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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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係列二十:文宗治世之二十二:李石穩坐防止動亂與劉從諫上疏斥責宦官

(2018-09-21 19:49:59) 下一個


大和九年即公元835年十一月二十一(壬戌),宰相李訓及其黨羽發動政變失敗,結果幾天後全被神策軍中尉宦官仇士良等人帶領禁軍處死。


仇士良等人各自根據功勞大小進階遷官。自此之後,天下大事皆取決於北司(即宦官控製的禁衛),宰相隻是經手文書而已。宦官氣焰日益囂張,在上迫脅天子,在下蔑視宰相;將朝臣當作草芥,任意欺淩侮辱。每次在延英殿議事,仇士良等人動不動就引用李訓和鄭注的例子來對付宰相。宰相鄭覃和李石說:“李訓和鄭注誠然是作亂的首領,但不知李訓和鄭注最早是靠誰得以進位的?”他們正是靠大宦官王守澄而得寵的,所以宦官這才收斂了些,而朝臣都很依賴鄭覃和李石。


那時中書省隻剩下空牆破屋,什麽東西都缺乏。江西和湖南二道貢獻了衣糧一百二十份,讓宰相用以招募隨從。十一月三十(辛未),李石上言說:"宰相如果忠正無邪,將會得到神靈的包祐,縱使遇到盜賊,也傷害不到他。如果宰相內懷奸罔,即使有親兵護衛,鬼神也能得而誅之。臣願竭盡赤心報效國家,隻想遵循慣例,靠金吾士卒導從就夠了。兩道所獻的衣糧,臣請求一並停止使用。”唐文宗李昂準奏。


十二月初一(壬申),左金吾衛將軍李貞素被殺(史書沒說原因,而他也不知何許人)。翰林學士顧師邕因幫李訓他們偽造詔書而被流放到儋州。他到商山時,朝廷賜他自盡。


也在這天,諸道鹽鐵轉運榷茶使令狐楚上奏,說榷茶即茶葉專賣給百姓帶來極大不便,請求停止。唐文宗準奏。同時,度支部門上奏要求籍沒鄭注的家產,結果在他家找到一百多萬匹絹,其他財物也非常驚人。


十二月初二(癸酉,《舊唐書》誤作癸醜),太子太保張茂宗去世。張茂宗以父親已故義武節度使張孝忠的門蔭經累遷官至光祿少卿同正。貞元三年(787),唐德宗將義章公主許配給他,拜他為銀青光祿大夫、本官駙馬都尉。因為公主年幼,等到十三歲時再正式嫁給他。剛好張茂宗母親病故,遺表請求朝廷照樣舉行婚禮。唐德宗感念他兄長張茂昭的功勳,當天就任命張茂宗為雲麾將軍,起複他為左衛將軍同正和駙馬都尉。諫官蔣乂等人諫道:“自古以來,從未有過駙馬為了迎娶公主而起複(即終止服喪)的先例。”唐德宗說:“愛卿所言隻是古代的禮儀。如今人家往往借吉(利用喪事的日期)舉行婚嫁,愛卿何苦要如此固執地反對?”蔣乂上奏說:“臣聽說近日有些不很懂得禮教的人家,或者有些為父母服喪的女人,因為不但家裏貧乏,而且沒有富有的近親,的確有用借吉出嫁的事。至於男子借吉婚娶,卻是自古以來從未聽說過的。如今忽然讓駙馬起複成婚,臣實在害怕會令人驚駭。何況公主年幼,再等上一年出嫁,既不會有什麽耽誤,而且也符合禮經。”


太常博士韋彤和裴堪說:“臣見到駙馬都尉張茂宗還在為母服喪,陛下的聖恩念及他亡母遺表的請求,允許公主出嫁,還讓張茂宗即吉就婚。臣等覺得夫婦的大義是人倫的大端,所以《關雎》列在《詩經》的首位,是王化的先行。天屬之親,孝行為本,所以人們非常重視齊斬五服的重要性。聖人知道夫婦關係和重視服喪是訓導人們的根本,不能改變,因此製定婚禮,上以繼承宗廟,下以延續後嗣。至於像墨衰奪情(即服喪期間穿黑色戎裝出征)那樣的事,都是因戰爭的緣故。如果讓張茂宗釋下衰服而身穿冕裳,為了迎親而離開堊室(四壁刷白的居喪屋子),雖說是因為借吉而停止哀毀,卻也算是以凶瀆嘉(用凶喪褻瀆嘉慶)。臣等希望陛下暫時壓抑張茂宗亡母的請求,顧及典章不能更易的大義,待他為母親服喪完畢,然後賜婚。”唐德宗沒有采納,最終還是將義章公主馬上嫁給張茂宗。自此之後,張茂宗作為皇家至親,頗承恩寵眷顧。


