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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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係列二十:文宗治世之十四:杜牧著書論政與鄭注得寵

(2018-09-07 15:28:30) 下一個


大和七年即公元833八月初十(癸巳),太子太保楊元卿去世。


賢良方正杜牧為河朔三鎮的藩臣桀驁不馴感到無比憤慨,而朝廷大臣卻專門一味姑息,因此著作了一書,名為《罪言》,大略意思是:“國家自從天寶末年盜寇興起(即安史之亂),河北百餘城鎮朝廷卻得不到尺寸土地。人們望著那裏猶如眼望回鶻和吐蕃,不敢窺探。齊、梁、蔡等地受到河朔的影響,也淪落為寇。國家未曾有過五年沒有戰亂的時期,焦土頹敗長達七十多年了。現在的上策莫如首先自我整頓,中策莫如攻取魏博,最下策則是隨便征戰,既不估計地勢是否有利,也不考慮攻守是否適宜。”


他又感傷府兵製度的廢壞,著作了《原十六衛》,說:“國家最初遵循隋朝的體製,建立了十六個衛府。就現狀而言,要說設官毫無作用,指的不就是這十六衛嗎!追根究底,其實十六衛是保衛天下的根本。貞觀年間,朝廷在內靠十六衛蓄養武臣,在外開設五百七十四個折衝和果毅府,儲備兵馬部伍。武臣有事則帶兵居外,無事則放兵居內。居內時,武臣尊貴富有,承蒙恩澤,奉養身家;所部的兵馬則散居在諸府。上府不超過一千二百人,三時耕種,一時練兵;戶籍保存在將府,部伍則散歸田裏;部隊的勢力分散,人人自愛;這樣即使有蚩尤這樣的叛賊為帥,也沒有機會可以作亂。居外時,所部將士奉檄而來;斧鉞在前,爵賞在後;忙著對付強大的敵寇,哪裏會有閑暇考慮叛亂的異略!所以即使有蚩尤這樣的叛賊為帥,也沒有能力可以叛亂。自貞觀直至開元的一百三十年間,武臣率領的部伍從未有過篡逆的事情。這正是大聖人之所以能掌管軍權和控製內外的聖算神術。到了開元末年,愚蠢的腐儒上奏說:‘天下靠文略取勝,請求撤銷府兵。’武夫則上奏說:‘國家的兵力強盛,請求征服四夷。’於是府兵製度在內部被取消,而邊兵體製在外麵興起。武臣率領部隊馳往藩鎮,朝內再無一人。於是導致尾大不丟,中間幹癟,幽燕(即安祿山控製的範陽)偏重,最終引起天下大亂,根本全被焚毀;致使七聖(從唐肅宗到唐敬宗的七帝)日夜辛勞,想要除去藩鎮割據現象,卻無能為力。由此看來,武臣和他們控製的兵馬,並非短期內就能使他們互相脫節!然而國家不能沒有兵馬,但武臣居外則叛,居內則篡。要使他們居外不叛,居內不篡,古今以來,最管用的辦法,其實就是設置府兵和建立衛府!近代以來朝廷依賴藩鎮大將,這一弊病非常嚴重。大抵都是那些帶著金玉的兒輩,依靠父親的門蔭或通過大肆賄賂,得到了節度使的大位。他們根本不懂得父兄的禮義之教,也不再擁有慷慨的負義之氣。百城千裏的地盤,一朝到手,其中那些強硬剛愎的則不顧法製,為了不讓人約束自己,還殺害甚至族滅忠良;為了不讓人違背自己,便將大權集中在手裏;因此無不成為寇盜。其中那些陰險狡詐的,也懂得橫征暴斂,將大權交給奸邪的佞幸,然後通過賄賂宦官權貴,由卿大夫變成公爵,離開小郡而得到都邑;他們管轄的地方都成為自己私人的館舍。假如某個家夥不幸長壽,那麽他就盤剝百姓,荼毒天下。所以天下的戰亂不息,民眾困弊,無不由此而來。嗚呼!文皇帝(即唐太宗)十六衛的宗旨,又有誰能理解並加以匡複?”


