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實的心聲

我多麽期望有一天,我們的民族能夠把自由、民主和人權大寫在自己的旗幟上,從而以嶄新的麵貌,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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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內外對我的老五屆文章的正反麵反饋

(2016-06-16 05:08:15) 下一個

我在美國《世界周刊》1611期與1615期發表了兩篇關於老五屆的文章。第一篇是2015年2月1日刊出的《折翅的中國老五屆》,另一篇是3月1日刊出的《我是一名老五屆》。兩篇文章各有側重點:前一篇把老五屆作為一個整體來表述;後一篇以我及校友溫元凱為線索,講述老五屆科學家的人生軌跡。兩篇文章原來的題目是《老五屆:折翼的一代》與《老五屆科學家的坎坷之路》。發表時編輯對題目與內容作了改動。

我為什麽要寫關於老五屆的文章?因為我就是老五屆的一員,大學畢業迄今四十多年,前一半在中國大陸度過,後一半在美國度過。在中國大陸期間我與許多老五屆一樣,度過了人生最困難的一段,這使我一直懷著寫老五屆遭遇的衝動。而在美國期間,我親身體驗了中國老五屆與美國同齡人的不同命運,這使我得以用更開闊的視野,來觀察中國老五屆這個特殊群體。

這些年來,有兩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我心頭:如果老五屆未被文革中斷學業,人生命運會是怎樣?曆史將如何評價老五屆這一代人?前一個問題是假設性的,因而是無解的。後一個問題雖然有解,但是迄今為止有分量的文集並不多,隻有《告別未名湖---北大老五屆行跡》與《老五屆三十年風雲錄》兩本文集。我認為對老五屆作曆史評價,老五屆自己應該參與,至少應該提供可靠的素材。如今老五屆年屆古稀,基本上退出了工作舞台,並正逐漸退出人生舞台。來日無多,如果老五屆再不主動留下自己的印跡,而等待後人來發掘,這是對曆史的不負責任。本著這個初衷,我寫了上述兩篇文章,希望能拋磚引玉,引起老五屆同齡人的共鳴。

兩篇文章發表後,引起了相當強烈的反響。我接到不少老五屆的電子郵件,《世界周刊》亦連續刊出讀者回聲。海外的Google網、世界新聞網、CND網與美國華人網,大陸的百度網、騰訊網、網易網、新浪網、東方網與科學網,都作了轉載和討論。參與討論者多數是老五屆,也有老三屆知青、1950年代大學生、甚至有老五屆的後代。僅目前我知道的反響及留言,就有60件。多數反響讚同我的觀點,惋惜老五屆被折翅未能飛得更高更遠。有的反響從一個角度認為我提到“人民送我上大學,我上大學為人民”,是宣傳中共的愚民口號。但也有的反響從相反角度指責我不該對文革“咬牙切齒”、對老五屆“頗多負麵評價”、質問“為何如此糟蹋老五屆”。作為作者,我樂於看到自己的文章能引起重視乃至爭議,因此全文照錄。我知道,不論讚同或反對,都反映了對特定曆史條件下產生的老五屆群體的反思。從讀者反響之熱烈來看,我的目的是達到了,我期待著更多有分量的關於老五屆的文章麵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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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Z君
謝謝你的大作。你說得太對了,老五屆是折翼的一代,羽翼還沒有長豐滿就折斷了,再也飛不高了。象你我這樣最後拚著一口氣來到美國,把孩子頂出來,也算極少數幸運者。我們班29 人,大部分同學從一分配就在那裏呆一輩子,現已有6 人離世。一代精英就這樣消亡了。我現在真的很感恩,感謝美國給了我的孩子一個光明的前途,給了我們一個安定的晚年,珍惜現在,過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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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Y君
我不是老五屆,1942年出生,1964年大學畢業。但因我1964年考取了全國正式統一招生的研究生,因而有了與老五屆同樣的人生經曆,同樣的人生感悟。成為一名優秀的科學家是我自幼就有的誌向,至今雖沒達到終極目標,但我在坎坷的人生經曆中努力過,奮鬥過,抗爭過,沒有白活。我覺得我們還是幸運的:我們親身經曆了中國改朝換代的磅礴曆史和曆史陣痛,閱曆豐富,我們的下幾代可沒這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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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J君
老五屆的遭遇,可以追溯到他們唸小學開始,所謂是在紅旗下,在毛澤東的陽光下長大的一代。從小開始,便被灌輸了許多歪曲了的曆史和倫理道德,聽黨的話跟黨走,階級鬥爭等等,當工人階級的知識分子,黨的螺絲釘。哪裏有學術自由,獨立思想的一點熏陶?現在回頭看看這段曆史,實在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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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G君
你最近寫的文章《老五屆:折翼的一代》一文在國內流傳較廣。我的手機有微信,最近幾天,有兩個完全不同的渠道,在群聊群裏轉發了你的這篇文章。特表祝賀!我順便告訴他們,你是我的同班同學,並根據他們的要求,將你的電子版《樸實的心聲》發送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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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世界周刊》《回聲》老五屆隻是棋子而已
(新澤西)遲明
February 15, 2015, 6:00 am 78次
王自勉先生在第1611期的「折翅的中國老五屆」寫得太好了,寫出了文革期間在校大學生們身不由己的命運。1966年6月初,北大聶元梓的大字報一廣播,全國的大學都先後停了課,專門搞「文化大革命」。從6月初到7月底短短的五十多天裡,全國的大學和一些中學都派進了工作組,在教師裡和大學生裡大抓右派、反革命。這是停課初期大學文化革命的具體方向和具體任務。清華大學的蒯大富就被劉少奇夫人王光美帶領的工作組當作反革命來整。王光美1964年到農村搞「社教」,就以整人當成績搞「桃園經驗」全國宣傳,也首開了中共首腦夫人參政的先例,為大野心家江青文革裡公開出麵玩政治,提供了借口。
毛撤銷了劉鄧整學生的工作組,明文規定不整學生。學生以獲得解放的心情,釋放出大的能量,在全國成功地「喚醒」了民眾,擁護最高層把劉逼進了死井,並且一致往井裡扔石頭。大學生們成為了各地造反派的頭領兼風光人物。隨之,為了爭作造反派的老大,他們形成對立的派別。全國各地的造反派居然分別與京城大學生分成的「天派」或「地派」搭上關係,形成了全國各地層出不窮的幫派混戰,實際是各地幫派在當地的利益爭鬥。毛感到是失去控製的「全麵內戰」局勢(毛對美國作家埃德加?斯諾語)。毛找到蒯大富在清華搞武鬥的把柄,向全國大學派出工宣隊。1968年8月姚文元的「工人階級必須領導一切」署名文章,把大學生造反派頭領們打翻在地。姚文元文章一出來,凡是知識分子都必須老老實實改造,則是中外史上的登峰造極之作。
最終,文革這盤棋局終止了。在棋局裡,不論是贏方的棋子或是輸方的棋子,不論曾經當過「車」「馬」「炮」或者普通兵卒,統統被收拾起來。說到底,連林彪也隻是一顆棋子而已,何況在校的老五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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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世界周刊》《回聲》中國的學而優則仕
(德拉瓦)夏侯遼婓
February 15, 2015, 6:00 am 80次
讀了世界周刊1611期「折翅的中國老五屆」一文,感慨很多,想把積存在心裡幾十年的話說出來。作者還專門寫到了老五屆經受過文革磨練,從政者多,有些人更是成了大官。筆者再來補充一點,談中國的官本位傳統。
在文革裡,筆者讀到毛澤東「紀念白求恩」一文。文中說道,白求恩是個醫生,以醫療為職業,對技術精益求精。白求恩的榜樣對於一班鄙薄技術工作,以為不足道,以為無出路的人,也是一個很好的教訓。作為一個工科學生,我對於當時延安就有人鄙薄技術工作,感到驚訝。白求恩醫生培養的學生後來當了晉察冀邊區的衛生部長,進城以後當了更大的官。如果白求恩醫生還健在,繼續拿他的手術刀救死扶傷,他最高的發展也就隻是一個醫生,比起他的當官學生,在中國的名譽地位待遇,不可同等而語。這也影響到了1939年延安共產黨軍隊幹部和士兵,以致毛看到了這個問題。但是單靠毛講一次話,改變不了中國的根深蒂固傳統。
當今中國大學的校長也要講究「級別」,派到大學管校長的「黨委書記」比校長有更大的權力。中國石油大學的傑出校友榜,不是把對石油技術作出重大貢獻的畢業生排在榜首,而是以官階高的官員當作最傑出校友。這是大學用已經畢業的學生榜樣來教育後繼學生,鼓勵學生當官。我認為,這也是諾貝爾獎遠離中國的原因之一。
中國現實狀況是,當了官就有權,就可以把手裡的公權變成謀私利的工具。官本位體製或者引誘、或者迫使讀過書的人不把心思用到自己的學問業務上,而首先用來尋求升官發財的門徑。一些人爬上了權力金字塔上,更彰顯學問和技術在權力麵前的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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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世界周刊》《回聲》時代淒涼了三十屆
(紐約)蔡可風
February 15, 2015, 6:00 am 97次
世界周刊1611期「折翅的中國老五屆」一文中,作者把1961年至1965年入學的大學生稱為「老五屆」。這提法早巳公認了的,由1966年至1968年在校的初中、高中各三屆中學生被稱為「老三屆」引伸而來。這共有11屆的大專院校及中學生,都成了文革的參與者。
