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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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係列十七:憲宗中興之十四:李絳為相與反對出討魏博

(2018-07-01 11:50:42) 下一個


元和七年即公元812春正月初九(己巳),唐憲宗李純任命刑部尚書趙宗儒為檢校吏部尚書、興元尹、山南西道節度使,並於次日任命兵部尚書王紹兼判戶部事。


正月十一(辛未),他任命京兆尹元義方為鄜州刺史兼鄜坊丹延觀察使,任命司農卿李銛為京兆尹。當初,元義方靠巴結吐突承璀進位。宰相李吉甫想跟吐突承璀套近乎,便提拔元義方為京兆尹。李絳厭惡元義方的為人,所以將他支出了朝廷。元義方入宮謝恩時,趁機進讒言說:“李絳為他的同年許季同徇私,任命他為京兆少尹,而把臣支出到鄜坊去。他專門作威作福,欺罔陛下的視聽。”唐憲宗說:“朕熟悉李絳的為人,知道他不會這樣。明天朕再問問他。”元義方惶恐慚愧地出去了。次日,唐憲宗為這事責問李絳,問他道:“人們對同年(科舉及第)自然會有感情,對嗎?”李絳說:“同年隻是四海九州來的人偶然同時中舉,或者登科後才互相認識,哪會有什麽特別的感情!況且陛下不覺得臣愚昧,讓臣位居宰相。宰相的職責在於量才授任,如果那人果然有才,即使是臣的兄弟子侄也照樣任用,更何況同年!為了避嫌而遺棄人才,那是隻為自身考慮,並非一心為公。”唐憲宗說:“的確如此。朕知道愛卿必定不會這麽做的。”於是催促元義方赴任。當夜,出現月掩熒惑(月亮蓋住火星)的天象。


正月十二(壬申),朝廷撤銷信州的永豐縣、越州的山陰縣、衢州的盈川縣。次日,振武一帶黃河泛濫,摧毀了東受降城。


二月初三(壬辰),唐憲宗下詔,因為去年秋季旱災歉收,所以為京畿地區提供穀粟三十萬石賑濟災民;元和六年春季借貸給災民的穀粟二十四萬石,一並除免。


二月十二(辛醜),尚書省重新製定左、右仆射上事的儀注。次日,唐憲宗任命兵部侍郎許孟容為河南尹。


二月二十二(辛亥),山南西道節度使裴玢去世。裴玢是京兆人,他五代祖是疏勒國王綽,武德中年來長安上朝,被授任鷹揚大將軍,封天郡公,因此留在朝廷,最終成為京兆人。裴玢最初擔任金吾將軍論惟明的隨從,唐德宗到奉天避難時,論惟明因戰功封忠義郡王。論惟明出鎮鄜坊時,累次署任裴玢為都虞候。後來節度王棲曜去世,中軍將領何朝宗陰謀作亂,在半夜縱火。裴玢知道他的密謀,躲藏起來不去救火,到天亮就逮捕了何朝宗。唐德宗派三司使臣前往調查,最終將何斬朝宗和行軍司馬崔輅處斬,接著任命同州刺史劉公濟為節度使,裴玢為坊州長史、兼侍禦史,出任行軍司馬。翌年,劉公濟病故,朝廷拜裴玢為鄜州刺史、兼禦史大夫,出任節度觀察等使。三年後,他改任山南西道節度觀察等使。裴玢曆任二鎮,頗以公正清廉和吃苦有節為政;不肯結交權貴,也不搞進奉貢獻那一套。他生活簡樸,住處隻夠躲避風雨而已,而官府的廩庫卻十分殷實,三軍和百姓安居樂業,近代將帥無人可比。當疾病纏身時,他請求辭位回歸長安。這時在任上去世,終年六十五歲。唐憲宗追贈他為尚書左仆射,諡號節。


二月二十四(癸醜),朝廷規定入蕃使不得和正員官私下見麵,而是酌量從別處得到私覿(送給出使國國君的私下禮物)。從前出使西域的使臣允許和十來名正員官相見,得到一些錢財或禮品作為私覿。雖然這做法是照顧他們出使遠方,但畢竟不符合法典,所以唐憲宗予以革除。


