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對自留地管理不嚴，放任農民走單幹的資本主義道路，也被撤了。新村長年輕，能跟上時代的發展，品質也比小禍好。貧下中農組成的村革命委員會中，也有不少是踏實肯幹的農民、也有窮得叮鐺響的放牛娃。越窮才越革命嘛。小禍說過貧下中農管理學校就得用他這個能說會道的。他是貧雇農的兒子，對舊社會苦大仇深。他要讓學生憶苦思甜，更加熱愛毛主席。他來當老師最合適。小禍就是這麽進了學校的。他也隻能教小學低年級，反正上課就是念毛主席語錄。讀毛主席的書，做毛主席的好學生。
小禍從小就被老師訓斥。老師在他眼裏是至高無上的。在學校聽老師的話，回家後，小禍的爹媽也要他聽老師的話。老師一找家長，小禍就挨打。爹總是聽老師說自己的不好，打自己。
小禍當上了老師，真得至高無上地‘牛’一回。他告訴學生，在校外見到他要立正、敬禮。可是他當了尊貴的老師卻管不住學生，騎虎難下了。他光看到教師威風凜凜，盛氣淩人，卻不知道教師是不好當的。
光點名就點了一天，還點出了很多的笑話。他開始上課，剛說了三句話，同學們就說話、打鬧，亂哄哄的沒法講課，他隻好用講故事來上課。反正小學二年級，比較好哄。
為了學生們能安靜下來 ，小禍開始發揮他能說會道胡編亂造的特長了。他說；‘你們見過日本人嗎?都是小矮個子，他們都是咱中國人的後代。你們聽說過武大郎嗎？’有個同學說；‘聽過，賣燒餅的’。小禍表揚說；‘你真聰明’這個同學洋洋得意地笑了。小禍說；‘那你們知道潘金蓮嗎?’一個學生大膽地說；‘知道，咱班的潘玉蓮的姐姐就叫潘金蓮’。小禍說；‘不是這個潘金蓮，是古代的。你們知道武鬆打虎吧’。同學們齊聲說；‘知道’。同學們等不及了，又說起話來了，小禍隻好大聲叫；‘你們不聽我講故事，我就不講了’。同學說；‘要講，快講吧’於是課堂上又安靜下來。小禍說‘很久以前，有個叫武大郎的人，個子長得很小很小，就是朱儒。知道朱儒嗎?同學們見過咱村的小矮人嗎？就他那麽高。可是他的媳婦又高又漂亮，武大郎的弟弟長得又高大又英俊，你們說他媳婦還能看上武大郎嗎？’‘看不上’同學們齊聲回答。小禍見同學們認真聽講，很高興。他講得來了勁，他眉飛色舞滔滔不絕地講‘你們猜，怎麽著？武大郎的妻子看上了年少英俊的武二郎，就是武鬆，把個武大郎氣得不能活了。武大郎是個賣燒餅的，他想來想去想到了死’。小禍想停下歇歇，同學們急了說；‘死了嗎？快講呀’。沒想到同學們這麽愛聽，連讓他喘氣的機會都不給。下課鈴響了，同學們都不出教室，還要聽講故事，小禍說下節講，這才下了課。
下節課的上課鈴聲一響，同學們都坐好了，聚精會神地等著聽講故事。小禍想要是能講課本上的內容就好了。他說；‘咱先上課本上的課行不行?’同學們一起說；‘不行’。小禍沒辦法隻好接著講故事‘有一天，他媳婦為了和武鬆偷情、、、、、、’話沒說完，有個孩子打斷話問‘偷情是做什麽呢？’小禍不知該怎麽對這些小孩解釋，隻好說‘就是咱們天天見的公雞給母雞踩蛋兒，踩了蛋的母雞下的蛋才能孵出小雞來，沒被公雞踩過的母雞下的蛋，就孵不出小雞來’有幾個孩子急著問；‘武大郎不能踩蛋兒？’、‘武鬆才能踩蛋兒？’‘公雞給母雞抓蛋兒，那人是怎麽抓蛋兒呢？’ 小禍趕快說；‘你們不是問武大郎死了嗎？你們不聽了？’同學們說；‘聽 ，快講吧，不問了’。小禍說；‘講那兒了？、、、、、、啊，對，對了。武大郎的媳婦潘金蓮為了和武鬆偷情，就是公雞給母雞采蛋兒。潘金蓮就想把武大郎害死，於是就給武大郎的飯裏下了毒藥，還給他烙了兩筐的大火燒，又叫炊餅，可好吃了。他媳婦叫他吃完飯馬上就出去賣炊餅，怕他中毒死在家裏。死的越遠越好，賣完才能回家。飯後，他挑著兩筐炊餅沿街叫賣，可是口渴的很，武大郎就找到河邊坐下來，把他的瓦罐在河裏洗了一遍又一遍，才用它舀水喝起了水，喝啊喝啊就是越喝越渴，索性就坐在河水邊不走了。他看著河裏的魚兒跳出水麵又落到河裏，就想起了[鯉魚跳龍門]這個典故。他想自己常受老婆的氣，要能夠像鯉魚跳龍門那樣跳出潘金蓮的這個壞女人的管製就好了。