簡言之,他們先被利用為政治鬥爭的工具,再以臭老九來作為這老五屆的綽號,以上山下鄉支農一輩子作為回報。作者王君和在下都是老五屆的過來人,他的感歎與我有共鳴之處,但細細回想就發覺「折翅」的何止老五屆?習大大宣稱不可以改革開放後30年成就來否定建國後30年的成就,那麼自1949年至1979年入大學的「老三十屆」的經歷,更是令人欲哭無淚。當初,大陸人無不希望「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黃賭毒及日偽舊官僚體係的思想文化都要掃進歷史的垃圾堆去了。人們歡欣鼓舞要為建設一個全新的國家而奮鬥。新入學的大學中學小學學生理應成為新型的知識分子。可是,他們所受過的舊思想文化的殘餘竟成了要把他們「利用限製改造」的依據。連續不斷的政治運動,他們被殺關管流放。連成長在紅旗下的老五屆大學、老三屆中學生都要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直到1979年,中國才大規模招收大學生。
世界上有兩件事不可促成。一是由嬰孩至成人,二是文化知識充實提高。三十屆人材的脫節,尤其科技更不可一蹴而成。百年樹人,素質培養更不易。逝者已矣,來者如不接受教訓而重蹈覆轍的話,學問上的假大空必導致人品的假大空,奉上此言為執政者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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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世界周刊》《回聲》老五屆的稍幸與不幸
(康州)葉載曉
February 15, 2015, 6:00 am 92次
讀了世界周刊第1611期「折翅的中國老五屆」,感慨諸多。我1963 年進大學,也是老五屆之一。我們這批人遭遇了不幸,但比起父輩又算厄運少一點,稍稍幸運一點。在父輩與師輩裡,有在1957年被打為右派分子的。在大學裡,理論力學、金屬工學的老師就被定為右派分子,理論力學老師在教學的半途被停止上講台。文革中,紅衛兵們首先抄了右派分子的家,金屬工學老師的自行車被勒令交給紅衛兵騎出去「搞革命」。
1966年6月,大批工作組進到全國的大學。工作組是奉命在大學裡抓右派、抓反革命的,如果工作組領導的文革繼續下去,1966年全國的大學會比1957年劃的右派人數還要多。比較起父輩和師輩們在1957年的政治衝擊波裡的遭遇,老五屆學生險些遭到與他們相似的群體命運,卻又比他們稍微幸運一點。在權力寡頭的自相爭鬥裡,老五屆們僥倖躲過抓出幾十萬右派分子的命運,卻最終還是被繞了進去成了臭老九。毛的政治運動不斷線,運動一來總是整知識分子。這是大陸知識分子們始終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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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世界周刊》《回聲》坎坷的中國老五屆
(新澤西)老南
March 8, 2015, 6:00 am 132次
世界周刊1611期「折翅的中國老五屆」一文,詳實分析了老五屆遭遇的各種苦難,指出他們是折翅的一代,還沒有來得及展翅飛翔,羽翼就被折斷。按時間推算,他們是上世紀四十年代出生,與共和國一起成長。共和國遭受的災難就是他們的災難,而他們的災難體現了共和國的災難。
這一代人生不逢時,中國的苦難都在他們身上留下烙印。1940年代初,正是八年抗戰最艱難年代,這一代人在繈褓中被父母挑著四處逃難,先天不足、後天失調。孩提時期,他們又逢國共內戰。戰火紛飛,國民黨來了逃國民黨,共產黨來了避共產黨,沒過一天安寧日子。1949年共和國成立,人們寄希望於共產黨能讓人民過幾天安定日子。然而,也許是中國人的宿命,命該受苦。從1950年代初開始,三反五反、對資產階級改造、肅反、土改、反右、文革、清理階級隊伍等政治運動一個接一個,把共和國折騰得國將不國,人民被鬥得體無完膚。
據統計近兩成國人被關、管、殺,一半以上的人受株連。他們這一代人正處在這些鬥爭漩渦中。身體沒長好,書沒讀好,事業沒幹好,多數人不學無術或學而無術,雖有大學文憑,卻無大學之實。所以,這代人碌碌無為幾十年,能成大器者不多。
最近我們中學校友聚會,個個都七老八十了。不少學弟學妹們是老五屆,其中一位後來去了香港,成為有名企業家。他在閒聊中說:在大陸時他最怕填寫個人履歷表,特別其中的學歷和家庭出身。他在文革中讀大學,沒上幾天課,就去革命大串聯,後來鬧派性被打成反革命,與其他牛鬼蛇神一起勞動。五年後通知他回學校領畢業證書,所以學歷欄他不敢填「大學畢業」,沒讀過一本書就大學畢業了?至於家庭出身,要把地主、資本家、父親是國民黨反動派、右泒分子,文革初他又被打成反革命,等等所有反動的東西都往上麵填。他不敢少填更不敢不填。在四五頂黑帽子壓迫下還能去做學問?我也有同感。相比之下,我頭上的黑帽子比他少一點,但黑五類出身都沒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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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世界周刊》《回聲》老五屆中的幸運兒
(紐約)勁柳
March 8, 2015, 6:00 am 108次
世界周刊1611期「折翅的中國老五屆」一文說:「老五屆當官的相當多,這應歸功於文革這所超級政治大學。在文革中,一些具有政治天賦的老五屆得以瞭解高層權力鬥爭的內幕,初步學會政治鬥爭的權術、謀略和技巧。」筆者在這裡想補充一點,老五屆中能從政當官者都是清一色的「紅五類」(工人、貧農、下中農、革命幹部和革命軍人家庭出身者)。
按照中共的階級路線,從政當官者非紅五類莫屬,因為這些人具有先天的政治正確性和與生俱來的「自來紅」,是中共的依靠對象,是無產階級革命事業的接班人。中共建政以來,紅五類歷來在資源佔有、利益分配(升學、招工、升級、提薪等機遇和福利上)享有優先權。因為「根正苗紅」,他們在政治參與(入黨、從政、升官)上享有絕對的優先權。而在各種政治運動的打擊目標和對像方麵,他們享有絕對的豁免權。換言之,一俊遮百醜,家庭出身好,一切都好,做什麼都是對的。
文革以前實行的階級路線就使得「紅五類」佔儘先機,獲得諸多優待,而文革中階級路線被強調到極致,紅五類出身的老五屆基本上都得到當局的倚重,很多人被當作無產階級革命事業的接班人來培養而步入政壇,慢慢平步青雲。而非紅五類出身的老五屆往往被打入另冊,想從政真是門都沒有。這批人是最受命運捉弄、飽嘗坎坷人生的老五屆。
想當年,隻要出身好,即使犯了錯誤,往往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化險為夷,平安過關,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因為中共認為紅五類本質是好的,犯錯誤都是小節問題。所以步入政壇的紅五類隻要政治正確,循規蹈矩,跟對人,都會仕途坦蕩,官運亨通。而有些老五屆的紅五類覺得有了這張護身符,好像有了免死金牌一樣,因而有恃無恐,為所欲為,肆無忌憚。周永康、徐才厚之流就是典型,雖然他們劣跡斑斑,但在中共階級路線的庇護下卻扶搖直上,甚至到達權力的巔峰。然而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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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S君
In the weekly edition of World Journal, I have seen whole page of responses to your article, spread to different generation even spread to China -- it's amazing. I think God is using YOU to start a very meaningful “The Past in not like Smoke” memorization. Not only it induced the memory of “old 5 classes”(1961-1965 enter college), two “old 3 classes”(1963-1965 enter middle/high school), even someone mentioned “old 30 classes”(1949-1979).
I congratulate you and others who are willing and able to open your voice, it's tremendous contribution to write the true history. I just think if each class alumni association can summarize the class members biography statistically, it will be the history filled with sigh and blood/tears.
I recall my generation there were special “old 3 classes”(1954-1956 enter college) who were sophomore, junior and senior on 1957's anti-tightest movement and after then they were all labeled one of the following 6 categories: extreme-right, right, middle-right, mid-mid, middle-left, and left. The first 2 categories were about 5-10% -- the miserable destiny caused very few survivals like me and is not willing or not able to open their voice at all. The last 2 categories were about 5-10% also. They stepped on others' shoulders and enjoyed short-term glory and benefits but some of them rewarded a “high hat” after 1966 and most of them without any success due to their low IQ and low academic ability.