唐憲宗元和中年,他任閑廄使。朝廷自貞觀中年直到麟德(665)年間,在河、隴之間豢養了四十萬匹馬。開元中年尚有二十七萬匹,混雜著牛羊雜畜,總共不下百萬。朝廷還為此設置了八使四十八監,地處隴右、金城、平涼、天水四郡,幅員千裏。自長安直至隴右,朝廷設置了七馬坊,由會計都領。岐、隴之間水草肥美的良田,都隸屬於七馬坊。到麟德以後,西戎攻陷隴右,國家的馬匹全部失散,監牧使與七馬坊的職務也都被廢除,它們的地盤和職責則全歸於閑廄使。寶應中年,鳳翔節度使請求將監牧交給貧民作為生業,這樣也搞了十多年。朝廷又下了別敕將原來的千餘頃監牧地盤賜給各個寺觀。當張茂宗掌管閑廄後,利用和中尉吐突承璀的良好關係,便仗恃恩寵提出舊事,並要求將監牧地租收入回歸閑廄司。張茂宗又上奏,說麟遊縣有個岐陽馬坊,按照舊的地圖有三百四十頃地皮,請朝廷下製交給閑廄司檢計。百姓紛紜上訴,節度使李惟簡將這事詳細上聞朝廷,唐憲宗於是下詔,讓監察禦史孫革前往調查。孫革回奏說:“天興縣東麵五裏有個隋朝遺留下來的岐陽馬坊,就在天興鄰近,以當年的監牧為名,與今天被閑廄使侵占的所謂岐陽馬坊並不相接。這都有明顯證據。”張茂宗非常憤怒,並仗恃宦官的內助,誣告孫革所奏不實。唐憲宗又派侍禦史範傳式去複查,範傳式依附張茂宗,便全部推翻了前奏,最終奪走了那麽居民的田產,全都改屬閑廄。朝廷還因此罷免了孫革的官職。長慶初年(821),岐州百姓上訴不已,唐穆宗下詔讓禦史查個明白,這才將那裏的土地還給百姓,然後貶斥了範傳式。


張茂宗很快又改授左金吾衛大將軍。長慶二年,他成為檢校工部尚書,兼兗州刺史、禦史大夫,出任兗海沂節度等使,加檢校兵部尚書。大和五年(831),他入朝成為左金吾衛大將軍和左衛使,後來轉為左龍武統軍,這時在該位置上去世。


十二月初三(甲戌,《舊唐書》誤作甲子),唐文宗下敕,讓左右省起居舍人帶著筆硯和紙張在殿前記言記事。十二月初五(丙子),他任命刑部尚書王源中為天平軍節度使。次日,他下敕諸道府不得私置曆日板。


十二月初八(己卯),鳳翔監軍上奏,說他們已將鄭注的判官錢可複等四人處斬完畢。次日,唐文宗登禦紫宸殿,問宰相們說:“街坊市井還都安寧嗎?”李石答道:“人心雖安,然而近來刑殺過多,因此造成目前這種濕陰的寒冷。又聽說鄭注在鳳翔招募了不少士兵,現在都將被刑戮。臣擔心有人會趁機生事。臣覺得應當赦免他們,好安定局麵。”唐文宗說:“有道理。”鄭覃也說:“罪人的至親前不久都已處死,其餘的真不值得一味追問。”當時宦官痛恨李訓等人,凡是與他們有點瓜葛的,或者一時得到他們提攜的,都想要不是誅殺就是貶斥,所以這兩位宰相才這麽說。唐文宗說:“我每次想起貞觀和開元那時,再回頭看看今天的事,總不免義憤填膺。”


