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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被新中國槍斃的北大才女,也許她的故事今天可以講了..... (新天地曆史)—-(1)

(2018-01-16 05:41:37) 下一個
 

有這樣一個女子,她沒有出版過任何書籍,卻讓知識分子們敬重萬分;有這樣一名罪犯,她沒有實施過任何犯罪,卻被捕入獄,被處於槍斃死刑。

 

她的名字仿佛是不能觸碰的禁忌,而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裏,也許她的故事,終於可以說了......

 

她,就是林昭

 

 

 

林昭本名彭令昭,1932年12月16日生於蘇州。這是一個愛國的紅色家庭,母親許憲民,16歲就投身革命,是抗日戰爭時代背後的巾幗英雄,後加入國民黨,以身份作掩護,秘密幫助中共地下黨進行策反活動。

 

 

父親彭國彥,曾留學英國,回國後任蘇州吳縣縣長、中央銀行專員,他暗地裏,也多次為中共地下黨人做掩護和幫助。

 

 

她那來自革命家庭的基因,讓她自幼就對拯救黎民抱有極大熱忱。

 

15歲時,在蘇州讀高一的她,和同學創辦“大地圖書館”,開始以筆名“林昭”寫作,積極猛烈地反抗國民黨的腐朽統治。

 

 

 

17歲時,她進入有“革命搖籃”之稱的,蘇南新聞專科學校。每當她看到因戰爭而滿目瘡痍的祖國,正一點一點恢複繁榮時,她就下定決心:這樣的祖國,決不能讓它再受苦難。

 

之後,她又以優異成績考入北大新聞係,她是北大校園裏有名的才女,寫得一手好詩和好文章,曾先後任校刊《未名湖》《北大詩刊》編輯,還是綜合性學生文藝刊物,《紅樓》的編委會成員之一,她被人們稱為“紅樓裏的林姑娘”。

 

這位林姑娘外表的確和林黛玉一樣,因她曾患有肺病,瘦弱不堪,“嫻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迎風”,但她的思想卻和林黛玉迥然不同,她有著凜然無懼的膽量、更有著語驚四座的雄辯。

 

 

1957年,在當時表麵倡導,“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實則“引蛇出洞”的文藝政策下,文藝界熱情高漲,北大學生也十分興奮。和她同是《紅樓》編委之一的張元勳,貼出北大第一張大字報《是時候了!》。

 

結果有人認為大字報中的,右傾言論是反革命煽動,在某個夜晚,北大開了場激烈的辯論會,張元勳成了被猛烈攻擊的焦點,他在辯論會上聲嘶力竭,卻無力回天。突然,一個女學生跳上桌子,她沉靜的女中音使會場頓時安靜了下來:“我們不是號召,黨外人提意見嗎?人家不提,還要一次一次地動員人家提,人家提了,怎麽又勃然大怒了呢?

 

話音未落,人群中傳來一聲怒吼:“你是誰?你叫什麽名字?”沒想到她立即反問道:“你是誰?你有什麽資格問我?”她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我可以告訴你,沒關係。武鬆殺了人還寫殺人者打虎武鬆也,何況我還沒殺人。你記下來,我叫林昭。林,雙木之林,昭,刀在口上之日!告訴你,今天刀在口上也好,刀在頭上也好,既然來了就不考慮了!”

 

在那個充斥欺騙的瘋狂時代,敢說真話的她必然成了異類,那個夜晚成了她人生轉折點。

 

 

不久後,北大學子有1500名被打成右派,占北大學生總人數十分之一還多,他們中許多人被開除公職與學籍,並被發配邊疆荒野,20多年後才得以平反,而如此敢怒敢言的她自然也無法幸免。

 

當時幾乎所有右派都檢討了,隻有她不肯還繼續堅持說真話,有人問她究竟是什麽立場觀點,她說:我的立場觀點很簡單,就是,人人要平等,自由,和睦,和藹,不要這樣人咬人!她的觀點都是常識,可當時把常識說出來,那就是反革命。

 

一半海水一半火焰,一邊正墜落一邊在升騰,這是一段真正水深火熱的歲月。

 

 

她在日記中沉重地寫道:祖國,你是我們的母親,母親應該最知道孩子的心情,盡管孩子可能偏激,說錯了話,但怎麽能說孩子懷有敵意呢?

 

她無法忍受那樣瘋狂的時代,選擇吞服大量安眠藥自殺,可那時就連死都是種奢侈,她被搶救過來後,又被認為是在對抗,“態度惡劣”,於是又被加重處分,勞動教養三年。還好新聞專業副係主任羅列,可憐她身子弱,怕她被折磨死,冒險出麵為她擔保,她這才留在新聞專業資料室,接受群眾的“監督改造”。

 

從那時起,她開始深思、尋找,追問,眼光觸及到中國的未來,她說:現在我想通了,這不單是我個人的命運問題,北大劃了那麽多右派,全國會劃了多少?反右鬥爭還在全國進行,它的性質、它的意義、它的後果、它對我們家、對曆史有什麽影響?對我們自己有什麽教訓?我現在可能還搞不清楚,但我一定要認真思考,為祖國找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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