In summary, “the 30 classes” was the darkest dynasty in China's education history 
-- this is what the Education Minister -- Mr. Yuan should have know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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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G君
現將顧道明發送給我的郵件轉發給你。顧道明,中科大1968屆畢業,1968年12月我們分配到同一個大隊同一個生產隊勞動鍛煉,一起共同生活了20個月。我們有微信聯係,在微信中已有人轉發了你的這篇文章,我告訴大家你是我的同班同學。故此,他這次特地將此郵件轉發給了我。看來,由於你的文章引起了老五屆廣大同學的共鳴,加之網絡的巨大傳輸作用,你的這篇文章影響力應該說是非常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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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科學網》汪秉宏:讀《老五屆:折翼的一代》有感
致我的在上海的高中老同學們:
請一讀附件中轉發的一文《老五屆:折翼的一代》,講的是我們同齡人的故事,讀後頗有感慨。我們高中同學中後來考入大學者,均屬這裏所說的“老五屆”。我們這一代人的命運,此文可見一斑。
我在1962年7月考入中科大,離開上海市閘北中學。因為科大是五年製,我應該在1967年7月畢業。但因為碰到文革,一直拖到1968年底才直接從位於北京玉泉路的中科大發配到廣東汕頭郊區的牛田洋軍墾農場。牛田洋並無牛,全靠人在滿布長滿尖利海蠣石條的千年淤泥海灘上拉犁拉耙,圍海造田。1969年7月28日牛田洋發生特大台風海嘯洪水災難,汕頭郊區沿海數十村莊陷於沒頂之災。在牛田洋圍海造田的陸軍55軍全軍官兵與在此鍛煉的2183名大學生,參加了抗擊強台風和暴風潮的戰鬥,共有470名官兵和83名大學生為此獻出寶貴生命,留下不可磨滅的歷史一頁。有詩紀雲:
淚眼迷蒙處,往事漸依稀。狂濤疊巨浪,倒海排山摧。大浪吞長壩,勢若累卵危。數千羸弱軀,築就血肉堤。呼聲震蒼宇,與天比高低。尺土豈能讓,寸步不退移。報國何所懼,死亦何所辭!
洪魔張巨口,黑水浮白屍。日月須臾暗,杜宇繞樹啼。七月飛霜雪,天地為之悲。五百先魂烈,換來後人碑。物是人已非,逝者不可追。青山鳥語寂,墓塚芳草萋。人在堤便在?後人多存疑。
肅穆憑吊處,惟聞聲唏噓。於今良田改,蟹蝦躍清池。喜看金湯固,人有勝天時。
在牛田洋圍海造田的我當然也差點葬身魚腹,幾乎忠魂永埋南海。但最後我沒有死掉,幸免於難。
1970年3月離開牛田洋,到廣東韶關的一個中學裏去當物理老師。一直待到1973年9月,才由
中科大近代物理係的總支書記孫文凱親自跑到韶關教育局來將我調回中科大(當時已經下遷到合
肥)任教。
1982年10月至1985年4月遠渡重洋,我到美國新澤西州斯蒂文斯理工學院訪問留學,師從喬治施密特教授,作非線性動力學博士後研究進修。1996年在中科大近代物理係晉升為正教授,1997年聘為理論物理學科博士生導師。從美國訪學回國後,即與我的高中同窗聯係。以後的情況,你們都了解。
中科大624(1962級,近代物理係)同學共計50餘人。1962年入學時,據說平均考分高於北大清華。因而特別受到中科大校領導器重。當時中科大執行“全院辦校,所係結合”方針,即全中國科學院辦校,各個研究所與相應的係結合。一般是中科院的一個研究所所長兼任對應係的係主任。例如原子能所所長趙忠堯是近代物理係係主任,錢學森先生是力學係係主任。當時的副校長華羅庚、嚴濟慈有一句名言:“人才出在六二級”。校領導為62級配備了最強的師資。例如華羅庚先生親自為62級講授高等數學,嚴濟慈先生親自講普通物理,錢臨照院士親自開理論力學課。
正是由於文革的在劫難逃,中科大的六二級也成了“折翼的一代”。我不知道中科大六二級其它各係出了哪些院士和傑出人才。但是我們近代物理係的六二四同學中,卻是至今尚無人問津院士桂冠,雖然有曹希仁、劉祖平、漆納丁等同學被幾次提名為院士候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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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CND網站》langhuan2011
此文說了一部分事實,說了一些道理,但是取材並不全麵。說“不全麵”,不是貶低此文,換個人寫,可能更不全麵。我的意思是,還可以在許多方麵補充。本人就是所謂的“老五屆”,文化革命浪費了我12年最寶貴的青春,差點全完了。不過,與“老五屆”相比,“老知青”悲慘得多。
本著“自己的曆史自己寫”的態度,我寫了幾十篇回憶文章,刊登在CND上。我還會繼續寫。不過,CND上“老五屆”回憶文章並不常見。原因之一可能是,許多人懶得寫了。北大的“老五屆”,已經編輯出版了《告別未名湖,北大老五屆行跡》1、2兩本書。第3本已經開始征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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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CND網站》mingchen
當時中共的方針是要培養奴才和鷹犬,這個方針由來已久。1958年中共提出:教育為無產階級政治服務。當時的口號是:忠誠黨的教育事業,做黨的馴服工具。馴服工具不就是奴才?中共很清楚:讓遇羅克進入大學就是培養自己的掘墓人。王自勉一文對當時這種“階級”歧視 (公民在教育上機會均等) 隻字不提,反而為中共宣傳愚民的口號“人民送我上大學,我上大學為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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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CND網站》YanQing7
說得好,同意。老三屆、老五屆都是犧牲者。另外,作為知青,俺有的時候為農村青年的命運更抱不平。知情還可以把對自己的不公講出來,而農村青年似乎徹底被社會看不見了。其實大家都是“新中國”的犧牲者。在中國古代,科舉應試起碼還是一視同仁的,無所謂家庭出身和戶籍類的區分。共產黨瞎折騰把所有的人害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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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科學網》劉慶生  2015-3-8 11:19
是的!文革讓我們這些老五屆日子過得悲壯些,但是靠自己努力,結局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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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Z君
謝謝你的文章,你和我們的經曆很相似。我們不知道的是溫元凱對鄧小平說的那段話,竟然決定了我們的命運,真要感謝他。溫元凱是劉達把他調到科大的,他確是我們同齡人的佼佼者。8964再一次打擊了我們,從此溫元凱真的翻不過身來了,真可惜了。你文章裏談到1969年美國登月的事,我當時也有同感,人家都上了月球,而我們科大的教師和學生當時還在周口店修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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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ND網站》栗奇程
Re: 【華夏文摘】王自勉:老五屆科學家的坎坷之路
平生係念,除了兒時都悔遍。若許重行,莫謂斯程不再征。
可驚心者,我輩今宵將棄舍。似奠如殤,萬戶城中雪正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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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告別未名湖---北大老五屆行跡3》新書推薦及征文啟事(摘錄)
高放老師在序文中將我們“老五屆”學生的人生曆程概括為“五子”:“文革”前的“驕子”;“文革”中被作為“棍子”;被發配後的“棄子”;改革開放後的“才子”;退休後的“赤子” (退休後依然對國家、民族、社會懷有真誠的憂國憂民情懷) 。
附上南京大學“老五屆”王自勉文《啊 老五屆:折翼的一代》,該文精神請體悟,供參考。