他看著河水發起楞來。他看著河水流得很急很急，就把炊餅扔到河裏一個去喂魚，一眨眼就不見了，早漂到十裏之外了。他口幹舌燥渾身燥熱，他想幹脆跳河涼快涼快吧。死不了就再上來，反正現在熱得受不了，管不了那麽多了。他又舍不得他的燒餅，於是他抱著他的兩筐燒餅一起跳下河去。
他閉著眼睛，抱著燒餅筐，好涼爽啊，好痛快啊，不知漂流了多久，漂呀漂，漂到了一個小島上。
這個島上男人太少，女人太多。武大郎成寶貝了。女人搶著跟他成親。武大郎很高興，他能為那麽多的女人抓蛋兒了，日了那麽多的女人，就把炊餅改叫日餅，這裏的人吃了他的日餅讚口不絕。拿了人的手短，吃了人的嘴軟。吃了日餅，那就把這個小島叫日本吧。從此，武大郎就在這個島國上幸福地生活繁衍後代，這個島國就是小日本’。
有個學生問；‘武大郎沒有被毒死？也沒有被河水淹死？’小禍說；‘武大郎的媳婦為了省錢，買毒藥砒霜買上了假砒霜了，給武大郎吃了藥，以為他死在外麵了。這種假藥不要人的命，隻叫人渴得不停地喝水，所以救了武大郎一命。兩個筐在河水裏有浮力，抱著筐就淹不死了’。
又有一個同學問；‘武大郎不是不能采蛋兒？怎麽到了小島國日本，就變得能抓蛋兒了？’小禍趕快說；‘日本是個小人國，小個子的武大郎正好配小個子女人，就能給小人國的小女人采蛋兒了’。
又有同學舉手，小禍怕再問出不好回答的問題就敢緊轉移話題說；‘你們見過日本字嗎？’同學們答；‘沒有’。小禍說；‘日本的字是學習中國人寫的。是西遊記裏的唐和尚教的。唐和尚很愛國，就沒有全教給日本人，還留了一手，所以日本的文字中有中文有日文。
你們看日本人的名字，男人叫太郎得最多。姿三四郎、麻省太郎、小小村伊郎、軟次郎、板板一郎、也全蠢貨郎、、、、。生了女的就叫真優美、信子、稚子、浩子、、、、、反正全是武大郎和日本女人生的孩子，日本人都是武大郎的後代。
武大郎很愛國，他很想祖國，但是他老了，回不來了。就作了個有紅太陽的旗子天天看，那紅太陽就是從中國升起的。咱天天唱東方紅，太陽升嘛，本來太陽就是從中國升起的。你們看日本的國旗，那就是武大郎發明的。日本人的國旗叫太陽旗。武大郎住在日本的小島上，想念祖國時，就靜靜地聽中國的公雞打鳴。真的，天還不亮，夜靜悄悄的時候，在日本就聽見中國的青島，不，是遼寧半島的公雞打鳴了。
小禍說；‘武大郎心眼好，又有做大炊餅的好手藝，日本女的多，男的少，武大郎就像中國的黃帝一樣，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有幾十個老婆，有幾百個孫子，有千千萬萬的重孫子，子子孫孫全日本都是武大郎的後代。現在中國的男人太多，尤其是農村，男的找不到對象，就得當光棍’。一個學生突發奇想說；‘禍老師，你也去日本娶個媳婦吧’小禍一時語塞，又很生氣。但他不慌不忙地說；‘你叫我白老師。你又忘了？我們抗日戰爭打得日本落花流水，落荒而逃。我國與日本國斷交了。不答理小日本了，看不起他們了，也就看不上小日本的女人了。日本女人小矮個子，還是咱中國女人好，個子高又漂亮，對不對？’大家異口同聲地說；‘ 對’小禍講的口幹舌燥。同學們這一天的課聽得很開心，個個笑逐顏開，心花怒放。
