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讀、看、行合一在《但丁密碼》
-藍登係列之三《Inferno》
這篇原本應該是書評的文字是蠻久以前,和一個網友/朋友一起讀《Inferno》之後,約好一起寫的。她的漂亮書評早已問世,而我的卻是缺席。《Inferno》小說直譯“地獄”, 而電影在國內譯成《但丁密碼》, 可能是與10年前的《達芬奇密碼》遙相呼應吧。因為Dan Brown 的小說的背景地標是百分之百寫實的,就想從弗洛倫薩回來再寫。可惜短暫停留時,韋奇奧宮(Palazzo Vecchio)在我造訪時有會議,謝絕參觀,所以想等再去一次再寫。哎,懶人總是各種借口。
現在,讀了書,看了電影,去了故事的發生地-弗洛倫薩,於是就有了這篇4不像文字。
多多少少、或早或晚,我們都被生命的衝動、被莫名的精神和情緒的洶湧潮水推動過。而我們的生活,因為各種書籍,美如詩、美如斯,讓我夢穩心安,帶我去感識世界。也讓我認識很多博大而有趣的靈魂,Dan Brown 就是其中的一位。從2003年,第一次遇見他的文字《Da vinci Code》,就欲罷不能。他的書文字優美,情節引人入勝。最喜歡的是他的《Angels and Demons》。A&D讀後不止寫了讀後感,還按照書中描寫,風、火、水、土-古羅馬科學家認定的物質世界的基本組成元素,遊了一遍羅馬,重走文藝複興之路。跟隨藍登教授,《但丁密碼》再一次帶著我感受藝術的精美、宗教的詭秘、文化的傳承。
本著不劇透的心,隻說大意。這種有懸疑色彩的小說,知道結局就沒意思了。藍登教授破譯一係列在文藝複興巨匠但丁的史詩《神曲》中出現的符號,並借此解開人們對當今人口爆炸性增長與自然資源快速衰竭之間的困惑。故事的大背景就是這樣的。
與《達芬奇密碼》差不多,是個套路?老司機帶著小蘿莉去尋覓真相?是的,某種程度上是的,有了人口冪數性增長與資源衰竭的矛盾體背景,糾纏著從來沒變的人性,生與死的永恒命題,這又是一次複雜繁瑣、環環相扣的解密情節。重要的,故事發生在佛羅倫薩老宮、聖母百花大教堂…這些當年孕育了文藝複興的地點,至今仍璀璨奪目。然後,場景轉到威尼斯,土耳其聖索非亞大教堂,金碧輝煌的場景隨著故事層層遞進,還有謎一樣的《但丁神曲》,一部即燒腦,又養眼的文藝歐洲風光大片,讓我欲罷不能。
讓我們手捧《神曲》,跟著藍登教授,遊曆探尋弗洛倫薩,跟著學識淵博的教授用諸多古典藝術、詭異建築、上古傳說、現代科技間連接線索,在黑暗的時光回廊中穿越,直到來到真相麵前。
故事一開始, 那場追殺就發生在佛羅倫薩巴迪亞教堂(Badia Fiorentina)。頂尖生化科學家,億萬富豪,貝特朗·左布裏斯特(Bertrand Zobrist), 從塔頂跳下自殺。相傳但丁的家就在教堂附近,但沒有佐證,很有可能他是在那附近長大的。天才科學家死了,可是他把幾天之內可以感染地球一半人的病毒留在了某個地方。找到它的艱巨任務自然落在藍登教授肩上。
劇照:(拍攝於Badia Fiorentina)
而我們的船停靠在Livorno港,開車要將近三個小時才到弗洛倫薩。中間還參觀了皮製品廠,在弗洛倫薩停留時間,也就是不足兩個小時。隻能在車上巴迪亞教堂行注目禮。
在船上聽到介紹弗洛倫薩的導遊詞-弗洛倫薩是上帝用畫筆畫出來的城市。原話:“Florence is a city painted by a brush in God's hand"! 來到這片土地,上帝的畫筆畫成的城市,美的讓我辭窮。踩著中世紀的石子路,看著手機上存好的的地圖,心裏想著小說裏的“Cerca trova” (seek and ye shall find) ,竟有一點點小興奮。
文藝複興搖籃
