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年最後一天落在周四。按正常安排,有一堂課應該在6:30才下課。
周二上課時有人問:“周四要交的報告是不是應該推遲?”
“為什麽?”
“因為周四不上課。” 原來學校為了防止疫情回流,不讓學生在學期中間離開學校,把原來應該放一周的春假化整為零改為東放一天假,西停兩天課的模式。
疫情期間,既然沒課就沒必要去辦公室給學校添亂。WFH每天可以省一個小時的開車時間來提高辦公效率。沒想到周三下班前另一個係的教授朋友來Emai說:“明天可不可以來見你,有事要談。” 我臉皮薄不好推辭,就說可以。
最近這一帶天氣一直惡劣。一覺醒來,大雪積了半尺厚。但答應的事就不能隨便改變。鏟雪,出車,提心吊膽地開過一些冰層覆蓋的路段。到學校,停車場居然空空無車。到辦公室後第一件事就是發郵件通知朋友:我到了,你可隨時來。一會兒,人家回信說可不可以改期,他車開不出來。我問可不可以用Zoom?
“我更希望麵談。我爭取開車去學校。”
”好吧!”
剛工作一會兒,很久沒跑過的火警響了。隻得一邊下樓,一邊探查火警起源。沒發現任何異常問題。下樓後就見全副武裝的救火隊員衝進了辦公樓。不過過了幾分鍾後,火警解除,明顯是一次誤報。
剛坐下,一以“Covid”為題的郵件跳了出來,立即打開。一學生說昨天發現不適,檢測陽性。因為前天上了我的課,他通知我要小心。
要是這事發生在去年3,4月份,肯定是個重磅炸彈。但現在已不是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我差不多每周都能收到兩三封類似的郵件。而且講台和學生間都有一麵玻璃牆相隔。在校園裏大家都必須帶口罩,整個學期每個學生必須坐在固定且相距甚遠的座位上。盡管我知道傳染的幾率小而又小,但絕不能掉以輕心。
剛回完學生的郵件,朋友郵件進來。說已到辦公室,可以馬上過來。我立刻回信,阻止他並說明緣由。建議用Zoom。
以為要討論的事很重要,開場時神秘感也挺重。由於某種原因他必須要和我談談他們係的一些內部問題。還在猜他要說什麽,他話鋒突然一轉,又說“你在這裏呆了也很多年了,肯定知道內情,我就不便多說了。”
唉,這嫻熟的政治手段!我心想“我咋知道你們係裏那麽神秘的事情呢?”
對話進行了二十多分鍾,我似乎明白又像在雲裏霧裏。也不知道他想叫我幫他什麽忙,更不懂他談話的個人動機。
到對話進入輕鬆環節時,問起互相的年齡。當知道我還比他還大一點時,他說
“不可能吧,你比我看起來年輕多了,起碼你的頭發多多了,黑多了!”
“可能是由於我對政治一竅不通吧!”哈哈哈哈一會,Zoom使命完成。
這鼠年最後一天就這麽莫名其妙地過去了。
完成我原定計劃後,時間還早。回來花了一個多小時,做了不算太難但既有魚又有餘、而且可口的四菜無湯的年夜飯。祝願自己在牛年活的比鼠年更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