《告別未名湖》編委會    2015年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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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談慶勝(寧波大學物理係教授)的評論
發件人:談慶勝 [mailto:13082975142@163.com] 
發送時間: 2015年3月10日 19:43
收件人: bhwang@ustc.edu.cn
主題: Re:答複: Fw:老五屆科學家的坎坷之路
前些天收到友人發來《折翼的一代》一文,讀了很有感觸。因文內提及牛田洋事件,想到1973年當初我們在科大重聚時,曾聽你描述過當時那番不凡經曆,於是即把此文轉發給你。如今又看到你發來關於牛田洋慘案等的係列文章,進一步了解了當時發生的不堪往事,很是感慨。
回憶起我們老五屆個人的種種經曆,蹉跎歲月,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在科大的幾年裏,還是受到老科學家的科學精神、一些老幹部正派作風的熏陶,使我們在以後幾十年的經曆中,都還能踏踏實實地做人做事做學問。可以說,雖然談不上有多大豐功偉績,但也自問對得起國家對得起社會對得起我們的學生。所以現在我們到了晚年,環境狀況盡管還不甚理想,但我們的心境是平和的,精神世界是充實的。
其實,不光是我們老五屆,那些五、六十年代的大學生,普遍的境遇又如何呢?“錢學森之問”已經深沉地揭示了答案,你我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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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新浪網》我對老五屆的評判
曹順基(1965年畢業於四川閬中中學考入某大學,中國兵器工業江南機器公司退休教授級高工)
1963年考入南京大學生物化學專業,後來出國在哥倫比亞大學任研究科學家,前幾年退休的王自勉先生寫了一篇《老五屆:折翼的一代》,對老五屆頗多負麵評價。我也是一個老五屆,不得不為我們這個群體,也替我自己說幾句話。
愛因斯坦說:“所謂教育,就是忘掉學校所學之後剩下的東西。”那麽,那“剩下的東西”是什麽呢?原來,在這位從小上學就調皮搗蛋的大科學家眼裏,教育不單單是知識的累積,而是:
一、是對人的心靈的教育、精神人格的教育。也就是精神能力和心靈品質的培育,以及具有真善美的高尚人格的養成,如果沒有這一點,教育就喪失了它的靈魂。這裏包括對於生命本身的敬畏,包括做人做事的道理,包括理想追求,包括思考思維方式,包括生活態度,包括價值觀等等,也就是謂之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這“三觀”的東西。
二、是培育“神聖的好奇心”,養成獨立思考和自我教育、自我學習的習慣。他認為,大學教育的主要使命就是為學生提供一個自由的環境。我們今天的大學校長也在對大學各階段教育目的做這樣的分工:本科教育是要學生掌握學習的方法,碩士教育是要學生掌握研究的方法,博士教育是要學生掌握做學問的方法。如果這樣說,那就和愛因斯坦的思想是一致的了。
就這兩點來說,老五屆所接受的教育是足夠的。由於有了健全的人格和自我學習的方法,老五屆就能夠在走上社會的幾十年中為國家做出貢獻,成為社會的中堅,完成自己的曆史使命。其實,完成完全學業的大學生也一樣需要這種健全的人格和自我學習的方法,大學所學的那一點知識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遠遠不夠的。
老五屆的前三屆,尤其是六六屆,應該是完成了大學學業的,六七屆是基本完成了大學學業的,不應該拿六六屆、六七屆來和文革前的畢業生作比較。王自勉先生自己是六八屆,在文革前念了整整三年書,相對於現在的四年製大學來說,最後一年實習,寫畢業論文,找工作,也算夠了。把七〇屆說成是“高中四年級”,是不承認進大學門還是沒進大學門的重大區別。兩個在高中階段成績相當的六五級同學,一個進了大學“混”了五年,一個沒進大學直接走上社會,這身邊的例子太多,那區別大了去了。那個進了大學的同學恰巧具有了愛因斯坦所說的那個“剩下的東西”。
進入改革開放年代,正是老五屆在基層“鍛煉”五、六年以後,真正進入工作狀態的時候。在他們前麵,老一輩十多年不教學,不搞科研,業務普遍荒廢;在他們後麵,恢複高考的八一、八二、八三屆在八十年代末期才進入工作狀態。老五屆承前啟後,逐漸成為各條戰線的骨幹和中堅。王自勉先生說的對,不少老五屆都當上了教授、研究員、教授級高級工程師和主任醫師,絕大多數都具有副高職稱。然而王先生說他們“底氣畢竟不足,名不副實者不在少數”,就是偏見了。我從事的“紅箭—8B”項目、“直十”項目、921-3“神舟1~6號”項目的幾個總設計師,都是老五屆。各個大型國有企業,都有一個老五屆作總工程師的時代。老五屆六、七十萬人,加上十七年的畢業生,也就不到200萬人,他們是共和國的中堅和脊梁,共和國的建設全靠這些人支撐著呢!必有一個時代,各條戰線主要是老五屆在活動著呢!王先生舉的“從政”的例子就有吳邦國、李長春等人十年,俞正聲、張高麗等人又一個十年。
王先生說,中國科學院生物學部現有的132位院士中,老五屆院士隻有區區五位。但我所知道的技術科學部和中國工程院,院士中老五屆就遠遠不止這個比例。王先生手中既有統計資料,就應該拿出各個學部的數字來,而不是拿比例最少的那個學部說事兒。
老五屆還有一個特點,他們正好是1949年到1953年開始讀小學的,一式的新式教材,新式教育,“忘掉學校所學之後剩下的東西”也特別可貴,這表現在他們在工作中的獻身精神。在他們為祖國、社會獻身的時候,由於平均主義的慣性,他們的待遇和工人群眾相差無幾。等到本世紀初改革分配製度,拉開腦體差距以後,他們又退休了。進入國有企業的這一部分人,這是200萬人中的大部分,直到現在,也還享受著不公正的待遇。須知,沒有國有企業的支撐,國家不可能有現在的經濟實力,這些人是紮紮實實為今天的“世界第二經濟體”做出了貢獻的。
就我這個老五屆中的幸運兒,趕上高考末班車的七〇屆來說,剛參加工作以後,也有過一種緊迫感。曾經在沒有結婚的頭五、六年中如饑似渴地讀完了應該在大學讀的,還有大學專業沒有,工作中碰到的學科教材二十多冊。後來,在工作中不斷接觸新的學科,不斷學習。一度也認為自己“先天不足”。
進入中年以後,自己擔負一定的技術負責工作,接觸的老大學生、大普生(工農兵大學生)、新大學生多了,包括留蘇生也接觸到兩位,才認識到“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兩百年”。大普生沒有可比性,不去說他了。留蘇生、老大學生、老五屆、新大學生這些各樣群體中,都有佼佼者,也都有一般的,甚至很多人學校學的東西不多,或者“忘掉了所學的東西”,或者“留下的東西”也不多。以兩個留蘇生為例,一位是莫斯科大學學金屬切削和刀具設計的,終老為我廠的工裝設計工程師;一位是專攻俄羅斯語言的,終老為我廠的情報翻譯員。這二位孫林華都是認識的,我不便說假話。如果拿我廠老五屆的優秀者,幾位正高和他們二位比,我覺得絕不比他們差。我們這幾位正高職稱獲得者,沒有哪一個覺得自己“底氣不足”。加之十多年前,我去湘潭大學講課,看到校門口鐫刻的愛因斯坦的那句話,從此一掃“先天不足”的陰霾。
我自己總結我的人生,覺得自己完全達到了魏思文院長的培養目標:“紅色”“國防”“工程師”。在彈箭控製領域,在質量工程領域,我是完全可以和國內一流專家平起平坐,討論問題的。至於科學院、工程院院士,過去是每年在十萬大學畢業生中評三、四十個,現在是在每年一百萬大學畢業生中評一百二十來個,將來也是在每年五百萬大學畢業生中評一百來個(假設每年的參選者都是某一年前同時畢業的話),那本來就是人生機遇為主要,個人奮鬥為次之,可遇不可求的一個事兒。誰都想“在各自事業中飛得更高更遠”,但當院士,做大師,好像不是每個人都一定要有的人生目標。
我的結論是,文革初起時,老五屆走在運動前麵,是紅衛兵運動的中堅。應了那句“如果你二十歲的時候不左傾,你就不是一個熱血男兒。”老五屆又最先覺醒,理性回歸否定文革,又成為“四五”運動的中堅。應了那句“如果你三十歲的時候還左傾,你就不是一個成熟的男子漢。”老五屆“忘掉學校所學之後剩下的東西”最豐富,在政界,科技界,企業界,都活躍著老五屆的英姿,而且不乏佼佼者。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對整個國家的改革開放事業和建設事業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我絕不認可老五屆“整體而言乏善可陳”,“多數人成了派不上大用場的普通鋼,甚至成了鋼
渣。”當然,不管是哪一群人,成為“普通鋼”的是多數。但普通鋼絕不是“派不上大用場”。王先生顯然沒有搞過工程,在工程上,用的最多的恰恰是普通鋼。
我不知道王自勉先生為什麽要這樣糟蹋老五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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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新浪網》秋覓
作為於先生同齡的老五屆,我同意先生文中觀點。但是,王自勉先生的《老五屆:折翼的一代》也還是不錯的。兩文的視角有些差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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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新浪網》3509115887