杜牧又著作《戰論》,說:“河北看待天下,猶如珠寶;天下看待河北,猶如四肢。河北人的風氣和習俗渾厚,果於作戰,勤於農耕,加上地方出產健馬,便於馳騁殺敵,所以出戰往往能勝,安處則帶來富饒;不用窺探天下的物產,自己便能豐衣足食。也就像富裕的大家農戶,不用珠寶也稱得上富有。但國家如果沒有河北,那麽精甲、銳卒、利刀、良弓、健馬全都沒了,等於是去了一肢,兵沒了。河東、盟津、滑台、大梁、彭城、東平,全都駐紮著重兵,是防止胡寇入塞的要衝。要沒了,等於是去了第二肢,兵又沒了。西北六鎮的官軍,缺少費用高達三億。他們低頭等待朝廷的供給,而度支部門根本應付不了,隻好靠淮水以北,黃河以南,東至大海,西抵洛陽,隨便征斂,才能滿足六鎮的開支。要沒了,等於是去了第三肢,財沒了。鹹陽西北,駐紮著大量西戎兵馬。朝廷得依賴吳、越、荊、楚的富饒去支撐邊塞的防守。要沒了,等於是去了第四肢,財又沒了。天下的四肢全都解體,頭腦和腹部莫名其妙地留在那裏,這樣的安定豈能持久!如今朝廷如果真能整治五大敗政,那麽一戰就能決定命運,四肢也能恢複。一般說來,天下無事的時刻,殿堂的大臣傾向於苟且偷安,奉行私事;軍隊的將士也傾向於離心離德,兵甲鈍弊。這是平時不肯練兵的過錯,也是敗政之一。一百個拿著兵戈的士兵,仰賴縣官的供給,卻以一千人的名義索求軍餉。大將小校無不靠此賺錢,以胡虜的強大為幸運,以王師的疲勞為娛樂。所以真正拿兵器作戰的人經常很少,而登記兵員吃空餉的人經常很多。這是沒有落實兵員的過錯,也是敗政之二。打個小勝仗就張揚大功,奔走告捷好邀功求賞,要麽一日兩賜,要麽一月累封。凱旋尚未高歌,官品已經增加,爵命已經至極,田園已經廣袤,金繒已經溢滿,連子孫也己封官。這樣,誰還會拚死出力,勤奮王事!這就是封賞過厚的過錯,也是敗政之三。戰敗而喪失將士,導致大都陷落,主帥隻要跳牆逃回京師,很快又到別處當刺史去了。回視朝廷的法典,氣色十分安然。一年還沒過去,他又回到了朝堂之上。這就是懲罰過輕的過錯,也就是敗政之四。大將不能全權執掌兵柄,朝廷的寵臣和敕使不斷輪番前來,頤指氣使,堂皇地指揮兵陣,忙碌地掌管戰鼓,一下要偃月陣,一下又要魚麗陣,結果搞得三軍數萬將士,盤旋在徘徊驚駭之間。於是胡虜的鐵騎趁機猛攻,最終奪走了王師的旗鼓。這就是不信任主將的過錯,也就是敗政之五。今天如果真要欲調整策略,橫掃汙穢,帶來萬世的安寧,那麽就決不能繼續重蹈前車的覆轍。”