黃花的最小的弟弟每天回來講一個故事給大家茶餘飯後聽聽。逗得大家笑哈哈。小弟說；白老師沒故事講時，就要我們天天抄寫毛主席語錄。背寫[老三篇]。後來我們反抗，誰也不想總是抄寫毛主席語錄，同學們就打架和亂說話。這時隻有他給我們講上一個故事，我們才會再抄寫毛主席語錄。
我們不認識的字問他時，他不認識的就先編個別的字，胡說八道講給我們聽。比如謝字，他說謝字不好寫，記住口訣忘不了。你們聽著‘言字跑，身字攆，寸字後頭踢屁眼’。‘言身寸’字是由三個字組起來的。記住了嗎？答；記住了。言字跑，身字攆，寸字後頭踢屁眼。
下課鈴一響，男同學們你踢他的屁股，他又踢你的屁股，嘴裏喊著；言字跑，身字攆，寸字後頭踢屁眼，踢屁眼嘍、、、、、、，熙熙攘攘，熱鬧非凡。鈴聲一響，同學們嘻嘻哈哈，餘興未減相互踢著屁股進教室。
小禍的這節課又該怎麽上呢？還是講寫字的故事吧。看同學們笑得前仰後合很開心，當老師的就是高興。他想了想說；‘大家寫字要一筆一畫地寫。不要寫連筆字。你還不會走，就想跑？我再講了一個寫連筆字鬧出笑話的故事；有個老農拉稀屎。就和兒子去626赤腳醫生醫療隊去看病。社會主義國家，貧下中農看病不要錢的。赤腳醫生，知道什麽是赤腳醫生嗎？看過電影[春苗]嗎？春苗就是赤腳醫生。就是沒有上過醫學院的土生土長的自己在自己身上紮針練出來的農村醫生。
赤腳醫生開了化驗單叫他去化驗。他不識字，叫他兒子看是驗什麽？兒子看了半天說；‘驗屁’。老農一輩子也沒進過大醫院，從末化驗過什麽屎、尿、血，以為就是驗屁呢。那屁往那兒裝呢？虧了還帶著個大大的喝水杯子，就往這杯子裏放屁吧。於是找到廁所使勁放吧。可那屁跑了怎麽辦？老農想了想；有了，他把頭上的大毛巾拿下來準備用它蓋住屁。可寧是放不出屁來。兒子說吃了蘿卜，屁就多。虧了咱包裏還帶著午飯窩頭、蘿卜和大蔥呢。那就現在趕快吃，就在廁所吃。到外麵吃，屁來了接不住就跑了。在廁所吃完放屁，馬上能接住屁。果然，有點屁了，趕緊使勁放。-老農使著勁地努呀努，努力了好半天，啊，有了，有屁了。要放了，快，屁出來趕快用手巾馬上蓋住。啊，蓋住了。
老漢端著杯子走到化驗室，見別人都放窗口，他也放在窗口。他站在一邊等候，窗口開了，化驗員掀了毛巾說‘屁也沒有，快拿走。誰的杯子？’老農說；‘ 有，你這一掀，屁全跑了’。化驗員笑得直抖擻，看了看化驗單說‘驗尿。不用這麽大的杯子，有點尿就夠了。這字連走帶跑的寫得飛起來了，怪不得人家看不懂’。同學們笑得前仰後合的。
這時，有男生在課堂上專門努力地放起屁來了。好幾個男生都在放屁。白老師小禍說；‘寫連筆字寫不好出笑話吧？還有屁隻能在茅子裏[廁所]放。茅子裏放屁老正經，對吧？’同學們說；‘ 對’。‘那你們幾個就不要在教室裏放屁。從現在起誰要再放屁，我就叫他脫了褲子放，脫了褲子放屁，白費手續。你們說脫了褲子，漏出來的東西，可不好看啊，怕不怕？讓女生看見，羞不羞呀？誰要放屁，可就要脫誰的褲子了’。大家齊聲說；‘怕-----羞-----’。放屁鬥樂的同學有了收斂，誰都怕脫褲子，個個老實了。小禍說；‘你們都要好好寫字。更不能在教室裏放屁啊’小禍洋洋得意地上了這堂課。同學們高興得下了課還在笑。同學們說；‘白老師再講個笑話吧’。他笑著說；‘ 下一節課大家抄寫毛主席的[愚公移山]。看誰寫得字最好？咱評比評比，把寫得最好的貼在後麵的牆上，讓你的爹媽來學校看看參觀參觀’。