我佩服王自勉,他的博文很客觀、全麵,公正,我比他高一屆因此感同身受,胡錦濤65屆大學畢業的吧,文中提到的飛黃騰達又作惡多端的幾個老五屆也好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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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CND網站》凡草
我們這一代人,無論老五屆還是老三屆,都在那個時代損失了最好的青春年華。很多人本可能做出一番大事業,卻隻能在雙鬢白首之際回顧往事,滿懷無奈。我的長篇小說《愛情 鑽石 變異》就描寫了這一代人悲歡離合。主角劉明睿和他的初戀程婷婷都是老五屆大學生,他的妻子周毓雯則是老三屆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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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樊哲民
    
(樊哲民,網名藍田客,旅美學者,計算機軟件專家。1945年出生於陝西省藍田縣,1965年考入西安交大,1978年考入中國科學院計算機軟件專業研究生。畢業後在航天部第四研究院從事衛星通信和計算機軟件研發工作。從1987年起遊學美國在美國北得克薩斯大學作訪問學者,退休後定居美國)
電製52的王培鈺同學在博客中轉發了兩篇關於老五屆的文章。一篇是王自勉的《老五屆:折翼的一代》,另一篇是曹順基的《我對老五屆的評判》。這兩人本身都是老五屆的,曹文認為王文對老五屆頗多負麵評價,因此寫了文章來糾正王文的看法。
我認為這兩篇文章都是有價值的,因為他們把老五屆作為一個對象來論述,使人們通過對老五屆的了解更進一步對當時的社會進行反思。他們對老五屆的情況進行了調查研究,提供了有用的信息。王文對老五屆的負麵評價有點偏頗,曹文的批評是適當的。
1. 從總體上看,如果沒有文革,老五屆將會作出更大的貢獻。而由於文革,這批人耽誤了學業,被分配到不適當的地方,對國家、對社會都是嚴重的損失。但不單是老五屆,文革造成了整個社會發展的停滯,絕大部分人都被耽誤了。即使老五屆以前畢業的,甚至是研究生、留學生,歸國專家,在文革中都被耽誤了黃金時段,造成了不可彌補的損失。
2. 王文說65級大學生是“高中四年級”是錯誤的,因為進不進大學門是完全不同的。在大學裏不但是學知識,更重要的是學習“學習的方法”。人生是需要不斷學習的,掌握了學習的方法,則以後遇到任何不懂的東西,都可以學習。以我為例,分配到發電廠,與我的應用數學專業差得很遠,就需要學習電力、機械、熱力學等方麵的知識。後來搞計算機應用,除了學習計算機本身的知識外,要不斷學習應用領域的知識,如工業控製、衛星通訊、工程設計、財會、人事、計劃、郵政等等。
3. 大學裏不僅是學習書本知識,還是建立友誼、塑造人格、培養三觀和人際交往能力的重要階段。在大學裏,老師和同學都是個人成長的榜樣。大學校園學習的風氣、學習的氛圍會影響一個人的一輩子。大學的同學來自五湖四海,帶有各自不同的優點和風格,特別是青春期的激情會互相激勵,互相融合,互相升華。老五屆的學生在當時的同齡人中間,平均一百個人中才有一個,可算是百裏挑一,考上大學就意味著社會對自己的肯定,由此而產生的自信心、自豪感對以後的人生道路影響深遠,決不是在眼界受限製的中學裏多待幾年就能產生的。
4. 教育對事業的成功有很大的相關性,但並不是必然的。事業的成功取決於更多的因素,包括機遇、環境和個人的努力等。史蒂夫•喬布斯和比爾•蓋茨分別是在大學上了一年和兩年就離開學校的,學業相當於我們老五屆。他們分別創立了蘋果公司和微軟公司,成為改變世界、創造曆史的人物。假如他們沒有遇到微電子革命的發端時期,或者按部就班地完成了大學教育,那就會成為一個普通的律師和工程師。又一個例子是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美國要建全世界最大的粒子對撞機,地點就在我所在的達拉斯南邊。當時從全世界招聘了許多科技人才,包括中國的好多高能物理專家。就在萬事具備、隻欠東風的時候,美國經濟發生了嚴重不景氣,這個項目是燒錢的項目,國會決定下馬。這些人一下子就失業了,隻好各奔前程,不少人改學電腦,成了我的同行。如果該項目繼續下去,這些中國高能物理專家就可能有驚動世界的發現,有人就會成為諾貝爾獎獲得者。但項目沒有了,這樣的成就也就不存在了。還有一個例子是數學中著名的“四色定理”,二百多年來多少聰明絕頂的人想要證明它都沒有成功,直到1976年借助於當時最快的電子計算機運行1200小時才證明出來,要是沒有計算機技術的發展就沒有這個定理的證明。《三國演義》中,水鏡先生司馬徽向劉備推薦了諸葛亮之後,離開時仰天大笑說:“臥龍雖得其主,不得其時,惜哉!” 說明了“得其主”、“得其時”對一個人成就的重要性。李遠哲到美國,就是跟對了老板,趕上了好的研究項目,而得到諾貝爾獎。他的一個師兄,能力不在李之下,卻早來美國三年,錯過了那個項目,與諾獎無緣。
5. 社會發展到了現在,絕大多數成就都要靠團隊的努力。不要說大的工程項目,就是那些理論課題,也多半要靠團隊。一個教授下麵,有一幫研究生、博士後、訪問學者幫著幹活。每一個諾貝爾獎的下麵往往都有一批無名英雄,但隻有這個項目的帶頭人得獎。這些無名英雄,其實個個都是拔尖的科教人才。沒有他們的埋頭苦幹,帶頭人也就得不了獎。中國那些院士中,不少人是被“打造”出來的,我認識的一個院士就是單位把集體的成就算到他一個人頭上。一個單位有院士對這個單位有莫大的好處,所以很多單位都積極這麽幹。老五屆中能有幾名代表當上院士,已經說明了老五屆的實力,就不必為此妄自菲薄了。當然,不想當元帥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大多數搞科技的人都夢想著有一天會有一項光榮而偉大的任務落在自己的肩上,但這種機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畢竟隻有極少數士兵才能當上元帥。老五屆即使沒有被耽誤,完成了學業,也隻有少數人能戴上榮譽的光環,大多數人仍然是無名英雄,而這些無名英雄才是真正的社會中堅。
6. 文化大革命已經過去快半個世紀了,無論對自己有什麽影響,無論自己受過多少委屈,都已經成為曆史。與其耿耿於懷,不如達觀知命,把它看做是一項財富,看做是成長過程中的曆練,這種曆練使我們明白了社會,明白了人生。人不輕狂枉少年,那個時代,全世界的青少年一代都狂躁不安,在美國就有嬉皮士運動、反戰運動,鬧得轟轟烈烈。所以,對待文革就要以平常心待之,理解其產生的社會根源。對待文革中的學生領袖,我們也要客觀地去看。他們大多數是老五屆中的佼佼者,是那個時代的弄潮兒,就相當於現在的明星人物。我們這一代是和他們連在一起的,尊重他們就是尊重曆史,尊重自己。 
7. 在我們還沒有離開大學的時候就有工宣隊看不起65級,說這些學生不過是高中生。我到工廠以後,廠裏當時的領導、總工和生產技術科的人多數是中專生,他們也對我們這些新來的大學生看不起。幾年以後,就對我們刮目相看了。以至於我要調走時,廠裏硬是不放。我不得已采取了每天下班到領導家裏去軟磨硬泡的辦法,磨得他沒有辦法,最後才放我走了。
8. 人常說,兵是靠帶出來的,將是靠打出來的。再好的演員失去表演的舞台就會被荒廢。一個人能夠充分發揮作用的關鍵,在於能夠被安排在合適的崗位上。一旦有了合適的崗位,以老五屆本身的素質,學業問題根本不是問題,工作任務會逼著你不斷學習,很快就能勝任工作。要承認,很多老五屆被分配的地方、崗位,條件很差,用非所學,時間一長就荒廢了。七十年代初,我曾經遇到一個北大化學係63級的,被分配到陝西一個公社裏當跑腿的幹部,他自嘲說自己是無任所大使,不管部部長。這確實是浪費人才。而當時之所以大部分老五屆被胡亂分配,就是因為文革造成的科研、高教和工業發展停滯,沒有足夠的崗位容納這麽多畢業生。後來隨著社會發展,需要人的地方多了,很多人就設法調動工作,或去讀研究生,從而改變了自己的環境,找到了用武之地。有不少人成為各行各業的骨幹,為改革開放作出了卓越的貢獻。但對一些活動能力不強的人來說,很可能在不適合的地方被埋沒一輩子。
9. 用非所學的問題,不是老五屆所獨有,也不是中國所獨有。因為教育和社會發展不是完全同步的。人們求學的時候,是根據當時的社會需求來確定專業。但等到學出來的時候,社會需求可能已變化了。例如美國六、七十年代的時候,航天事業發展迅速,最緊俏的是物理類專業,便有大批學生選學這一方向。但到了八、九十年代,美國放緩了這方麵的項目,於是很多物理學博士找不到工作,有的改學別的專業,有的去搞房地產,有的去學神學,當牧師,甚至還有的去開出租車。九十年代電腦行業熱,許多別的專業都來學電腦。但到了2000年之後,電腦也不行了,造成很多人被解雇。電腦行業中長盛不衰的是色情圖像處理,有的博士、碩士迫於生活壓力不得已應聘去搞這種項目,歎氣說:這簡直是逼良為娼!還不敢告訴家裏自己在幹什麽工作。