他又著作《守論》,認為:“現在朝臣們都說:‘對那些固執強悍的藩帥,我們用良將勁兵牽製他們,用高位美爵滿足他們;安撫而不用刁難,外放而不用拘控;也就像豢養虎狼那樣,不指望他們內心馴服;這樣一來,他們的怒氣就不會萌芽。這就是大曆和貞元年間朝廷之所以能夠守衛邦國的原因;又何必出兵征戰,讓百姓陷入水深火熱,然後才覺得痛快!’我的愚見則認為:大曆和貞元年間,恰恰是因此導致了禍患。當時,你隻要有幾十座城池,千百個士兵,那麽朝廷就得對你另眼看待,對你寬貸法度。於是藩鎮目無朝廷,大言不慚,自樹一家,破壞法製,競相尊奢。天子放下威嚴而不予過問,有司若無其事而不予嗬責。朝廷賜給的王侯爵位,他們無功也照樣接受;國家要求的入朝覲見,他們拒絕前來卻照樣得到節杖。叛逆藩帥的後嗣,朝廷還得把公主嫁給他們,嫁妝極為豐盛,無所不備。所以他們地盤更加廣袤,兵力更加強盛,僣越更加嚴重,野心更加昭著。於是國家的土地和名號被他們瓜分殆盡,而這幫賊人的貪婪卻毫無止境,於是有人淫名越號,要麽稱帝,要麽稱王,盟誓自立,恬淡不畏,派兵四處攻略以滿足他們的野心。所以趙、魏、燕、齊首先反叛,梁、蔡、吳、蜀接踵響應;其餘的藩鎮也甚囂塵上,想要仿效他們的比比皆是。幸好遇到孝武皇帝(即唐憲宗),晝夜不忘朝廷的恥辱,前後任用英傑,早晚和大臣商議對策,所以能做到大的叛臣則出兵誅鋤,小的則靠恩惠招降。不然的話,周、秦的京郊(指洛陽和長安附近)幾乎成為反賊的獵場!大抵說來,活人都有許多欲望,欲望不能滿足就會憤怒,一旦憤怒爭亂就會接踵而來。所以在家父母必須管教鞭笞,在國朝廷必須處以刑罰,或者在各地出兵征伐,這就是用以控製他們的欲望而停止他們的爭亂。大曆和貞元年間,朝廷全都反其道而行之,靠很有限的土地和名號去杜塞無止境的爭亂,所以身體的首尾和手指四肢,幾乎不能相互運作。今天我們居然還不懂得吸取教訓,反而還將這當作經驗之談。我的愚見覺得這樣下去,成為寇盜的將遠不止河北三鎮而已。嗚呼!大曆和貞元的所謂守邦朝政,必須永以為戒!”


杜牧又注釋了《孫子》,並撰寫序言,說:“軍事就是刑法;而刑法就是政事。孔夫子的子弟中,其實就是仲由和冉有懂得軍事。不知自何代何人開始,人們將政事分為所謂文、武二道,分離開來,兩道並行。結果使得身插牙笏的縉紳朝臣不敢談論軍事,或者以談論軍事為恥。假使有人談論軍事,世人就會把他們當作殘暴的粗人,都不願意和他們為伍。嗚呼!根本的喪失,這是最嚴重的!《禮記》說:‘四郊多壘,此卿大夫之辱也。’曆觀自古以來,樹立其國,滅亡其國,未曾不是由軍事起始的。掌管軍事的必定是聖賢,既有才能又博識多聞的人士,才能成功。軍事必須在朝廷的廊廟上充分商議,形成軍事策略,然後交付給將帥。漢高祖說:‘指蹤者人也,獲兔者犬也。’就是這個道理。而他們為相的大臣卻說:‘兵非吾事,吾不當知。’君子則說:‘勿居其位可也!’”


九月初一(甲寅,《舊唐書》和通鑒均作甲寅,但又將順序排在丙寅之前。暫時隻好如此),唐文宗任命前忠武軍節度使王智興照樣守太傅兼侍中,出任河中尹和河中晉絳慈隰節度使,取代王起;任命王起為兵部尚書。