他還下敕說:“錢重物輕,是很嚴重的弊病。朕想得到改革的具體方案,好便利民眾。朝廷重視貨幣流通,讓百姓得到方便。應當讓群臣各抒己見,把利害關係奏聞朝廷。”


三月初三(辛酉),因為惠昭太子的葬禮,唐憲宗取消了通常在曲江亭舉行的上巳節盛宴。三月十二(庚午),因為幹旱,他下敕讓諸司疏理過審在押囚犯。


三月二十八(丙戌),唐憲宗登禦延英殿。李吉甫上言說:“天下已經太平,陛下應當為樂。”李絳說:“漢文帝時天下太平,家家富足,然而賈誼還覺得當時的局勢猶如火種還留在柴薪旁邊,不能算是太平。如今朝廷的法今還無法在河南河北五十多州實行。犬戎身上的腥膻臭味,涇、隴一帶都能聞到,邊境的烽火屢次驚起。加上水旱災害不時發生,官府的倉稟十分空虛。現在正是陛下早起晚歸勤勉為政的時候,豈能說什麽天下太平,應當匆忙為樂這樣的話!”唐憲宗高興地說:“愛卿的話正合朕的心意。”退朝後,他跟身邊侍從們說:“李吉甫專門為了取悅獻媚,而李絳可是位真正的宰相!”


唐憲宗曾問宰相們說:“貞元中年政事的混亂,為何會達到那般地步?”李吉甫回答說:“德宗覺得自己聖明智慧,不信任宰相而信任他人,所以讓奸臣得以趁機作威作福。政事得不到治理,都是因為這個緣故。”唐憲宗說:“然而這也未必都是德宗的過錯。朕幼年時在德宗身邊,見到政事有所得失,當時的宰相裏也沒見過有人再三堅持自己意見的,個個都注重俸祿,苟且偷安。今天怎能將責任全都歸咎於德宗!愛卿們應當以此為戒,事有是非,必須不斷盡力陳奏,千萬不要害怕朕的譴責,一看到朕憤怒就急忙什麽都不說了。”


李吉甫曾說:“人臣不應強諫。讓君主喜悅,臣下安然,不也是好事嗎!”李絳說:“人臣應當犯顏苦諫,指陳朝政的得失。如果臣下讓君主陷於惡名,豈能算是忠誠!”唐憲宗說:“李絳說得對。”李吉甫回到中書,躺著不處理政事,隻是長籲短歎而已。


李絳有時長時間沒有進諫,唐憲宗便會問他道:“難道是因為朕不能納諫,或者是沒事可諫?”李吉甫又曾跟唐憲宗說:“賞罰是人主的兩道權柄,不可偏用,也不可廢棄。陛下即位以來,給臣下的恩惠很深,然而威刑卻並未振興。朝廷內外現在都鬆懈怠惰,還希望陛下更為振興威刑。”唐憲宗望著李絳問他:“愛卿覺得如何?”李絳答道:“賢王為政,崇尚仁德而不崇尚威刑。豈可舍棄成王和康王以及漢文和漢景,而去效法秦始皇父子!”唐憲宗說:“說得對。”於頔入宮應對時也勸唐憲宗嚴峻刑罰。又過了幾天,唐憲宗跟宰相們說:“於頔真是個奸臣。他勸朕嚴峻刑罰,愛卿們知道他的用意嗎?”宰相們都說不知道。唐憲宗說:“他隻是想讓朕失去人心而已。”李吉甫聽了大驚失色,退下後低著頭一整天都不說話,也笑不出來。