10. 說老五屆在科教界乏善可陳,要分析地去看。在技術開發、工程建設和教學領域,很多老五屆起了骨幹作用。因為改革開放之初,正是科教人才青黃不接的時候,而老五屆年富力強,不少人成為挑大梁的人物。這些年中國在航空航天、軍工技術、路橋工程、電力電子、人才培養等方麵的成就是和這些人分不開的。但在科研方麵,創新型的成就確實不多,大部分是模仿國外,也就是所謂的“山寨”。這不是老五屆不行,而是整個科技界不行,國家的基礎水平本來就低,又經過文化革命的折騰,造成了與國外的係統差距。特別在數學和基礎科學理論方麵,不僅起步低,也存在評價問題。在美國等科技先進的國家,很多人本身就是世界一流的科學家,站在研究工作的最前沿,說出話來一言九鼎,他們說哪個成果是世界一流的就是世界一流的。而中國缺乏這樣重量級的人物,越是世界水平的課題,越沒有人願意評審,怕評錯砸了自己的牌子。所以,搞研究的人選課題,往往不敢選最高水平的課題。這種落後不是短期內就能趕上去的。
11. 美國科教方麵水平高,在於吸收了全世界的精英。這些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才帶著各自獨特的傳統、思想、風格互相交流、啟發、碰撞、融合,易於產生出新的思想火花。而美國又有對這些創新思想及時進行實踐、應用、提高的環境,能很快轉化為生產力。這是多年來的科技革命一再發生在美國的根本原因。來美國的老五屆中,不少人作出了出色的貢獻,包括江姐的兒子彭雲,他就是65級的。
12. 人們以為美國的教育是科教水平高的主要原因,這其實是一種誤解。美國基礎教育的條件固然很好,但數學教育確實不敢恭維。商場不少收款員離開收款機就算不了該收多少錢。我輔導過一些大學生的數學,他們的水平如何?有人做分子加法是分子加分子,分母加分母。有人分不清解方程與代數式求值的區別,不知道什麽地方該用等號,什麽地方不用等號。美國考研究生的GRE考試,數學部分在中國就是初中水平,一個優秀的初中學生都會解答。這裏華人家庭都不滿意美國中小學的數學教材,而要另找輔導教材或輔導學校。這些教材和學校五花八門,有中國式的(如某些家長自己編寫的《北京數學》)、印度式的、日本式的、新加坡式的等等。印度式強調孩子要理解,例如為什麽分子加法要通分;日本式的則強調多做題,錯了重做,三次都錯了老師才給講解;新加坡式的在算術中有很多傳統的數學題,如贏不足問題、追及問題、雞兔同籠問題等。相比起來,中國學生的數學能力比美國學生強得多,基礎教育是關鍵。中國學生在教育條件很差的情況下,取得了可觀的成績,老師們起了很大的作用。老五屆很多人投身於教育工作,功不可沒。
13. 不要以為美國什麽都先進,美國在很多地方是很保守、落後的。例如,很多人迷信聖經中上帝造人的說法,反對達爾文的進化論。奇怪的是,中國來的好多知識分子,對這種說法迷信的程度比美國人還要厲害。一位老五屆是北大生物係65級的,在這裏學了神學,當了牧師,居然寫書論述上帝造人的合理性,批判進化論。這些年有好幾次,美國某些學區要把聖經引進公立學校課堂,都被最高法院以違反憲法為由予以否決。許多天主教徒激烈反對人工流產,認為這是違背上帝的旨意,甚至開槍打死作流產的醫生。
14. 有些人盲目批評中國的教育,崇拜美國的教育,說中國學生學理工的多了,學人文、經濟、法律的少了。其實,中美的教育各有千秋,學理工的人多正是中國教育的優勢。最近,奧巴馬提出的移民改革,就有向STEM專長的人才實行政策傾斜的條款。所謂STEM,就是科學(Science)、技術(Technology)、工程(Engineering)和數學(Mathematics)的統稱。這說明美國現在缺少這幾種人才,正在向這方麵加強。這幾種人才是國家強盛的根本,需要更多地培養。而且,受到科技方法訓練的人,在需要時,改行學人文、經濟、法律,是不太困難的。反過來,讓人文、經濟、法律的人改學科技,就是非常困難的事了。如果盲目學習美國,很可能是邯鄲學步,別人的沒有學會,自己的優勢反而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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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秋覓
最近看到了兩篇關於關於老五屆的文章,很有感觸,轉發給大家看看。老五屆,指的是61—65年進入大學後,在大學裏參加文革的五屆大學生。這是一群特殊的人群,當年充滿熱情進入不同的大學,文革的發生改變了他們的命運。文革中無論是參加造反派還是逍遙派,學業都荒廢了,他們的大多數都發配到了工廠、農場等基層單位,從工人農民做起。隻是這些人大多數素質不錯,八十年代後都擔任了各單位的骨幹,也有中央的領導,還有科技上的拔尖人才,如剛去世的李小文院士。老五屆這批人如今都退休了,有的還在繼續發揮餘熱,有的在照顧兒孫,有的在享受原來的業餘愛好。作為老五屆的一員,希望大家都珍惜現在,保重身體,安度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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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某君
本人61年入學,屬於老五屆,由於學製4年,65年畢業,被真正的老五屆所羨慕,因為那時普遍實行5年學製,大多數同學66年才畢業。他們遇上文革,被推遲畢業分配,被下放到兵團勞動去了,真是生不逢時,命運多舛。對我同齡人的遭遇,本人格外關注。本文比較全麵概括了他們的情況,本人很感興趣,轉載了,謝謝老孫,還深信,這樣的曆史不會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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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阿峰-43
謝謝老同學轉載了如此精彩的文章。本人也屬於文中所歸納的老五屆,讀後無限感慨。願用作者的話與博主共勉:老五屆同齡人應當多多保重,頤養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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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三寸陽光一米天堂。
老五屆的總結,我父親也是這一代,本來是66屆大學畢業,結果胃病休學到68屆,最後還是死於胃癌,這就是您說的60年的惡果。慘呀。文革那些造反派做的惡也是觸目驚心,那個年齡的破壞性是難以想象的,不過是被老毛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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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一花一世界-6731
以前隻知道老三屆一說,拜讀才知還有老五屆,可歎生不逢時的好玉,被糟蹋了,社會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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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仁新
誰將老五屆折翼的?這是特定曆史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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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馮兒
我是老五屆中的69屆畢業生,我們這屆上了大學卻沒能讀書,真是蹉跎歲月!“假如老五屆最可寶貴的青春歲月沒有被糟蹋,是應該也能夠在各自事業中飛得更高更遠的。”認同!謝謝孫老師分享此文!讀後感觸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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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水流雲在1902
你我都應該是老五屆大學生。可以說,我們這老五屆大學生是知識最為紮實、素質最為高尚、經曆最為複雜和坎坷的一批人。結局尤為令人惋惜的是那幾位文革學生領袖,都是精英,而卻由於過於忠於毛主席,組織能力過強,未等報效祖國,卻過早地被政治葬送。我們中間,所受教育雖然年限不一樣,但是即使被稱為高中四年級、五年級,我們的知識也是最紮實的。我在采訪中深深感受到,我們的學識水平超過現在的碩士、博士。但是待遇,特別是工科生,貢獻最大,最後卻淪落成為負擔最重,收入最低的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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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世界周刊》《回聲》折翅的何止老五屆
March 22, 2015, 6:00 am 466次
(新澤西)南南
中國旅美學者王自勉的「折翅的中國老五屆」在世界周刊1611期登出後,反應熱烈,甚至中國國內通過各種渠道流傳很廣。他又在周刊刊出「我是一名老五屆」,相信也會引起強烈反響。王自勉文中講述因文革蹉跎了歲月,來美後才發現自己的導師或老闆竟是自已的同齡人,不得不麵對一個嚴酷現實:知識已陳舊,過了最富創造力的年齡段,力不從心,難以與美國科學家競爭。他的感受令我感慨,因為被折翅的何止老五屆?
