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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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係列二:梁晉相爭之十三:晉王李存勖胡柳陂大捷與淮南主楊隆演首稱吳王

(2019-07-06 08:54:19) 下一個

後梁貞明四年(公元918)十二月二十二,晉王李存勖帶兵抵達胡柳陂,並在兩天後在那裏與後梁大軍展開激戰。後梁主帥賀瑰率軍結陳前來,晉王也橫陣對抗。後梁大將王彥章的部隊首先戰敗,往西朝濮陽的方向逃跑,結果衝散了戰場西麵守衛輜重的晉兵,結果撞散了幽州軍隊的陣容,導致晉軍名將幽州節度使周德威父子全都死在亂兵之中。

晉兵的部伍這時已經亂了,而梁兵四處集結。那天非常炎熱。晉王占據一座高陂收拾散兵,到了日中,晉軍重新振作。陂中有個土山,賀瑰帶兵占據了那裏。梁軍嚴整不動,到處都是他們的旗幟。晉王跟將士說:“今天得到這土山的就能得勝。我為你們把它拿下。”當即率領騎兵首先登上,大將李嗣源的養子李從珂與銀槍大將王建及率領步卒繼後。梁兵紛紛逃下山去,又在土山西麵結成連綿數裏的陣容。晉王因此奪了那座土山。

將近黃昏時分,賀瑰率軍在山的西麵布陣,晉兵望見,都麵有懼色。晉軍諸將覺得各路大軍尚未全部集結,不如收兵先回兵營,明早再戰。天平節度使兼東南麵招討使閻寶說:“王彥章的騎兵已退入濮陽,山下隻剩下梁軍步卒,到傍晚都想回去了。我們居高臨下出擊,必將勢如破竹,一定能打敗他們。如今大王深入敵境,偏師已經失利,如果再次撤退,他們必會乘勝追擊。諸軍尚未集結,一旦他們得知梁軍再次取勝,必定不戰自潰。凡是決勝料敵,隻能觀看局勢;局勢已占先機,就斷然不能猶疑。大王的成敗就在此一戰。如不決力取勝,即使收拾殘餘部眾北歸,河朔一帶也不再是大王所有的了。”昭義節度使李嗣昭說:“賊兵尚無營壘,到了晚上無不思歸。隻要派精騎驚擾他們,讓他們吃不了晚飯,然後等到他們撤退時,再率軍追擊,一定可以打敗他們。我們如果收兵回營,他們回去後再重整部眾前來,勝負就難以知曉了。”王建及披上盔甲,橫著長槊進言說:“賊兵大將已經逃遁,大王的騎兵毫無損失。如今出擊這幫疲乏的敵眾,猶如摧枯拉朽而已。大王盡管登上土山,看臣為大王破賊。”晉王驚喜地說:“要不是你們這番話,我幾乎耽誤了大計。”李嗣昭於是率領騎軍自土山北麵進逼梁軍,王建及跟他的部眾說:“今日所失去的輜重都在山下。”於是大喊著衝向敵陣,諸軍也相繼跟上。結果梁兵全線潰敗。元城令吳瓊和貴鄉令胡裝,各自率領一萬民工,在山下拖著木柴,揚起塵土,擊鼓呐喊,幫助製造聲勢。梁兵不知道晉軍到底有多少人,嚇得自相踩踏,丟棄的兵甲堆積如山,陣亡了幾乎三萬人。胡裝是唐穆宗時金吾大將軍胡證的曾孫。當天,兩軍喪失的士卒各有三分之二,都無法馬上振作。

晉王回到軍營,聽說周德威父子戰死,痛哭不已,說道:“喪失我的良將,都是我的罪過。”當即任命周德威兒子幽州中軍兵馬使周光輔為嵐州刺史。

晉王大將安國節度使李嗣源與養子李從珂在戰場上走失。他見到晉軍潰敗,不知晉王在哪裏。有人說:“晉王已經北渡黃河了。”李嗣源於是利用河上的冰塊北渡,準備前往相州。那天其實李從珂跟從晉王奪下土山,傍晚作戰時也都有功。

