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疫情,社會變了。
經濟放緩了速度,人與人拉長了距離,國與國增加了對抗,嘴與口罩在摩擦中學會了相互忍受,我幾乎快要淡忘了遠方。
一個突然出現的契機,讓我有了再走海南的衝動。提前,我分別打電話問候了大學和高中的兩位候哥,知道他們雖然如鴻雁般記掛著北方,但卻仍深陷在海南溫暖氣息中、纏綿在海南柔美天空下,癡癡不肯歸返。原本,我也可能有心前去叨擾他們。
當我的一個學生一知道我到了海南,他就立馬放下手頭一切,不顧我再三推拒,前來給我接風洗塵。師生相隔五年再聚,深諳老師脾性的學生點了許多種海鮮,且免不了頻頻舉杯暢飲盡興方罷分手。一再堅持下,學生隻好同意讓我們按自己意願島內自由行,並約好了離開前為我們踐行。
原本的計劃是先在臨高走走,再去候哥候弟們的南巢間環島轉轉。
在臨高一個叫南嫋的小漁村的小飯店裏,我們不曾想又一次領略了海南的海鮮之美。又得知妻的一個好閨蜜有一個孔雀窩恰好在此間附近,就臨時決定去那裏感受一下豪宅的魅力。卻沒料想我夫妻二人先後陷入了狀況。
先出狀況是妻,一個不大的富力紅樹灣紅樹林濕地公園,全程沒走下來,她竟然暈厥了數次,每次都需要近二十分鍾來恢複體力。
原本的計劃隻好放棄,第二天我們打算就近轉轉,看看妻的身體健康狀況到底如何再做打算。租車的時候幸運和一對長春夫婦結伴而行,想去看看附近的火山地質公園,再去就近的海灘玩玩。
這裏的火山是個火山群,一座主火山,數座寄生火山。火山的高度也不高,幾百米的樣子。一開始一切正常,正要慶幸妻的身體恢複得可以,快要爬到火山環脊最高處時,我自己卻突然出現了極度身體不適,症狀與妻前一天無二,暈的程度更厲害。感謝妻的悉心守候,更感謝途中偶遇的一家東北人的無私幫助,又是送我們風油精、又是幫我寬衣鬆弛、又是遞給我礦泉水降溫順氣……十多分鍾後,我感覺差不多了,但仍然心有餘悸,沒敢再下火山岩漿噴發口參觀,和等在火山脊下結夥成行的長春夫婦匯合後,結束了驚悚的火山之旅,乘車趕往海口附近的假日海灘。
一到海灘,我就在妻的勸誡聲中一頭紮進大海,直遊到管理海灘的警笛聲響起,我才身體舒緩地慢慢遊回。我身體有問題嗎?我不得而知。我和妻這次是先後醉氧嗎?我連自己都不大相信。
晚上回到妻閨蜜的大豪斯裏喝了一罐啤酒,又出事了!我的排泄機構好像換成地基處理常用的旋噴設備的噴頭,高壓噴出。喝了點霍香正氣水,終於熬到了離島前一天,這天後半天我的身體簡直跟人工智能機器人絲毫不差,說停就停,爭氣地迎接了多位學生(包括一個同來自西安特從三亞趕到海口為我送行的學生)和一位師弟的“祝酒歌”挑戰也沒有絲毫不適。一夕過後,“噴頭的閥門”又打開了。憑著多年吃苦培養出來的毅力,在妻極其不安的矚目下,我乘機飛往珠海,她隨後飛往福建。堅強的意誌力還是戰勝了距離,一路無事,下飛機後最想幹的事當然是想找塊地基把它加固了!
本來想著在珠海身體會緩過來的,但實際是肚子裏好像又加裝了個風泵,頻次更高、噴壓更大。唉!一聲歎息過後,隻得決定立馬打道回府。我的家在那高高的圭峰旁邊,那裏有瞬息萬變的雲煙……我在心裏默默給自己吟唱。回到草堂,一定要先吃一碗羊肉泡饃,不管多晚,我暗暗自告訴自己。
我照著做了。此前的一切隻仿佛是一場夢,我身體好好的!隻是把夢中的奇遇與不堪說予你們分享。
PS:想起N年前跟旅遊團上黃山,預定山頂吃中飯。菜還沒端上來,餐廳突然斷電。黑燈瞎火吃了不衛生的飯菜。我的陰謀論是:山上用水都是民工從山下背上來的,肯定不會用水洗碗。為了掩蓋髒碗,故意停電。飯吃完一會兒肚子翻騰起來。下山後醫院用上了所有的現代技術,但就不給我開我的萬能藥 - 黃連素。折騰了幾天,人都脫了相。
附打油一段:
古有瘴疫阻蜀兵,
今見瓊肴擾秦人。
刨根剜底究病原,
優越環境養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