我所處年齡段的人同樣被折翅。我們現年75歲至80歲,於1960年前後大學畢業並工作。按時間推算,我們可算是老十屆。老十屆比老五屆幸運的就是,抗戰勝利後我們能安安穩穩讀了幾年書。我們讀初中時有土改、三反五反、工商業改造。學校要組織學習,大會報告小會討論,還要天天晚上下鄉宣傳。
因家庭出身不好,我不是積極分子,偷空還讀了點書,別人就沒有機會讀書,考試隻好作弊。初二下學期期終考數學,晚飯後幾個好同學突然來找我,要我回校去他們宿舍過夜。睡到半夜,他們把我叫醒,要我幫他們做功課。我一看是明天考數學的試題,才發現原來油印試題的敲鐘的校工是他們的煙友,因此為他們拿來試卷。我隻好按要求為他們寫答卷。有的人連我寫好的答卷都看不懂,隻好寫在當時人人都有的幾何盒子上。
我們老十屆生進大學不久就開始反右,鬥完同學鬥老師。,天天寫檢討,狠批私心一剎那,向黨交心。那時每個班都分配右派名額。我班右派分子主要右派言論是「理想國」。此公平時愛講笑話,好跟人頂牛。一次在大澡堂洗澡,一些人在大談社會主義優越性,他卻說:不能把社會主義絕對化,社會主義不是樣樣絕對的好。應該說「理想國」,那裡沒有階級壓迫,人人有工作,人人有飯吃,目前社會主義能做到嗎?但寫他大字報的人斷章取義,去頭撤尾,說他反對走社會主義道路,追求他的資產階級的「理想國」。但在隻有強權沒有公理的年代,誰敢說句公道話?我們四年大學竟是這樣在各項政治運動中「運動」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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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世界周刊》《回聲》我也是一名老五屆
(洛杉磯)艾檣州
March 22, 2015, 6:00 am 344次
近來世界周刊刊登幾篇述及中國老五屆的文章,閱後頗有感觸,因為我也是一名老五屆。那是幾十年前的往事。當時的我年少氣盛,血氣方剛,一門心思隻想如何把自己美好的青春和一生獻給養育我的國家,但不久後我的「中國夢」就被殘酷的現實無情粉碎。
大學畢業後,我頂著「出身不好」、「有國民黨社會關係」這些莫須有的「罪名」,被分配到一個偏遠落後的農村去接受思想改造,同行者無一不是「黑五類」。我在那無自來水無電無醫無藥的艱苦環境中生活了幾年,幾次險死還生。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個封建社會延續了數千年的「血統論」,不僅被共產黨全盤繼承,而且發揚光大了。
為什麼皇帝的兒子就一定是當皇帝的料?小偷的兒子一定會去偷東西?有皇族血統的劉備卻生了一個「樂不思蜀」的「阿鬥」。竊國大盜袁士凱的兩個兒子袁克安和袁克定,一個是壞人,一個是好人。所有這些問題都無解。最後我們這些同病相憐的人得出一個結論:在這個一出生就幾乎決定了你的一生和命運的國家,我們這樣的出身,無論如何努力都擺脫不了宿命。
為了擺脫困境,靠著我那些「複雜的社會關係」,我來到了美國。這是個隻要肯努力就有機會和前途的國家。當時我已人到中年,但我沒有放棄,經過幾次考試麵試和安檢,我最終進入一個專門研發和測試美國機密現代武器並直屬國防部的一個公司實驗室工作,從而開始了我人生的新篇章。我在那裡一直工作到退休,並享有優裕的退休福利。極具諷刺意味的是,我這個被迫走出國門的人,竟然為這個中國的頭號敵人「美帝國主義」貢獻了我的後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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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馨園草cxh
折翼白鳳鳴,昨日曾春風,得意馬蹄香,落馬留汙名,緣何天地殊,自心造己命。
留語馬去羊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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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北京編劇肥豬滿圈:說點人話之漫談老五屆
感謝提供素材網友,感謝此文原作者。這種文章我寫不了,因為我不太熟悉那段曆史。我1971年出生,那是文革正如火如荼,怎奈我那時才繈褓中喝米湯,能苟活已算不錯。老五屆是一個特殊曆史時期的特殊產物,對這個國家和民族具有重要的裏程碑跨時代意義。我們感懷良知,我們擁有做人和做壞人的權利。人類並非生下來就天然具有善良品質。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給你什麽樣的引導,你大體就會成為什麽樣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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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白秀萍

寫得真好,追憶了一段讓人痛心的曆史。“去日無可追,來日苦無多”,讓我們多多保重,好好地享受生活吧!問候,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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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龍鵠山之石
特別在文革空前浩劫中,許多老五屆稀裏糊塗充當炮灰,又稀裏糊塗被拋棄,成了受害者和犧牲
品。不過老五屆也在磨難中明白了文革真相,許多人在前期狂熱追隨毛澤東,中期由迷惘厭倦轉
而懷疑,後期更理性回歸否定文革。我們畢業雖早兩年,但機遇與感受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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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LEJF
本應有希望的一代,就這樣被夭折了,文革的浩劫,不但摧毀了一代人,而且國家的建設事業也大大落伍了。老先生還算幸運的,成績斐然,值得稱頌。問好!春天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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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昔月狂想曲
常聽說老三屆的,挺倒黴的。看來老五屆比老三屆運氣。那麽多棟梁,還有幾個大蛀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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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阿峰-43 回複昔月狂想曲
應該說老五屆比老三屆運氣。老三屆是一個時代的犧牲品。現在大家都到了生命的最後驛站。祝大家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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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池塘秋色1
一代人的命運是由國家命運決定的。祝老五屆的大哥大姐們,保重身體、生活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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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三水
本人是老五屆末屆,“高中四年級”,一直沒有多少底氣,屬折翼的一代,對此深有同感。但作者對文革咬牙切齒,似乎有點不敢苟同,十年浩劫,這種否毛的言論,浩劫了什麽?如今的鄧小平的改開38載,我黨已經不黨了,姓共嗎?姓公嗎?如今的官場還有幹幹淨淨之官嗎?社會回到解放前,甚至回到1921年建黨前之狀,這是不爭的事實!反正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大是大非的辯論,恐怕想避免也是辦不到的,因為全黨全國的腐敗大災難已經汙染了整個天下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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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zhuyuan19481957
難得一見的好文字,把文革中幾屆大學生的生命軌跡分析得絲絲入扣,有說服力。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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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G君
微信群聊群裏轉發的《啊 老五屆:折翼的一代》是公開發表的被編輯修改的文本,這充分顯示了網絡的巨大作用。我愛人看到你的文章,強烈希望補充一點內容,即老五屆中有一部分人同樣是大學畢業,由於在企業工作,其退休工資就與企業的一般職工一樣,拿著“另類”的工資,長期地在1000元與2000元之間慢慢爬行,隻是到了最近這兩年,每年加10%,才突破2000元,向3000元“進軍”。報紙上報道,企業職工連加11年工資,在經濟發達地區也不過2000多元,而經濟落後的中西部地區還不到2000元。對比那些在機關與事業單位(如學校、醫院等)工作的開電梯、打掃衛生的清潔員及門衛等正式職工(這些單位非“正式”的職工如合同工、臨時工不在此列),退休下來都是五、六千元,這何以顯示知識的價值,知識分子的價值?這些老五屆大學生的心境何以平衡?據了解,在企業退休的老五屆約占20%,如果老五屆以70萬估算,這樣的人有10多萬吧!
老五屆知識分子都文質彬彬不會“鬧”,對這樣的不公隻能默認與忍受。前幾年某省在企業退休的退伍轉業軍人(在部隊時是排職以上軍官)幾百人乃至千人在省政府門口靜坐示威,要求提高退休工資(他們與分配在機關事業單位工作的戰友相比,工資差多了),後來他們的要求竟然得以實現,每人增加了1000元的退休工資。
我愛人1964年考入某師範學院英語專業,1968年畢業勞動鍛煉,後來當了中學英語教師。1980年進入企業工作,2000年退休。當時的退休工資僅為795元,現在為2600元。她的退休工資曾是我的六分之一,現在也隻是我的三分之一。知道你在寫另一篇有關老五屆的文章,如有可能請將此事寫入,也可說明老五屆的不同命運。請在可能的情況下使我愛人的心願如願吧!她知道寫了也未必能有什麽作用,隻是要出出心中的這口“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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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傻瓜樂力:
“老三屆”“老五屆”,多麽有中國特色的專有名詞,要翻譯給老外聽,費煞勁呢。江山代有才人出,代代都有折翼人。“老三屆”“老五屆”,都是折翼的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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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whaf
鵬鳥折翼,可悲可歎!時之過,人之過?亦或時人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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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童心從軍
“以權謀私、貧富懸殊、精神空虛、物欲橫流、聲色犬馬的畸形社會造就了巨貪國妖;而巨貪國妖又進一步毒化敗壞了社會風氣。”—— 說得對。社會風氣惡性循環,是當今中國應該嚴肅麵對的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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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思源水窖
 轉發者也是老五屆,深有同感。不過我覺得老五屆還算是幸運兒。首先是上了大學捧起了鐵飯碗;其次是文革後“接受再教育”“鍛煉”時間較短,一般也就一、兩年;第三,專業不對口也好,學非所用也好,白領讓你穿著,到八十年代初講文憑的時候,還“火”了一陣子。這都應該看做是黨和國家對我們不薄。套用一句《平凡的世界》裏的台詞:感謝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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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霧海帆影
這一代人經曆坎坷,酸甜苦辣都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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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桃園憤青