次日即十二月二十五(甲子),晉王命令收拾戰場,繳獲的鎧甲兵仗不可勝數。晉王接著進攻並攻拔了濮陽。後梁不得不宣布京師戒嚴。

李嗣源得知晉軍得勝,急忙跑到濮陽來見晉王。晉王很不高興地說:“你以為我死啦?渡河幹什麽去了!”李嗣源頓首謝罪。晉王因為李從珂有功,所以隻是罰他喝下一大鍾酒,但自此對待李嗣源就不像以前那麽優厚。

當初,契丹主耶律阿保機的弟弟撒剌阿撥號稱北大王,陰謀在他的國家作亂。事情敗露後,契丹主數落他說:“你和我如同手足,而你卻產生這樣的邪心。我如果殺了你,那麽跟你有何區別!”於是將他囚禁了一整年後才放了他。這時,撒剌阿撥帶領他的部眾投奔晉王,晉王厚待於他,還把他當作養子,任命為刺史。胡柳陂戰役期間,他帶著妻兒也來參戰。

晉軍到了德勝渡時,王彥章手下的一些敗兵逃回了大梁,跟人們說:“晉人戰勝了我們,馬上就要來了。”不久,有些晉軍將士先到大梁去了解住宿情況。京城大為恐慌;梁末帝朱瑱還驅趕市民登城防守,又想逃往洛陽;後來天黑了,他才作罷。胡柳陂慘敗的後梁殘兵敗將中,逃回汴梁的不滿千人。其中很多人傷殘或逃散,各歸鄉裏,個把月後才重新形成一支部隊。

貞明五年(公元919)春正月十二(辛巳),前蜀帝王衍到南郊祭祀,宣布大赦。

同時,晉將李存審在德勝的黃河南北岸修築兩座城柵,守衛在那裏。晉王李存勖讓李存審取代陣亡的大將周德威出任內外蕃漢馬步總管。晉王自己回到魏州,然後任命大將李嗣昭代理幽州軍府事務。

這期間,南漢帝劉岩立越國夫人馬氏為皇後,她是楚王馬殷的女兒。

二月初七(乙巳),梁末帝任命宣徽院副使韋堅權代理徐州軍事。三月十一(己卯),他任命華州感化軍留後尹皓為華州節度使,加檢校太保和同平章事。三月十五(癸未),他下製削奪叛歸晉王的兗州節度使張萬進所有官爵,並任命大將劉鄩為兗州管內安撫製置使,帶兵進攻張萬進

三月十八(丙戌),前蜀北路行營都招討兼武德節度使王宗播等人自散關出擊岐國,渡過渭水,打敗岐將孟鐵山。但因為大雨隻好撤回,分兵衛戌興元和鳳州及威武城。三月二十(戊子),天雄節度使兼同平章事王宗昱攻打隴州,但無法攻克。

前蜀帝十分奢侈,放縱無度,每天都和太後和太妃到權貴大臣家中遊宴,還到附近郡縣的名山遊完,飲酒賦詩,花費的錢財不可勝數。仗內教坊使嚴旭強行奪取士民的女子,到內宮進獻給前蜀帝,有時得到士民的大筆錢財後才放過他們。他還因此經累遷官至蓬州刺史。太後和太妃各自發出教令出賣刺史、縣令、錄事等官職。每有一個官位空缺,好多人爭送賄賂,賄賂多的人才能得到官位。

也在三月,晉王決定親自兼領盧龍幽州節度使,並讓中門使李紹宏具體處理軍府事務,取代李嗣昭。李紹宏是宦官,本姓馬,晉王賜他姓名,讓他和代理嵐州事務的孟知祥一道出任中門使。孟知祥又推薦教練使雁門人郭崇韜,說他能處理緊急事情。晉王於是任命他為中門副使。郭崇韜風流倜儻,頗有智略,臨事敢於決斷,所以晉王對他日益寵信。先前,中門使吳珪和張虔厚相繼獲罪,當李紹宏到幽州時,孟知祥害怕惹禍,便稱病辭職。所以晉王任命孟知祥為河東馬步都虞候。自此郭崇韜專人掌管晉王的機密。