前邠寧行軍司馬鄭注靠依附得寵宦官王守澄,權勢熏天,唐文宗對他深感厭惡。九月十三(丙寅),侍禦史李款在內閣上奏彈劾鄭注,說:“鄭注在內勾結敕使,在外連接朝臣。他在兩地往來,收受賄賂;晝伏夜動,竊取大權;以致人們連話都不敢說,路上都隻能以目示意。請陛下將他交付法司處置。”十來天裏,他先後就上了幾十道表章。王守澄將鄭注藏匿在右神策軍。左神策軍中尉韋元素與樞密使楊承和和王踐言也都厭惡鄭注。左神策軍將領李弘楚勸說韋元素說:“鄭注無比奸猾。如果不趁他還未出卵殼時除掉,等到他長成了羽翼,必將成為國患。如今因為禦史的彈劾,他藏匿在神策軍中。我請求以中尉的名義去見他,假裝說中尉有病,召他前來醫治。他來後中尉可以請他入座,我則在旁邊伺候。等到中尉舉目示意時,我就拿下他杖殺了。中尉然後趁機去見主上,叩頭請罪,並詳細揭發他的奸邪。楊承和與王踐言必定會幫中尉說話。何況中尉有翼戴主上的大功,怎會因為除奸而獲罪!”韋元素覺得有理,便去召鄭注前來。鄭注來了後,點頭哈腰,卑躬屈膝,討好奉承的話如同泉湧。韋元素不知不覺地和他拉著手,關係頓時密切了很多,還諦聽他的言談,忘了疲倦。李弘楚再三用眼神向他示意,但韋元素全然不顧,最終還用金銀布帛厚贈鄭注,然後送他回去。李弘楚憤怒地說:“中尉失去了今日決斷的時機,必然不免他日的大禍!”因此憤怒地辭去軍職離去。不久,他就背上生疽死了。王涯之所以為相,是因為鄭注出了很大氣力,並且他害怕王守澄的權勢,便將李款的奏折給扣壓了。王守澄在唐文宗麵前為鄭注開脫,唐文宗也就赦免了他。很快王守澄又奏請鄭注為通王府司馬兼侍禦史,出任右神策判官。朝野為此驚駭慨歎。


冬十月初一(癸未),揚州上奏,說那裏的江都等七縣發生水災,損害了莊稼收成。


十月初十(壬辰)是唐文宗的生日,僧徒和道士到麟德殿講道。次日,唐文宗登禦延英殿,跟宰臣們說:“降誕日設齋,起自近代。朕因為這習慣已經相承很久,不便匆忙革除。雖然置辦了齋會,隻是叫前來應對的王源中等人暫時入殿。到僧徒和道士開始講道時,朕都不怎麽聽聞。”宰相路隨等人上奏說:“生日舉行齋會,誠然是為了追求冥福,本不是中國的教法。臣見到開元十七年時,張說和乾源曜以玄宗的生日為千秋節,在朝廷內外舉行宴樂,慶祝這一嘉慶的日子。臣覺得頗為得禮。”唐文宗覺得十分有理,宰臣因此請求將十月十日作為慶成節,即上誕日。唐文宗同意了。


十月十五(丁酉,《舊唐書》作辛酉,但十月無辛酉),潤、常、蘇、湖四州上奏,說那裏發生水災,傷害了莊稼。


十一月二十三(乙亥),涇源節度使康誌睦去世。四天後,唐文宗任命左神策長武城使朱叔夜為涇州刺史,出任涇原節度使。十一月三十(壬午),朝廷在銀州設置監牧。


群臣覺得唐文宗即位已有八年,從未接受過尊號,因此於十二月十二(甲午)為他上尊號為太和文武仁聖皇帝。剛好五坊中使(宦官)薛季棱自同、華二州回來,說那裏的鄉閭百姓十分凋弊。唐文宗歎道:“關中如今是小豐年,百姓還這樣不堪,更何況江、淮一帶近年遭受大水災,那裏的百姓該如何過日子!朕沒有辦法賑救,怎麽還敢崇尚虛名!”於是賜了通天帶獎賞薛季棱。群臣共上了四次表章,唐文宗最終還是沒有接受。


十二月十七(己亥),刑部詳細製定了大理丞謝登新編的《格後敕》六十卷,唐文宗下令刪減後詳定為五十卷。次日,唐文宗臨幸望春宮,但在那裏中風,說不出話了。王守澄推薦昭義行軍司馬鄭注(史書沒說他何時從神策判官變為昭義司馬),說他精通醫學。唐文宗於是征召鄭注至京師,飲用了他開的藥,結果頗為有效。鄭注於是得寵。


