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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cebook醜聞挑戰西方民主製度基礎

(2018-03-24 18:36:09) 下一個

       近日,劍橋分析公司Cambridge Analytica利用從Facebook上得到的大數據和AI用心理戰的方式對人心實施精準幹預乃至操控從而多次影響選舉結果,事件被揭露之後全世界為之驚悚。

       Facebook事件在大規模影響和操控人的心理方麵是個技術上的突破,可以想見很多人會不寒而栗。不過在性質上這是否和傳統手段截然不同? 比如以前都是候選人砸錢在各種傳統媒體上刷廣告攻擊對手宣傳自己,而且也常常誇大乃至撒謊,現在劍橋分析把軍方和情報機關的心理戰手段施加於普通人身上確實讓人覺得更恐懼,隻是二者都是以影響乃至操控選舉結果為目的,所不同的是手段、精準性和效果。可以打個比方好像傳統競選宣傳手段像是傳統的癌症化療,不論癌細胞正常細胞統統攻擊,而劍橋科技的方法就好像是新的靶向藥物,更有針對性更精準。大家從直覺上都能覺察出劍橋科技的做法透著邪惡,對公眾是個威脅,但目前的法律能治他們的罪嗎?還是隻能從Facebook 泄露用戶信息著手進行懲罰?

       更根本的問題是他們的做法對民主本身和選舉製度提出了挑戰。如果選舉結果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被一小撮人操控,那民主選舉的意義何在? 這豈不是反證了專製體製並不太壞,大家半斤八兩或最多半斤九兩? 這才是這件事最可悲的地方。真裏部的人肯定特別高興:看看,事實證明了他們就是居心叵測亡我之心不死吧? 還是我們英明幹脆就不讓他們來!其實我們為你們簡直把心都操碎了,比如我們把很黃很暴力的穀哥們早早就都替你們屏蔽了。這樣看來以後中國美國東方西方就可以大大方方的開始比爛了,看誰強奸民意的技術更高更有效。
       幾百年來西方在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尤其是政治文明上遠遠領先於世界其他地區,因而在追尋人類理想社會的過程中西方國家自然成為了參照和榜樣,西方尤其是美國也同樣地成為了中國各個方麵各種立場的人在敘事或論述時的比較對象。我有個朋友對以美國為首的西方民主國家的種種亂象乃至倒退說“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當曾經的燈塔暗淡,往日的標杆失準,我們更需堅定信念,因為當你相信人人生而平等,則保障個人自由和權利並實施某種適當形式的民主製度就是必然的,這一點不因中國而改變,也不會因美國而改變。
       西方應該到了從製度設計上進行反思和調整的時候了。選舉製度是民主的基石,選舉時是否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這次事件告訴我們應對此保持極高的警惕。對競選手段做出限製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競選本身就是試圖影響大眾心理的過程,如何把握這個度是個問題,但是當手段強大到一定程度時有可能使目的本身變成一個疑問。那麽選舉的目的究竟應該是什麽? 我看有兩點:1.選出對的領導人(直接或間接)並把原本屬於每個人的一部分權力讓渡給他;2.用選舉的方式製衡這種權力,因為權力天生就帶著邪惡的一麵。什麽才是對的領導人? 當然應該是有遠見卓識所做決定最有利於整個團體和團體中的絕大多數人的長遠利益的人。然而在現實的選舉政治中,受限於普通大眾平均而言較低的見識水平,人們選的常常可能是他們在眼下最喜歡的人,而這個人更有可能隻是一個表麵上有個人魅力或善於誇誇其談嘩眾取寵的偶像派而非一個真正有見識有能力有品德的實力派。我相信除了個別例外上天造人的時候是公平的,他在給你一種才能的時候會把另一種拿走或減少,比如你會發現一個喜歡說話或話說得很漂亮的人常常做起事來很不靠譜,一個很典型的例子是2004年美國總統大選時民主黨推出的競選搭檔John Kerry 和John Edwards。作為副總統候選人John Edwards演說的風采絕對碾壓Kerry, 使得民主黨後來直後悔覺得當初應該讓Edwards挑頭了,但時間長了就看出來Edwards隻會耍嘴皮子,其人品和能力遠遠比不了Kerry。偶像派的例子還有奧巴馬和加拿大的土豆,奧巴馬還有漂亮的演說表達功力,到了土豆連這也沒了,有時說話都邏輯混亂,就隻剩下賣臉了,嚴重懷疑這廝是被一票女性顏值黨選上的。是的,必須承認現代西方的選舉製度尤其是直選製度有天生的缺陷,除了可能選出不靠譜的領導人之外,還會造成各政黨一味討好選民的短期行為,甚至更進一步使民主變民粹走上一條危險之路。所以丘吉爾才說民主隻是最不壞的製度,相信他這樣說時一定很無奈。不過,所有這些都不能成為為極權體製辯護的理由,因為前者起碼把人當人看。隻有在一種情況下極權才是可以被理解和原諒的,即這種極權不以長期獨裁為目的而隻是為了解決眼前的困難或平穩過渡。西方各國的民主實踐也同樣需要“不忘初心”,在使民主成為各利益集團博弈工具甚至淪為娛樂工具之餘,回頭認真反思怎樣才能讓整個社會更好地向前發展。曆史沒有終結,民主尚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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