同時,梁末帝下詔,讓吳越王大舉討伐淮南(即南吳)。吳越王錢鏐於是任命兒子節度副大使錢傳瓘為諸軍都指揮使,率領戰艦五百艘,自東洲出擊南吳。南吳派舒州刺史彭彥章及裨將陳汾抵禦。

南吳權臣徐溫率領將吏和藩鎮請求南吳主楊隆演(史書也作楊渭)稱帝,但南吳主不肯。夏四月初一(戊戌),南吳主正式即南吳王位,宣布大赦,改元為武義。他還建立宗廟和社稷,設置百官,宮殿的物品都依照天子的禮儀。南吳定為金德,繼承唐朝的土德,臘月用醜。他並改諡父親武忠王楊行密為孝武王,廟號太祖;追諡他兄長威王楊渥為景王,尊母親為太妃。南吳王接著任命徐溫為大丞相、都督朝廷內外諸軍事、諸道都統、鎮海、寧國節度使、守太尉兼中書令、東海郡王;任命徐知誥為左仆射、參政事兼知朝廷內外諸軍事,仍然兼領江州團練使;任命揚府左司馬王令謀為內樞密使,營田副使嚴可求為門下侍郎,鹽鐵判官駱知祥為中書侍郎,前中書舍人盧擇為吏部尚書兼太常卿,掌書記殷文圭為翰林學士,館驛巡宮遊恭為知製誥,前駕部員外郎楊迢為給事中。盧擇是醴泉人;楊迢是唐文宗時連州刺史楊敬之的孫子。

四月初五(壬寅),梁末帝任命永平軍留後兼判大安府事張筠為永平軍節度使和檢校太保,代行大安尹。

錢傳瓘率軍與彭彥章的南吳軍遭遇。錢傳瓘命令每隻戰艦都裝載灰和豆及沙。四月初八(乙巳),雙方在狼山江開戰。吳船乘風而進,錢傳瓘帶著戰艦躲避。吳船過去後,吳越戰艦緊隨其後。吳船掉頭與他們作戰,錢傳瓘命令水軍順風揚灰,南吳軍士兵睜不開眼睛。當船舷相接時,錢傳瓘讓士兵將沙散在自己船上,將豆散在吳兵的船上。豆被血漬染,吳兵踩上全都仆倒在地。錢傳瓘趁機縱火焚燒吳船,結果南吳兵大敗。彭彥章雖然奮力作戰,兵器用完時,抄起木棍繼續戰鬥,身上幾十處創傷。陳汾居然按兵不救。彭彥章知道不免,於是自殺身亡。錢傳瓘俘虜了南吳軍裨將七十人,斬首千餘級,焚燒南吳軍戰艦四百艘。南吳殺了陳汾,籍沒他的家產,將其中一半賜給彭彥章家室,並終身供養他的妻兒。

四月十三(庚戌),梁末帝讓吳越王的兒子鎮海軍北麵水陸都指揮使、湖州刺史、檢校太傅錢傳璟遙領宣州寧國軍節度使,並加同平章事。

也在四月,賀瑰攻打德勝南城,百道俱進。梁軍還用十來艘用竹篾連起來的艨艟快艇,蒙著牛革,設有睥睨斜孔,還有城上矮牆般的戰格,橫在河流之上,用以斷絕晉軍的救兵,讓他們無法渡河。晉王親自帶兵飛馳前往救援,在北岸列陣,但無法前進。他派善於遊泳的部將馬破龍潛入南城,去見守將氏延賞。氏延賞告訴他城裏的矢石即將用盡,城陷就在旦夕。

