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章

杭州

 

隻能安排一天的時間遊杭州。沒弄明白虹橋火車站不是“上海站”，八點多出發到上海站，隻買到11:35從虹橋到杭州的高鐵票。棘埋怨他為何不買一等車廂。他說身份證和護照遞進去，人家並沒有問他，出的就是二等座。趕往虹橋，進入車廂，一律的航空座椅，很不錯呀。這是他們第一次乘高鐵，顯示的速度最高達297km/h,一般都在260～270km左右，單程隻花了66分鍾。而1968年他從杭州到上海整整用了一天，車內擠得水泄不通，上廁所都困難......哪是眼下這些悠哉遊哉的乘客能夠想像的。

一點過出杭州站，穿過好些商鋪來到街頭招手打的，司機稱必須去地下通道排隊。好不容易找到，哇噻！黑壓壓的隊伍。一旁有私家車主拉客，稱起碼要等個多小時。問排隊的女孩，說哪有那麽嚴重，等十多分鍾就行。隨著螞蟻般行進，走走停停，也花了半個多鍾頭才得以坐車。棘在網上查到的“知味餐廳”在湖濱，沒下車就看到門麵裝修的腳手架。司機推薦說附近的“外婆家”很不錯的。他們找到一看，窄窄的一間房像通道，靠牆一長條的木凳可坐十多人。門外的排號機示意輸入手機號，分別小桌（1～2人）、中桌（3～5人）、大桌、園桌。他們選“中桌”，159號，而信息顯示才叫到144號。他和莉決定坐等。棘帶著美婭去湖濱照像。20分鍾隻跳了兩個號碼，四十分鍾又跳了兩個。等得不耐煩，突然間跳到158，急忙用手機催棘回來。剛好安排桌位時她母女趕到。乘電梯到三樓，完全是西式裝修。侍應把他們領到一張兩米長，七八十公分寬的木桌，實際可容八個人，仍然是拚桌。早知如此，在下麵時，前台服務員幾次呼籲“願拚桌的不消等，立即上去”他們未回應。

棘點了五個菜，四碗米飯，味道都不錯。美婭也吃得不少。剩下的菜幾乎被他全掃光。買單才108元，難怪人這麽擠。下去時見二樓的餐廳有不少空位，以為他們湊巧趕上用餐高峰，豈知外麵的排號機前是一列幾十人的長隊。

他們買了4:25的船票，憑老年證70歲以上25元，60～70歲35元，其餘45元，1.3米以下兒童免費。遊船開至湖心的“三潭印月”，上島沿曲廊走了一圈。路旁賣扇、玩具等小商品的攤位不少。25元給美婭買了個翻筋鬥的和尚，後來在火車站翻了不到三分鍾就罷工了。也許壞掉，也許裝的歪電池。景色太誘人，美婭說不想走了。棘說下次來住個十天半月，好好享受一下。他心想恐怕沒有下次。在船上，鄰座的兩個老孃子，顯然一個是本地人，一個來自外地，像是親戚朋友。外地那人對美婭笑臉相迎。本地婆一直扳著臉，就像是別人借她的大米還了粗糠。下船後他向外地那位問地鐵站的走法。本地婆不屑地瞪他一眼，拉著朋友就走。這樣的歧視他還是上世紀六十年代在廣州遇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