在去維奇奧宮(舊宮)的路上,先經過聖十字教堂(Santa Croce, Florence),驚喜地發現了但丁塑像,不用看碑文,不用確認眼神兒,單單那陰溝鼻子,和“Inferno”封麵一摸一樣,是但丁無疑。
聖十字教堂
鞠躬,繼續前行。街道窄窄的,很幽靜,與電影裏藍登和西安娜(Sienna Brooks)穿梭其間的感覺一摸一樣。走過幾個街區,眼前就是矚目的去維奇奧宮(舊宮)(the Palazzo Vecchio)。
在舊宮的門前,有一尊舉世矚目的瑰寶-米開朗基羅的《大衛》。十分不巧的是那天,舊宮,現在的市政廳有什麽會議,我們被被無情地攔住,隻能遠遠觀賞。它被西方美術史稱為最值得誇耀的男性人體雕像之一,當之無愧。更可惜的是,不能參觀裏麵的五百人大廳(The Hall of the Five Hundred), 那可是藝術魔窟呢。回想小說/電影裏,那個輾轉到藍登手裏的鈦金生物指紋管子,裏麵有個投影儀,裏麵投射出一副地獄圖。那就是最開始的線索-波提切利根據但丁《神曲·地獄篇》繪製的地獄圖(Mappa dell'Inferno)。
舊宮(the Palazzo Vecchio)
遺憾的是沒能進入舊宮去找尋在壁畫《馬西亞諾之戰》上麵的”Cerca Trova“(尋找,就尋見)。這個詞還真的是瓦薩裏本人畫在五百人大廳裏的壁畫《馬西亞諾之戰》上的。這句話出自《馬太福音》低七章七節。不過它並沒那麽神秘,藝術史學家已經給出了答案。這也是布朗的寫作特色之一,所有藝術品、建築和地標都是寫實的。
電影劇照:五百人大廳裏的《馬西亞諾之戰》
《地獄圖》-劇照
局部放大(網絡圖)
不能進去參觀,但我們知道舊宮門前的《大衛》是與真品高度一樣的仿品,真的是仿品。真品在不遠處的弗洛倫薩學院美術館。時間太緊了。匆匆趕過去,發現遊人早已排起長龍,排到了也是旅遊大巴集合時間了。迅速折回聖母百花大教堂(Basilica di Santa Maria del Fiore),她是世界五大教堂之一。徐誌摩把弗洛倫薩譯成“翡冷翠”,到了教堂麵前,我更加感受到了這個譯名遠遠比另一個譯名“佛羅倫薩”來的更富詩意,更具色彩,也更符合古城的氣質。百花教堂是個建築群,包括塔樓、洗禮堂-也是藍登根據線索找到但丁麵具的教堂。但丁,與許多弗洛倫薩人一樣,是在這裏受洗的。且不說那些細節,就是在不同時間,陽光照耀下顯示不同的顏色,足以讓人傾心。
聖母百花教堂
洗禮堂-與布朗的描寫一摸一樣
在弗洛倫薩短暫停留時間根本不夠用。坐船的好處是可以探探路,讓自己心儀的城市可以下次來多玩些時日。再說藍登的拯救地球之旅還要拓展到威尼斯和伊斯坦布爾,希望有機會去。
雖然弗洛倫薩隻比羅馬靠北一點,可溫度低了能有華氏15度,不止。深感馬斯洛的需要層次論千真萬確。冷到一定程度,一杯熱熱的卡布奇諾,遠比文化藝術貼心得多。
依依不舍告別“翡冷翠”。在車上,回味所見所觀,回想《Inferno》布朗抖出來的一些對人性和哲學的思考。佐布裏斯特一直認為遺傳工程隻是人類進步漫長過程中的另一步。。回望曆史,人類在過去數千年裏以不斷遞增的速度進化,並且在這個過程中發明了許多新技術——鑽燧取火,發展農業來給我們自己提供糧食,發明疫苗、抗生素來對付疾病。然而人口爆炸性增長,人類的壽命也在增長。然而自然資源確是行駛在反方向的列車。資源衰竭之速度,前景也不堪設想。所以,你是要先殺死地球三分之一的人口,還是等到窮途末路,人類自己毀滅自己?說白了,你是要做左布裏斯特,還是支持藍登教授?請選擇。
“地獄中最黑暗的地方是為那些在道德危機時刻皂白不辨的人準備的”-書中引用的我喜歡的一句話。原文:“The darkest part of hell is for those who do not know what to do in moral crisis. "
—《Inferno》 by Dan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