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太陽風

在人際穿梭如同在星際遊走,仰望星空,太陽風狂飆掠過,顯示的就是不假他人的原創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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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裏老鼠與鄉下老鼠的再對話

(2017-07-17 14:25:05) 下一個

 

能活著也許是一種幸運。

 

活著還可以講究活著的品質又是一種追加的幸運。

 

活著不難,也不易。

 

生老病死既可以成為重壓也可以成為輕釋。

 

窘迫拮據並不是你悲戚憤懣的主因,鍾鳴鼎食同樣也不是你豪爽開心的源頭。

 

在大洋兩岸生存的中國人,東岸的,有東岸的生活品質;西岸的,有西岸人的品質。這兩類中國人對生命的理解,已經有了文化層麵的不同。

 

比如說,養生長壽。

 

毫無疑問,長生長壽本身就是一個目的。你活九十歲,我也活九十歲,還是老比興:城裏老鼠與鄉下老鼠的對話。既有的判斷是:城裏老鼠吃喝玩樂樣樣有而活在驚悸與恐懼中,鄉下老鼠雖然物質生活沒那麽多色多彩卻怡然自得無憂無慮。在這裏需要挑明了說的,就是老鼠的東西方象征意義才是這個隱喻的實質。

許多年以前,我回大陸,有朋友問我說,怎麽樣,美國中國哪裏好活,用最簡單的一句話表達來聽聽?我的回答是:城裏老鼠和鄉下老鼠。

他笑了,我也笑了。他曆來是左派,說得精確一點,是有自閉症的左派。我不想爭論,選擇了城鄉老鼠的舊喻

許多年過去了,中國除了北京王朝不變之外,一切都在發生巨大的變化,這種變化(我覺得我的判斷可以用肯定這個詞來表達)將導致北京王朝的崩塌和中國政壇的革命。這是題外話,放下不談。十億人口八億農民,這是過去時;十三億十五億人口,多少億農民呢?現在時是城市在汲納人口汲納勞動力,也就是說,鄉下老鼠的清夢被城市老鼠的憂夢替代了取代了。清夢不清,憂夢堪憂。古代專製還可逃匿,現代專製無可逃匿。

 

東岸的中國人在這個時候開始普遍的產生過問生命的品質問題的趨向,人類的價值觀在這裏顯示了趨同的傾向,西岸的中國人也一樣,不同的就是:東岸中國人的頭頂上懸著一柄明晃晃的達摩克利斯劍,它使東岸中國人的生活品質毫無例外的為之失色。

 

人活著,不能活得像軟體動物。文化大革命的代價之一,就是告訴中國人,專製寡頭就需要人成為軟體動物,而文革結束似乎告訴中國人,中國不再需要軟體動物。但是,專製寡頭最高統帥毫不掩飾地向人民要求他的絕對權威,首席社會輿論官公開打出黨報姓黨的標語,老百姓出現了恬不知恥的手感柔軟吐槽,你覺得四十年前結束的人間浩劫真可能人間蒸發掉了嗎?

 

人的腦袋健忘,那不是什麽罪過。生活恰恰是這樣。你不需要去記住某人,一旦有消息傳出說有一個諾貝爾和平獎獲得者,生命垂危,而這個人北京王朝的囚徒,你如果有興趣,你就會關注劉曉波的命運,如果劉曉波的追求,他的理想牽扯的範圍是全國性的是世界性的,那麽卷入的關注的人就越大越多。

 

獲得公平的資訊,獲得充分的資訊,這是土撥鼠與鑽天鼠的截然不同。拿《紅樓夢》來打個比方吧。做官的人要有一個做官的護身符,你的生活品質就無可回避的與金陵四大家族撞合到一起,順之者昌 逆之者亡,這是土撥鼠的宿命。鑽天鼠是自由的,沒有精巧的陷阱去謀殺,沒有腦袋上的達摩克利斯劍去威嚇,在這個意義上,你可以開始在每一天的生活中真正尋求生命的品質。

 

大洋兩岸的中國人,生活的品質就在這民主與專製的背景下分野了。

 

能活著是一種幸運。

 

活著還能講究活著的品質又是一種追加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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