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199)
從長城回來以後,小哥隔三差五的來約江郎。看電影,逛書店,買碟,吃飯,遊公園,每次都玩兒的很開心。
臨開學前小哥說咱們去香山吧,不想等到秋天了。
江郎喜歡水,喜歡噴湧的山泉清澈透明,喜歡奔放的小溪嬉耍跌蕩。但是去爬山,江郎立刻就腦補出一幅圖畫來。一個想減肥的胖妞,背著個鼓鼓的背包,穿一身土土的衣服,踩著一蹬蹬長得像親兄弟似的石階,喘著一口口上氣不接下氣的粗氣,一步一步看不到終點的爬呀爬。身體立刻出現了在學校裏上體育課跑 800 米時的反應:呼吸道火辣辣的難受。
可嘴裏居然答應了小哥。天那!江郎想我要麽是瘋了,要麽是愛上小哥了。
爬香山的那天,萬裏無雲,天空幹淨的像洗過一樣。時節已是夏末秋初,一路上微風習習,倒不似想象中那麽不堪。
可很快江郎就發現高興得太早了。自己調節喘息的能力根本跟不上坡度隨機變換的頻率,沒多久就又渴又熱又累。山裏老漢賣黃瓜的清香雖是抓人鼻息,小哥買了來遞給江郎,可江郎那裏敢接。兩隻手因為四腳著地,早已髒的像一對兒狗爪兒了。
江郎咬著牙呼哧呼哧爬到香爐峰,已是麵色潮紅、發絲濕漉、汗跡斑斑,一股熱氣從頭頂蒸騰著散發。江郎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快變成那個香爐了。
江郎遊長城時有多風光,今天爬香山就有多狼狽。忍不住抱怨道:“小哥,你今天可是報了長城上當小跟班兒的一箭之仇了?”
小哥一把拉了江郎坐下,用瓶裝水給江郎洗了洗不堪的雙手。江郎接過傾心已久的黃瓜哢嚓一口咬下小半節,水靈靈,脆生生,一股清香沁入肺腑,真爽呀!
小哥溫柔地看著吃得香甜的江郎,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江郎靠過來。江郎略有猶豫,又使勁咬了一口黃瓜,俏皮的靠在了小哥的肩膀上。
小哥摟著懷裏溫軟玉香的江郎,開始講他從小到大的故事。所有的故事中間幾乎都夾雜著對父親由衷的崇拜和強烈的不滿。小哥憤憤地說他爸爸可以非常輕易地讓來家裏求辦事的人感到親切,安全,信任,和感激流涕。可 99% 的時候他是什麽都不會做的。
小哥的父母都是當官兒的,江郎的父母都是做學問的。小哥講的一切對江郎來說是如此的陌生和神秘。聽著小哥告訴自己這些,江郎一下覺得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仿佛登上了同一條船,即忐忑又刺激。
小哥突然問江郎:“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你願意和我交往嗎?”
江郎開始心跳,既想保持矜持,又想讓小哥知道自己的心思。磕磕絆絆的告訴小哥自己覺得他很好,願意和小哥交往。
江郎說完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這個暑假,江郎和小哥雖然玩得很開心,但江郎知道他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倒更像是哥們兒。江郎想,小哥這是想正式和自己談戀愛了。
從香山回來很快就開學了,開學的第二天,江郎收到了小哥的第一封信。江郎揣著信一整天都沒舍得打開,想等到同宿舍的女孩子們都上了床,再安安靜靜,甜甜蜜蜜地看小哥的第一封情書。
晚上11點多,江郎放下蚊帳,悄悄地打開了小哥的信。小哥的字寫得很漂亮,江郎喜歡。信很短,隻有兩句話:
玉石頭,我真的很喜歡你,和你在一起的這個暑假我將永遠銘記。我想了好久但實在無法想象我今後的妻子是個單純的學者,因為我的誌向是投身政治。
原諒我,
你的小哥石頭玉。
大姐玩得愉快。
如果江郎能夠適當“示弱”,給機會小哥放放光芒,或許情況就不一樣了!
其實最讓江郎不能釋懷的是,小哥即無心采蓮,又何必折枝。江郎心高氣傲,無法接受小哥拒絕的理由。
今天靜靜心,爭取把下篇寫完。謝謝一一妹妹一直的支持。
謝謝小弟恭維。姐也跌過。跌過了爬起來,拍拍屁股接著走就是了。從來不往後看。
算了吧。他也就這個水平,配不上江郎的才氣、靈氣和大氣。娶了江郎,還不知道要給她多少氣受呢。
讓我想到呆頭呆腦的雙生。
我服氣了,你們都是天女下凡。先天的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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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是太聰明了,看我們地球上的東西很多都無聊。。。
委屈江郎了,真不好意思在地球上招待人家。
嗬嗬,笑死了。
學者加官僚,是今天中國的精英集團。何況江郎冰雪聰明、心機巧妙,難得的人才,無論什麽方麵,都是人中龍鳳、鳳中翹楚,很厲害的一個江郎。
性格決定人的命運,又人雲: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無論如何,做官作文人,都是一輩子!
現在想想小哥那時就有文人的弊病了,患得患失,優柔寡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