李訓和鄭注被殺後,朝廷召原先被李訓支出朝廷的六道巡邊使回來。其中之一的宦官田全操痛恨李訓和鄭注他們借刀殺人的陰謀,在回來的路上揚言說:“待到我進入京城,凡是穿儒服的,不論貴賤,要把他們全都殺了!”十二月十二(癸未),田全操等人乘坐驛馬疾馳進入金光門。京城訛傳說有賊寇前來,士人和平民都驚慌地叫喊著到處奔走,塵埃四起。兩省各司官員也都四處逃散,有不少人連束帶穿襪都沒來得及就乘馬逃跑了。


鄭覃和李石當時人在中書。看著官吏和士卒悄悄逃去。鄭覃跟李石說:“聽到的和看到的大不相同,我們應當暫且出去躲避!”李石說:“宰相位尊望重,是人心所向,不能輕舉妄動!如今還不知道這事是虛是實,隻要堅定地坐鎮在此,或許可以沒事。如果宰相也逃走了,那麽朝廷內外就會大亂。況且如果真有禍亂,即使躲避也難免一死!”鄭覃覺得有理。李石於是坐著處理文案,泰然自若。


朝廷派敕使相繼前來傳呼:“請關閉皇城諸司大門!”左金吾大將軍陳君賞率領部眾站立在望仙門下,跟敕使說:“賊兵到時再關閉大門還不晚,請從容地觀察事變,不宜示弱!”到晡時(下午三五點)後京城就安定下來了。當天,街坊市井的惡少都穿著緋皂衣服,手裏拿著弓箭和大刀望著北邊,一旦見到皇城大門關閉,就打算大肆劫掠。要不是因為李石和陳君賞坐鎮那裏,京城幾乎再次發生動亂。當時兩省本應入宮當值的人,都和家人訣別,以為回不來了。


十二月十三(甲申),唐文宗下敕停止修建曲江亭館。


十二月十六(丁亥),唐文宗下詔說:“叛逆人員的親戚和黨羽,除非早先已被殺和指名收捕的之外,其餘一律不予過問。即使脅從逆人的朝廷諸司官員,也隻是被誤導而已,全都予以赦免。其他人也不許隨便告發或用語言恐嚇。現正流亡藏匿的,不得繼續追捕,三日內聽任他們各自回歸本司。”(《新唐書》說朝廷還將京師死罪以下犯人降罪一等)


當時禁軍殘暴專橫,京兆尹(《舊唐書》作代理)張仲方不敢幹涉他們。宰相們覺得他不能勝任,就在十二月十六這天,將張仲方支出為華州防禦使,改任司農卿薛元賞代理京兆尹。薛元賞常去李石的相府謁見李石;有一次曾聽到李石正在聽事廳上和一人大聲爭辯。薛元賞讓人打聽怎麽回事,那人告訴他說是個神策軍將在那裏鬧事。薛元賞當即進入聽事廳,責問李石說:“相公輔佐天子,在全國頒行綱紀。今天近在麵前卻不能製服一名軍將,讓他如此無禮,這樣又怎能鎮服四夷!”當即離開相府上馬,命令左右隨從當場拿下那名軍將,到下馬橋那裏等他。薛元賞到時,那軍將已被脫光衣服筆直地跪在那裏。他的同黨向仇士良訴苦,仇士良於是派宦官去召薛元賞,跟他說:“中尉有勞大尹前去問話。”薛元賞說:“我正好有公事在手,辦完就去。”於是當即將那軍將給杖殺了,然後穿著白服去見仇士良。仇士良說:“你一個癡呆書生,怎敢杖殺禁軍大將!”薛元賞說:“中尉是大臣,宰相也是大臣。宰相的人如果對中尉無禮,中尉該怎麽對付他?中尉的人對宰相如此無禮,難道能夠寬恕!中尉和國家利害一致,應當為國家愛惜法律。我已身穿囚服前來,是生是死全憑中尉裁決!”仇士良知道軍將已死,也無可奈何,便讓人拿酒來和薛元賞歡飲一陣,幹脆就忘了這事。