夏四月初六(癸巳),唐憲宗下敕,要求全國各州府的民戶,每畝地必須種植兩顆桑樹,地方長吏每年都得檢核後奏聞朝廷。


四月二十四(辛亥),鹽鐵使王播上奏,說去年即元和六年鹽鐵專賣的收入,除峽內井鹽外,共計六百八十五萬九千二百貫。


四月二十九(丙辰),唐憲宗任命庫部郎中兼翰林學士崔群為中書舍人,學士如故。唐憲宗嘉許崔群的忠讜正直,命令翰林學士說:“自今如果奏事,一定得讓崔群一道署名,然後才呈上。”崔群說:“翰林學士的奏事還必須按照以前的做法。如果一定要這麽做,將來萬一出了個阿諛獻媚的人成為翰林長吏,那麽一般的翰林想直言進諫就沒有門路了。”因此堅決不肯奉詔。表章上了三次,唐憲宗才同意崔群的意見。


五月初三(庚申),唐憲宗跟宰相們說:“愛卿們屢次上言說淮、浙一帶去年水旱嚴重。近來有禦史從那裏回來,說水旱還不至於成災。到底是怎麽回事?”李絳答道:“臣看了淮南、浙西、浙東上呈的奏折,都說水旱成災,很多人流亡他鄉,並請求設法招撫。估計他們擔心朝廷怪罪,要不然怎肯沒災而妄言有災!朝廷授任的藩鎮大臣,都是朝廷信任器重的人。禦史並非全都優良,也許有人想靠諂諛來取悅陛下。那將是奸佞的臣屬。何況推誠置信,是人主的根本,將地方大政交給大臣,就不能因小臣的話就猜疑他們。還希望明示禦史的姓名,好明正刑典。”唐憲宗說:“愛卿說得對。國家以人為本,得知有災就應當加緊救助。賑濟人們的饑寒,哪裏還能懷疑他們!朕剛才的話未經思考,算是失言罷了。”李絳等人都下拜慶賀。唐憲宗於是命令盡速蠲免淮、浙一帶的租賦。


唐憲宗曾和宰相們在延英殿談論治國的大道。日暮時,因為天氣炎熱,汗水濕透了唐憲宗的禦服。宰相們擔心唐憲宗困倦,便請求退下。唐憲宗挽留他們說:“朕一旦回到禁中,相處的人無非是宮女和宦官而已,所以喜歡和愛卿們談論為政取得大治的關鍵,一點也不覺得疲倦。”


五月初六(癸亥),出現熒惑(火星)靠近太微右執法星的天象。


六月初一(丁亥),舒州桐城的梅天陂之內,出現黃白二龍,從陂中乘風雷躍而起,高達二百尺,行程六裏,然後潛入浮塘陂。


六月初七(癸巳),因為他再三上表懇請,唐憲宗改任金紫光錄大夫、守司徒、同平章事、崇文館大學士,太清宮使、上柱國、岐國公杜佑為光祿大夫兼守太保,讓他在這位置上退休致仕,請他隻在初一十五朔望日上朝。


六月十三(己亥),出現月亮靠近南鬥魁第四星的天象。同時,鎮州的甲仗武庫十三間房屋著火,兵器全被燒毀。王承宗經常蓄謀造反,到這時才開始害怕天罰,野心稍微得到抑製。他接著殺了主管武庫的官吏百餘人。


六月十九(乙巳,《舊唐書》作乙醜,但六月無乙醜),唐憲宗任命兵部員外郎王涯掌管製誥。


秋七月十九(乙亥),唐憲宗立遂王李宥為太子,更名他為李恒。李恒是郭貴妃的兒子。其他妃姬的兒子灃王李寬年長於李恒。唐憲宗將要立李恒時,命令崔群為李寬起草辭讓的表章。崔群說:“將自己擁有的推給他人稱作讓。遂王是嫡子,李寬算什麽謙讓!”唐憲宗這才作罷。


七月二十三(己卯),唐憲宗任命新羅大宰相金彥升為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太尉、使持節、大都督雞林州諸軍事、雞林州刺史,兼寧海軍使、上柱國,封新羅國王;並冊封金彥升妻子貞氏為妃。八月初一(丁亥),朝廷還讓新羅國給新羅國大宰相金崇斌等三人準例賜戟。