第二節課果然很安靜。同學們齊刷刷地抄寫毛主席著作。小禍坐在講台上悠然自得。他想；如果學生天天不鬧，就這樣寫字就好了，老師就省心了。可這節課是安靜了，那下節可怎麽辦？下節課就又得先講一個故事才行。不然，課堂就又亂哄哄的。不過，也難不倒他，他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編成故事講。隻要課堂亂的沒法上了，他就編故事。
他會在混亂的課堂上會突然叫喊；‘你們不想聽好故事了？’同學們會大聲說；‘想’。這時，打架的、吵嘴的、玩耍的、、、、、、頓時安靜下來。大家靜等著老師講故事。
小禍咳嗽兩聲說‘有個同學，上茅房不帶紙，拉了屎沒紙擦屁眼，就用手扣屁眼。他把屎扣在了手上，很臭很臭，可還是沒有紙，他一使勁就把屎甩在牆上，結果使得勁太大了，手指戳到牆上。啊，太疼了’說到這裏，他停住問；‘你們猜手太疼怎麽辦？’一個同學說；‘他哭了’。又一個說；‘不對，他提著褲子回家抹藥去了’。小禍咳了一聲說；‘他吃屎了’。大家睜大了不解的眼睛看著老師，小禍洋洋得意地說；‘他手一疼，早忘了手指上的屎。趕快把手指往嘴裏吸，所以就吃上屎了’大家反應過來就哈哈大笑起來。
課堂上又亂得沒法上了。小禍說；‘你們上茅子，是不是也忘了帶紙呀？’‘是’、‘不是’同學們七嘴八舌，教室裏更亂了。小禍隻得趕緊說；‘想不想再聽好故事了？’大家答；‘想’教室裏頓時鴉雀無聲。
小禍說‘有個近視眼，他放學回家，把書包往牆上一掛，啪/掉地下了，石板打破了。他媽打了他一個耳光。他仔細一看，那不是釘子，是一隻蒼蠅。第二天放學回來，他看到牆上又有個黑東西，他使足了勁用手拍上去，啊，的一聲慘叫，血流如注。他媽趕快給他包紮，他媽後悔透了，原來是媽媽在牆上給他釘上的掛書包用的釘子了，他以為又是個大蒼蠅呢。你們寫字時不要爬到書上寫，離遠點，那個近視眼就是爬著看書才把眼看壞的。你們可不要成了近視眼啊。’
小禍的課就是天天講故事笑話和背毛主席語錄。從這裏聽個笑話，從那裏找個段子，或道聽途說後再說說要聞趣事，反正是聽了什麽就給學生編一編，胡編瞎講。一時沒了故事、笑話，他突然想到了自己還會唱的老歌。
他沒有想出笑話和故事來時，就教同學唱；‘大紅公雞，毛呀毛腿腿。烏哈哈的母雞，飛呀又飛。公雞就把母雞追，雞娃子成群一大堆。哼呀嗨哼呀哎嘿，雞蛋換布穿的美，穿的美’。同學們天天唱‘大海航行靠舵手、、、、、、、幹革命靠的是毛澤東思想’和毛主席語錄歌。再就是村廣播站天天放著江青親手抓的八個樣板戲。[紅燈記]、[沙家浜]、‘智取威虎山]、[龍江頌]、[奇襲白虎團]、[海港]、[紅色娘子軍]、[白毛女]。大人小孩聽著聽著都會唱了。當一聽到這[公雞追母雞]的歌，還稀罕得很，覺得新鮮又好玩，於是學生們就到處天天唱‘大紅公雞，毛呀毛腿腿。烏哈哈的母雞，飛呀又飛。公雞就把母雞追、、、、、、雞蛋換布穿的美，穿的美’。
以前，小禍一有空就往配種站跑，他最愛到配種站看獸醫給牲口配種。他懂得母馬發情時的表現，後來怕配種站的人揍他就不敢再去了。
他惡習不改，一有機會他就又去看狗、貓、驢等動物交配。有一天，他拿著一根棍子去撥拉正在交配的狗，還用腳踢，結果被發情的公狗咬了一口。虧了隻咬到了他的腳尖，因為穿著鞋，沒咬透。
正好有人把他的惡作劇，告訴了村長。村長趕來當著大家的麵打了他一個耳光。小禍不敢回家，怕村長再打他。
他就又去看幾隻公貓與一隻母貓交配。他還專門為貓找了些吃食。他自己兩腿叉開在地上蹲著，他喂那隻剛交配完躺在地上打滾的的母貓。他又犯壞了，他要研究母貓交配後的表現。他說母馬發情時，會把尾巴撅起來。母貓發情是怎樣的表現？有個人路過時，看他這麽專注地研究狗、貓的交配，就逗他說；‘你真應該到配種站上班’。小禍一聽很高興，他想說自己就是想到配種站工作。可一想到當過村長的父親，他還不敢說想到配種站，他怕黨員爹打斷自己的腿。因為爹說了‘你再犯壞，就打斷你的腿’。
