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是家裏最小的,上麵有兩個姐姐,家裏父親說了算,他是家裏最寵的,姐姐們從小都需要做家務,而他不用,讀書也是他最好,姐弟裏也屬他最聰明,父親最看重的就是他; 他的父親談吐幽默,知識麵廣,50年代的大學生,自然望子成龍; 父母親除了要求他讀書好,其他倒沒什麽要求,在他成長中幾乎是把他當寵物養,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掌心還怕摔了。但高考落榜讓他父親很是惱怒,開始對他嚴格管教起來。
八九十年代的戀愛真正到同居這一步的還是少,尤其華和梅還是高中生,思想也比較傳統,兩人的戀愛,最多也就是抱一抱,牽牽手什麽的,在雙方家長的高壓下,加上高考失利,前途堪憂,對父母來說也的確無法交代,兩人也就商量著停止來往。
女孩子畢竟情感早熟,小聰明,主意也多一些,梅給華寫了封信,意思是可以表麵斷了,但還可以暗渡陳倉,誰曾想,這事不知則麽就讓華的父親知道了。
在華的父親眼裏,遠大前途遠比談情說愛重要,好男兒誌在四方,談戀愛能當飯吃?別說高三了,就是大學也不許談,趕明兒事業有成,那些女孩們還不排著隊來相親,天涯何處無芳草,為了一個女人,你要找不著女人,等你大學畢業了,老爸的同事女兒多了去了,可以給你介紹一個排,就我兒子這玉樹臨風的形象,顏值,還怕找不著,聽老爸的沒錯。
華一向佩服父親,與母親比起來,父親有主見,風趣,文化程度也高,而母親除了性格看起來不錯,會溺愛他以外,好像經常沒有自己的主意,華在父親麵前也經常會放縱自己,但一旦父親嚴厲起來,心理難免也有些害怕。
因此華父知道女孩給兒子寫信後,雷霆震怒,當即又打電話給梅的父親討個說法,也把梅嚇得夠嗆,內心責怪華沒有擔當,也對華沒了心思。
後來,兩人經過一年的複讀,都考上了大學,那年月能上帝都的大學在南方街坊鄰居可是值得炫耀的,誌願當然是知識淵博的華的父親給選的,然不巧的是這個理工專業當年是冷門,而梅的大學卻是在離家鄉不遠的大學,收到入取通知書時華心理五味陳雜,難以言說,何況離梅的大學又那麽遠,複合的希望黯淡了許多,但華的心理還是裝著梅。在北京的第一學期,華無時無刻在想著梅,華一放寒假就立馬飛回了家鄉,第二天他就興衝衝地去梅的家找梅,離梅的家還有一小段距離,在梅家的樓下就被父親看到,梅父於是下樓見他,就有了如下對話;
梅父:" 你來幹嗎?"
華: "伯父,我想找梅"
"她不想見你。"
"伯父,能否讓我我先見她?"
"不行。"
"你沒有權力讓我不見她"
"誰說的?"
兩人越說越大聲驚動了梅的哥哥,就過來看動靜。這一過來不要緊,兩年輕人又幹上了,華此時就很想看梅一眼,與她談一談,哪怕一刻鍾也好,誰曾想卻此時卻被他們兩擋住,心理那個急啊,不免越說越激動,最後居然與梅的父兄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