八月十二(戊戌),魏博節度使田季安去世。田季安字夔,是田承嗣的孫子,田緒的兒子。他母親出身低微貧賤,嫁給他父親田緒的嘉誠公主將他當作自己的兒子,所以他得到的寵幸超過諸兄,幾歲時就被授予左衛胄曹參軍,不久改著作佐郎兼侍禦史,出任魏博節度副大使。他經累加官至試光祿少卿兼禦史大夫。田緒死時,田季安年才十五歲,軍人推舉他為留後,朝廷也因此起複他為左金吾衛將軍,兼魏州大都督府長史、魏博節度營田觀察處置等使。服喪完畢,他又官拜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尚書右仆射,進位檢校司空,襲封雁門郡王。沒多久,他又加金紫光祿大夫,以本官兼任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田季安幼年時就守衛父親的大業,也害怕嘉誠公主的嚴厲,雖然沒有其他才能,但也能粗修禮法。當嘉誠公主病故後,他變得自恣驕橫,喜歡擊鞠和獵禽及女色等娛樂。軍中的政務,大抵隨心所欲,賓僚將校的話他全都不聽。為嘉誠公主服完喪,他加授檢校司徒。元和中年,王承宗擅自襲取成德主帥,唐憲宗任命吐突承璀為招撫使,會合諸軍進討。田季安也派大將率兵赴會,還自己提供糧餉。班師回來後,他加授太子太保。


田季安生性殘忍嚴酷,無所畏懼。有個叫丘絳的進士,曾擔任田緒的從事。當田季安成為主帥後,丘絳因和同僚侯臧不和,相互爭權。田季安非常憤怒,將丘絳貶斥為下縣縣尉。後來不知什麽原因,又派人把他召回。他先在路邊讓人挖掘一個大坑,丘絳到了時,他派人將他推進去活埋了。他為人就是如此凶殘!這時他病故,終年三十二歲。唐憲宗追贈他為太尉。他留下四個兒子田懷諫、田懷禮、田懷詢、田懷讓。


當初,田季安娶了洺州刺史元誼的女兒,生了兒子田懷諫,成為節度副使。牙內兵馬使田興是田庭的兒子,很有勇力,也讀了點書,生性恭敬謙遜。田季安為人荒淫暴虐,田興多次規諫。他在軍中也很有威信,大家都依賴他。田季安覺得他收買軍心,便將他支出去擔任臨清鎮將,並打算殺了他。田興假裝得了風痹,用艾葉把滿身灸灼個遍,因此得免一死。田季安患了風症後,殺戮無度,軍政廢亂。他夫人元氏召諸將前來,要立田懷諫為副大使,掌管軍務。眾將也都唯唯喏年。田懷諫那時才十一歲。元氏將田季安搬到另外的寢室,一個多月後他就死了。元氏於是召田興回來擔任步射都知兵馬使。


八月十五(辛醜),朝廷撤銷蓬州的宕渠縣。八月十八(甲辰),宣歙觀察使房式病故。八月二十(丙午),唐憲宗任命蘇州刺史範傳正為宣歙觀察使。


八月二十二(戊申),他下製說:“諸州府五品以上官員任滿被替代後,委托本道長官根據他們的才行、官業、資曆,每年一度於冬季奏聞推薦給朝廷。被罷免的各使郎官和禦史,也允許朝臣每年冬季同樣奏聞推薦。諸使府的參佐和檢校官員,從授官那日開始計算:如是五品以上以及台省官員,經三十個月後,即可任意轉改;其餘官員則必須經三十六個月後奏請朝廷才能轉改。如未經考核便出現問題以及停職或被代替的官員,在本限期之外另加十個月,然後即可任轉或奏轉。”