那個人走了後，小禍使勁撥拉著母貓，想讓它朝天躺著，好好看它的生殖器。沒想到母貓發飆，一翻身就抓到他的褲檔上，抓破了他的生殖器。他痛得‘啊’了一聲跳了起來罵道；‘他媽的，老子看看你的，你就敢咬老子的’。他用勁一腳踢開了母貓 ，母貓被踢得淹淹一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小禍自己使勁捏著自己的生殖器迅速來到村醫家。鮮血把褲檔染紅了。村醫全家正在吃飯，見他手捏著褲襠，狼狽不堪又極其的痛苦的到來，都抿嘴笑。張醫生問‘你又犯壞了？讓女的給咬了？’
在飯桌上剛都坐下吃飯的孩子們都捂著嘴笑出聲來。有個小點的控製不住大聲笑出來。張醫生說；‘去，都去裏屋吃去’。小禍痛苦地說；‘不是，我喂貓被貓咬了，快，快，張醫生’。張醫生幫他脫褲子時，他疼得直叫喚。張醫生的孩子笑噴了飯，笑得前仰後合直不起腰來。張醫生說‘還好，隻抓破了睾丸’。小禍問‘睾丸是什麽？’張醫生說‘是你的蛋子兒’。
孩子們又大笑不止，張醫生說‘都給我到院子裏吃去’。小禍問；‘兩個蛋子都抓破了嗎？’張醫生說；‘一個，這貓抓得勁兒夠大的。這傷口挺大的，得縫上兩針呢，不縫又怕你一動彈這口子長不住又裂開，要是感染了就更麻煩了。你要堅持住，我這裏可沒麻藥用，你要是怕疼就到大醫院去縫吧’。小禍說；‘不怕啊，不怕，快縫吧’。張醫生為他縫傷口時，他咬著牙哆嗦著身體在顫抖。他疼得很厲害也隻能寧是把痛苦的聲音咽到肚子裏。逢完針後，小禍汗流夾背臉煞白。張醫生說；‘你在我這兒歇歇吧’。小禍說；‘不用了，謝謝，以後再來感謝’。張醫生說‘帶上消炎藥和止痛片回去吧。我這裏沒有破傷風藥，你最好還要去城裏的防疫站打上一針破傷風針，還有傷口別見水，要好好休息’。小禍不放心地問；‘必須打針嗎？睾丸破了還能有後代嗎’？張醫生說；‘快去打吧。還能產精子，就能有後’。小禍不敢再多問，便轉身往回走。
他開始挪步，剛一抬腿就疼得用手握住褲擋，像兩腿中間夾著一個大皮球走路。一步一步挪著走。來時隻顧著急，就忘了疼，縫住傷口卻疼得走不了路了。因為快到晚上了，又是陰天，天灰蒙蒙的。盡管看見他的人沒幾個，但是幾天後，小禍又有了新外號；‘貓抓蛋兒’。
他走到校門口，男學生齊聲大喊；‘一、二，貓抓蛋兒，一、二，貓抓蛋兒’。小禍回應‘小兔崽子，別跑，看老子怎麽收拾你們’。小禍追打他們，但男學生們比兔子還跑的快，邊跑邊齊聲喊叫著；‘一、二，貓抓蛋兒，一、二，貓抓蛋兒’，轉眼就跑得無影無蹤。
全國上下都在演文藝旗手江青親手抓的革命樣板戲；[紅燈記]、[沙家壩]、[智取威虎山]、、、、、、八億人民八個戲。
小禍膽子夠大的，在革命的年代唱荒淫無恥的動物情歌，教給孩子學壞，學公的追母的。就等於是教給孩子們男的追女的。這還了得，於是有個家長把小禍上課胡說八道，教孩子們學壞，告到了剛成立的村革委。小禍他們班每個人都有外號；長的矮叫武大郎、再矮一點叫武二郎、武三郎、、、、、、。愛打架的男生叫鳩三、鳩四、鳩五、鳩六、、、、、、。長得美的女生叫潘金蓮、潘銀蓮、潘銅蓮、潘鐵蓮、、、、、、。打架厲害的壞小子，同學們叫他武鬆。還把同學的姓給改了。同學現在都叫魏占雲叫鬼戰雲，叫牛芹芹是牛筋筋、、、、、不少人的名字被外號代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