左仆射令狐楚上奏說:“藩鎮節度使等上任時,都得腰帶弓弩和其他器仗,到尚書省兵部參拜辭行。臣請求停止這一做法。如果必須參拜謝恩,可讓他們身穿公服就行了。”唐文宗準奏。當時令狐楚引用李訓和鄭注的奸謀作例子,說他們任命王璠和郭行餘為節度使,趁機讓他們帶著兵仗入宮,所以建議不宜帶著兵仗進入尚書省參拜辭行,說這樣做不符合事情的大體。輿論也都讚同。


當初,宰相武元衡被刺殺時,朝廷下詔,從內庫中拿出弓矢和陌刀交給金吾仗的左右街使,讓他們護送宰相上朝,到建福門後才退下。到這時,唐文宗也取消了這一做法。十二月二十(辛卯),朝廷製作諫院大印。


開成元年即公元836年春正月初一(辛醜)日食。唐文宗登禦宣政殿受賀,大赦天下,改元為開成。朝廷還蠲免了大和五年以前拖欠的租賦和京畿地區今年的稅賦,並賜給文武官員階和爵。仇士良請求讓神策仗護衛殿門,諫議大夫馮定上言反對,仇士良這才作罷。馮定是馮宿的弟弟。


正月初五(乙巳),唐文宗登禦紫宸殿,宰相李石奏稱:“陛下改元,登禦寶殿,人心大快。陛下免除京兆一年的租賦,又停止四季的進奉,朝廷的恩澤所及,確實適當合理。”唐文宗說:“朕一心施行實務,不想搞那些冗長的空文。”李石說:“赦書必須內留一本,陛下可隨時翻看。另外,十道黜陟使出發那天,將公事的根本交待給他們,讓他們在外和各道長吏認真挑選施行,這樣才能盡到利害的關鍵。”


兩天後,唐文宗任命秘書監韋縝為工部尚書,並下敕說:“楊承和、韋元素、王踐言、崔潭峻前不久遭到誣陷,朕總是追傷他們的冤死。必須讓他們恢複官爵,讓家屬將他們歸葬家鄉。”同時他任命銀州刺史劉源為夏、綏、銀、宥節度使。正月十五(丙辰)望日,月食(《舊唐書》作日蝕,疑有誤)。


二月初一(辛未),唐文宗任命左散騎常侍羅讓為江西觀察使。二月初五(乙亥),唐文宗下詔停止各地進獻鷙鳥和獵犬。那天夜裏四更,京師地震,屋瓦紛紛墜落(《新唐書》作三月京師地震,而《舊唐書》沒提三月地震。估計隻有一次)。


二月十三(癸未),唐文宗和宰相交談時,對各地的表奏華而不實的傾向表示擔憂,李石說:“古人因有具體事情而寫文章,今人卻因文章而損害了具體事情。”


昭義節度使劉從諫上表要求朝廷公開和李訓它們同時被殺的宰相王涯等人的罪名,並說:“王涯等人都是儒生,深蒙國家的榮寵,都想保全自身和家族,怎肯作逆!李訓等人其實隻是要討伐和剪除內臣,而兩中尉為了救自己的命而殺了他們,然後誣告他們造反叛逆。臣恐怕他們的確是無辜的。假設宰相實有異圖,也應當將他們交付有司部門,明正刑典,豈有內臣擅自率領甲兵恣意劫掠的道理,讓大禍延及士庶,使他們橫遭殺戮殺傷!結果造成流血千門,僵屍萬計;內臣還要搜羅他們的家族枝葉,搞得朝廷內外恐懼驚疑。臣想親身拜詣闕庭,當麵陳述意見,但害怕自己也身陷囹圄,遭到殺戮,到頭來一事無成。所以臣謹當修繕封疆,訓練士卒,內為陛下的心腹,外為陛下的藩垣。如果奸臣難以製服,臣將誓死以清君側!”二月二十六(丙申),朝廷為了安撫劉從諫,加授他為檢校司徒。


也在這天,左武衛大將軍朱叔夜在藍田關被賜死(史書沒說具體原因)。同時,天德軍上奏,說吐穀渾(《舊唐書》作生退渾)三千帳篷前來豐州歸降。


三月初三(壬寅),唐文宗任命袁州長史李德裕為滁州刺史。


同時,左仆射令狐楚奏稱:“王涯等人已經伏誅,家族也被夷滅,遺骸被拋棄在野外。臣請求官府為他們收葬,以順應春季陽和的氣候。”唐文宗淒涼生哀了許久,然後命令京兆府到城西收葬王涯等十一人,各賜給一襲官袍。仇士良暗中派人發掘了他們的墳墓,將他們的骸骨拋進渭水。


