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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花兒-19

(2006-06-05 15:07:27) 下一個

阿語的愛情給了我讓愛情平凡化的啟示。看著形像不甚高大的孫君一手給阿語拎著外套,一手拿著裝著鍋巴和爆米花的袋子,和清秀的阿語竟也十分和諧。

在這個平民化的愛情故事之前,我一直期待著高,大,全的白馬王子有一天在我身邊勒住馬,一把把我撈到馬鞍上,就此飛馳向遠方,從此王子和公主過上了無憂無慮的幸福生活。

可是苦等了數年,周圍別說有沒有會騎馬的,就是連滿足高大全這三條的也少有。實在有那麽幾個人家眼裏又沒我,小說裏那麽容易發生的愛情故事對我怎麽就這麽難。

眼見著阿語一天天幸福起來,我開始一天天降低自己的標準。小夥子隻要對我好就行了,真那麽優秀了就是叫我撞上將來不是還得擔心服不服管麽,萬一再遭到強有力的競爭對手,象高利和宣那樣,弄個身心俱碎,不值。

於是,我該講一下我的愛情故事了,也許,這是發生在每個年輕女孩子的身上的故事,有些甜,有些苦,盡管時過境遷,卻是心中一段永遠鮮活的記憶。

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反正自從受了阿語的感染後,我就發現和我在一起作論文的保鏢一天天優秀起來。其實小夥也確實不錯,滿足了三個條件裏麵的頭兩條,比我高,也比我大。於是我開始對小夥子起了心思。按說,我們倆有一定的交情,現在又天天黏和在一起,占足了天時地利,把小夥從保鏢升級為男朋友應該是手到擒來。

可是這人隻要一心懷鬼胎了就開始發揮失常了。保鏢家裏有錢,經常請我吃生煎,大餅,牛肉麵。沒這麽多想法的時候我的飯量隻比保鏢小一點。等在心裏把他當成了意中人之後這胃口就不行了。吃一點就塞不進了。保鏢就恥笑我偽裝淑女。我的脾氣也開始變壞。以往保鏢把我作中性化處理我從來不生氣,可現在我多麽希望他能夠意識到我也是一位妙齡女子啊。

於是我就變得開不得玩笑。有一次他又說我裝小貓想招人喜歡,我的心思象是背點破了一樣,淚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本來還想笑一下遮掩過去,可擠出來的笑僵硬的掛在臉上,卻沒有擋住奔流而出的淚水。索性就哭個痛快。抓過書包,邊哭邊無目的的朝外走。

保鏢嚇壞了,追出來問怎麽了,怎麽了。不就是開個玩笑麽。

我還是不理他哭著往前走,誓把架子擺到底。

沒想到保鏢一點伶香惜玉的耐性也沒有,說,真搞不懂惹你哪了,今下午的膠你還打算不打算跑?

這個時候和跟我談工作?是我的精神狀態重要還是那塊電泳膠重要?

我猛然煞住腳步,狠狠的擦了把眼淚,咬牙切齒的說,不,跑,了!我,不,作,論,文,了!

保鏢對我這突然的山洪爆發嚇呆了,竟然忘了繼續追著安慰我。我心裏更加火冒三丈,狠狠的罵著,不仗義,沒氣度,不愛護婦女。

 

那天回到宿舍窩在被窩裏怎麽想都委屈,就默默的流眼淚。宿舍裏其他人習慣了我平時樂樂嗬嗬,誰也沒想到我在哭,都以為我在貪睡。也沒人勸我。哭了好一會,心想真沒勁。好不容易降級喜歡上一個,人家壓根沒這方麵的意思,要不這麽一大下午了他也該來關心我一下呀。就是同學也該來問詢一下呀。我這是較的哪門子勁,於是起來洗臉,梳頭,吃飯。

晚上整個人還是焉焉的,沒心情和那些閑人在宿舍耍嘴,就一個人帶了磁帶到實驗室聽音樂。

校園裏已經又是夏天了。又有年輕的女孩子捧了紅豆冰在吃。突然想起幾年前饞紅豆冰的我,曾是多麽的無憂無慮啊。賣紅豆冰的依然是那個戴著白衛生帽的年輕小夥,吃紅豆冰的女孩卻已是換了一查又一查。

遠遠的朝實驗樓七樓望去,實驗室沒有亮燈,看來我一撂挑子這家夥也休息了。也好,讓我一個人清靜清靜。

先把錄音機打開,那時候我最愛聽校園民謠二,每首歌都能聽得我流淚,尤其是那首<<青春>>。在這麽一個夏風徐徐的夜晚,我卻感到說不盡的冷淒,我甚至沒有勇氣獨自再去聽一遍這首聽了數百遍的<<青春>>。是啊,青春的花開花謝,四季的雨飛雪飛,轉瞬間,歲月就把一個野丫頭變做了一個心事重重的水人兒。

似乎有人在敲門。我一下子就從那個沉靜感傷的女孩轉換為憤怒的老虎。好呀,又沒帶鑰匙,沒心沒肺的家夥,先讓你敲一會兒!

外邊安靜了下來。這家夥居然走了?我過去拉開門,看見對門的作論文的阿醜正把耳朵貼了門在仔細的聽呢。

他一直懷疑我和保鏢有事,所以對我們屋子的一舉一動特別好奇,對我們24小時跟蹤觀察,特具備作娛記的潛質。

我拿眼白他,問,幹什麽呀?

他稍微有些尷尬,說,借點水喝。

借水拿耳朵借呀?

他笑笑,說,我不是先聽聽看進來方便不方便麽。

這家夥進來後就開始賊頭賊腦的四處張望,我問他找什麽呀,水在爐子上,我就這麽一小會兒方便,馬上就要作實驗。

他說,就你一個人啊,你把XX藏哪了,我聽著是兩個人麽。哎,小妹妹跟我講講,你們到底到哪一步了。

我想這人可真是熱情出神經病來了。可真操心我和保鏢兩個的關係和進展。要是真有那麽一回事是也就罷了,怎麽我也不冤枉啊。現在是我白擔了個壞名,其實純潔如玉。看來真是讓保鏢給害了,怪不得那麽多優秀的年輕人從來不打我的主意,外邊一定是已經盛傳這朵小花明花有主了。

剛用眼白把這位熱情的兄長打發走,保鏢就開門進來了。見到我很吃驚,說領導也在這呀,現在正常了?

聽聽這叫什麽話?你不能洞察人家細膩的心思反倒過頭來說人家不正常!我索性扭過頭去沒搭話。

他故意盯了我一小會兒,下結論道,原來還是有些不正常。

他問我今晚上想不想工作,不想的話就明天開始。咱們出去喝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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