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58)
從國內回來有一個半月了,卡城最美的季節又悄悄靠近,從小房子露台後麵的大操場望去,院子裏的小樹、閑適遛狗的行人、無聊漫遊地浮雲,偶爾飛過即將降落的航班折皺了這美麗的寧靜。
是呀,卡城真靜呀。有時候覺得真是有些悶。飯後閑坐發呆的光景,想起一萬多公裏以東的故土又開始了新一天“沸騰的生活”。“沸騰”,這個字眼太貼切了。有聲,有色,有情,有景。當然主旋律無外乎還是醉酒與別離。
臨回加國的前一天,領著木頭去超市買個水杯。穿過熙熙攘攘的車流,隨口應付著我們英雄口中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心忽悠一下子飛起來了。東邊還是西邊,找不到我的家了。
怪不得昨晚和傻妹溜達時說:好久都沒有讀詩和寫東西的衝動了。安逸是詩人的天敵。木頭人有很多的詩。比如,浴後問我:爸爸,有沒有白?(意思是他臉上抹的雪花膏是不是塗均勻了,沒有白的大疙瘩在臉上)。再就是:我愛我白爸爸。(白是錯別字,應該是“的")。胖頭學著跟木頭做的詩歌: 每天早上木木耍驢一點,你給我們快樂很多(像外國孩子說漢語都是顛三倒四的)。不勝枚舉。木頭過機場安檢的傳奇經曆給傻妹講起來她都一直捧腹。快過安檢時,木頭有點緊張,和我說:爸爸,他們會把我的東西收走的。我隨口答:不會,阿姨們看完就還給你。木頭褲兜裏總是揣著一些LEGO小人。我沒在意。木木先過,安檢人員突然叫我過去說:”對不起,先生。你小孩的這些不可以帶上飛機“。開始我還有點緊張。後來一看,我差點沒樂得坐個屁墩,原來是兩大兜石頭被人家扣下了。木木很憂鬱,我開導他,給他花50大元買了碗熱乎的方便麵,我們的英雄又開始作詩了。
寫於2012年4月,胖頭家第一次探親回國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