晉王將金銀布帛堆積在軍門,招募能夠打破攔住江麵的連排艨艟的勇士。於是有幾十人前來應募獻技,有的說能夠吐火焚燒舟船,有的說能念咒消除兵刃。晉王都讓他們試試,但毫無效驗。晉王憂形於色,大家也都一籌莫展。親將李建及說:“賀瑰率領全部兵眾前來,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這一步上。如果我軍無法渡過,那麽他的計策就得逞了。今天的事,我請求拚死和他們決戰。”於是李建及挑選了不惜賣命的敢死士三百人,個個身披鎧甲,手操斧頭,乘著用巨大繩索連成的十艘戰艦前進。他們快到連排艨艟時,流矢像雨點般飛來。李建及派操斧手衝入連排艨艟之間,用斧頭砍斷連接它們的竹篾;又用大木桶載著幹柴,澆上油脂點然,從上遊放下,直往連排艨艟衝去。接著他又用載滿甲兵的巨艦趁著濃煙前進,擊鼓呐喊著上前。連排艨艟的竹篾被砍斷後,艨艟就散開了,各自隨流而下,船上的梁兵被燒死或淹死的過半,晉兵因此得以渡過黃河。賀瑰隻好解除對德勝南城的包圍,撤兵退走。晉王命令騎兵追殺到濮陽才回去,還俘虜和斬首梁兵數以千計。賀瑰退駐行台村。

前蜀帝命令天策府諸將不得擅離自己衛戌的鎮所。五月初一(丁卯),左散旗軍使王承諤、王承勳、王承會全都違命,而前蜀帝原宥了他。自此前蜀帝的禁令根本行不通。

五月初三(己巳),梁末帝為山南東道節度使兼檢校太傅孔勍加同平章事。五月二十一(丁亥),他任命延州節度使、鄜延兩道都製置、太原西麵招討應接等使、渤海郡王高萬興為檢校太師、兼中書令,出任保大忠義等軍節度、鄜延管內觀察等使。

同時,楚軍進攻荊南(即十國之一南平),荊南節度使高季昌向南吳求救,南吳命令鎮南節度使劉信等人率領洪、吉、撫、信四州步兵自瀏陽直趨潭州,派武昌節度使李簡等人率領水軍攻打複州。劉信等人到潭州東境時,楚兵解除對荊南的進攻,撤軍回去。李簡等人則進入複州,生擒負責州事的鮑唐。

也在五月,梁末帝任命鄭州防禦使王彥章為許州匡國軍節度觀察留後,照樣擔任行營諸軍左廂馬軍都指揮使。六月二十六(壬戌),他任命天驥院使李隨代理登州軍州事務。

也在六月,南吳軍在沙山打敗吳越兵馬。

秋七月,吳越王錢鏐派錢傳瓘帶兵三萬攻打南吳的常州。南吳宰相徐溫率領諸將抵禦,並派右雄武統軍陳璋率領水軍下海門繞到吳越大軍的背後。七月初七(壬申),雙方在無錫交戰。剛好徐溫生病發燒,不能指揮軍隊。吳越軍猛攻中軍,飛矢如下雨般飛來。鎮海節度判官陳彥謙將中軍的旗鼓轉移到左翼,找了個相貌很像徐溫的人,讓他披上甲胄,號令軍事。徐溫因而得到片刻的休息。很快,他感覺好了些,又出來指揮作戰。當時久旱,草木幹枯,南吳軍乘風縱火,吳越兵亂成一團,於是全線潰敗。南吳軍殺了吳越大將何逢和吳建,斬首萬級。錢傳瓘率軍逃走,南吳軍追殺到山南,再次打敗他。陳璋同時在香彎打敗吳越軍。徐溫懸賞招募能生擒叛將陳紹(他曾是徐溫部將,在913年趙步戰役中抗擊後梁立功;但史書沒說陳紹何時叛吳)的人,許諾賞錢百萬。指揮使崔彥章俘獲了他。陳紹不但勇敢,而且多謀,徐溫重新讓他領兵。

