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金山灣區是個缺雨的地方,連續半年不下雨是很正常的現象。但並不缺水,內海浩瀚平闊,大小湖泊枝杈縱橫。隻是水質看上去汙染嚴重,少有清澈透明的流水,有時甚至還會散發出腥臭味。在如此環境下,灣區的綠缺少油嫩,以蒼翠為主色調。不過斯坦福附近卻是茂林秀木,綠草如茵,青翠蔥蘢。因為不住在那裏,乘車觀光而已,所以那裏為什麽會得天獨厚,鬱鬱蔥蔥不得而知,或許真是風水寶地?
我是今年六月中旬從國內來到灣區居住,每日裏散步在海邊湖畔,享受清風暖陽,觀看萬裏晴空,一碧如洗,欣賞之餘,總不免對路邊綠植生出敬畏和惋惜之情,敬畏它們頑強的生命力 ,雖枯枝敗葉遍地,那一份蒼翠依然活出繁華大氣。惋惜萬物生長隻有陽光不夠,還需雨水殷勤澆灌。來美三個多月不見下一滴雨,安裝有噴灌設施的地方植物生長的滋潤光鮮,噴灌不到的地方,隻有那些非常耐旱的植物,為大地奉獻著一片綠色。
進入十月份,灣區終於迎來兩場透雨,雨後的大地,生發出片片蔥綠,給曾經荒蕪的土地穿上新衣,柔柔的、軟軟的,十分惹人憐愛,很像我們家鄉春天的景象,就連野花也漸次嬌豔的開放起來,是要把春色畫滿灣區。那些耐旱的植物雖然在新綠麵前失了光彩,但它們一定在發動所有力量,儲存水分,待到短時的繁華過後,還需要它們給予灣區生命之綠。我馬上就要回國了,在灣區居住的五個月時間裏,我經曆了春、夏、秋三種季節,為缺雨難過,為下雨歡欣,為灣區的綠歌唱,灣區已經刻進我的記憶,令我時時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