三月初八(丁未),皇城留守郭皎上奏說:“朝廷諸司的儀仗隊中,有兵器的都應當送交軍器使保管。遇到有典禮要立儀仗時再另外發給儀刀!”唐文宗準奏。


三月二十一(庚申),唐文宗臨幸龍首池,觀看內宮男女賽雨,並因時賦了首《暮春喜雨詩》。昭義節度使劉從諫曾三次上疏,要求朝廷給出王涯的罪名。仇士良得知後非常警惕恐懼。當天,劉從諫又派牙將焦楚長帶著他的表章上朝,辭讓官爵,聲稱:“臣的奏陳,關係到國家的大體。陛下如能聽取,則王涯等人就應當得到洗雪。如不能聽取,則不應當為臣妄加賞典(指加他為檢校司徒)!哪裏有冤死的大臣無法申冤,而活人還荷蒙厚祿!”並趁機揭露仇士良等人的罪惡,請求和唐文宗當麵應對。三月二十二(辛酉),唐文宗召見焦楚長,安慰勸諭他一番後打發他回去。當時仇士良等人專恣驕橫,朝臣每天都擔心被他搞得家破人亡。當劉從諫的表章到後,仇士良等人才感到害怕,因此鄭覃和李石得以粗略秉政,唐文宗也依賴他們勉強能夠自強。


夏四月初一(庚午),唐文宗任命河南尹鄭浣為左丞,太子賓客分司東都李紳為河南尹。四月初四(癸酉),他任命亳州刺史裴弘泰為義成軍節度使,諫議大夫李讓夷兼代理起居舍人事務。


四月初十(己卯,《舊唐書》誤作乙卯),唐文宗任命江州刺史李玨為太子賓客分司,任命潮州司戶李宗閔為衡州司馬。凡是先前被李訓指為李德裕和李宗閔黨羽的人,都稍微得到些升遷或複職。


四月十四(癸未),吏部侍郎李虞仲去世。李虞仲字見之,是趙郡人。他祖父李震曾任大理丞,父親李端進士及第,工於作詩。唐代宗大曆中年,他與韓翃、錢起、盧綸等文詠唱和,馳名都下,號稱“大曆十才子”。當時尚父郭子儀的小兒子郭曖娶了唐代宗女兒升平公主。郭暖賢明而有才思,尤其喜愛詩人,而李端等十人大多投在郭曖的門下。每次舉行宴會賦詩,公主總是坐在簾後觀賞;詩作好的,她通常會賞給百匹絲縑。郭曖因為升官,和十子會麵說:“詩先成的有賞。”當時李端首先獻詩,其中有警句是:“薰香荀令偏憐小,傅粉何郎不解愁。”公主當即拿出百匹絲縑賞他。錢起說:“李校書誠然有才,但這首詩卻是很早以前就構思的。我希望李校書賦一韻讓大家雅正。請以我的姓氏為韻。”李端當即在紙箋上寫了一首獻上:“方塘似鏡草芊芊,初月如鉤未上弦。新開金埒教調馬,舊賜銅山許鑄錢。”郭曖說:“這首還更好。”錢起等人這才開始歎服。李端因病自校書郎轉移到江南當官,授任杭州司馬,在該位置上去世。


李虞仲也工於作詩。元和初年(約806),他進士及第,又以製策登科,被授予弘文校書。後來他成為荊南從事,接著入朝成為太常博士,不久升遷兵部員外和司勳郎中。寶曆中年(約826),他因為考製策成績優異而轉任兵部郎中兼知製誥,又官拜中書舍人。大和四年(830),他出任華州刺史兼禦史大夫,不久又入朝官拜左散騎常侍,兼任秘書監。大和八年,他轉尚書右丞,並於翌年成為兵部侍郎,很快又改任吏部。這時他病故,終年六十五歲。李虞仲簡樸淡泊,清心寡欲,立性方雅,出身累代文學,通達而不矜持,因此得到士大夫和友人的尊重。


要想知道唐文宗後來的事,請看下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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