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曆史

本人是喜歡曆史的機械工程師,有點風馬牛不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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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係列四:明宗治世之二十:安重誨之死與明宗推行仁政

(2019-10-02 10:23:06) 下一個

長興二年即公元931年二月十三(辛醜),後唐明宗李覃罷免了權臣安重誨的樞密使,改任他為河中節度使、檢校太師、兼中書令。

安重誨失寵之後,內心很不自安,便上表請求退休致仕。閏五月初三(庚寅),明宗下製,讓安重誨在太子太師位置上致仕。當天,安重誨兒子安崇讚和安崇緒等人一道密謀後逃歸河中。

同時,明宗任命右散騎常侍張文寶為兵部侍郎。夔州節度使安崇阮因為當時棄城逃歸宮闕,這時在閣門外待罪。明宗下詔赦免了他。當時東川的董璋入寇峽內諸州,安崇阮望風逃遁。

閏五月初五(壬辰),明宗讓保義(陝州)節度使李從璋移鎮河中,並於次日將廬州升格為昭順軍。閏五月初七(甲午),明宗任命衡州刺史姚彥章為昭順軍節度使;同時,他派步軍指揮使藥彥稠帶兵直趨河中。

安崇讚他們到了河中時,安重誨吃驚地問道:“你們怎敢擅自過來?”後來又說:“我知道了,這並非你們的意思,隻是受人指使而已。我以死徇國,又有何話可說!”於是派人將他們押送回朝廷,並於閏五月初十(丁酉)上奏說:“臣的兒子安崇讚和安崇緒等到了本州,臣已將他們押送趕赴宮闕。”

次日,有位中使前來謁見安重誨,在他麵前痛哭了很久。安重誨說:“你盡管把原因相告,不用過於憐憫我。”中使說:“人們都說令公有異誌。朝廷已派藥彥稠帶兵來這裏了。”安重誨說:“我深受國恩,即使死了也不足以回報,哪敢還有異誌;更不須麻煩國家發兵。我導致主上擔憂,罪孽這下更重了。”安崇緒他們到了陝州時,當地官府得到詔書將他們關進監獄。皇城使崔光鄴曆來厭惡安重誨。明宗命令他到河中打探情況,說:“安重誨如果真有異誌,就把他殺了。”崔光鄴到了河中,新任河中節度使李從璋就帶著甲士包圍了安重誨的府第,然後親自入見安重誨,在庭下向他下拜。安重誨大吃一驚,急忙走下台階迎拜說:“太傅過禮。”正俯首答拜時,李從璋趁機舉起鐵錘猛擊他的腦袋。他妻子張氏驚慌地上來,抱住安重誨的屍體,哭著說:“令公死也不遲,太傅為何要如此匆忙害他!”李從璋也打碎了張氏的腦袋,並剝下他們的衣服。夫妻倆裸體躺在廊下,血流滿地。

安重誨的祖先本是北部豪族酋長,父親安福遷曾任河東將領,在救援兗、鄆二州時戰沒。安重誨自李嗣源(即後來的明宗)還是晉王李克用部將時就事奉在他身邊。當李嗣源出鎮邢州時,他讓安重誨為中門使。他隨從李嗣源南征北伐,先後十多年,得到無比信任,他也勤勞周至。自從鄴城事變後,安重誨佐命(輔佐天命)的大功,獨居首位。明宗即位後,他出領樞密使,很快就升遷左領軍衛大將軍兼職。明宗曾派回鶻人侯三乘坐驛傳到回鶻國。侯三到了醴泉縣,因為那裏地方偏僻,沒有驛馬;而縣令劉知章出獵,沒及時派給他馬。侯三馬上將此事奏聞。明宗勃然大怒,令人將劉知章銬上枷鎖押送到京師,要殺了他。安重誨私下從容為他說話,劉知章才得免不死。明宗臨幸汴州時,安重誨建議他趁機討伐淮南,而明宗感到為難。後來兵部尚書李鏻得到淮南間諜的報告說:“徐知誥(淮南即南吳權臣)想帶著他的國家向朝廷稱藩,臣希望得到安公的一句話作為憑信。”李鏻當即帶著那間諜去見安重誨。安重誨非常高興,信以為然,將自己的玉帶給那間諜,讓他送給徐知誥作為憑信。那玉帶價值一千緡錢。