八月二十五(辛亥),唐憲宗任命左龍武大將軍薛平為鄭滑節度使兼義成軍節度使,想用他來控製魏博。


九月,京師發生地震。


唐憲宗和宰相們商議魏博的事。李吉甫請求興兵討伐,李絳則認為魏博不必用兵,必當會自己回歸朝廷。李吉甫極力爭辯不能不用兵的理由,唐憲宗說:“朕的意思也一樣。”李絳說:“根據臣私下的觀察,兩河蕃鎮專橫跋扈的人,全都分兵交給部下諸將,不讓某人專擅。這是擔心他的權任太重,怕他日會陰謀奪權。因此諸將勢均力敵,莫不互相製約。誰想要廣為連結他人,那將因為各人自有算盤,他的陰謀所以必將泄露。如果想獨立發動事變,那麽因為兵少力微,勢必不成。加上他們對叛將的懸賞很重,刑罰又非常嚴峻,所以諸將互相猜忌,顧慮重重,沒人膽敢先發。專橫跋扈的藩將就是以此作為長遠的策略。然而臣私下在考慮,如果經常能得到一名能夠製服諸將,並能讓他們為他拚死效力的嚴格英明的主帥,前往接任,那麽大體就能控製住局麵。如今田懷諫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孩,不能自己決斷,軍府大權必有所歸。一旦諸將的待遇厚薄不均,怨怒必然會要發生,互相不肯服從對方。這樣,他們以為分兵的策略,適足成為今日禍亂的根源。田氏即使不被他們屠殺,也全會淪為俘囚,何必麻煩朝廷的天兵!對方一旦由列將起來取代主帥,而鄰道厭惡的事莫過於此。對方如果不靠朝廷的救援而想要自存,那麽將會立刻被鄰道粉碎消滅。所以臣覺得不必用兵,可坐待魏博自己回歸朝廷。還希望陛下按兵不動,蓄養兵威,然後下一道嚴敕,讓諸道訓練兵馬,出兵得等待朝廷今後的敕令。讓賊人們清楚這事,那麽不過數月,魏博軍中必定有人自願為朝廷效命。到那時,關鍵就在朝廷的迅速反應,抓住機會,舍得用高官厚祿賞賜那人。兩河的其他藩鎮得知這事,深怕他們的麾下也會效仿,去取得朝廷的賞賜,必定全都無比恐懼,爭著對朝廷表示恭順。這正是所謂‘不戰而屈人兵’。”唐憲宗覺得非常有理。


另一天,李吉甫又在延英極力解釋用兵的好處,還說糧草和資金都已經準備充分。唐憲宗望著李絳征求他的意見,李絳回答說:“兵馬不可輕動。前年討伐恒州時,在他們的四麵發動了二十萬大軍,又派兩支神策兵馬從京師趕去,鬧得天下騷動,花費了七百多萬緡錢,結果無功而返,被天下取笑。如今戰爭的瘡痍尚未恢複,人們都害怕征戰。如果再次靠敕命驅遣,臣恐怕那將非但無功,或許還會發生其他變故。況且魏博不必用兵,事理已經非常明白,還希望陛下不要懷疑。”唐憲宗奮起身子拍著案幾說:“朕決定不用兵了。”李絳說:“陛下雖然有這句話,但臣擔心退朝之後,又會有人蠱惑陛下的聖聽。”唐憲宗正色厲聲地說:“朕的決心已下,誰能蠱惑得了!”李絳於是下拜祝賀道:“這將是社稷的福分!”


田懷諫因為年幼虛弱,不能禦事,軍政不論巨細全都取決於家僮蔣士則,而他多次憑自己的愛憎更易將校。部將們都很憤怒,而且朝廷的任命也一直沒有下達。軍中因此十分不安。一天早晨,田興來到軍府,數千士卒大聲喧嘩,環繞著田興下拜,請求他出任留後。田興大吃一驚,撲倒在地,但眾人都不肯散去。許久之後,田興估計無法避免,便跟眾人說:“你們肯聽我的話嗎!”大家都說:“惟將軍之命是從。”田興說:“你們千萬不要冒犯副大使,定得遵守朝廷的法令,向朝廷申報版圖和戶籍,請求派官吏前來。這樣我才能答應你們。”大家都說:“好的。”田興於是殺了蔣士則等十來人,將田懷諫轉移到軍府外頭。


要想知道田興和田懷諫後來的情況,請看下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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