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第九大怪 （補疏桐文）

在讀樓下疏桐倩影賀文時，大家都把關注點放在她那破褲子上。霏霏還自告奮勇地要幫她補褲子，充分體現了笑壇的情誼。使我想起我去年在西安所見寫下的一個感慨。

上學時就知道西安有八大怪。各種版本不一，我總結出的西安八大怪則為

房子一邊蓋，
麵條像褲帶，
飯碗似臉盆，
秦腔吼起來；
饃饃掰碎泡起來，
肉夾饃則反過來，
凳子不坐跍下來，
男人坐車女人帶。

對這些怪現象，地道的西安人總能給你列出有科學道理並高大上的存在理由。聽了他們的解釋，我們這些外地人立即多會對這八大怪和西安人肅然起敬。

近年常回國，見證了西安幾十年來在經濟，基礎建設，旅遊業，精神文明，衛生習慣等的巨大變化。除了常有的霧霾、超熱的夏天，越來越喜歡西安了。不過這次回國卻發現另一怪現象，我把它叫西安第九怪：漂亮菇涼窮一代。

這次在西安住了四個整天。做了四個報告，主持了兩個國際會議的分會場，在會場裏坐了兩天半，見了很多老同學，新老朋友，當然這飯局也是每天都有。可憐我那辛辛苦苦降下來的體重又活生生地漲了兩公斤。昨天總算有一個多小時空閑時間，上街買一件電子產品，單程也就走了一公裏多。

不想就這一點距離，路上看見好幾位美女穿著露著大洞的藍土布褲子。有一位的褲子從前方看，每條褲腿上都有四個我巴掌大小的洞，最上邊那個洞，連褲頭邊都露了出來。洞間距不到一寸寬。我就奇了怪了，這菇涼到底是幹什麽工作的，怎麽會把褲子磨出那麽大的洞還不會傷及皮肉。看到這大西安有這麽多貧窮的美女，真想給我那愛美的億萬富翁同學打個電話，叫他馬上過來精準扶貧。

按常理，美女們一般都比常人富一點。即使不富，也會把有限的資源多放在穿戴上一些。怎麽能窮到這個地步呢？這土法染製的土布連我們上學時都嫌太土而不穿。即使文革那貧窮的年代，在農村也沒有太多衣不蔽體的現象，何況在這大省會城市。另外，女孩總得學會點縫縫補補本領吧，難道沒聽過 “小洞不補，大洞尺五” 的道理嗎？這些穿著破褲子就能出門的美女們是真窮還是人懶呢？

最可能的解釋，還是我太土吧！

2018.9.22 回美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