安重誨任樞密使的四五年間,獨攬大任,朝政的可否全由他說了算。無論是環衛、酋長、貴戚、近習,都不敢幹預他為政。他弟弟鎮守鄭州,兒子鎮守懷、孟;自己身為中書令,責任超過才幹,所以議政的人都覺得他必定會有覆滅的大禍。沒多久,有個叫李虔徽的官吏弟弟在眾人那裏揚言說:“聽說相麵的人說安重誨貴不可言,如今他將要統軍出征淮南。”當時有些軍將把這事秘密奏聞,頗為驚動了明宗。明宗跟安重誨說:“聽說愛卿樹立心腹,私自購買兵仗,想要自己出討淮南。有這事嗎?”安重誨非常惶恐,上奏說:“興師命將,自然出自陛下的宸衷。 這必定是奸人誣陷。臣希望陛下徹底追查說這話的人。”次日,明宗召侍衛指揮使安從進和藥彥稠等人前來,問他們說:“有人告發安重誨私下設置兵仗,將不利於社稷。該怎麽辦?”安從進等人上奏說:“這是奸人構陷,離間陛下和功臣故舊的關係。而且安重誨事奉陛下三十年,從貧微直至顯赫,無不盡心。今日何苦要圖謀不軌!臣等願意以全家親屬擔保,必無此事。”明宗的怒火這才消解。安重誨三次上表情求解除機務,但明宗下詔不允。安重誨又當麵奏請說:“請求給臣一鎮,以平息誹謗和非議。”明宗不很高興。安重誨奏請不已,明宗憤怒地說:“放你出朝,朕自有其他人可以代替你!”當即命令武德使孟漢瓊到中書,與宰臣商量安重誨的事。馮道上言說:“大家如果還愛惜安令公,就應當讓他解除樞務。”趙鳳說:“大臣豈可輕易改動?馮公失言了。”馮道等人因而附和孟漢瓊上奏說:“這一決斷必須出自陛下的宸旨,然而重臣不可輕議移改。”於是明宗任命範延光同為樞密使,安重誨的職位如故。

當時朝廷因東川主帥董璋仗恃地形險要而難以控製,便任命武虔裕為綿州刺史。董璋更加懷疑朝廷猜忌自己,便拿下武虔裕公然反叛。當駙馬石敬瑭率領王師伐蜀時,因峽路艱險,糧運不繼,明宗感到非常憂慮,而安重誨請求親自出行。次日,他帶領幾名隨騎出京,每日馳騁數百裏。西部諸侯得知此事,莫不惶恐驚駭。各地負責軍糧飼料供應的長吏,無不星夜車馬運輸糧草;以致民工和牛馬累死在山路的不可勝數,苦了百姓。安重誨到了鳳翔,節度使朱宏昭請他進入寢室,讓妻子獻上食器,對他尤其恭謹。安重誨在座上跟他談到:“不久前有人讒言構陷,我幾乎性命不保。幸賴聖上明鑒,到底還是保全了家族。”因而落淚。安重誨告辭離開後,朱宏昭派人上奏明宗說:“安重誨怨恨朝廷,口出惡言。陛下不能讓他前往行營,恐怕他會奪了石敬瑭的兵柄。”而宣徽使孟漢瓊自西蜀回來,也上奏安重誨的過惡。安重誨已到了三泉,明宗又讓他回歸宮闕。再次經過鳳翔時,朱宏昭就拒絕接納他。安重誨十分懼怕,急忙趕路回京;但還沒到京師,明宗就改授他為河中帥。安重誨後來的事都已細說,就不贅述了。