十二月二十一(癸卯),平盧軍節度兼檢校司空王承元去世。王承元是成德藩帥王武俊的孫子,王士真的第二子。他兄長王承宗接領節鉞後,奏請王承元為觀察支使、朝議郎、左金吾衛胄曹參軍,兼監察禦史;那年他才十六歲。他勸王承宗帶領二千騎兵幫助王師平定淄青的李師道,但王承宗沒有采用他的建言。元和十五年(820)冬,王承宗病故,成德軍秘不發喪,大將們密謀讓旁郡大帥接管。當時參謀崔燧與手握兵權的人密謀,便以王承宗祖母涼國夫人的名義,告訴親兵及諸將,讓他們拜王承元為帥。王承元下拜哭泣,不肯接受。諸將不斷請求,王承元說:“天子派中使貴人監軍,有事何不先和他商議?”當監軍來時,便征求諸將的意見。王承元跟諸將說:“諸公不忘先人的恩德,也不覺得我年輕,要讓我接領節度使事。我想效忠於國,好奉守先人的遺誌,諸公能聽從嗎?”諸將都許諾了。於是他在衙門聽事廳處理政事,要求身邊隨從不許稱他為留後;事無巨細,都和參佐一道決定。他還秘密上疏,請求朝廷派主帥前來接替王承宗。唐憲宗非常嘉許,授他為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工部尚書,兼滑州刺史、義成軍節度、鄭滑觀察等使。鄰鎮用河南河北近年來家族世襲節度使的慣例諷勸他,但王承元不聽,諸將也因此後悔。當起居舍人柏耆奉詔到成德宣布滑州的任命時,將士有的下拜,有的哭泣。王承元與柏耆在驛站館舍召諸將前來,宣布了朝命,諸將號哭,一片喧嘩。王承元責備他們說:“諸公因為我先人的緣故,不想讓我失去成德,這厚意我心領了。然而沒有及時奉詔,耽擱滯留,這罪可大了!先前李師道尚未敗亡時,朝廷曾打算赦免他的罪行。當時李師道想到長安入朝,部將們攔住了他。後來殺害李師道的,也是他的部將!今天你們千萬不要再做李師道部將做的事。我拜求你們了。”於是向諸將下拜,悲傷哭泣,不能自勝。王承元於是拿出所有家財,登記成德的戶籍,散發給州人,還提拔了勤奮的人。牙將李寂等十多人堅持要王承元留下,結果他將李寂等人殺了,軍中才開始安定下來。王承元離開鎮州(成德治所,今河北正定附近)時十八歲;跟隨他的將吏,凡是有人帶著器用和貨幣的,王承元全命令他們將財物留下。王承元兄弟及堂兄弟中被授郡守的有四人,登朝的也有四人;他的從事和有功勞的將校也都被提擢起用。他祖母涼國夫人入朝,唐穆宗下令在內宮設宴招待,賜予非常豐厚。但不久,王庭湊殺害接任成德的田弘正,占據鎮州反叛。王承元改任鄜坊丹延節度使時,順便請求入宮覲見。唐穆宗很器重他,多次召他來征求意見。不久,他改任鳳翔節度使。鳳翔西北和涇原接鄰,沒有山穀的險要,吐蕃人因此可以徑直前來入寇。王承元在要衝的地方修築堡壘,派出一千人守衛,賜名叫臨汧城。唐德宗下詔讓他襲取岐國公,並累加他為檢校左仆射。鳳翔城東是商旅密集的地方,大多居民都靠烽火互相報警。王承元上奏,請求加寬城牆,環繞烽火台。他在鳳翔十年後,又加授檢校司空和禦史大夫,改任平盧軍節度兼淄青登萊觀察等使。當時朝廷的均輸鹽法尚未在河南河北施行,王承元首次請求在他的轄區施行鹽法,將收入歸於朝廷有司部門。此後兗、鄆諸鎮也都施行了均輸鹽法。王承元為政寬惠,頗有節製,淄青稱得上得到很好的治理。這時他在平盧淄青去世,終年才三十三歲。唐文宗冊贈他為司徒。


王承元去世四天後,即十二月二十五(丁未),唐文宗任命河南尹嚴休複為檢校禮部尚書,出任平盧軍節度和淄青登萊棣觀察等使。次日,他任命給事中王質暫時代理河南尹,任命河東節度副使李石為給事中。


要想知道唐文宗後來的事,請看下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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