當初,衣錦軍戰役時,南吳馬軍指揮曹筠叛逃到吳越,徐溫不但赦免了他的妻兒,還厚待他們,並派使者去偷偷告知他說:“迫使你不得誌而離去,是我的過錯。你不必為妻兒掛念。”這場常州戰役,曹筠重新回歸南吳。徐溫自己曆數了曾經三次沒有采用曹筠的建議,而不過問曹筠去而複來的罪過,還歸還他的田宅,恢複他的軍職。曹筠因為過度內疚,不久就去世了。

江州團練使徐知誥請求率領步卒二千,打著吳越軍的旗幟和鎧仗,跟蹤吳越的敗卒,往東去襲取蘇州。徐溫說:“你的計策固然很好;然而我還是希望息兵養民,所以不能答應你的要求。”諸將都覺得:“吳越軍所仗恃的是水軍優勢,如今大旱,水道幹涸,正是上天滅亡他們的時日,應當派出全部步騎,一舉滅了吳越。”徐溫歎道:“天下離亂已經太久,百姓非常困弊,錢公我們也不能小瞧他。如果連兵不解,那才是你們大家的憂慮。如今戰勝了,讓他們感到畏懼,然後再息兵養民,讓他們感懷我們,使兩地的百姓各安其業,君臣高枕無憂,豈不是很快樂的事!多殺有何意義!”於是率軍回去。

吳越王錢鏐見到陣亡部將何逢的馬匹跑回來,悲不自勝。將士覺得他愛惜部屬,所以都歸心於他。寵姬鄭氏的父親犯法當死,身邊的人都為他求情。錢鏐說:“豈能因為一個婦人就亂了我的律法。”照樣將他的女兒送出去,然後殺了他。錢鏐自幼就在軍中,夜晚經常不睡覺,困倦極了時就用一個圓木小枕打個盹,或者枕在一個大鈴上睡,睡得太熟時往往枕頭一斜就把他驚醒過來,所以他把這兩個枕頭叫作“警枕”。他還在臥內放了個粉盤,記起什麽事來時就寫在粉盤中,到老年時也一樣孜孜不倦。有時他睡得很熟,外麵如有人來報告事情,他總要讓侍女抖動紙張把自己弄醒。他還時常將銅丸彈到樓牆之外,以此提醒晚上打更的人。他曾微服出行,夜裏回來時叩打北城門,但門吏不肯開門,說:“即使大王來了也不能開啟。”他隻好從其它門進城。第二天,他召來北城門吏,厚賞了他。

七月二十一(丙戌),南吳王楊隆演封他弟弟楊濛為廬江郡公,楊溥為丹楊郡公,楊潯為新安郡公,楊澈為鄱陽郡公,兒子楊繼明為廬陵郡公。

也在七月,晉王李存勖回歸晉陽,並任命巡官馮道為掌書記。中門使郭崇韜因為陪晉王吃飯的將領太多,請他減少人數。晉王憤怒地說:“我為替我效死的人安排膳食,難道連這個都不能自己做主?可以讓軍中另外挑個人出任河北主帥,我自己回太原算了。”當即召馮道來,讓他起草表達這個意思的命令。馮道拿著筆徘徊了許久,一直無法下筆。他說:“大王剛剛平定了河南,現在正要平定天下。郭崇韜的請求也沒有大錯。大王不聽他的也就算了,何必因此驚動遠近這麽多人。要讓敵國知道,還以為大王君臣不和。這並不是增加威望的好辦法。”剛好郭崇韜進來謝罪,晉王這才作罷。

當初,唐朝滅了高麗。天祐初年,高麗石窟寺的盲人僧侶躬乂,聚眾占據開州稱王,號稱大封國。這時,他派佐良尉金立奇到南吳入貢。

要想知道五代十國後來的事,請看下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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