安重誨被殺次日,副使判官白從璋請求用衣服包覆他的屍體。李從璋起先還不肯,但白從璋堅決要求,這才得到許可。李從璋在抄安重誨家時,發現他的財產不到數千緡錢。議政的人認為安重誨有經綸社稷的大功,然而誌大才疏,不能回避權寵和禮遇士大夫,也不能尋求全身輔國的長遠策略,而任意專恣,果然導致覆滅。《五代史補》說:當初,西川的孟知祥將要占據蜀地獨立時,曾上表請求將家屬搬到成都。當時樞密使安重誨當權用事,拒絕了他的請求。孟知祥說:“我早就知道。”因此派人秘密送給安重誨一百兩黃金賄賂他。安重誨非常高興,於是為他奏請,明宗便下詔許可。當家屬到了後,孟知祥對僚佐笑道;“天下都知道樞密使,以為天地間難以辦成此事。誰知道隻要一百兩黃金就行了,看來他也不足畏懼。”因此決定占據險要抗拒朝命(此事頗有疑問;前麵說安重誨清廉,沒什麽家產。如真接受這筆賄賂,黃金又到哪去了?)。《五代史闕文》還補充說:明宗下令翟光鄴和李從璋到河中私第去殺安重誨。李從璋舉起鐵楇將安重誨打倒在地時,安重誨歎道:“我死而無恨,隻是遺憾不能和官家(即主上)誅殺潞王。他今後必定成為朝廷之患。”言終而絕。《明宗實錄》是後唐清泰帝朝修撰的,潞王李從珂即清泰帝。史臣避諱,不敢直書此事,所以隻在偏史上記載。

崔光鄴誅殺了安重誨的奏折於閏五月十二(己亥)到達朝廷時,明宗當即下詔,指控安重誨離間朝廷和西川孟知祥、東川董璋、吳越錢鏐的關係,將這當作他的重罪;又誣稱他想親自出擊淮南,以此奪取兵權;所以削奪安重誨所有官爵,連同他妻子阿張及兒子安崇讚和安崇緒等人,一並賜死,其餘親屬則不予追問。明宗又派親信隨從秘密帶著安重誨的兩個兒子回歸本道,在那裏將他們殺了。

閏五月十五(壬寅),明宗任命尚書左丞崔居儉為工部尚書,吏部侍郎王權為尚書左丞。閏五月十九(丙午),他任命隨駕馬軍都指揮使兼宣州節度使安從進為陝州節度使。

同一天,明宗讓西川進奏官蘇願和東川將領劉澄各還本鎮,要他們轉告兩川,並向孟知祥和董璋解釋,都是因安重誨專擅大權,才導致朝廷興兵出討。如今安重誨已經伏誅。

次日,明宗任命前中書舍人楊凝式為左散騎常侍。閏五月二十二(戊申),他任命右龍武統軍王景戡為新州節度使,並於次日任命右領軍上將軍李肅為左金吾大將軍。閏五月二十五(壬子),他任命隨駕步軍都指揮使藥彥稠為邠州節度使。次日,因邠州節度使劉行琮去世,明宗取消朝會,並追贈他為太傅。同時,他下詔給有司部門及天下州縣,讓他們在律令、格式、《六典》中錄下有關本局的公事,書寫在廳堂的壁上,好認真遵守施行。

六月初一(丁巳),朝廷重新設置明法科,如同《開元禮》。

六月初九(乙醜),明宗任命皇子左衛大將軍李從珂照樣兼任檢校太傅,加同平章事、代行京兆尹,出任西都留守。六月十四(庚午),他任命邠州節度使張溫為右龍武統軍。六月十八(甲戌),他任命魏征八代孫魏韶為安定縣主簿, 並於次日任命鎮州節度使宋王李從厚為興唐尹,石敬瑭為河陽天雄軍節度使,天雄軍節度使石敬班為河陽節度使,照樣兼任六軍諸衛副使。

