬間。痛定思痛,奧勒鬆人重建了家園,但是用的是石、磚和沙漿等耐火材料。建築風格崇德式,凝重,實用

山頂咖啡廳俯瞰全城,建築群看似雜亂,卻又似乎有矩可循

奧勒鬆內城

下麵是市中心一家米其林一星歺廳,悄悄地說一聲:味道不怎麽樣,而且每一道菜都像喂嬰兒的量一般,盡管上了9道菜,我還是像餓死鬼似地又向店家要了兩次麵包,這可是從未發生過的事啊!

離開時碰到一個中年人,問我們從何處來,到何處去,得知是中國人,立馬親熱得不得了,自己介紹是個Captain. 沒來得及問他這個“captain”是軍隊裏的上尉還是一條船的船長。這人一開口就滔滔不絕,我連說一句“祝你今晚吃飽”的笑話都插不上。談了5、6分鍾,揮揮手告別,走到街上,一陣夜風吹來,頗為受用。已是盛夏,白夜衡長,路人寥寥,一行人慢慢沿著海灣走向下榻的酒店去。

 

一天下來有點累了。這個港灣小城美則美矣,卻覺得缺少一種蓬勃生氣,不夠vibrant。也許是晚了的緣故吧

仲夏的夜晚,近於極晝的天空依舊明亮。兩排磚房護衛著石街幽幽地往前通向海洋

正中的圓形建築就是我們下榻的酒店,名為水邊旅店

次日早上在奧勒鬆登機,途經奧斯陸轉機去早已被渲染得人間不二的羅芙敦(一譯成羅浮敦)群島

路經斯沃爾韋爾

北極圈內的夏天,四處皆是綠色, 從近處的小島,到遠處的大山,無處不是翠綠

一抹紅色恰似點在雄雞頭上的朱冠

斯沃爾韋爾曾是一個小漁村。隨著交通的發展以及持續強大的漁業經濟,旅遊業也逐漸發展。該漁村約600年前初具雛形,其後建市,去年人口為4720人,但每年要接待約20萬遊客。

如畫的風景,是攝影愛好者追求的目標之一。依山而立的單桅船,密密麻麻地排在港口,自成一道風景。

偶見後麵一艘小船,製成維京海盜船的樣子,隻是小多了,可能是做成遊玩的船

此為車上所拍。一路的景色醉人,宛如置身於童話之中

又是一張行駛中的抓拍

Ballstad(翻譯不出來)是羅芙敦群島中最大的漁村之一。

這些小紅屋多為遊客所租,據說很多人長期租住。夏時白天駕帆出海遊弋,夜晚坐在木屋前聽海濤輕湧。冬日裏,積雪將群島上的建築裹成一塊塊白色巨雕,晚間的燈光映射在雪地裏,直如一片童話世界

萊克內斯。羅芙敦的中部島嶼,接待大量遊輪,因此以旅遊業為主

莫斯克內斯島,位於羅浮敦群島的南端。該島的曆史地位在於:二戰初期,納粹軍隊在歐洲大陸勢如破竹,大有一統天下之虞。其中主要原因之一是無人能破解它異常繁複的通訊密碼。1941 年底,300名英國特種兵加上一個挪威獨立團的支援部隊,月黑風高之時突擊摧毀了兩個德軍無線通訊站,並在一艘被擊沉的德軍巡邏艇上打撈起來一台密碼機,從而破解了無數德軍的電報,進而為結束二戰作出了重大貢獻。

在莫斯克內斯,路邊常見這種曬魚幹的結構

車上抓拍。遠方拱形橋,近處騎車趕路的當地人

雷納(Reine)。一個幾百人的小村莊,是莫斯克內斯島的行政中心,曾被挪威最大的周刊Allers 評為挪威最美的村莊

很少看到過山和水的結合是如此地奇妙!

這一張也是行車時抓拍的,車速太快了一點

過雷納時沿途隨手抓拍,便是一景

把它描寫為仙境不為過。遊人尚未汙染它天然的美,一切都那麽和諧。這樣的感受有時隻有身在其中才能體會

羅芙頓群島的中心是莫斯克內斯。後者的行政樞紐就在雷納,其它的相聯漁村為索瓦根((Sorvagen),漢諾伊(Hamnoy) 以及著名的“A村”等等。這些沿著峽灣的漁村被視為集挪威美景之大成的撒落人間的明珠

在這裏,平靜的港灣以大山為背景,後者突兀地從碧綠的海水中挺起,夏日的蘭天白雲襯在森然的大山背後,水上幾點小鳥掠過驚起的水花會在陽光下幻成片片詩句,融入無邊的寂繆之中……

羅芙頓的“A 村”.

索瓦根漁村

紅房歺廳

莫斯克內斯島非常美麗。

記得那天中午吃完午飯後尋路上山欲去看不一樣的海。不小心走錯了路,越過山脊後眼前一亮:右側是綠色的山峰,腳下是鋪著千年厚苔的礁岩,前方則是峽灣內平靜的大海。下麵,幾個遊客模樣的人仔細地揀著路走,偶爾抬起頭來友好地做個手勢。往前走去,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漸漸響起

走到海邊,看看時間還早,就在岩石上坐下。

海風輕拂,低頻的濤聲帶著一股淡淡的憂傷,仿佛古老的時光在輕扣現實的窗扉。

大礁石上有一個天然小湖,看上去年月已久。想用手指蘸一下嚐嚐是不是真的淡水,猶豫一會兒,終究沒有去試。在這個恬靜的小世界裏,一切變得緩慢,連做一個小小的決定也變得不果斷了。看來心情已經不再浮躁、易動了

這些羅芙敦的昔日的小漁港,千百年來盡其全力保留著人與自然的和諧。

通常幾百人的漁村每年會接待數十萬遊客,有時會看到當地人臉上的迷茫:接受現代文明所帶來的旅遊經濟的收入,還是讓青山綠水如千百年前一樣不受人類活動的影響?

今天,將要告別羅芙敦,飛回奧斯陸。但是那樣的美景總讓人不忍卒離

斯堪的納維亞航空的飛機在羅芙敦機場上空盤旋了一圈後向東南方向飛去;憑窗望著機翼下的夢幻般的山、水和紅房漸漸變小,有一個壓不住的想法:假如可以在世界各地任意挑選一地住一個星期,會挑我的故鄉杭州,還是住入巴塞羅那高迪設計的圓角屋,該選擇荷蘭羊角村四處環水滿坪鮮花的茅草頂屋,或是肯尼亞和坦桑尼亞交界處乞力馬紮羅山腳下的帳蓬,還是羅芙敦小漁港裏的木質小紅屋?至少現在的選擇是羅芙敦。

未已,飛機已在奧斯陸機場降落。幾小時後將飛往冰島首都雷克雅維克。那裏據說有與挪威完全不同的景致。那個僅34萬人的小國幾個月前由一批業餘運動員,包括郵差,工程師,學生和教師,居然踢進了世界杯。這讓我泱泱大國14億人的專業足球隊員們情何以堪!

一路上得找幾個冰島人聊聊天,看他們到底有何通天徹地之能,把幾個傳統歐洲足球強國給淘汰掉了。

 

當然,過去這些日子挪威的山山水水仍然在記憶中不斷翻滾。

不一刻,低沉的馬達聲把人催入了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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