我和我的同齡人,是成長在中國的一段錯誤曆史中,那是我們那一代人難以逃脫的一劫。我們在劫難中胡混,我們在劫難中成長。後來有了“老三屆”的提法(大概指沒有參加考試的三屆學生)。高中老三屆,初中老三屆,算來我們這代人的跨度在6年左右。自改革開放以來,我們這一代人是在改革開放中前進的。事實說明我們這一代人還是經得起考驗的。我高中的同學隻有少數幾個人在農村。大部人或從政,或從軍,或經商,或從教(從教的近20人),據我所知他們都做出了自己應有的貢獻的,是社會前進的推動者,沒有一個逆潮流而動的。最大的官是軍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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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李應洲
原隻知道文革踢蹬了“老三屆”,一大批優秀的高中生沒能按時上大學,跟著潮流造反去了,沒
想到還有一大批“老五屆”也被捉弄了,文革之罪,事實可鑒。至於走向貪腐者,除了咎由自取外,也得找找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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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水城墨荷 
我是1970年參加工作的。那時一進工廠,廠裏的各個崗位都有這一代人的身影。他們大學畢業後在廠裏有幹翻砂工的、有幹鉗工的、有開車床的、有幹電工的、有幹鉚焊的。廠技術科、生產科、質檢科、財務科也有大學生但很少。我的師傅就是天津大學畢業的。我雖然隻是初中文化,正因為有這樣的人文環境,所以那時我很願意多學點知識,多讀點書,多接觸這些有知識有文化的人,不厭其煩的聽他們講道理、講故事、講未來!俗話說:“近朱者赤”,這段時間潛移默化的熏陶對我以後的人生產生了較大的影響。後來這些大學生大部分調走了、升職了,但官位都不高!也沒有一個在政治上出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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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嘉言懿行
第一次聽說“老五屆”這個說法,我覺得1961年上大學的,1965年一般都分配了。1962年考上的,到文化大革命也基本完整的學完了大學課程,隻是沒有及時分配工作,留在學校搞文化大革命,直到1968年才陸續分配工作。從1963年到1965年考上的,學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專業課程基本上沒有學好。這三年的大學生,也應該稱為“老三屆”,比“老五屆”的提法,要確切一些。這些人,基本上都在1946年以前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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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孫介法
通過拜讀此文,清楚地知道了好多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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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蓬萊gyl
老五屆真不容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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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wsh1949
無論是“老五屆”,還是“老三屆”,都經曆了文革浩劫,蹉跎了青春歲月,一代生不逢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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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禾旭
原來老五屆都是優秀的人才,進入大學的校門就十分幸運,也讓諸多人羨慕。後來文革,耽誤了他們專業的發揮,61年至65年入學的大學生,畢竟還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後來的10年浪費的人才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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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快樂的張老頭
我們是曆經坎坷磨難的老五屆。這是六十年代入學,六十年代分配的66、67、68、69、70屆大學生,我們70屆是這五屆的老幺,即1965年高中畢業,參加文革前最後一次高考入學的五年製大學生,我們有著特殊的經曆:正在長身體的時候,遇到困難時期,身體受到嚴重影響。考上大學那年,全國隻招13萬人,可謂百裏挑一,這些人素質好,是“人民送我上大學,我上大學為人民”的一代,可是隻上了一年,文化大革命就開始了,中央通知停課搞文化大革命,沒學到什麽專業知識。我們所在的兵團農學院機70班在這一年中,還到農七師二十團拾棉花一個多月,到石河子總場一連基地半農半讀四個多月,人稱“廉價勞動力”,勞動之艱苦超出想象,實際上隻讀了半年書。文革瞎折騰三年,也吃了不少苦頭,到69年4月(本應70年8月畢業分配)先天不足就分到兵團各團場最基層,由於沒學到專業知識過著既艱苦又尷尬的“接受再教育”的生活。好在這批人生命力強,能吃苦又善良,以自己忘我的勞動得到基層職工的善待和理解,我曾一天打土塊一千三百塊,堅持了半個月,累的直不起腰,也打過鐵、除草、定苗、下水稻田。幹過農活,打過雜,因表現好才到團部“幫工”,參加工作組、寫文章,直到中學缺老師調去教書。我們到連隊機務班接觸拖拉機的第一課能過關,就是靠自己在基地勞動時中午不睡覺去跟車學習,晚上看書,加點小聰明取得的。
有人說我們是折翼的一代,被利用的一代,被拋棄的一代,我倒還沒有那麽悲觀,你找誰去說個究竟?自己走自己的路,沒有吃盡人間苦,哪有創造美好未來的力量?不經曆磨難,哪懂得幸福的真正含義?我說,我們是曆經坎坷磨難的老五屆,我們是和共和國一同成長的一代,我們機70班的同學,無愧於時代,我們為邊疆建設貢獻了最寶貴的青春,有的同學貢獻了生命,我們應該引以自豪,我們與上海支青有相同的經曆,我們與中學老三屆有同樣的命運,我們比他們還稍微幸運一些,我們趕上了文革前的最後一屆高考,我們當過紅衛兵,也當過接受再教育的臭老九,我們嚐盡了人間的酸甜苦辣,我們無比堅韌,我們是中國曆史上特殊的老五屆。如今這批人都到古稀之年,最重要的是要無悔無怨,陽光心態,開開心心、健健康康地活著,讓晚年更加瀟灑、更加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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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佟海齡
看了王自勉的有關老五屆的文章和評論,想起當年的自己,感慨萬千!我是1963年入學1968年離校的老五屆。當年的科大,是與清華北大齊名的國內一流大學,因為是在大躍進中建立的大學,特別受到政府的重視。進入科大的那真是讓人羨慕的驕子!入學後錢學森的講話,讓我們個個熱血沸騰,決心要勇攀科學高峰。“窮清華,富北大,不要命的上科大”,我們教學樓的燈整夜不熄,開夜車和開早車的接上班了呀!一方麵是莊嚴的責任感,我們是接班的一代,不能辜負人民的小米,另一方麵是對知識的渴望。所係結合,科學院各研究所的著名科學家就在科大任教,嚴濟慈、華羅庚、錢偉長等都給我們講過基礎課。那時玉泉路科大校園與清華北大無法相比,但科大的同學都為我們的學校驕傲。
可是文化革命一來,真是把我們害苦了!開始時受騙上當,以為真是要保衛黨中央保衛毛主席,也充當了幾天“棍子”。到了68年,61、62、63級相繼匆匆畢業。以前科大畢業生的去向是國防科委和科學院,可我們畢業時隻能去那幾個成立了革命委員會的省。如我們6323出身不好的多、造反派又多,分配方案是內蒙,山西和河北,軍墾農場或插隊。五年前入學時憧憬著畢業報效祖國大有作為,想不到畢業後卻灰溜溜地被發配去接受沒有盡頭的再教育,講“棄子”很是恰當。
隨著形勢的變化,老五屆憑著自己的努力,借著改革之風都有些建樹,但畢竟已折翼,難以實現科學高峰的攀登。我們632近百人,大多數人,隻能止步於高峰的山腳。比較幸運的返校回爐或考到研究生,也有人出國,能做科研的和在大學當教授的不過10%。但如自勉所言,因歲月蹉跎,已失去最佳創造力,好象隻停在第二層級。
不過老五屆在學校養成了負責和認真學習工作的態度,所以我們在工作中都成為骨幹。雖然沒有實現當科學家的夢想,可看到與我接觸的人感歎:“是六十年代科大的呀,怪不得……”我也知足了。算不上“才子”,隻是肯幹些而已。
老五屆被折騰了十幾年,大好青春被廢掉了。如果沒有被折騰,雖然也隻有少數人能登上更高的層階,畢竟生活會完全不同。看看現在的大學生,他們的生活多麽精彩,隻要努力,出國考研創業,自己作主!真是羨慕他們生在好時代!
現在我已不再為失去的青春傷感,想想老三屆更慘,再想想,中國各個階層,工農兵商幹,都曾經被害苦了!我一點兒也不想關心政治!隻是真不希望中國再出現那種可怕的全民癔病。可是連我們的子女也懷疑我們講的當年,還說:你們有病呀,大學畢業分配去插隊?那就不去唄!他們根本不知道那一個接一個的可怕的運動,哪裏有選擇的權利?
把當年的荒誕記錄下來,希望這樣的悲劇不要被忘記,不要再重演!也是“赤子”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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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世界周刊》《回聲》再為老五屆說句話
(紐約)王自勉
April 5, 2015, 6:00 am 
世界周刊發表拙作「折翼的中國老五屆」與「我是一名老五屆」,引起的反響出乎我的預料。我接到高中、大學和研究所老五屆校友的許多郵件。拙作刊出幾天就傳到大陸。一名同學告訴我:「此文在國內流傳較廣,最近幾天有兩個完全不同的渠道,在群聊群裡轉發,引起了老五屆的共鳴」。
那些分配到工廠的老五屆,來信反映至今仍遭遇不公。他們在企業從事技術工作,如今卻拿著低下的退休工資,在每月1000元與2000元之間慢慢爬行。而國家機關的電梯工、清潔工與門衛,退休工資都在5000元以上。這何以顯示知識價值?他們希望借世界周刊一角,來抒發內心的不平。
北美老五屆也遇到類似不公平。1980年代留學潮中,大批老五屆來到北美,現已落地生根。老五屆出國前都有十幾至二十幾年工齡。隻因出了國,這段工齡就被歸零,至今領不到一分退休金。這讓曾經為故國出汗出力的北美華人包括老五屆情何以堪?所幸這個情況已引起北美華人的普遍重視,聯合起來討還公道。
大陸學者高放將老五屆的人生歷程概括為「五子」:文革前的「驕子」、文革中被當作「棍子」、被發配後的「棄子」、改革開放後的「才子」、退休後的「赤子」。筆者認為這個概括比較到位。我輩年已古稀,但依然對故國、民族、社會懷著憂國憂民的赤子情懷。我的科學論文至今仍然被同行們引用,我寫老五屆的文章也引起眾多反響與共鳴。作為一個熱愛科學、崇尚自由的知識分子,得以如此,夫復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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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加成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高斯曼' 的評論 : 謝謝同代人的理解!
加成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飛來寺' 的評論 : 一代人命裏注定的劫數。
加成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苑啟程' 的評論 : 同感。謝謝!
高斯曼 回複 悄悄話 謝謝你的文章!隻有我們經曆過的同代人才真正的理解你的文章。讚!
飛來寺 回複 悄悄話 老五屆的命運在入學前就決定了。60年、61年入學的前有反右傾、三麵紅旗、反右;64年、65年入學的前有四清、大講階級鬥爭,所有都在為文革鋪墊,在文革達到高峰。
苑啟程 回複 悄悄話 引用上麵一位讀者的評論作為我的讀後感:“老三屆、老五屆都是犧牲者。作為知青,俺有的時候為農村青年的命運更抱不平。知情還可以把對自己的不公講出來,而農村青年似乎徹底被社會看不見了。其實大家都是“新中國”的犧牲者。在中國古代,科舉應試起碼還是一視同仁的,無所謂家庭出身和戶籍類的區分。共產黨瞎折騰把所有的人害苦了。”
加成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鄉野一村夫' 的評論 : 會有公開公正公平評價的那一天的。
鄉野一村夫 回複 悄悄話 毛對中國人,特別是一代年輕人,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