六月二十(丙子),明宗下詔,要求諸道觀察使均補田苗稅,讓有勞力的農戶耕種多餘的農田,補交田苗稅;讓沒勞力耕種的貧下農戶免去那部分稅;有後嗣的再另行檢核計算,自今年起成為定額。六月二十三(已卯,《舊五代史》誤作乙卯),明宗讓定州節度使李從敏移鎮州,任命盧質為滄州節度使。次日,他任命皇孫太子舍人李重美為司勳員外郎,李重真以下六人一並授予同正將軍及檢校官。六月二十六(壬午),他任命前秦州節度使李德珫為定州節度使兼北麵行營副招討使。同時,太原地震。明宗還下詔,要求天下州府在斷獄時,先在案牘上寫明犯人所犯的律令和格式及新敕,然後加以區分。六月二十九(乙酉),他任命前黔州節度使楊漢賓為羽林統軍,並下詔禁絕各個部門招標修建店宅莊園的做法。

閩王王延鈞喜好神仙法術,道士陳守元與巫師徐彥和興盛韜共同誘使他興建寶皇宮,豪華精致程度前所罕見。閩王還封陳守元為宮主。

秋七月初四(庚寅),明宗任命侍衛馬軍都指揮使兼登州刺史張從實為壽州節度使兼侍衛步軍都指揮使。

七月初六(壬辰),王延鈞上言說:“臣將在境內修建七廟,請進封王號。”明宗下敕說:“就像各史傳有過的名稱,可封王延均為閩越富義王,其餘要求聽憑他自己在境內祭享。”

七月初九(乙未),明宗下詔說:“諸道奏薦州縣官員,使相(即帶平章事頭銜的節度使)先前允許每年奏薦三人,如今允許奏薦五人;不帶使相先前允許奏薦二人,如今允許奏薦三人;直屬京防禦和團練使先前允許奏薦一人,如今允許奏薦二人。”他還下詔說:“州縣官員中,如有人曾在朝廷任職或曾在幕府輔佐的,罷任後,可依照先前資曆在朝廷或幕府另行安置。其中帶有省台頭銜的,連同內供奉裹行及已出選門的,或已降職為令錄事,罷任那天,全都依照出選門事例安置,即可任官,不用再經過常調(判、司、簿、尉及其攝官根據資曆升轉錄事參軍或下州令錄的稱為常調)。州縣官中書得十六考的,可遵照格式敘加朝廷散階,也依照出選門事例安置。”

同時,三司上奏說:“先前允許百姓造酒曲,不用到官府購買。臣擔心如此征收的稅額不夠,所以請求恢複以前的酒曲法,鄉村民戶與城市居民的條例一樣,並將已造的酒曲上交,官府將酌量支還麥子的成本。”明宗準奏。

七月十八(甲辰),明宗讓前晉州節度使朱漢賓在太子少保位置上退休致仕。七月二十四(庚戌),因為他們斷案犯錯,明宗將大理正劇可久貶為登州司戶,刑部員外郎裴選貶為衛尉寺丞,刑部侍郎李光序和負責大理卿事任讚各降一個官階,罰一季度俸祿。

八月初一(丙辰,《舊五代史》誤作丙寅),明宗下詔,讓全國各地州府對商人征收的稅務,一並委托當地派人依照省司年額規定交納朝廷。同時,他任命已故鎮州節度使趙王王鎔的兒子王昭誨為朝議大夫兼司農少卿,賜與紫金魚袋,作為存亡繼絕的恩典。八月初六(辛酉,《舊五代史》誤作辛醜),明宗將虔州升格為昭信軍。八月初八(癸亥),明宗任命太常少卿盧文紀為秘書監,秘書監馬縞為太子賓客,左監門上將軍羅周敬為右領軍上將軍,前懷州刺史婁繼英為左監門上將軍。

八月初十(乙醜),明宗下詔說:“大理寺官員,必須如同台省官員的事例升進,法直官必須如同禮直官一樣任使;並於諸道贓款和罰錢中,每月支出一百貫錢,賜給刑部和大理兩司,其中刑部將得到三分之一。”次日,明宗任命武平軍節度使馬希振照樣為檢校太尉和兼侍中,出任虔州昭信軍節度使。同時,他下詔說:“所有被選授外官的朝廷百司官吏,考滿之日,一並委托本州申奏,追回本司,依舊在朝廷執行公事。”

八月十四(己巳),退休的太傅致仕王建立和太子少保致仕朱漢賓都上表請求回歸鄉裏。明宗下詔,朝廷內外致仕官員,凡是要出入京城的,不在拘束之限。八月十六(辛未),明宗任命翰林學士兼兵部侍郎劉煦守本官,出任端明殿學士;任命左拾遺兼直樞密院李崧出任樞密直學士,並於次日任命左龍武統軍李承約為潞州節度使。

八月十八(癸酉),明宗下詔說:“文武百官,依舊每五日到內殿問候起居。依次應對時如有密封奏事,允許隨時上表。朔望(初一十五)入閣,待製候對,一律依照舊製。”

八月二十(乙亥),翰林學士兼工部侍郎竇夢征去世。兩天後,明宗任命前西京副留守梁文矩為兵部尚書。八月二十四(己卯),明宗下詔不得舉薦銀青階官員為州縣官,並於四天後下詔說,所有去世的朝臣、藩侯、郡守,在殯葬前未曾追加封贈的,允許追加。

同時,退休的禮部尚書致仕李德休去世。李德休字表逸,是趙郡讚皇人,祖父李絳曾任山南西道節度使,是唐朝名臣;父親李璋曾任宣州觀察使。李德休進士及第,曆任鹽鐵官、渭南尉、右補闕、侍禦史。天祐初年,兩京喪亂,他才寓居在河朔一帶,定州節度使王處直聘他為從事。後唐莊宗在魏州即位時,征他出任禦史中丞,後轉他為兵部和吏部侍郎,代理左丞。他在禮部尚書位置上退休致仕。這時他病故,終年七十四歲。明宗追贈他為太子少保。

九月初一(丙戌),明宗任命前兗州節度使符彥超為左龍武統軍。

這期間,南吳鎮南節度使和同平章事徐知諫去世;南吳主楊溥任命諸道副都統、鎮海節度使、守中書令徐知詢取代他,還封他為東海郡王。南吳權臣徐知誥召當時手握兵權的徐知詢入朝時,徐知諫參與了徐知誥的密謀。徐知詢在路上遇到徐知諫的靈柩,撫摸著他的棺木哭道:“弟弟當時如此用心,我也沒有什麽怨恨。然而還有什麽臉麵到地下去見先王!”他倆都和已故權臣徐溫的兒子,而徐知誥不是他們的親兄弟。

九月十四(己亥),明宗為懷化軍節度使東丹慕華賜姓李名讚華,改封隴西縣開國公。他還為所有先前被配給到諸軍的契丹人賜姓名。明宗下詔說,全國營田時,隻許耕種無主的荒田,招募流民為佃農,不許侵占屬縣編戶的田產。

九月十六(辛醜),明宗為樞密使、檢校太傅、刑部尚書範延光加同平章事。九月十八(壬寅),他任命中書舍人封翹為禮部侍郎,禮部侍郎盧澹為戶部侍郎,並於次日讓皇子許州節度使李從溫移鎮河東。他還下詔天下州縣官員,不許與管轄內的富人在公廳同坐。

九月二十六(辛亥),明宗下詔五坊現有的鷹隼之類狩獵用的禽獸,一並可在當地山林放走,今後不許進獻。宰相馮道說:“陛下真算得上仁及禽獸。”明宗說:“其實不是這樣。朕曾跟從武皇(莊宗李存勖父親李克用)狩獵,當時秋季莊稼剛成熟。有隻野獸逃進田中,武皇讓騎兵去捕捉。當抓到那野獸時,田裏的莊稼幾乎全都毀了。所以朕覺得狩獵有害無益,所以才不做這事而已。”

要想知道五代十國後來的事,請看下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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